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手握棋子只是靜靜站在那里。
就如一柄劍,鋒利,強大,重若千鈞。
坐在棋盤前的賀蘭承額頭上滲出一滴冷汗。
雖然事到如今還要為南楚春華君的強大而震撼顯得十分愚蠢,但他還是不由得在心中感嘆。
三年過去,這個少年居然變得更強大了。
三年前,在見到姬嘉樹之前,他從未覺得等階六和等階七之間的鴻溝有如此之廣。
三年前,當時還等階七的他還是擠在人群中看他和拓跋尋下棋的毛頭小子。
那一年等階尚且低微的他沒有被選入來南楚參加初階大典的北寒閣弟子隊伍之中,是他求著拓跋尋說要當他的眼睛,才被特別許可作為拓跋尋的侍從跟來。
差不多就是現在王竹升所擔當的那個位置。
不過不比王竹升的低調,他當時雖然是等階七但對自己的能力充滿自信。他自知雖然比不上拓跋尋,但三年后拓跋尋晉升后,北寒閣的年輕弟子里能作為大弟子前來南楚的人只有他一人。
在北寒閣內,雖然也有其他等階六的弟子,但除了拓跋尋他誰都不服。
他覺得他要是升了等階六肯定都比這些人強。
當他得知代表南楚出戰的南楚繼子只有十三歲的時候,還曾經為拓跋尋不值過。
但這年少無知的一切,以他見到姬嘉樹為止。在見到那個少年后,他的所有驕傲自負都在一瞬之間被吹得煙消云散。
那個時候的姬嘉樹尚為等階六,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少年登臨等階五只是時間問題。
當年因為眉眼猶清稚,再加上他氣度溫潤,不爭不搶,那個時候的姬嘉樹看上去只是個教養極好的世家公子,絲毫沒有鐵血之氣。
但在對戰場上,在這個少年拔劍出鞘之時。
所有人才知道,在白玉所作的溫潤劍鞘之下,隱藏著的是世間至為強大的利刃。
鋒銳,凜冽,君子世無雙。
就在那之后,姬嘉樹以十三歲之齡奪魁,創下初階大典魁首的最年少記錄。
而就在初階大典結束后不久,那個少年在眾望所歸中登臨等階五,成為最年輕的神舞境修行者。
在見到姬嘉樹之前,賀蘭承從未見到過如此強大的等階六。這讓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所以從南楚回去后他拼命用功,終于成為了等階六。
但那個時候,姬嘉樹已經成為了等階五。
他又重新成為了最強的等階五修行者。
三年后,在見到現在的姬嘉樹之前,賀蘭承從未覺得等階五和等階六之間的天塹有如此之深。
在姬嘉樹真元全開之時,賀蘭承再一次感受到了三年前的震撼。
甚至比三年前更甚。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修行者的真元居然會有如此之龐大。
即便等階五再強,但也終究是地階的修行者,只有天階修行者才能呼風喚雨。可誰能想到這個少年在神舞境就能做到這樣大范圍的影響周圍環境。
高臺上姜元元注視著這一幕。這一次并沒有發生之前在臺上姬嘉樹和賀蘭承真元碰撞的激烈場面。因為姬嘉樹將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守護之上。
那個少年的真元像是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將棋盤周邊的環境徹底覆蓋,像是一面堅盾又像是一層厚厚的大衣,不容任何其他人真元的穿透。
賀蘭承坐在棋盤前和姬嘉樹微微僵持著,最終確認他的耳邊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這也是當然。賀蘭承看向神情平靜地站在嬴抱月身邊的少年。
拓跋尋再強,但他終究只是亞魁。
一人之下的亞魁。
初階大典魁首的威嚴,容不得任何人的挑戰。
拓跋尋不可能打破姬嘉樹真元全開的屏障,
遠處北寒閣弟子隊伍里,拓跋尋放下捏住輪椅扶手的手,慢慢擦干嘴角血跡沒有開口。一邊的北魏圣女死死咬緊嘴唇,其他弟子束手無策不敢開口。
“怎么?時間就要到了,”姬嘉樹保持著伸手的姿勢向賀蘭承淡淡開口,“賀蘭公子你再不猜,就只能判你猜輸了。”
“我這就猜。”賀蘭承看著眼前這個刀槍不入的拳頭,心情忽然有些釋然。
姬嘉樹支付了代價,而他們也不用再掙扎,一切就由運氣決定。
賀蘭承手伸入棋盒去抓黑子,臺下所有人睜大眼睛。
“要猜了要猜了!”歸離一疊聲道,死死攥緊身邊兄長的胳膊,期待出個好結果。
所有人也都好奇這場特別的猜先最終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心紛紛提起。
眾人眼中賀蘭承的手像是帶著慢動作,從眾人眼前穿過,所有人緊張不已,全場神情最平靜的大概就只有嬴抱月。
賀蘭承的拳頭放在棋盤上,在眾目睽睽下,松開。
兩枚黑子赫然出現在棋盤之上。
他猜的是偶數。
嬴抱月靜靜注視著這兩顆黑子,而就在這時,她身邊的姬嘉樹瞳孔一縮。
感受到身邊少年氣息的變化,嬴抱月微微一怔,隨后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
原來是這樣啊。
(后為防盜,十五分鐘后替換)
在見到姬嘉樹之前,賀蘭承從未見到過如此強大的等階六。這讓他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所以從南楚回去后他拼命用功,終于成為了等階六。
但那個時候,姬嘉樹已經成為了等階五。
他又重新成為了最強的等階五修行者。
三年后,在見到現在的姬嘉樹之前,賀蘭承從未覺得等階五和等階六之間的天塹有如此之深。
在姬嘉樹真元全開之時,賀蘭承再一次感受到了三年前的震撼。
甚至比三年前更甚。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修行者的真元居然會有如此之龐大。
即便等階五再強,但也終究是地階的修行者,只有天階修行者才能呼風喚雨。可誰能想到這個少年在神舞境就能做到這樣大范圍的影響周圍環境。
高臺上姜元元注視著這一幕。這一次并沒有發生之前在臺上姬嘉樹和賀蘭承真元碰撞的激烈場面。因為姬嘉樹將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守護之上。
那個少年的真元像是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將棋盤周邊的環境徹底覆蓋,像是一面堅盾又像是一層厚厚的大衣,不容任何其他人真元的穿透。
賀蘭承坐在棋盤前和姬嘉樹微微僵持著,最終確認他的耳邊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這也是當然。賀蘭承看向神情平靜地站在嬴抱月身邊的少年。
拓跋尋再強,但他終究只是亞魁。
一人之下的亞魁。
初階大典魁首的威嚴,容不得任何人的挑戰。
拓跋尋不可能打破姬嘉樹真元全開的屏障,
遠處北寒閣弟子隊伍里,拓跋尋放下捏住輪椅扶手的手,慢慢擦干嘴角血跡沒有開口。一邊的北魏圣女死死咬緊嘴唇,其他弟子束手無策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