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丫環

9,神武國師VS上官洪

9,神武國師VS上官洪

9,神武國師VS上官洪

容華沒心思管這些。只是握了沐容雪歌的斷掌,慢慢的摩挲,突然心里一驚,那么多天的夢里,為何也有他的斷掌?如果真的是夢,怎么會那么清晰的把自己心里的疼痛放在眼前?夢里的沐容雪歌應該是完美的才對!

“你這些天都在哪里?”容華靠在沐容雪歌懷里,忍受他下巴摩挲著自己的脖子,癢癢的。

“你說呢?”夢囈一般的聲音。

“真的是你?”容華轉頭看他,沐容雪歌嘻嘻的笑,“啵”的親了一口容華,贊道:“不錯,離開我這么些天,還這么聰明!”

夢里的人,居然真的是沐容雪歌,這么多天,他幾乎夜夜都在自己的身邊!容華嘆了口氣,想問的太多,終究不愿意問了。千言萬語,只是“相信”兩個字罷了。

富貴專注的看著下面的情景。身邊的兩個人如何他都視而不見,這份功夫倒也難得。

下面喃吶國營地的大火燒的紅紅火火,林容華豐冷著面容指揮眾人滅火躲避。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自然也看到了剛剛天上飛過的沐容雪歌和容華,只是那一刻,他整個人也呆住了,說不清是驚嘆、氣憤還是無奈,只是整個人都動不了。

正有條不紊的重新扎營,突然一群喃吶國士兵從外圍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又風風火火的穿過營地跑了。大約有四五百人,如瘋子一般。

本處的士兵自然去防備,只是那撥人似乎目的就是穿營而過,雖有死傷,但仍然有一半的人都從另一側跑過去了。

本來就亂糟糟的營地更亂了,而整理之后報了上來,剛才闖營的士兵不是本國的人,是有人冒充。

林容華豐立刻警覺起來,叫副將馬上傳令備戰。卻還是晚了一步,追隨剛才冒充喃吶國士兵過來的神武大軍已經蜂擁而至……

遠處喊殺聲一片,亂成一團,富貴這才轉頭去看一旁竊竊私語的兩個人。咳嗽了一聲。

沐容雪歌笑道:“成了?那咱們走吧。”

山下有備好的馬車,富貴趕車,三個人連夜朝西北出發。路上沐容雪歌才解釋說:“我到底是大明人,呂林從南聽了我的話,堅守華陽,白浩天一時也不能攻破,他到底是半路出家的,以前真正有本事的不過是手下的那個軍師。喏,真可惜。死了。”

容華給他一個白眼,還可惜,自然是他干的好事。

沐容雪歌笑嘻嘻的,好象容華遞過去的是多么崇拜的眼神似的,又接著說道:“別看我,他們都以為是林容華豐干的好事。我殺了那人就正好過去接你出來,讓呂林從南派了些人冒充喃吶國兵,先去滋擾了一下神武的大軍。現在有的好看。況且你白日里煽風點火也很不錯,我盼著他們兩打起來呢。都是有野心的人,這回都互相摸透些了。”

容華隨意的點頭,挑撥離間這種事情,他們都想到一塊兒去了。她的心里現在卻尋思沐容雪歌為何一定要今日才接自己出來呢,分明早就跟著自己了。

沐容雪歌摩挲著她的臉,笑道:“我怕林容華豐還是能對付。今日他見了你這樣子,一時心神恍惚,自然心思就差了些。”

容華搖頭,嘆道:“原來我還是你的利用工具。”

沐容雪歌忍俊不禁的點頭,好笑的說:“你不愿意?”

容華大笑,也得意的說道:“愿意愿意,要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慫恿林容華豐來這里找你了。”

沐容雪歌抱了容華,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我相信你。”

一時寂靜。只聽得到馬車轱轆轉動的聲音。半晌,沐容雪歌突然說道:“我教你怎么種那三生三世,你種給我!”

