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沐唐墨男幾乎每天都是很繁忙的。大明開國以后。先皇上官洪并不似其他開國皇帝那般立刻收權，相反在武官之外又選拔了大批文官，權力幾乎全部下放。

這是可以理解的，上官洪后宮充盈，他實在太忙了。

但是這人也有個好處，早朝是從來不斷的，監視是從來不少的。這也是為有了所謂“布老爺”一說。

至于那些樂呵呵的握了權力的要員們，每天豬狗不如的忙死忙活的，卻屁大點事情都能夠被上官洪得知的一清二楚，時刻說出來敲打一下。

而且他用的人太多，互相牽制，到對他也沒威脅。

這種鬼才卻沒有順利的遺傳到上官沐秦身上。上官洪死后，權力越來越集中，之前提拔的一些官職逐漸被架空，幾大世家很是和氣的瓜分了大明朝廷的利益崗位。其中沐家最是積極，所以沐唐墨男也是最忙的。

他再忙，也會每天和大坐半個時辰。正月里最最亂，這半個時辰便挪在了午夜。

大很默契的等著。體貼的迎了，親自端了夜宵上去，便坐在一旁陪著。先說了一會兒沐府的各處莊子收成如何，這年的管理層又有變動。接著便說了一陣子家里的事情。

鳳兒在后面給大老爺捶背。只要是在府里，這丫頭幾乎是寸步不離。大瞧了一眼鳳兒，盡力克制的情緒。鳳兒的臉，太像那個讓她夜夜做噩夢的人了。

大老爺說道小霆送親也有一月有余，自從進了神武之后再沒有消息。這情形恐怕是說不的。”

大笑道不說那日過界的時候是二老爺看著的么。那邊的兵力是咱們家的人帶著的，又有可怕的。小孩子心性，說不好就見了異鄉新鮮，起了玩性。我就說太年輕了些，你非要跟皇上討這差事。”

大老爺反手握了鳳兒的手，扯著在背上往左挪了挪，指了地方，鳳兒便換了手法按摩起來。大撇開眼神，低頭喝茶。

大老爺搖頭說道你以為小霆是咱們雪歌，到處荒唐？這孩子是個懂事的，我心里便有些擔心出事。”

到底不是的孩子，大寬慰著說算算日子也剛不久，怕是你多心了。倒是說起雪歌來，本來看著去報了科舉還以為大了，變了性子，誰今日就又胡來了。”

她說著看了一眼鳳兒，接著說道今日還是鳳兒打發人說的……”

鳳兒做著的事情，好似沒聽到大的話似的。

大只得又說下去也難為這丫頭跟著你還要顧著府里的事情，說是容華這個妖女，不從哪里弄來了旻蟲，今日下在了跟著夏雨荷的那個賤民身上，怕是指望傳給老呢。虧著老是有上天保佑的。”

她見誰都沒有接話的意思，大老爺對今晚的宵夜似乎甚是滿意。吃的不亦樂乎。大訕訕笑道我去搜了，竟然是真的，你說鳳兒可的。倒連這妖女都克的了了。”

鳳兒臉色都沒變，繼續給大老爺捏揉肩膀。

大老爺拿帕子擦了擦嘴，開口問道她既然別處了這信兒，告訴你也是對的。你倒是為何又說雪歌是胡來的？”

一句話就把大的疑惑都推了，大略微不悅，卻還是笑道雪歌說是他讓容華養著那玩的。這可不是胡說了，這種要命的，養來干。我沒搭理他，直接把容華扔到沐恩堂了。”

大老爺恩了一聲，沉吟著問道你想處理？”

大答道如今府里風言風語的，都說容華是個妖女，打死算了。我怕是再傳出去，對咱們也不利。”

大老爺瞅了她一眼，搖頭說道還不著急，先放著吧。我看重重的罰了就是，但命還得留著，到底容華這身份，雖然是雪歌選的，卻也算是先皇賜的了。咱們不能失了分寸。”

他說的緩慢。完了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了嗎？”無錯不跳字。

大默然不語，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說道鳳兒下去。”

鳳兒愣住，這是頭一次大要趕她出去。大老爺拍了拍她的手背，鳳兒轉身出去。

大斟酌著開口問道墨男，你的心思不用瞞著我。怕是你也看上了她那妖女的身份是不是？”

