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環

5,偷得浮生多少閑

古代言情

容華對沐容雪歌的答案很不滿意。但是她沒繼續表達的情緒。因為沐容雪歌好看的笑臉上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正看著她,任何人都能清晰的接受到他的威脅和不悅。

容華嘆了口氣,如果沐容雪歌想殺,就算在這里,也是輕而易舉的吧。

她點了點頭,笑道這里很美。我也想在這里住一輩子了。”

于是一個違心的胡亂應了,另一個微笑的沒有戳穿她的謊言。富貴和綠柳轉開眼睛,不敢亂看。

這一天的便是拔草,然后平整土地。沐容雪歌讓富貴買的就是各樣的種子,幾個人圍在一塊看了半天,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容華不用說,她可從來沒做過農活。富貴和綠柳在非樂園長大,更是不清楚。最后沐容雪歌想了想,開口說道我們把土地分成三部分,一塊兒種米,一塊兒種糖,一塊兒種菜。”

容華覺得一頭黑線,他就不說還來一塊兒種肉呢。

更離奇的是富貴點頭說好,拿出買來的種子,竟然真的有“米種子”!這也罷了,還有糖的種子……

容華尋思這里是北方。米該是水稻,他們就算真的買到了這種子,又種呢。更有所謂的“糖種子”,連容華都不是了……

她本來想開口問,但是心思一轉,難道還真的要讓沐容雪歌在這里當一輩子老農不成,想象一下風流倜儻的沐容雪歌扛著個鋤頭就覺得可笑。于是就閉上了嘴。

這就“齊心合力”,沐容雪歌想當然的在地上畫了很多線,大家便沿著線埋種子。富貴還打聽了一下這種,又囑咐了一遍要隔幾天如何澆水又如何施肥,容華幸災樂禍的聽了,倒是沐容雪歌津津有味的,很是認真。

很難想象,他會有這么大的興趣呢。

連著幾天都是整理這塊兒地。沐容雪歌倒也再沒對容華起其他的心思,就是高興的時候抱在懷里溫存一會兒,不高興的時候一把扯在懷里緊緊的按在胸前不。

容華覺得免疫力越來越強了,居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他這種舉動。

轉眼就是差不多一個月,中間容華試探性的提起出谷的事情,都被沐容雪歌一個眼神就制止了。有時候容華也佩服,看著沐容雪歌的眼神,竟然就能他是如何想的,這份功夫,也不容易。

也和富貴偷偷的問過,難道真的要在這里住一輩子么,富貴詫異的看著容華。在他想來,這種生活容華應該高興才對,譬如綠柳就極其欣喜住在這種風景怡人的世外桃源。有兩個大帥哥陪伴在旁,不用擔心沒命不用擔心挨餓,還有好要求的呢……

容華見大家都不同意的心思,就只能乖乖的放在心里,等著。

就是他們這么胡亂的行為,那些種子居然還抽出了綠芽,容華驚訝的看了一陣子,心想或許這里的和的不一樣呢,真有也說不定。

這日沐容雪歌一時興起,在空地上畫了半個操場那么大一個棋盤,讓富貴綠柳去找合適的大石頭來做棋子,容華便鬧著也要去找。

沐容雪歌笑吟吟的看了她一眼,居然點了頭。要他幾乎是不許容華離開視線之外的。

容華和那兩個分開,就一個人朝著來時的林子去了。她實在想看看去,雖然還沒想清楚要不要離開沐容雪歌,好似些微有點不舍。可是容華不想在這里住一輩子。

容華從小就努力,上進,參加各種競賽考試,就是為了出人頭地。雖然她也說不清楚到底樣才算出人頭地,可是她習慣了。習慣了忙碌,習慣了成功。習慣了眾人贊嘆的眼神,習慣了朝著某個目標奮斗。

現在的生活她過不慣,夜里時常醒來呆呆的看著空無,讓她如何適應呢?難道要以種出“白糖”為奮斗目標么?實在是沒這個心情……

容華看好太陽的方向,便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可是說也奇怪,分明是背對太陽一直走一直走,但是再一回頭,卻太陽已經不在正后方了。又走一陣兒,就會看見之前做的記號。

居然真的繞不出去。

容華滿頭大汗的繞了幾圈,都是這個結果。更要命的是,她連之前進來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容華想了想,就開始面朝太陽的方向走,但是很奇怪的,正前方往往會是幾人合抱的大樹,你繞兩顆樹,就又偏了。

