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環

51,這個酒會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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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這個酒會不好玩

沐容雪歌笑吟吟的。看看容華,看看林容華豐,看看崔小草,卻不說話。容華尋思這個時候自己可該害怕才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卻是朝著沐容雪歌的,開口求道:“公子救我。”

終于殿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著這里。

上官沐秦冷漠的看著不說話,還是呂皇后開口問道:“神武皇子這是在干什么?”

崔小草起身行禮,一板一眼的把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他這話像是背好的似的,大家都聽了個明白,容華是個跟人不一樣的奇怪妖女,此女將會禍害天下,必須早些為民除害。

沐容雪歌低聲和容華說:“這回好了,捅到皇上這里,我也救不了你了,你快琢磨琢磨還有誰能求。”

容華心里沒好氣,只能順著他的眼神朝林容華豐看去,林容華豐卻正皺眉看著崔小草,臉上全是不悅。

呂皇后臉上也不大好看,畢竟這是他的親侄女要的人。現在呂林茹珊還沒嫁過去,崔小草就要讓未婚妻選的人去死,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呂皇后心想到底是荒蠻之地,就算要她死,到時候跟了你去,怎么處理不行,在這里為難大家。

她到底是一國之母,還是笑著說道:“總是皇子沒有來過大明。我們這里奇人異事多的是了,可不能說個個都是妖怪妖女。明日讓雪歌帶著皇子到外面走走,也見識一番,便清楚了。”

容華心想這話說的,真是便宜占盡,到底神武是依附于大明的,一點都不客氣。偷偷朝崔小草看去,他不言語,只是覺得臉色似乎更黑了,呃,不大好看的出來,你們知道。

崔小草想什么呢,當日在黑屋子里,容華便一再和他說,你胸無大志啦,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啦,等等等等。

后來回了神武,本是神武皇帝命不長久,偏又兒子一個個都死的奇怪,正是沒有辦法的時候。聽白先生查到大兒子還活著的消息,立刻尋人營救。回去之后只見了一面,就一命嗚呼,崔管事直接在他布置好的勢力下登基,崔小草自然是名正言順的皇子。

可是再與其他貴族子弟同行,便難免聽到各種聲音,說他什么都不懂,沒見過世面,無才無德,等等等等。

所以這時候聽了呂皇后的話,崔小草心里是很生氣的。但是崔小草就是崔小草,他從小到大生過無數氣,但是表現出來的很少很少幾乎沒有,因為沒有資格生氣。這便養成了良好的習慣,此刻也能壓抑的下去。

崔小草很有禮貌,又行禮之后,開口說道:“并非在下尋事。只是此女天命難容,若留她一命,恐怕后患無窮。我國國師曾準確的預言過六年前的大地震。”

他說完這話,連呂皇后都疑惑的看了容華兩眼。七年前神武王朝突然遷都往東,大明十分緊張。調動人手察了半天緣由,卻是因為國師預言說即將有災難發生,這是上天在鞭笞神武王朝,讓他們居安思危。

當日大明早朝上傳來此消息,一眾官員極盡嘲諷之能,可是三個月后地震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誰都說不出話來。

容華不知道此節,但是看大家又朝自己看來的眼神,也知道崔小草這個論據是極其致命的,她偷偷看了一眼沐容雪歌,沐容雪歌手指敲著桌面,正聚精會神的的發呆。

崔小草還不罷休,突然屈膝單腿下跪,給上官沐秦行了大禮,低頭說道:“國師囑咐,此女早一日死,早一日造福世間。晚一日死,便會多一些災難。所以我才當場說了出來,還請大明皇帝早日定奪。一個賤民女子的性命,寧可錯殺,不可大意。”

容華又吸了一口冷氣,覺得五臟六腑都塊炸了。這人到底是不是崔小草,自己和他有什么仇呢?當日還被他刺了一劍,那離去時愧疚不舍的目光,難道是裝的不成?你聽聽他說的還頭頭是道,這種情況,容華再想什么法子都不好保得住自己的命吧。

沐容雪歌終于站起,也朝上官沐秦單腿下跪,朗聲說道:“我大明人才濟濟。還不用聽信神武國師的話。或者是你國國師預見到我國福星降世,使詐讓我們自斷運數,也說不定。”

他清晰的說出這兩句話語,眾人都吃了一驚。倒不是話的內容,而是沐容雪歌一本正經的時候,真沒見過。正是一點聲響也沒有的時候,臺上啪的一聲,有筷子掉地。正是唐小姐,如今的唐貴妃。

自然沒人注意她。注意了的,也不會說出來。

崔小草轉頭看沐容雪歌,目光快要噴出火來。沐容雪歌一臉剛毅的微笑,瞧著上官沐秦方向很是盡職盡責,并不理他。

眾人開始竊竊私語,呂皇后見上官沐秦還是不言語,只好笑道:“兩位先起來說話。”

兩個人站起,沐容雪歌隨后一把把容華也拽了起來,拉著她到了中間的通道上,指著洪公公說道:“容華剛才和我說,洪公公臉色紅潤,但是恐怕最近頭疼之癥已經困擾不少時日了。是不是?”