大老爺定定的看著大不，大又說咱們夫妻這么多年，你有瞞得過我？我又何嘗不是順了你的心？你日日帶著鳳兒這丫頭在府里在我眼前晃悠，我何曾說過一句話？”

她說著便突然流了淚，大老爺嘆了口氣，起身坐在一旁，抬手給她擦淚。輕聲說道這么多年了，你還忘不了這個。這是何苦為難。”

大一甩開他的手，怒道這也罷了，你愛找個替身去找，我也不是不講理的妒婦。但是如今容華這事情，我卻不能不攔著你，先皇待咱們不薄，你可不能有其他的心思。再說容華到底是個外人，你以為她跟了雪歌就真把雪歌當主子了。你也不看看雪歌是個德性，能不能成了大事。到時候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弄得身敗名裂！”

大老爺沉默了一陣子，見她還是滿臉怒容，也換了神色，冷聲說道沐家如今情況你不？林家才倒，哪家沒受到牽連。咱們看著榮耀，以后總歸不好說的。那暈倒了，你也不想想我如何周轉的。就是戎男的回信，軍中也憑白換了多少人是拿捏不住的。再說了。這事不過是才起了個頭，說不定容華真是天意，咱們雪歌也不是你說的那般，我細細看來，倒和先皇當年有些相像。”

大打了個冷顫，突然身子往后撤了一撤，大老爺忙一條胳膊抱了她，又柔聲哄道左右我心里有數，你不要意氣用事。你不過是因為這事是我讓鳳兒辦的，就不高興了，才在這里要和我為難。可不能亂來。”

大默默的不，任由他說。

大老爺見她平和下來，站起來，又說你讓她在沐恩堂多呆些日子，咱們看看到底是不是個有本事的。可不敢亂來。”

大恩了一聲，不在想。待再抬起頭來，大老爺已經出了屋子。

富貴聽的清楚，又跟在大老爺身后走了一段，聽得他和鳳兒說道會牽連到老那里的夏雨荷，不是說下在雪歌身上的么？”

鳳兒低聲答道老爺可不是亂說，大少爺身份，萬一出了事呢。”

大老爺搖頭不止，厲聲說道我還不清楚會有事情？再有下次。你一道去沐恩堂呆著。”

鳳兒低聲應了，卻也不見如何害怕。

富貴幾乎一字不漏的和沐容雪歌交待了一遍。后者笑道這可有意思，這世上的人都要為我的命做打算呢。”

也就說了這么一句，嘆了口氣，便帶了富貴去宮里了。

這日施針完了，臨走時候，上官沐秦也笑著問了一句聽說你那丫頭就要保不住了？”

沐容雪歌搖了搖頭，笑道皇上這是聽布老爺說的還是聽米老爺說的，可是比以前的消息利索多了。”

上官沐秦哈哈大笑，擺手讓他出去。

再說容華一個人在地窖里，倒是有個好地方冷靜的思考一番。

左想右想。都是沐容雪歌。也虧他想的，弄了芙蓉來給尋開心。還偷偷換了地毯，想起他強忍著的表情，裝給看的若無其事，真是太好笑了。

還真孩子氣，居然幫救王紅梅一次，還要把那“八十八個不開心”再加一個變成“八十九個”。沐容雪歌居然在意這些小把戲。

說是如果有一天他再打了，就讓逃命去吧。他是怕他管不住吧，先囑咐好，免得到時候受了傷害？

又想著他死了還要陪葬，真是太可笑了。容華不自主的哼了一聲，笑著搖頭。突然停了下來，皺起眉頭。

原來胡思亂想了這么長，好似想的都是沒有用的。這實在是大忌。

容華深深吸了口氣，控制把亂七八糟的事情晃出腦袋。好，兩個問題，一是留在沐容雪歌身邊有好？

去了賤民身份？不可能。他發達了也跟著雞犬升天？目前沒看出這個苗頭。反倒是，喜怒無常，給不了任何承諾；吊兒郎當，沒覺得對前途有想法；而且沐府里人人都說是妖女，要除之而后快；而且還要陪葬，關鍵是他很可能死在之前。