容華笑著瞧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麻煩。”真是近墨者黑,這腔調,讓人覺得該是沐容雪歌的話才對。

她說完兩個人又默契的笑了。沐容雪歌低聲說道:“過半年就沒了,你放心。我有辦法。”容華恩了一聲,有些昏昏欲睡,最后還迷糊的說道:“怎么就總想睡覺呢……”

沐容雪歌看著懷里已經睡著了的容華,輕聲笑道:“忘記換衣服了,呵呵,專門為了見你熏的催眠香。”

無語。

她不問為何種三生三世,不問這些日子他怎么過的,不問現在要去哪里,不問以后如何計劃,什么都不問。

他想到的說了幾句,卻也沒有刻意的解釋。

就這樣。馬車里沐容雪歌抱著容華,怎么看都看不夠。想要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來。

其實沐容雪歌種那三生三世,真的是一時沖動。你們能不能理解那種想要完全占有一個人的時候,完完全全霸占的感覺。他幾乎習慣性的不會去考慮后果。但是多變也是沐容雪歌的專利,他又心疼容華了。就這樣。

他太過胡鬧,為了看容華傻乎乎的樣子,夜夜去見她都要熏這催眠的香。然后看著容華白日里苦惱迷惑的模樣自己就覺得得意。這就是沐容雪歌。

如今他們的目的地是神武國都。沐容雪歌不過是先行過來打探,呂林從南的士兵自然會有一小股跟著過來。此外還有沐容雪歌的人。

但是他們剛到國都,就被幾個人客氣的請了過去。沐容雪歌無所謂,富貴聽他的,容華好奇。所以最后就取決于容華的心思了。于是,便不問人家什么事情。真的跟過去了。這真是藝高人膽大了。

最后左拐右繞的來到一個陰森森的大屋子里,帶過來的人二話不說自己退了出去,非常黑暗。

三個人都靜立不動,等著看到底會如何。

一個蒼老的聲音嘆了口氣,前面神龕處站著的一個人緩緩轉身,開口問道:“容華?”

是個女人,很老很老的女人。聲音的緩慢和沉淀讓人想到千年的老樹。只是黑漆漆的看不清長相。

容華突然覺得心跳快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這種神秘的氣氛讓她覺得激動,好似這里能夠找到她心里一直壓抑著的疑問。

容華輕聲說道:“我是容華。”

老嫗又嘆了口氣,說:“你真的來了。我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見你。”

容華不語。沐容雪歌突然開口問道:“神武國師?”

容華便也反應過來,這種神秘,這種對自己的熟悉,這種讓自己覺得心慌的感覺,這世界上除了上官洪,最可能的就是神武國師!這個說自己是妖女的人!

容華張口就說:“我不是妖女。”

國師干巴巴的笑了兩聲,開口說道:“等你再活一百年,再說這話也不遲。”

容華愣住,再活一百年?沐容雪歌摟著容華的胳膊微微顫動,突然抱了容華轉身就走,竟是不再想和國師說話。

容華醒悟過來,掙扎著不走。低聲和沐容雪歌說:“讓我知道。”堅定的語氣。沐容雪歌嘆了口氣,放開了她。

國師漠然的看著這一切,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會來這里。我等了很多年了。”

她似乎知道容華等著她講故事似的,也不管幾個人的反應,自顧自的開口說道:“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他身邊的人是你。”

驟然的冷意讓容華打了個冷顫,她轉頭去看沐容雪歌,輕輕的環上他的腰,那冷意才漸漸消逝。沐容雪歌惱怒的瞧著國師,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可是容華想知道,他看的清清楚楚。容華眼睛里的堅定不容拒絕。

國師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幕,干癟的笑聲直讓人毛骨悚然。容華決定自己開口,問道:“你認識上官洪?”

國師點頭,答道:“不錯,那是我六歲的時候。他收留了我,教我東西,對我好。對我真好。”

六歲……

容華強吸了口氣問道:“你現在多少歲?”

