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傳說中難審的案子
云馳后來想明白了,不是他和蕭櫻多合拍,而是蕭櫻近墨者黑,行事越來越像鳳戈了。
兩人密謀了五天和十天后的行動。
云馳這人是個行動派。當晚開始,便有人家陸續遭了賊。
有的人家丟了大筆金銀,有的人家賊進去只偷走了幾個冷饅頭……總之,不到三天時間,整個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富人開始頻繁進出官府,希望官府夜里加派人手巡夜,生怕賊光顧自己家。
蕭櫻又休養了幾天,精神已經大好。
她這病犯起來挺嚇人,可好的也出乎意料的快,蕭櫻想或放是因為她靈魂強大吧……總之,五天后,蕭櫻看起來已經沒什么大礙。
可云馳和鳳璟依舊不放心。
最終決定失子案秘密開堂。
不公開開堂時間,也不讓人旁聽。等到案子審結再發告示公諸于眾。
這自然又引得百姓一通議論。
其實鳳璟和云馳早已暗度陳倉,將談沖和吳公子秘密帶出了刑部大牢。
二人親自押解,將人趁夜帶進了蕭府。關在隔壁平王府的地牢中。
和鳳璟約定的日子,蕭櫻早早起身打扮。丁香給蕭櫻選了身暗藍色的衣裙,外罩玄黑大氅。
讓蕭櫻整個人柔弱的氣勢頓減,倒多了幾分伶俐干練。
云馳見到蕭櫻,嘖嘖了半晌,念叨著人靠衣裝。本來是個病美人,一下子成了女魔頭。
這下不必擔心氣勢壓不住談沖和姓吳的了。
“阿櫻,你這打扮真帶勁,像個……”“像個女土匪。”云馳補刀。
“……真有點像,千金小姐可沒人穿黑色大氅。這大氅……是不是太大了些。”都要拖地了,蕭櫻被包在大氅里,看起來小小一團,其實挺招人憐惜的。
蕭櫻點點頭。
語氣平靜,可細聽又能品出幾分惡趣味來。“是鳳戈的,我借來穿穿。”
云馳和鳳璟齊齊中箭。
秀恩愛,見鬼的秀恩愛。
叔侄兩個孤家寡人對視一眼,決定還是聊案子吧。說別的容易受傷。
“我挺奇怪的,為什么這兩人當著阿櫻的面就肯開口,鳳曄把他們打的皮開肉綻都死咬著不開口?難道阿櫻比鳳曄還可怕?”
公堂設在蕭櫻院中的小花廳。
正有小廝布置,幾人便躲在花廳旁的小暖閣里喝茶。說起來這暖閣也是鳳戈特意替蕭櫻建的。
蕭櫻覺得自己挺低調的,也只秀了一波恩愛。
“這就不是可怕不可怕的事。姓吳的敗在蕭櫻手中……他為人雖然有些不濟,可骨頭還算硬。他佩服有本事的人。你那位二皇兄除了一雙桃花眼,本事平常。無法讓姓吳的心服口服。
至于談沖。
他有短處在蕭櫻手中。這世上,若想讓談沖招供,只有蕭櫻一人。”
云馳一臉神秘的說道。努力編撰著一個即稀奇,又魔幻的恩怨大戲。
鳳璟著迷的聽著,不時的點頭附和,還做出一副驚詫佩服的神情,對于二人這一唱一和蕭櫻只得輕輕一嘆。
云馳太惡劣了。
忽悠不了她,便欺負鳳璟。瞧把鳳四殿下忽悠的一臉飄飄欲仙的模樣。
“四殿下,云大人在逗你呢。我沒什么本事,若說我和鳳曄有什么不同之處。自然便是我是女人,他是男人。吳峰和談沖都憐香惜玉,所以他們在我面前會吐露真相。至于鳳二殿下,他只會用刑,把人打的皮開肉綻。反正已經皮開肉綻了,說不說似乎也沒什么區別,鳳二殿下總不敢把人打死,所以他們寧愿挨打也不說,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嗎?
鳳璟一腦袋漿糊。
左看看云馳,右看看蕭櫻,最終決定自己還是縮在后面吧。這用腦的事,還是讓給蕭櫻和云馳吧。
“無趣,我不過逗逗這個傻小子。”
“四殿下性子耿直,云大人的話四殿下會當真的。”
“當真也沒什么不好啊。我說的大半都是真的。”“我可不想下次四殿下見到我時央求我拿個掃帚讓他飛天……”
那是魔法師的道具。
她實在操縱不了啊。
云馳愉悅的笑了,他有些明白為什么鳳戈總要欺負蕭櫻了,小姑娘發起威來還挺有氣勢的。
“掃帚飛不了,可以換浮塵……道士都用浮塵飛天。”
“不是御劍嗎?”蕭櫻挑眉。
云馳:“……”活學活用,蕭櫻第一。
開堂前三人這么一通胡鬧,所以開堂時氣氛十分的……融洽。護衛先將談沖帶上來。
談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云馳臉色刷的一沉。人在刑部大牢關著,平時沒他的吩咐,沒人敢對囚犯下手。
這人只被帶出去一個時辰,便是鳳曄審案時。
云馳能想像鳳曄一定會用刑。只是沒想到把人打這么狠。這都多少天了,人還一身青紫,路都走不了。
“……二皇兄出手太狠了些。”鳳璟看了也不由得搖頭輕嘆。
見到幾人,談沖只向蕭櫻行了禮。“這位是刑部云大人,這位是四殿下。他們都是可信之人。一會我問,你答。不可以絲毫隱瞞。”
談沖毫不遲疑的點了頭。
“四殿下,云大人。在下談沖,見過二位貴人。”
呵。鳳璟真是大開眼界,他是見過談沖的,在鳳曄面前站的比直,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鳳曄。可是見到蕭櫻,乖的像鵪鶉,而且蕭櫻一句話,這人便乖乖開了口。
“郡主請問,只是在下知道,一定如實相告。”
蕭櫻點點頭,看向鳳璟,示意他開口。鳳璟傻了片刻,這才找回神智。
急急忙忙從袖子里掏出提前列好的問題。
這是蕭櫻讓他準備的,他當初還報怨過。不想一照面便派上了用場。
“你叫什么?家住哪里?為何……”
鳳璟不管問什么,談沖都如實相告,連祖宗八輩的都沒藏著……
鳳璟:“……”說好的難審呢。說好的打的皮開肉綻也不開口呢?
可是鳳璟越聽,眼神越驚恐,到最后一雙眼睛已經瞪圓了。
這……這……為什么會牽扯到前朝余孽上?誰來告訴他,本來只是審個失子案,只要這些人開口說出為什么綁孩子?
是賣孩子也好?想從小養童工也罷?哪怕就是瘋了毫無理由偷孩子也好過用來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