容華心里突然被針扎了一下似的，說不清楚感覺，很不舒服。她再做個深呼吸，第二個，如果離開沐容雪歌呢？

現在琢磨清楚一些這里的規則，若是偷個別人的名牌，也不是不可以。或者西北的神武王朝，南面的喃吶國，都是沒這個制度的。這個世界不是只有大明朝。

容華握緊拳頭，很不情愿的分析之后的結果，離開沐容雪歌是最好的選擇。

她既然想清楚了，便不愿意再多想其他的。琢磨了一番，這里要上去不是很難，白浩天掉的匕首她一直都隨身帶著，順著墻壁挖些小坑踩著上去就可以了。關鍵是上面的鐵門是鎖了的，而且這個時候要逃出沐府。恐怕有些難度。

容華用匕首使勁兒扎了一下那墻壁，匕首幾乎全部沒入。沐府到底不是真的監獄，平日關的也都是些不大習武的人，所以這地窖也就是土壁而已，兩兩之間相鄰的有些距離，墻壁很厚，其實也很硬，但是容華的匕首是個寶物，輕而易舉。

容華想了想，嘴角一抹笑容，正好，不是說是個妖女么，讓他們看看妖女有本事。

她蹲下身子用匕首在一側墻壁上奮力挖坑，把出來的土再踩嚴實墊在腳底。到了后半夜，油燈快要滅了，她便撕了衣服點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后來只有點點火星，勉強能看見。

好在這匕首真不是一般的寶貝，用了半夜的功夫，終于在最下面的墻壁上挖了一個大坑。容華抹了把汗，才上面的縫隙里已經透下了亮光。

冬天天亮的遲，這時候估摸就大家都差不多已經起來了。容華不敢耽擱，躲進挖好的坑里，居然手腳還能活動，很是滿意。

又把油燈也拿進來，外面把挖出來的土一層層墊好踩實，把衣服燃了的灰燼掩蓋住了。

最后剩下一些土，她都推到側面的坑里，再躲進去，從里面一點一點把砌了起來，只留幾個小小的窟窿。還好勉強能砌成十幾厘米厚的土壁，這里的土倒粘糊，若不大力去推，應該不會倒的。

于是從地窖口看下去，空無一人，也不了在土壁里有貓膩。

但愿不會有人下來檢查。這就盼著先入為主的“妖女”的印象能起作用了。

容華手腳并攏的坐在里面，畢竟太過窄小，很是不舒服。黑漆漆的，好似聽到了蟲子啃著土壤的聲音，一點點一點點。容華抱了雙膝，咬著嘴唇，控制不胡思亂想，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真是太漫長了，一點點一點點，恍惚到容華不到底是在流逝還是蟲子的生命在流逝。就在她有些絕望的時候，聽得外面有人開了地窖口的鐵門。

緊接著“咦”了一聲，又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聽著大概有四五個人。容華突然想起，恐怕會連累到紫煙。她心里緊了一緊，使勁兒咬了嘴唇。

果然聽見紫煙叫道我沒有，我和她連話都沒有說過！”

揪扯廝打，然后一個大漢的聲音說道咱們三個晚上被叫的時候不還看了一眼，里面是有人的。大安頓的清楚，這是個妖女要好好守著，所以咱們一晚上都在外面，也沒見人跑了。不要胡亂怪到嫂子頭上。”

竟然是當日救荷師傅的時候那個光頭的聲音。容華松了口氣，她倒沒注意后來還來了幾個大漢守在外面，如此甚好。幸虧翼翼沒有太大的動靜，應該沒人聽見。

鐵門又被打開，又是幾個人頭朝下面看去。過了一會兒，竹稈子挑著一盞油燈放了下來，照的窖底通明，還是沒有人影。

也是幸好這燈火昏黃，土的顏色本就不真實，沒人看出是新翻的土鋪了上去。當然這些個人也都是下層的人，未必那么細心。

那日被容華用“屠夫和和尚”故事感化了的長頭發說道據說是個妖女，大概是天意如此。”

他想起當初容華講了幾句，心思就不能控制，更是容華不是普通人了。

光頭罵道天意個屁！這回咱們有好看的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說道既然都是妖女，也不是咱們能看的住的。報上去未必就怪在咱們身上。昨晚我看著紫煙，可是沒靠近這地窖外圍。”