最后她終于這林子是出不去的,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絕望。

到天快黑的時候,富貴才從樹后走了出來。他不站了多久,就那么看著容華一動不動,他也一動不動,終究天黑了,這才走了出來。

容華見到富貴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淡淡的笑了笑,也不。還是富貴開口說道再不,怕是急了。”

容華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富貴上來扶了她就要展開輕功,容華忙制止了。笑道你慢慢走,讓我看看出去。”

富貴卻不看她,依然飛速都躍起落下,容華只看到樹影從身邊飛過,都看不清楚。最后落在林子外面,富貴才低聲說道難道我會讓你離開嗎。”

他說完轉身就走,留下容華一個人。他的那句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容華怏怏的回到院落的時候,綠柳已經燒好晚飯。沐容雪歌扯了容華按在懷里,低聲說道會迷路呢,以后還是要跟著我才行。你看富貴和綠柳早就找全了棋子,就你是個笨的。”

容華恩了一聲,沒言語,任由他做。

沐容雪歌可能不干了,他卻不說,他裝糊涂。現在的沐容雪歌不是容華認識的沐容雪歌,容華心里不舒服。

這日夜里,容華又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沐容雪歌施施然的出來吃早飯,大模大樣的把的左手放在桌面上,綠柳的手抖了一下,轉開了臉。

容華整個人都愣在那里。

之前沐容雪歌的手一直是包著的,這是第一次裸露在空氣里。他給做的處理。半個手掌被切去的傷口邊緣都縫了起來,這么長了,他用最好的藥膏,所以看去已經和普通的皮膚差不多了。

可是能差不多么。

容華咬了嘴唇使勁兒憋著眼里的淚水,她看著心疼。光禿禿的手。天呢,這個詞這么讓人心酸。尤其是它長在沐容雪歌身上的時候,那么美好的一個男人,卻有一只光禿禿的手。

沐容雪歌似乎絲毫沒有察覺,自顧自的吃飯。又想起來,和容華說道我的床硬的很。”

就這么半句話,沒頭沒腦的。眼巴巴的瞅著容華。

容華柔聲說道呆會兒我給你收拾,不如讓富貴出去買些棉花和布,我給你縫些厚實的被子鋪在地上,咱們還和以前院子里一樣,不要床了。”

沐容雪歌點頭說好。

其實容華不大會針線,但是想來就那么做吧。她一時心酸,恐怕沐容雪歌要都是會答應的,不僅答應,還會主動贈送。

富貴買回布匹針線,沐容雪歌卻把富貴和綠柳都打發出去打獵種菜,和容華躲在屋子里做這被褥。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裁剪出整個屋子那么寬的布來,卻長度不夠,還得用兩塊接了才行,容華便坐著縫起來,沐容雪歌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陪著。

容華終于忍不住,低頭縫著,卻還是開口問他疼嗎?”無錯不跳字。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不是更讓沐容雪歌心里難受么。她慌得就扎了一下,也顧不得手指上的血珠,連忙改口問道難受嗎?”無錯不跳字。

沐容雪歌瞧了她一眼,搖頭說道不疼。”

他輕輕的拿了容華的手,把她扎了的手指含在嘴里允吸。容華顫栗了一下,呆呆的看著他認真的模樣,說不出話來。

半晌,沐容雪歌才松口,得意的瞧著容華的模樣,笑道看書上總說有妻被扎到手,就要這樣做。剛才就想著你不扎到手呢,果然就扎到了。哈哈。”

容華瞧著他滿臉的戲弄卻生氣不起來,他說?他說就要這樣做……

沐容雪歌卻絲毫不覺得說了話,又接著說道你下次扎了,記得叫我。”

容華恩了一聲,低頭做的事情。

她到底只是想當然的做,把布拼成和地板面積一樣大小的一個大口袋,就揪著沐容雪歌往里塞棉花。

沐容雪歌是個聽話的,又想著這以后是要給做的。就使勁兒塞,結果這哪里還有被子的模樣,最后好象就是把棉花從一個口袋里倒騰到了另一個口袋里去了。

容華看著鼓鼓囊囊的,有些不好意思,勉強說道壓著睡兩天,就平整了……”

沐容雪歌點頭說道我瞧著也是。你說多個人一起睡,會不會早些壓平整了?”

