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環

57,講講大道理

57,講講大道理

57,講講大道理

好在林容華豐握了容華的手。倒沒有再使勁掐著,看著好像放心了不少,睡著也舒坦了些。容華任由他握了,蹲在椅子旁邊把頭靠在桌腿上,深深吸氣,最近容華做深呼吸的時候又多了,可是卻覺得作用小了似的。

紅藥說,她在林容華豐那里見過容華的畫像。這畫像自然不是那日兩個人在街上畫的“婚紗照”,早被沐容雪歌毀了。容華嘆了口氣,隨手整理林容華豐的衣服,他逃離賜宴殿,居然回去找自己了。

容華覺得很失望。為什么林容華豐不是按照她想的那樣去做,為什么他要在背后畫自己的畫像,為什么他要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他為什么對自己好,簡直莫名其妙。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做決定,幫他,還是不幫。

林容華豐睜開眼睛,是因為容華的手在顫抖,他太容易驚醒了。容華把手抽出來,輕聲說道:“我得上去。否則沐容雪歌會下來的。”她一點都不懷疑。沐容雪歌要是真找自己的話,不出一個時辰就能發現這里。

林容華豐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恨意更濃重了,起身說道:“我上去,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容華冷笑,問道:“你殺的了?就算殺了,然后呢?”

林容華豐抱頭,坐回到椅上,痛苦不堪。他殺不了,他逃不了,他一無所有,前途黑暗。

容華知道有些話必須問,不顧他的迷茫痛苦,還是開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林容華豐看容華,卻說:“你跟我走。”

容華搖頭,見他臉色黑了起來,冷聲說道:“你一個大男人,這么點打擊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自古英雄,哪個沒有經歷挫折磨難,生離死別。你若有心,現在就該好好想想自己怎么東山再起,在這里纏著我有什么用?”

林容華豐愣住,繼而哈哈笑了兩聲,滿臉凄苦,開口問容華:“你是嫌棄我?”

容華真是恨鐵不成鋼。若不是一再得知他對自己的好,真想就此放棄,盯著林容華豐看了一陣兒。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不妨告訴你,就算你是皇上沐容雪歌是乞丐,我也是跟著他不跟著你的。”

林容華豐不相信的看著容華,容華一字一頓的說:“如果沐容雪歌現在是你這樣,絕對不會,如此。”

如果說是上官洪處于林容華豐的位置,容華知道他會第一時間想好還有誰可以利用還有哪條路可以走,沒有的話就自己創造。他永遠不會絕望。如果是沐容雪歌的話,其實容華也不知道他會如何。他會不會先睡兩天再說?

容華繼續說道:“自古英雄多磨難,你既然走上了這條路,若沒這個志氣,不妨就死在這里,我好歹能幫你收尸。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選,要么痛快的死,要么更好的活。”

林容華豐黑著臉不說話,容華笑道:“我可以給你十天的時間,十天后,你從這里消失。”

她不再去看林容華豐的表情,揪著他走到蘭小天身邊,低聲說道:“這個人可以照看你,但是你若有什么能保證他不出賣你的法子……”

容華還沒說完。林容華豐探手拍醒了蘭小天,蘭小天詫異的看著面前兩人,滿臉的恐慌,卻說不出話來。他顯然認得林容華豐就是官差畫像上的人。

林容華豐冷聲說道:“你們兩都被我點了死穴。還能活十天,只有我能解的開。所以你必須聽我的話。明白就眨眨眼睛。”

蘭小天忙眨了幾下。林容華豐過去給他解穴,他后撤著身子縮成一團,不敢說話。容華便說:“小天,你以后的十天日日下來給他送飯就是,其他的都不要管。別怕,他十天后就走。”

蘭小天點點頭,抖的跟篩子似的,能不怕嗎。

林容華豐倒是細心,強迫蘭小天給他講解了各處的機關和兩處出口如何控制,想了一想,又讓他先上去拿些東西下來,然后容華才能和他一起上去。

威脅道:“你若帶人下來,她立刻死在這里。你會在十天后痛苦難耐三天,無法可解而死。”

蘭小天上去了,容華看他一眼,心想到底還是心細的,這種狀態下做事還算是滴水不漏。見他一臉的不悅,也不和自己說話,便笑道:“真點了他什么死穴?有這個說法?”

林容華豐木然搖頭說道:“沒有。我爹說這是當年先皇唬人時候用的。”

容華忍俊不禁,又問:“為什么讓我留下,我得趕快上去了。”

林容華豐還是沒有感情的答道:“若這人是個不要命的,帶人下來,你就是人質。”

容華點頭,贊道:“這就對了。事在人為,想當年先皇也是從什么都沒有出來的。”

林容華豐抬眼看容華。目光復雜,有探究,有不解,有痛恨,有不舍。到這個時候,他總算明白了這一切計劃,容華自始至終都是清楚的,她是個參與者。枉他以為容華是被騙的,是蒙在鼓里的。

容華任由他看著,也不動,也不躲。半晌,林容華豐問道:“為什么?”