這便是紫煙嫁了的人。

容華點了點頭，這老頭是個精明的，大概能說的清楚。能不牽連別人最好，雖然她也不會因此就改變主意。

接下來的十分難過，聽得外面鐵門開了合上，然后靜止，又是細細碎碎的不聲音在周身響起。讓她全身都緊繃繃的，頭皮發麻。黑暗里只覺得的意識在一點點的顫抖，后來便努力的開始在心里背誦記得的一些。

背上官集團的工作守則；背唐詩三百首；背雪萊的詩集；唱會的幾首歌曲，后來突然唱到薩頂頂的歌的時候，差點把弄睡著了，又覺得一陣疲勞，好想放棄，忙驚醒。很難理解容華這種人會喜歡梵文歌曲。她苦笑了一下，為了打起精神，開始默誦《孫子兵法》。

這才有了些斗志。

大概到了的時候，便再沒人到沐恩堂來觀賞能夠大變活人的地窖了。我們統計了一下，先后來過的共計有九十七人，分別是看守著的三個大漢加上紫煙夫婦五人，報上去后沐管家帶著小廝六人，秋紅聽說之后好奇的偷偷召集了們來看十六人，大親自帶人有十八人，然后是替大老爺的鳳兒七人，還有紅樓的們聽說之后偷偷打發的丫環兩人，沐容雪歌之后也自然不會放過，加上富貴兩人……

容華可沒數著，只是聽著有段沒動靜了，心里稍安。卻還是不敢出去，可憐她沒有計的，只想著盡量長呆著才好，怕早了遇到誰。最后還是昏睡。

外面卻亂了套了。大臉色黑的跟烏云一般，指著看守的幾個人就要打發出去。還是阿琴勸道好好想想，既然都說是個妖女，咱們本分的人家可是看不住的。如今跑了也好，離了沐府，就再沒關系了。也是咱們府里有天神護著，她才沒搞出妖蛾子來，這是幸事。”

大心里未必真的妖女一說，但是想起上官洪不老的容顏，未免還是有些疑惑。又聽阿琴說容華離了這府里是好事情，倒也正合她意，左右再和沐容雪歌沒有牽連，也是好事。

便揮手饒了幾個人，囑咐眾人不許亂說。

卻說沐容雪歌晃蕩了一圈，打開鐵門朝著窖底仔細看了，也沒說。

倒是轉頭見了紫煙，臉色一下子好看起來，兩步就要扯人家的衣袖，紫煙慌得往后躲去，差點摔倒。央求著說道大少爺饒了奴婢吧，奴婢如今是嫁了人的，可不敢……”

沐容雪歌揮手止了她的話，有些掃興的說道哪里這么多規矩。我就是問問你有想要的不成，你們若是不想在這沐恩堂呆著了，我就給你們再指個活。”

難為他居然能想起這種事來，紫煙一時有些感動，站著說不出話來，還是后面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行禮說道謝謝大少爺好意，我們在這里很好。”

可笑沐容雪歌一番美意被人拒了，他搖頭嘆息了兩句，也就罷了，照樣溫書。看了一陣子，和富貴說道這些真真沒有意思，我如今去考，也是能考得最好的。”

大明朝的科舉是上官洪草擬的模式，考兩科，那個，呃，其實就是我們現在公務員的那個形式……

富貴可不懂這個，沐容雪歌搖頭晃腦的批判了一番，繼續看了下去，學人家那個文章如何寫。得研究今年的主考官是誰，得寫的合了他的心意才行。

再說鳳兒給大老爺說了容華不見的消息，大老爺只恩了一聲沒說。轉頭沒人處卻再掩飾不住眼里的笑意。

他只覺得天意如此，本來想著沐家功高震主，定然會被上官沐秦找借口滅了。最好的結果恐怕也是架空起來，逐漸沒落。本就猶豫到底該如何，沒想到白浩天一句妖女，讓他對容華起了興趣，一番徹查下來，果然是個與眾不同的。

就是正月十八教給花憶琴那曲子，分明也不是這個時候該有的。倒和先皇的古怪有些相似。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沐唐墨男嘴角的笑意襯著眼睛里的雄心壯志，對沐家充滿了信心！

自從有了容華在身邊以后，沐容雪歌也似乎有了心性，竟然瞞了配合上官沐秦演一出戲，如今又鬧著要參加科舉考試，可不是自有說法。

可惜沐唐墨男總覺得不多了，便想著要壓迫一下，看看這妖女和沐容雪歌到底能如何出眾。原本是讓鳳兒把毒下在沐容雪歌身上，想著讓兩個人磨合一下。鳳兒有著，如今起碼了這妖女是個特別的。

