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賢婦

第211章 不中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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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不中用的男人!

若論根基,泰遠侯府比濟安王府要深厚得多。到泰遠侯齊進這里,已經世襲三代了。

人丁也極為興旺,第一任泰遠侯生有嫡庶共七個兒子,由嫡長子承爵,也就是齊進的爹。老侯爺又生了六個兒子,因嫡長子早年夭折,嫡次子又是個心地慈軟撐不起家業的,便由最小的嫡子齊進承爵。

齊進將齊家能生的傳統進一步發揚光大,目前有八個兒子,兩嫡六庶。之所以說目前,是因為他比濟安王年輕得多,剛過不惑之年,還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生兒子。

齊家不缺男丁,女兒卻少得可憐,齊進只有兩個姑姑,一個妹妹,女兒倒有三個,都是庶出。物以稀為貴,齊家的女兒各個都當寶貝來養。

齊進的妹妹也就是苗少閑的娘,生下苗少閑沒多久就去了,苗少閑的爹續娶了一位大戶千金。齊進怕自己的外甥在后母手里受苦,便無視苗家的抗議,以強硬的手段將孩子接進了侯府,一直養到現在。

泰遠侯府家大業大,不缺這一個人的口糧,泰遠侯夫人又是個重名聲好面子的主兒,對苗少閑當真是十二分地上心,吃的穿的用的,都撿最好最貴的給他。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兒,對他也一向有求必應。

當然也不是一味地嬌慣,該管的時候還是很嚴厲的,要不然這樣縱法兒,早就把人縱得無法無天了。

苗少爺十分敬畏這位舅母,小事兒上撒嬌耍賴,不在話下,可大事兒上從不敢違背忤逆。

唯一一次例外,便是因為玉簪。

他在侯府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不把苗家那點子家產放在眼里,是以從來沒想過回苗家繼承家業,做頂梁柱什么的。他只想背靠侯府這棵大樹,過悠閑自在的日子。

既然不想繼承家業,對妻子的人選就不必那般挑剔了。選個自己喜歡的便是。

他是真的喜歡玉簪,她的品貌,她的才情,她的一顰一笑。都叫他魂牽夢繞,情難自已。若能娶她為妻,他寧愿折壽三十年。

無奈泰遠侯夫人因為玉簪身世不明,說什么都不同意這樁親事。他抗爭無果,只能寄希望于玉簪早日恢復記憶。想起自己姓甚名誰。

玉簪便利用他這種迫切的心情,要人要錢,在短短的時日內培養出了自己的心腹。

如今她身邊有一個叫朵兒的小丫頭,一個叫蓮衣的丫頭,一個姓曲的婆子。

朵兒十二三歲,是楚非言買來照看她的丫頭之一。她出事之后,朵兒一直留在白云庵里,后來才由苗少閑幫忙帶進府里,有一股子機靈勁兒,對她言聽計從。

蓮衣是苗少閑依著她的要求。從外頭現買回來的,原本是走江湖賣藝的,會些拳腳功夫。

曲嫂既不識字也不會說話,這樣的婆子原本是上不得臺面得不到重用的,畢竟仆從是主子的臉面,哪個主子愿意自己的臉面是個啞巴?

這曲嫂卻有一番來歷,據說是泰遠侯夫人十多年前去泰山上香的時候遇到的,不知遭遇了什么事兒,渾身是傷,奄奄一息。

泰遠侯夫人善心大發。便將她帶到山上,安置在一座庵堂里。給了那庵堂的尼姑一筆銀子,叫她們好生照料。

原以為好事做到這里就夠了,誰知上完香下山的時候。就發現曲嫂拖著虛弱的身體,跌跌撞撞跟在馬車后面。下人去勸了幾次,她就是不肯回頭。

泰遠侯府夫人無法,只得吩咐將她帶回侯府。等她傷好了,發現是個啞巴,便將她安排到后花園。做了一個不起眼的清理雜草的粗使丫頭。

這一做就是好幾年,后來無意之中救了滾下假山的苗少爺,被泰遠侯夫人調到大廚房。又因手腳麻利,做菜的手藝十分出眾,被層層提拔,掌管了泰遠侯夫人院子里的小廚房。

因此跟養在泰遠侯夫人膝下的兩位嫡出少爺和苗少爺都十分熟識,等到苗少爺到了年紀被挪到外院書房,就被泰遠侯夫人派去打理苗少爺的飲食起居。

因她沒法子多嘴告狀,手腳又麻利,對誰都和氣,這府里的人幾乎沒有不喜歡找她幫著跑腿兒辦事的。在前后兩院,乃至旁府別院,都是一個吃得開的人物。

玉簪早就盯上曲嫂了,略施了一下美人計,就將人從苗少閑那里要了過來。試探了一陣子,見她果然如傳聞所說,是個只辦事不管閑事的人,便放心大膽地讓曲嫂送信出去。

大梁有一種私人開設的郵役,可以通過暗號進行秘密通信。只要設好對應的暗號,他們自然會將信傳到指定的驛點去,收信的一方再憑借暗號將信取走。

起先是朝廷官員為了遮掩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想出來的法子,防止被查出信件來源的。后來被私人郵役沿用,以滿足某些客人的特殊要求,是以郵費十分昂貴,從泰山到濟南府,送一次信都要耗費五兩銀子,送到京城高達二十兩之多。

玉簪很了解自己的娘,不敢叫簡四太太知道她身在何處,免得簡四太太沖動行事,壞了自己的大計。便吩咐曲嫂通過私人郵役將信送到濟南府,簡四太太的一個陪嫁鋪子里去,再由鋪子里的人轉交給簡四太太。

她在信里告知暗號,并詳細說明通信的方法,以便簡四太太能隨時向她通報濟南府城那邊的消息。

楚非言的信是先傳到朵兒手上,又傳到她這里的,她看過之后便吩咐曲嫂去了一趟郵役,果然收到了簡四太太的信。

兩封信上的主要內容是一樣的,都說了簡瑩的消息,目的卻大不相同。

楚非言是勸她放棄的,讓她莫再留戀簡家,憑泰遠侯府干小姐的身份,也能活得很好。還提到他要回杭州的事,說以后再不能幫她了。

簡四太太雖然說了自己會想法子,言辭之間卻透著討主意的意思。

她將兩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便晃亮火折子點燃了。望著痰盂里的灰燼,冷笑自語,“,他以為離了他,我便不能成事了?”

揚聲喚了朵兒進來,“幫我梳妝,我要去見一見干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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