容華也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瞧著也是。咱們這里富貴最重,就讓他幫忙睡在這里睡兩天好了。”

沐容雪歌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推了容華在地上就抱了,壓著她說道不要,要你幫忙。”

容華有些窘迫,這個姿勢,這個姿勢……

她忙轉開眼睛不敢看沐容雪歌,怕對上了眼睛,怕一閃而過的火花真的給點燃了。她推開他惱怒的往邊上爬,沐容雪歌楞了一下,有些不高興了,抓了容華的胳膊就往這里扯。

容華掙扎不脫,另一只手隨手抓起一把棉花朝沐容雪歌臉上按了,喊著放開我放開我!

沐容雪歌側頭躲開,卻哪里躲得過,容華早就料到他會朝那邊側頭,還是一把按了上去。

沐容雪歌口鼻被捂,條件反射的松了手,撲楞著把棉花打開,見容華已經躲在了房角,他隨后就把手里的棉花扔了,棉花落在半中央,沐容雪歌不服氣的手腳并用爬了,從被子里扯了棉花就往容華身上捂……

滿天的白絮到處飛揚,兩個人都忘記了是身份……

容華招架的時候,抓到了沐容雪歌的左手。冰冷的手掌,切面柔柔軟軟的摸索著的手心。她頓時愣住,任由沐容雪歌把棉花扔到頭上,再不反抗。

沐容雪歌異常,也安靜下來,看容華。

容華握著他的手,坐在他的身旁,兩手捂了他的斷掌,放在了的臉上。眼淚再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沐容雪歌安靜的看著,任由她的淚水沾濕了的手。另一只胳膊摟了她在懷里,輕聲說道容華,你陪著我住在這里。”

容華點頭,輕聲說好,我陪你住在這里。”

總是情不自禁,那一刻還能顧得上其他的想法。他只有這樣一個愿望,聲音柔軟的像是在請求容華。

沐容雪歌安靜的看著容華,臉上平和,沒有悲傷沒有喜悅,只是異常的平和。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

到了兩個月頭上,容華還是忍不住問沐容雪歌你說讓朵云照顧夏雨荷兩個月,如今到了。實在不行,也得讓富貴接了她。”

沐容雪歌當時正在研究地里新長出來的大葉子,他不糖會在那個葉子的地方結出來。容華已經意識到那個應該是甜菜的種子,不會直接長出糖來,卻看著沐容雪歌一臉的認真好奇,不想告訴他,只想看笑話。

沐容雪歌喪氣的搖了搖頭,這才回頭看容華,隨意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接雨荷。”

容華大吃一驚,他竟然就要讓夏雨荷自自生自滅了么,還是就任由朵云把她弄成植物人呢。

又想到當日他們離開的時候,水塘是填了土的,他從小養著的水蛇也是不知去向,便猶豫著問道我一直想,你把水蛇樣了……”

沐容雪歌干脆的說道殺了。埋在水塘里。”

容華不語,理解不了。她以為他很在意水蛇的命,她以為對于他來說,那是有著意義的。

沐容雪歌嘆了口氣,和容華說道它老了,活的很痛苦。”

容華說不出話來,如此推斷,夏雨荷的境況恐怕好不在哪里,他真的拋棄了她。心里一片冰涼。突然想到有朝一日,沐容雪歌的身邊,是不是還會有容華這樣一個人。

沐容雪歌看見容華眼里的懼意,眼睛變的晦澀起來,好一陣子,才開口說道你就不我。”

容華心里咯噔一下,這話沐容雪歌不是第一次說了,好似她真的很難完全他。

沐容雪歌等了一會兒,見容華不,微微有些落寞,嘆了口氣,轉身便走。

容華忙扯了他,她不愿意和他賭氣,不管出去原因目的,都不愿意。容華的性子就是這樣,你讓她變彎她就能變彎,雖然骨子里可能不會如了你的愿。

“別亂想,我就是擔心雨荷。”

沐容雪歌哼了一聲,這回是真較真了,并不會對容華的應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容華只得又哄道向來都是你說我就做的,若是不信你,如何會跟到現在?分明是你不信我,才這么說的。”

強詞奪理嘛,容華也會。

沐容雪歌有些好笑,開口問道我時候不信你了?”