他只覺得模模糊糊追逐的是正確的再無疑問。如果真是天意，他容華定然會回到沐容雪歌身邊。

容華在夜里醒來，估摸著差不多了，偷偷推倒一小塊土墻，見外面黑漆漆的只有一些亮光，是夜里，便放心爬了出來。

抬頭就看到滿天的星辰，心里狂喜。這幫人竟然沒有鎖上鐵門。

容華把坑填好了，土不夠，里面就虛浮些，外面像個模樣就行。然后又順著墻壁挖了一個一個的小坑，這便能手腳攀著爬上去了。包了些土，爬一步便抓出來填一個坑。

也幸虧她多少有些底子，這高難度動作倒是還做的。最后出了地窖，抹平了最后一個小坑，朝下看了一眼，基本上都看不出來，起碼能掩飾三四天了。

躡手躡腳的出來，聽到黑屋子里正有動靜，卻是眾人才出去，小花和小李留在里面正在。

容華楞了一下，想起這一走，小李便沒了依靠。又想著沐容雪歌心性不如何，會不會為了好歹護著小李。

她貼著外墻偷偷聽去，卻是小花問道小李，你要是再不來看你，你想不想他？”

小李呵呵笑著，他這些日子就傻笑，這里的生活實在是太好了。開口答道她對我是最好的。以后會帶著我上天堂呢。”

小花便問天堂是，小李學著容華當日的回答，把自助餐描述了一番。

容華心有些慌，最后還是一咬牙朝著鏡花軒方向去了。她想從當日崔小草帶著離開的那條地道出去，雖然有些害怕被沐府已經填了，但是再無其他想法，總得去看看。

再有一個，若是不成，可以去找蘭姍，她蘭姍會幫。

鏡花軒的林子外面，容華和李大哥差些就打了個照面，容華躲在樹后，看著他清掃之后遠去的身影，默默說了一聲再見。

翻墻進去，也是很巧，方姨娘的屋子如今就住了蘭姍。她想了想，還是偷偷的點開窗子瞧了瞧，里面竟然沒有人。

蘭姍如今過得甚是自由，沐容雪歌幾乎忘了這個人，她有事都和容華說了，容華那邊想著法子哄了沐容雪歌，要幾乎有。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竟然也不來管，就放任她這么做了，時而晚上不歸，居然也沒人問。

容華松了口氣，進去。摸到床下，那地方果然填上了。如此一來，便只能等著蘭姍，想法子讓她帶著出去。

坐了一會兒，又有些擔心，怕查到這里，畢竟府里也容華走過這條地道。萬一呢？

她翻出蘭姍放衣服的箱子，在底上找到了一套中三等丫環穿的綠衣，套了，又翻墻出來，想了想，就在鏡花軒外頭的林子里呆著。好歹誰來鏡花軒都看的清楚，跑起來也方便。

果然這林子就沒個靜的時候，容華等來的竟然是阿琴。阿琴當年跟著大陪嫁，其他一起的丫頭嫁的嫁死的死，唯有她一直守在身邊。一則是她忠心耿耿，再則，也是她是個會武功的，大舍不得放。

阿琴竟然有些鬼鬼祟祟的意思，也是翻墻進了鏡花軒，容華她厲害，不敢靠近，就遠遠的瞧著。

過了一會兒，她才又翻出來，站在地上左右看了看，快步離去。容華才要松一口氣，卻她停在林子邊緣，躲在樹后就不動了。

遠處又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到了阿琴身旁被她一把扯了躲在樹后。那人嚇得哆哆嗦嗦的，待看清是阿琴才叫了一聲琴媽媽。

黑夜里其實離容華不遠，讓她大吃一驚，這新來的竟然是金丹。

謝謝書友080606110324276的粉紅票！謝謝黑暗詩歌打賞588起點幣！謝謝上下5000年打賞100起點幣！謝謝紫竹雅風善意的催更……：）

遲了一點點，不好意思。今天兩更放一起了……

然后提醒大家，鳳兒的長相在第三卷第5節“送一趟衣裳”那里有提過，像夏雨荷和死去的方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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