容華低頭,答不上來。為什么對他說這些嗎?只是看不得一個人沒了信心。是同情還是憐憫?不知道。或者他是問自己為什么要跟在沐容雪歌身邊嗎?不知道。所以答不上來。

容華反問道:“你不怕我出賣你?”

林容華豐冷笑,轉開目光說道:“我早晚會回來。你還是我的。”

容華心里顫了一下,隱約覺得自己做的很糊涂。可是她卻不愿意去深究,總不能讓自己送林容華豐去死,太難了。

蘭小天拿了東西下來,沒有帶人。交待好了,容華便跟著他從水缸處出來,好在那出口下是有機關的,能看見外面有沒有人,而后院的人,早就讓蘭小天都趕走了。

林容華豐一動不動的看著容華消失在出口。再沒回頭看自己一眼。他低頭展開右手,一支發釵叮當一聲掉在地上,正是昨日容華頭上帶著的。楞了半晌,林容華豐還是彎腰揀了起來,包好放在懷里。

容華先囑咐了蘭小天不要亂來,又整理了自己的衣裳,這才趕快回去沐容雪歌那里,還好里面雖然快吃完了,倒是沒出什么亂子。

沐容雪歌不悅的說道:“你好好假公濟私,也不伺候少爺我,就在這里管理你的私產。少爺我若不是為了你。何苦來這里吃,還得自己花錢。”

他說的這倒是實話,沐容雪歌在安陽哪個酒樓吃飯,都是用不著自己掏錢的。大半是他沐家的產業,另一小部分,巴結他還來不及呢。

白浩天在場,容華不敢放肆,只低頭認了錯,也不解釋,卻也不說這飯錢省了。可憐沐容雪歌那么多冤枉錢都讓容華倒騰出來了,還在這計較這點小錢,不死心的又念叨了兩遍。容華心里煩躁,看著沐容雪歌也不那么順眼,就死活不開口給他免了。

白浩天忍受不了,哐當一聲扔下一個十兩左右的大金元寶,對著來結帳的蘭小天問道:“夠不夠?”

容華看了一眼,這也是個可氣的,可算現在知道怎么用錢了,便搶在蘭小天前面說:“恐怕不夠。”

蘭小天嚇了一跳,見是容華開口,也不敢說話,沐容雪歌本來還憋著一口氣,聽容華說一個金元寶都不夠,要出口的話立刻吞了回去,饒有興趣的看著。

白浩天微微有些尷尬,他這是頭一次來安陽外面的大酒樓吃飯,所以不知道容華是耍他的,想著自己丟了人,便有些惱羞。兩個侍衛都在門外,他身上帶了錢本就不易,更不可能多。

他叫了侍衛進來,那侍衛倒是隨身帶著個大錢袋,哐當一聲又倒出三個一樣的金元寶來,容華看了一眼,開口笑道:“罷了,就這樣吧。”

這語氣好像還很勉強似的,白浩天卻再拿不出錢來。他也沒在外面混過。不知道身上的飾物可以當銀子使的,可憐一張黑臉黑里透紅,憋屈著一句話都不說。

容華大大方方的讓蘭小天抱了元寶下去,掃了一眼白浩天,心里解氣一些。

沐容雪歌忍不住吭哧吭哧的笑了起來,笑的甚是艱難。白浩天一張黑臉上隱約的幾抹紅色也消失不見,沐容雪歌趕忙說道:“皇子真是好人,替在下省了這么大一筆錢。否則我下個月只能喝西北風了。真是多謝多謝。”

白浩天好歹聽的出來他說的不是好話,哼了一聲沒有搭訕。

回來的路上容華偷偷問富貴到底那兩人怎么說的,白浩天是不是要來沐府住幾天。富貴支吾了半天,卻答不上來。還是沐容雪歌回頭答道:“我才不要他過來。不過他說要送我兩個神武的美女,所以我就應了下來。十八晚宴完了讓他住下,二十就趕快走人。左右二十二他就要啟程回神武了。”

容華聽了很是郁悶,又想起過幾天白浩天就回神武,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呢,追著沐容雪歌問到底如何。那個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是哼哼了半天,最后說道:“皇上又沒應了。”

容華怒道:“都是少爺不好,少爺去和呂小姐說說軟話,也就成了。”

沐容雪歌停步,突然說道:“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本來要去牢里看看林容芊雨呢。她過兩天就要發配到邊疆去了。”

容華看他沒事人一般說了這么一句,好像還是什么好事,就愣愣的看著說不出話來。沐容雪歌疑惑的看容華,容華才問:“少爺不救她?”

沐容雪歌點頭,湊過來很神秘很小心的答道:“你說對了,我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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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一下,林容芊雨是林容華豐的妹子。

57,講講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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