容華愣住,誰會想到他真問出來。一時沒有準備,呆呆的看沐容雪歌,見他眼睛里又有得意,容華卻鎮定下來,這正是個機會,有些話再不說,恐怕一輩子都解不開這個結。

“你既然問我,我就說了。”還是先打預防針。

沐容雪歌見容華認真起來,也有些不自然,沒。

“你,和先皇到底是關系?”容華盯著沐容雪歌的眼睛,認真的盯著。

沐容雪歌以為她要問呢,忍不住笑了起來,見容華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才強停下來,斷斷續續的說道我又沒,沒有瞞著你。你難道,難道不?”

容華眨眨眼,這太極推的,她干脆問道他是你父親?”

沐容雪歌點頭說是。笑嘻嘻的看容華,好象容華問的就是今天你吃飯了么。

他回答的太簡單了,容華反而一下子給噎住了,說不出話來。沐容雪歌搖頭嘆道又變笨了。”

他轉了轉眼珠,突然說道你,你抱我,我就和你說。”

容華毫不猶豫的抱了他,倒讓沐容雪歌嚇了一跳。他的胳膊架開頓在半空,一時有些失神。

容華趴在他胸前半晌聽不到他,抬頭看他,沐容雪歌這才笑嘻嘻的說道這是你第一次抱我。”

容華翻了個白眼,不理他。

沐容雪歌也抱了容華,下巴抵著容華的頭,輕聲說道你一直在意夏雨荷和我的關系嗎?當年先皇就要推翻前朝,夏家急了,竟然讓夏美琴懷上了他哥哥的血脈,以為先皇寵著她,生了自然會是太子,便可以以這樣的形式把江山奪。所以夏飛鳳根本不是先皇的女兒。先皇不呢,也是這樣,才趕了她出宮。所以你看,我和夏雨荷一點關系都沒有。”

容華恩了一聲,事情總是比她想的復雜,讓她一時不說才好。皇家,皇家的秘密總是層層疊疊,讓人不堪重負。

沐容雪歌嗅著容華的頭發,低聲笑道我喜歡你在意我的事情。”

容華頓了一下,感受到他越來越緊的力道,心里涌上一陣甜意。把頭靠在沐容雪歌的胸前,閉上眼睛,頭一次覺得不那么緊張,真好。

是啊,容華心想,你若是都和我說,我自然歡喜。

其實難為沐容雪歌了,他也是想了很久,才琢磨出來容華是介意和夏雨荷的血緣關系。本來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

沐容雪歌感覺到了容華的放松和自然,心里也一陣陣溫暖,便又不由自主的說道你也不用擔心雨荷,朵云的師父身為毒王卻能夠不做惡事,便是因為他有一個至交好友白眉大師。這人是得道高僧,世間要有人能開導雨荷的話,便只有他了。”

容華放開沐容雪歌,欣喜的問道可是你夏雨荷會遇到他?”

沐容雪歌有些惱怒她離開,又一把扯了,這才說道毒王死了,他自然會第一去找朵云。見了夏雨荷的樣子,他再不能不管的。其實雨荷的心思,不是事情真相就能夠解決的。”

容華恩了一聲,這一刻覺得沐容雪歌真的是個好人,而且他都懂。

總是最可怕的,當秋天到了,沐容雪歌的菜地居然大豐收的時候,容華才意識到在這里已經過了半年。這期間只有富貴時常出去弄些他們做不了的生活用品,其他人根本就沒出過谷,自然也沒有人能進得來。

沐容雪歌的性格平和了許多,雖然還是多變,會一時要這樣一時要那樣,卻再不是喜怒無常。他時常微笑,也時常大笑,這笑卻是連眼睛里都有的,不似以前那樣,從來都是浮在臉上。

容華心里暖了起來,好似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沐容雪歌除了摟抱容華,卻連親吻都不再試探。他到底從來沒有要求過容華做,除了讓她陪著住在這里。只是在容華看不到的時候,他總是會去看她的眼睛,希望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些許的變化。

但是沒有。不論容華如何對沐容雪歌上心,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他的妻。她認定了沐容雪歌的這一生不會平凡,不可能永遠住在這里。終有一日,他們會出去,等到了那花花世界,沐容雪歌還是沐容雪歌。

