第三百四十九章皇帝染病
“我會讓人去查,當初到底誰將你帶到了撫陽。”
鳳戈臉色一變,冷聲說道。那一年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他雖然知道他們初遇之時,才是蕭櫻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可蕭櫻既然附身到這個小姑娘身上。便表示這小姑娘確實死了。
小姑娘的真實身份不一般。
誰敢對她下手?
當初鳳曄只是反感她,想教訓她一下,并沒傷她的意思。
鳳曄也明白,若是真的傷了她,蕭子彥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即是鳳曄的幕僚,自是清楚茲事體大。掠走了她,一定另有圖謀。可是一年時間,對方毫無動靜。
最后竟然還將她賣給了殺手組織。
若不是蕭櫻突然而至,他們找到的便是小姑娘的尸體了。
“我感覺其中怕是出了什么紕漏。他們抓我,一定不會只想著我用換幾十兩銀子。一路將人從京城帶到太平郡,花費恐怕足夠買我幾十條小命了。最后竟然莫名其妙的死在阮擎手中。阮擎倒是點了頭,當初確實將我扔到了亂葬崗。他也確定我是斷了氣的……”
所以阮擎得到她尚在人世的消息,才會深夜造訪破廟。
對他來說,她活著,便等于他任務失敗。
要是受嚴懲的。
他第二次想對他出手,可是未成如愿。
那之后,她便占了上峰。再見阮擎,他也曾問過心中疑惑。她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她告訴阮擎,她和別人生的不同。
別人的心長在左面,她則長在右面。
所以那當胸一劍,并未傷及要害。
至于先前的窒息……自然歸結為阮擎失手了。
阮擎雖然覺得有異,可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他也只有默認的份。
“……阿櫻,你恨阮擎嗎?”
“稱不上恨,他真正殺死的,并不是我。”
雖然疼的是她,躺著幾個月不能動的也是她,如今身上帶著猙獰傷痕的也是他。
可真的稱不上恨。
若無阮擎之舉,便沒她借尸還魂。
“可他傷了你……”“五哥,我們別糾結這個了,過去的事情了。我們還是想想到京城后,怎么安排吧?我是繼續當你的屬下,還是恢復郡主的身份?當你的屬下,我自然能隨你住進王府,可若是恢復身份,再住你的王府便不合適了。在大事未定之前,我們的關系是不是需要瞞著?”
“你還是以我的屬下示人。”
“好。”
“……至于鳳曄,他便是知道,也絕不會張揚的。”
至于原因,以前的蕭笙和如今的蕭櫻,簡直判若兩人。若是被世人知道蕭櫻和他情意篤定。自然會有人嘲笑鳳曄,當初蕭櫻可是經常出入鳳曄的王府。
他那位二哥,最是注重臉面。這種打臉的事,他絕不會做。
何況,便是說出來,對于他自己得到儲君之位用處也不大。
有他在,還能分散些火力,對他來說,算是個助益。“我會小心行事,盡量不被人認出來。”京城對她來說是陌生人,可對正主來說,卻十分熟悉。
入京后,她盡量少出門,以免惹禍上身。
“如今的你,和一年前的你,已經判若兩人。便是有人認出來,也不妨事。”
蕭櫻又不是不能示人。他只是不想讓人在背后非議她。
他并不害怕他們的關系大白于天下。
儲君之位是靠實力爭奪的,而不是靠風評。
“五哥不擔心嗎?畢竟你們鳳家對血脈十分看重。”
娶了異國郡主的皇子,對角逐東宮之位十分之不利。“……能者居之。”
蕭櫻實在不知道鳳戈哪來的信心,他既然不擔心,她還在意什么。回到京城后,她便直接住進王府。
若是真的被認出來,承認便是。
反正他們蕭氏王朝的姑娘,都是些膽大的。在這里百姓眼中,她們本就粗魯。也不怕身上再加個不矜持的標簽了。“你和我一起坐車。讓丁香和風一一起騎馬。”
“……好。”她對不起丁香。實在沒能頂住和鳳戈同乘的誘.惑。
至于丁香,只能辛苦她學學騎馬了。
實在學不會,便和風一騎一匹馬吧。相信風一必定十分樂意。
風一果然是樂意的,丁香撅著嘴,一臉的不情愿。騎馬吹得滿面風沙,把她的臉都吹皺了。
姑娘簡直就是見色忘友。
她和公子穩穩當當的坐了一輛馬車。她這個當丫頭的,卻要和風一一起吃沙子。
“丁香,累不累?”風一不顧風二等人的嘲笑神情,溫柔的問道。
“累。累的很,我想坐馬車。我不要騎馬。”
“乖,再忍忍。過了前面那片林子,我們便歇一歇。”風一對丁香的訴求置若罔聞。開玩笑,好容易能和丁香親近,這簡直就是天賜……哦,姑娘賜的良機。
他若不抓住,豈不是枉費姑娘一番心意。
丁香嘆氣。
既然根本不在意她的話,還假惺惺的問什么,風一最討厭了!
“風一對丁香的企圖是不是太明顯了些?”放下車簾,蕭櫻側身問道。
鳳戈正在看一封密信,信是留在京城的探子五百里加急送來的。聞言,鳳戈頭也未抬的道。“男人嘛,對自己喜歡的姑娘自然殷勤些。不妨事的。”
“風二他們一直嘲笑風一。害得丁香都跟著被指指點點。丁香這丫頭脾氣可不小,小心惹急了,風一會吃大苦頭的。”
“讓他吃。吃一塹才能長一智。”鳳戈毫不在意。
“五哥在看什么?”看的這么入神。
蕭櫻還以為和鳳戈坐一輛馬車,少不得要一路吵吵鬧鬧,沒想到,上了馬車后,鳳戈便一直沉默著。
蕭櫻發問,鳳戈沒有直言,只是將手中的紙張遞向蕭櫻。
蕭櫻怔了怔,接過。
然后一日三行看完。臉色也微微一變。
“皇帝病重。大皇子攝政?”
上面說的是皇帝已經纏.綿病榻月余。如今由大皇子臨朝攝政。
本來幾位皇子明爭暗斗,這么一來,三皇子和四皇子倒是關系日漸親厚。
皇后一直在帝寢殿侍疾。
如今的皇命都是由皇后代傳的。整個皇宮,已被皇后和大皇子掌控。信中寫,慧妃娘娘似乎也被禁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