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侯夫人吩咐了許嬤嬤要交的事情之后便離開了。
眼下閣樓之上只有她們姐妹三人,還有一個許嬤嬤,一個江怡。
許嬤嬤正在休息,暫時沒時間關注她們。
衛秦挑著眉,眼臉微抬,望著衛音的方向看去,沒想到衛音竟然出奇的配合。
心中更是氣不過。
暗自將頭上的流蘇朱釵扯斷。悄悄的往地下一扔。
“嘶,啊。”
衛音腳下一滑,頭上的瓷盆瞬間掉地,碎片散亂一地。衛音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如泉涌般的從指間流出。
衛音倒吸了一口涼氣。十指連心,鉆心的疼痛險些讓衛音就這么眼淚流下來。
“小姐,小姐。”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江怡剛剛還在扶著衛音走的很好,可是衛音卻突然跌倒,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驚,江怡堪堪的回過神來想要將衛音扶起。
卻被衛秦一把推開,衛秦暗中用力,把江怡的胳膊擰了青紫,一邊還大聲尖叫著,“大姐。”
衛秦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眼神中帶著委屈和恐懼。
“大姐你怎么樣了,沒事吧怎么會摔倒呢竟然這么不小心。”衛秦伸手想要去扶起衛音,卻在不經意的時候將衛音食指受傷的地方狠狠的按了一下。
“這可怎么好,都流血了呢,一定很疼吧。”
廢話,疼不疼你自己試一下,衛音疼的心口一抽。被衛秦這么一按,碎片劃得更深了。
也不知衛秦哪里來的力氣,衛音怎么都掙脫不開。
看著衛音這副痛苦的樣子,衛秦心中冷笑,更暗中加足了勁,說什么也不讓衛音離開。
對著江怡大聲喝道,“你個蠢奴才,這個時候竟然還愣在一邊,還不快去拿藥給大姐敷上。”
看見衛音雙手上的鮮血,江怡不自覺的腿腳發軟,她最害怕看見血,被衛秦這么一呵斥,更加失去了判斷能力,心中只想著要快點找到藥,給衛音止血!
“江怡,江怡……”可惜衛音這微弱的聲音,江怡并沒有聽到。
衛秦巧笑嫣然,“大姐沒事的,有我在呢。”
衛歡自從見到顧錦喆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并沒有在意衛秦的這點小動作。
但是只是一見著滿地的珠子還有衛音的狀況,心中便已經了然,收回思緒。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許嬤嬤馬上就該回來了。
從衛秦的手中緩緩的接過衛音受傷的手,對著衛秦默默的搖了搖頭。
衛秦心中仍然是不甘心,可是衛歡的態度堅決,驀地的松開手,在一旁悶悶不樂。
“大姐,是不是很疼。”衛歡仔細的瞧了眼衛音的手指。
瓷器碎片很鋒利,衛音的手指已經被劃出了大大小小很多道口子,深的已經有小拇指的深度。
衛歡眉頭緊皺看了眼衛秦不服氣的樣子,又看了看衛音疼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你先忍著,我得將里面的碎片撥出去才好。”衛歡雖然年紀小,但是卻沉著冷靜,及時的將衛音帶離了衛秦的魔爪,拔下玉簪,將碎片挑了出去。
話落,許嬤嬤腳步匆匆的感到,“怎么回事?”
“郡主,您受傷了。”
顧安侯夫人將衛音姐妹交給了她訓管,如今衛音出了事,她自然也是要受罰的,顧安侯夫人定會罰她辦事不利。
見著許嬤嬤,衛音忍了很久終于放聲大哭起來,“嗚嗚嗚,疼啊,好疼啊。”
真特么的疼!
高高扁起的小嘴眼眶中的淚水讓許嬤嬤心中更加的自責起來的。
都是自己辦事不利,明知道衛大小姐是個……
“郡主不怕,嬤嬤這就帶郡主去上藥包扎。”
許嬤嬤身子一震,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將衛音哄好,趁著夫人不在,該趕緊的將衛小姐的傷口處理好。
衛音心中哀嚎,難道她受的傷還不明顯嘛。
為什么一個個的都在問她到底怎么了,我湊,要不是她疼的說不出話來,用得著這些個人在這白話嘛。
“阿音,怎么了。”
略微帶著怒氣的聲音緩緩的走進,顧安侯夫人眉梢含怒,面上難掩怒氣,“你究竟是怎么辦事的,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見著顧安侯夫人,衛歡悄悄的將衛音放下,默默的退在一旁。
江怡慌慌張張的去找藥的時候,剛好在來的路上碰到了顧安侯夫人。
聽說了衛音的狀況,顧安侯夫人立刻二話不說的就派人請了大夫,跟著江怡來了。
將衛音輕摟在懷中,按住衛音傷口下方的位置,防止血繼續流出。
“快來看看。”
淡淡的飄著威嚴的眼神看向許嬤嬤,許嬤嬤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奴婢該死,待衛大小姐沒事之后奴婢便去領罰。”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顧安侯夫人收回目光,關切的詢問著,“。
“夫人不必擔心,小姐的手只是不巧被碎片刮傷了血脈之處,但是沒有什么大礙。”
看著衛音雙眸閃著淚花的樣子,顧安侯夫人溫柔的說道,“阿音不怕,沒事的,只是一個小傷。”
“但是……”大夫的雙眸閃爍,一臉的為難,欲語還休。
“但是什么,拖拖拉拉什么樣子。”顧安侯夫人不悅的呵斥道。
大夫暗中抹了把冷汗,“但是清理傷口的時候會很疼,小姐還要忍著點。”
“恩,盡量放輕手腳吧。”
顧安侯夫人眸中深邃的看著衛音一眼。
“忍著點。”
衛音淚眼婆娑的看著顧安侯夫人,點點頭。
顧安侯夫人將帕子放在衛音的口中,“咬著牙,一會就好了,這傷口必須清理。”
“嗚嗚嗚。”原本就受傷的手就疼痛無比。
大夫怕傷口惡化,又用清酒將衛音手上的傷口全部擦拭了一遍。
衛音想要睜開,可是許嬤嬤眼疾手快的爬起來,幫著顧安侯夫人一齊將衛音按住。
衛音生生的忍著。
心里將衛秦祖宗挨個問候了遍,明明一樣大的年紀,為何她那么毒,那么毒,哎喲。
真疼!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