這日綠柳從地里拔了一個蘿卜出來,除了容華其他三人都是一陣歡呼,便認為菜都成了,說要秋收。

容華跟著去看,菜還好說,白菜蘿卜幾個人都認識,就各自擺在一旁。也算這谷里好水土,就他們這么瞎胡擺弄,居然還長的水靈靈的。

到了那“米”,幾個人就有點發愁。容華瞧著竟然是旱稻,便幫忙拿了稻穗捻了幾顆米出來,沐容雪歌這才恍然大悟,就朝富貴看去,富貴的臉卻苦了起來。

這要是一顆一顆的捻出來,富貴再厲害,手也得疼死……

容華看的直樂,便又告訴他這個得要碾子來弄才行,至于碾子做么,容華就不了。只是說大致是兩塊大石頭,來回碾……

最后還是富貴去山外學習考察了一番,才做了這個。

最后挖了甜菜出來,綠柳詫異道這就是紅蘿卜嘛,富貴被騙了,哪里有糖。”

沐容雪歌半年來天天琢磨他的糖到底要從哪里長出來,絕對不肯就此罷休,把甜菜葉子和根塊都切開看了一遍,還是都沒有,頗有些失望。

容華也不是很懂,卻儼然已經是這里最有學問的了,只好哄他說道這個不是直接長的出糖的,我想放在鍋里熬了以后可能會有甜味。”

綠柳忙切碎了扔在鍋里,果然熬出了紅色的糖漿,沐容雪歌沾著舔了一下,笑道甜絲絲的,竟是比以前吃的都好。”

這便大獲全勝,這谷里又是四季長春的樣子,便又照樣再種了一撥。容華本來盼著沐容雪歌玩過一遍就沒了興趣,誰他卻依然興致勃勃,絲毫不見有其他想法。

真是難以理解。

容華不舍讓沐容雪歌難受,看著他每日里笑的歡樂更是難得。可是容華心里卻忍受不了這寂寞。谷里的生活再不用擔驚受怕,她卻睡的比以前還少了。就是他們三個興致勃勃的做些的時候,容華也只是強打著精神。

轉眼一年就要,沐容雪歌這日突然說要和富貴一起出谷,的時候,手里竟然抱了個嬰孩。

綠柳張大嘴說不出話來,容華也是詫異的看著沐容雪歌,第一反應卻是他又害了誰,才揀了人家的孩子。

沐容雪歌把孩子遞給容華,卻說路上揀的,弄給你玩吧。”他眼睛亮晶晶的看容華,好象給容華買了高級玩具一樣,期待著容華的歡喜。

容華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弄個孩子玩,真虧他想的出來。

還不辦才好的時候,那孩子已經哭了起來,低頭看去,黑黑的眼睛,胖胖的蓮藕般的小胳膊,還真惹人戀愛。容華邊搖晃著懷里的人邊哄著寶貝不哭不哭,還真有那么個模樣,看的沐容雪歌大笑起來。

偏那孩子著都停不下哭鬧,還是后面富貴慌忙拎了酒壺,里面裝的卻是牛奶,容華一頭黑線,這兩個男人想的還真周到。

于是幾個人都忙亂起來,主意都是沐容雪歌出的,他讓富貴去弄了搖籃,讓容華給唱曲哄寶寶睡覺,又讓綠柳給孩子去縫小衣服。

可憐武功高強的富貴變成了木匠,整天愁眉苦臉的。綠柳也是翼翼,她時候拿過針線啊,連容華還不如呢,到后來見了沐容雪歌,都開始繞著走了。

唯有容華是跑不了的,因為她走到哪里沐容雪歌跟在哪里,偏偏這孩子鬧騰,白日黑夜的哭鬧。容華急了,也有些煩躁,就一把扔在沐容雪歌懷里,沐容雪歌楞了一下,有些不悅。

本來是討容華歡心的,結果弄巧成拙。他低頭看那孩子,眼睛里的冰冷就又是漫天漫地的。

孩子居然停止了哭泣。估計是給嚇得。

容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開口說道原來是沒找對人,以后不如就抱著好了。”

沐容雪歌眨了眨眼,微微笑了笑。

第二日,那孩子就不見了。容華不敢問沐容雪歌,偷偷的問富貴,富貴說是從別人家偷抱出來的,送了。容華這才放了心。

夜里,沐容雪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還是起來去和富貴說道把林子里的迷陣破了吧。”

謝謝新的小粉絲黃桃花~謝謝你在書評區冒泡泡……

呵呵呵呵呵。。。

突然想和蹊蹺葉子說,我覺得吧,門當戶對從來就是說婚姻的,而不是說愛情的……

呃,因為今天的內容一樣,就兩更放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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