洪公公看了一眼上官沐秦,后者微微點頭,他便彎腰答道:“是。”

沐容雪歌又看呂皇后,開口說道:“說是皇后最近兩手時常發涼。自己卻恍惚不能確定,只是隱隱約約,是不是?”

呂皇后張大了嘴,顯然這事確實連她自己都是心里疑惑,便也點了頭。

沐容雪歌笑道:“這就是了。如此神女,怎么能因為外朝一句話就殺了。咱們大明國什么時候殺個人都要聽別人的了。”

容華一直被他扯著不敢亂動,聽他說那兩人的病癥更是自己一無所知,知道是沐容雪歌的能耐看出來的。只是他這能耐別人不知道,上官沐秦該是一清二楚的,便朝上官沐秦看過去,正對上上官沐秦冷漠的目光盯著自己。慌得連忙低頭。

崔小草不說話了,容華總覺得他那些話是有人教給他的。難為他都照做,那可能是心里極其相信那人,可是估計他們國師沒預料到沐容雪歌會來這么一出,所以沒告訴他接下來該怎么辦。而以小草的本事,根本不是沐容雪歌的對手。

上官沐秦自己抿了口酒,突然笑道:“我大明果然地大物博無奇不有,賤民女子在沐府薰陶之后,更是能夠為民造福,很好。莊雅夫人功不可沒,賜涼珠兩顆。”

眾人大嘩,這涼珠大明皇宮共有十顆,據說可跟著外界的光度變色,冬暖夏涼,帶在身上衣物便可隨意穿了都不影響。先皇一直舍不得賞人,連自己的妃子都沒給過。如今上官沐秦一開口就兩顆,這可是極大的恩典。

大夫人喜出望外,從銀色圓桌處出來行禮謝了,回去時不忘掃一眼容華,面容上甚是滿意自豪。

沐容雪歌不悅的說道:“皇上也太偏心了些,我也是功不可沒的。”

上官沐秦哈哈大笑,便說:“好,也給你兩顆。”

這回殿上連嘩然都沒了,很多人都張大了嘴,沐家連著兩人得此殊榮,更有沐容雪歌還是自己開口要的。早就聽說此子荒唐,先皇與皇上都十分恩寵,如今大庭廣眾見了,真是史無前例。

容華的事情便放在一旁,上官沐秦并不再提。崔小草這點眼色還是有的,便也不再說,自己坐了回去,一臉郁郁的獨自喝酒。

林容華豐沒走,驚喜的揪著容華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你還有什么能耐?”

容華看他一點禮數都沒有,另一邊大公主還坐著看這里呢,就有些慌。女人可是不好惹,后邊呂林茹珊的事情還不知道怎么處理呢。這一個更恐怖,看著笑吟吟的,卻似乎連沐容雪歌都曾被她狠狠欺負過。

她便忙后退躲開林容華豐,垂首求道:“公子還是別讓奴婢為難。”

沐容雪歌也笑著說:“林大哥,你急什么,早晚跟了你,各種妙處你自己自然可以好好體會。”

這話說的極其輕佻,容華瞟他一眼,很是不高興。沐容雪歌也不管,又搖頭晃腦的說道:“只是我看那神武皇子,可不是好對付的。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容華的命他是不會放過了。我看這安陽城里,除了我的身邊,還真沒有安全的地方能讓容華呆著了。”

林容華豐好笑的問道:“你那里就安全了?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倒不如來我這里……”

沐容雪歌打斷他的話,自己驕傲的笑道:“有富貴啊。不過不能離我半步。若是他們以后天天來刺殺,更是天天不能離我半步了,所以……”

林容華豐意識到他又要反悔當日的話,便轉頭不理他,卻問容華:“容華,這神武皇子,你沒見過嗎?”。

容華一楞,抬頭看他,見他一臉的沉靜,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的表情。想起白蘇兒說過小草的逃跑沐家一直在遮掩,又想起那耳環,白蘇兒讓自己栽贓到小草身上,瞬間反應過來,白蘇兒一直就知道小草的身份,那么她身后的布老爺,八成也是清楚的,那么林容華豐自然也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最后的大老板上官沐秦到底知道多少,他這條線有沒有斷。

林容華豐見容華眼珠轉來轉去,臉上有了喜色,又追問道:“你認得?”

容華搖頭,為難的說:“奴婢想了很多人,好像都沒有和這皇子的模樣相似的。”

她暗笑自己說的小心,卻又突然想到剛才進來之前,洪公公囑咐自己的話: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不要看。難道就是指的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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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這個酒會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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