“一百零三歲。”

還說容華是妖女,分明她才是個妖婆。國師也不待容華再問,自己直接開始講述:“我十六的時候,嫁給了他。那時候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他教我很多東西,很多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我們做地動儀,我們找防止瘟疫的草藥方子,找長生不老的秘密。我們游覽四方山水彈琴作畫好不自在。直到,”

她停下來,極其艱難的嘆了口氣,這便是說到了傷心往事,容華安靜的等著,知道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打斷。

可是沐容雪歌分明不這么想,他不屑的說道:“直到你生了一個怪物。”

容華環著他的胳膊顫抖的厲害,這是沐容雪歌自己說的,他當著容華的面這么說。容華不敢看沐容雪歌,摟的更緊一些。沐容雪歌恍然不覺,面無表情的看著國師。

國師的聲音也顫了,接著說:“不錯……,我生了一個,怪物,有兩個頭,又有,有尾巴。他看了以后直接扔下昏過去的我,再無蹤影。”

容華雖然知道這事情,卻不知道上官洪實際上早就穿越過來,恐怕沒人說的清楚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是何年何月,但總是九十七年前就已經來了。而他出現在大明眾人的面前時,是不到五十年前。這中間他干過什么,恐怕現在只有這個老妖婆知道了。

國師緩了緩,平靜下來。繼續說道:“我怎么會就此放棄。我到處找尋,卻每每只能找到被他拋棄的女子,每一個,都是生了怪物。我打聽他的一切,卻從來找不到他的人。”

沐容雪歌終于眨了一下眼睛,突然轉身反抱了容華,把下巴放在容華的頭上,再不動。容華任由他動作,盡自己可能的去給他一些溫暖。

國師接著說:“直到六十年前,我又見到他,他正在忙著四處招兵買馬,他說他要這天下。那時候我已經是個老婦,他卻相貌依舊,原來說什么長生不老,都是騙我的。他從來就不需要。我生了怪物,因為他本來就是個妖物。”

容華嘆了口氣,問道:“然后呢?你又如何知道我的?”

國師笑道:“上官洪身上有一張圖片,上面兩個穿著奇怪的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你。他在看那圖片的時候,我偷偷的看到過。從那時候起,我能天天聽到他的消息,知道他到了哪里。又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便也只是遠遠的看了。但是,我也在到處找你。”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想到上官洪隨身帶著一張和自己的照片。這簡直太正常了,她是他的秘書,各大報刊頭條的大幅圖片,難免會在上官洪身后也有自己的一點地方。

他居然隨身帶著,或者只是湊巧?他看那照片,他是懷念以前的世界了嗎?

沐容雪歌整個人突然變的有些僵硬,容華直覺告訴她,沐容雪歌一直都知道這事情!

容華有些心慌,沒了心情繼續打探別的事情,直接和國師說道:“所以后來你從白浩天那里知道我的存在,就告訴他我是個妖女,讓他殺了我?”

國師默認,半晌才說:“我妒忌你。”她倒是清楚,可是她真的沒有必要錯把自己當成情敵啊。容華深深吸了口氣,卻也沒有必要解釋,如果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她知道上官洪從來不曾鐘情于任何一個人,讓她情何以堪,有敵人,其實比沒有敵人還是強一些的。

國師又說:“你確實是個妖女,皇子為了你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若不是我這般說的話,讓他信你會攝魂之術,他恐怕是坐不了這個位置。”

容華沒說話,扯沐容雪歌,輕聲說道:“咱們走吧。”

國師笑道:“你們想走,未必就有那么容易。我等了你六十年,六十年啊!我做夢都想要你的命,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哈哈哈哈哈……”她蒼老的笑聲震耳欲聾,卻艱澀刺耳,沐容雪歌嘆了口氣,給已經呆住的容華捂了耳朵。容華探手握了他的斷掌,閉了眼睛。

憑借沐容雪歌和富貴的本事,她要殺他們是不大可能的。只是容華覺得心理憋屈的厲害,不知道這一切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沐容雪歌突然朝著國師說道:“我是上官洪的兒子。我叫沐容雪歌。”

莫名其妙的話,像是沒有水平的自我介紹。國師的笑聲剎車般的斷掉,呆呆的看著沐容雪歌,嘶聲問道:“怎么可能?”

9,神武國師VS上官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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