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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有十來個人過來打聽,劉菊花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她家的風干雞做得最多,總共有15只,一下子就賣出去8只。
而且現在不用交錢給公中,只需要到了垚城后給公婆10兩銀子安家。
路上掙的銀子都是她自己捏著,怎么可能不樂?
她昨晚偷偷數過,家里的存銀已經快50兩,剛剛又賣了8只風干雞、兩條臘肉,60兩絕對有。
大人在賣糧賣肉賣水,小的則是在賣他們路上采到的野菜,于春兒和于秋兒手里的桂花糖根本吃不完,便也了一大半出來賣。
每回給小叔家做飯,小嬸都會塞給她們一些點心或者糖塊,現在天氣熱也吃不了多少,不如拿出來賣了換成銀子,等去了下一個縣城好買她們想要的東西,兩姐妹和合計著想給家里一人做身新衣服。
潘盈盈這邊從空間里偷渡了不少賣出去,尤其是商城里買的便宜大米賣得最好,來的流犯幾乎每個人都買了,最少的買了十來斤,最多的那個買了50斤。
然后就是配好的藥包,她和于朝生照著藥方自己抓了藥,反正藥柜上都貼著名字,用電子小秤嚴格稱重,基本不會出什么問題,只是麻煩一點,速度慢一點,但這段時間也弄了不少出來。
這一晚上,兩邊都很開心。
逃難隊伍把多余的物資換成了銀子,流犯那邊也改善了生活。
大家忙完坐在火堆旁休息的時候,一貫老實木訥的王有財提出了一個想法。
流放隊伍只有少數人有板車,他會木工活,就想著或許可以做幾輛板車出來賣給他們。
潘老頭聽了他的話,一拍大腿,如果板車可以,那他也可以編些背簍出來,拎著包袱多不方便,還是背簍實用啊!還可以用來背孩子,流放隊伍里可有不少孩子。
于朝生沒多管,讓他們盡管放手去做。
幾個婦人一合計,決定做鞋,反正布料都是現成的,那些流犯全靠一雙腿走路,必定很費鞋。
大家討論得熱火朝天,小的幾個也不甘示弱,圍坐在一起紛紛提出自己的奇思妙想。
潘盈盈靠坐在馬車上,手里把玩著一把匕首,她在想那位表姐。
剛才柳家過來買東西的人是柳翩然。
于朝生過去和她擠在一起,“在想什么呢?”
潘盈盈無意識蹙了蹙眉,她和于朝生之間,除了錢之外沒什么不可以講的,便直接說了,“我覺得那個柳翩然很奇怪。”
于朝生反手從馬車里摸出一個橘子,剝開遞給她一半,隨口問道:“哪里奇怪了?她跟你說了什么?”
潘盈盈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她跟我提起原身娘留下的東西。”按道理說,柳家應該不知道才對。
她想起柳翩然跟她說的話。
“表妹,姑母給你留下的東西,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啊。”
她把話復述給于朝生,“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于朝生咽下橘子,“唔”了一聲,“是有點奇怪,她怎么知道原身的娘一定留的東西?”
想了想,他提議,“要不問問岳母?原身娘有沒有告訴柳家,她肯定知道。”
潘盈盈覺得這話可行,順手從馬車里摸出兩個橘子揣進懷里,跳下馬車朝趙氏走去。
于朝生看著她的背影,摩梭著下巴喃喃自語,“這女人這么緊張,看來留下的東西不少啊…”
潘盈盈把趙氏喊到一旁,跟她說了柳翩然的話,趙氏瞬間臉色大變。
“不可能!娘娘為了不連累柳家,從來沒有去過信!更加不可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們!”包括她自己也還沒有跟盈盈說龍影衛的事。
她一把抓住潘盈盈的手,“你一定要把東西收好!”
潘盈盈疑惑,“娘,到底是什么東西?”如果只是那些財寶和銀票,柳翩然應該不至于特意跑來提。
趙氏嘆了口氣,壓低聲音,用十分嚴肅的口吻說道:“是殿下留下的龍影衛,有2000人,殿下仙逝,他們護送娘娘逃出來后就被娘娘遣散,用那塊玉牌就可以召回。”
說完她也感覺疑惑,柳家人不可能知道這個,她也是在娘娘臨死前才知道,這是娘娘留給女兒的保命符。
潘盈盈故作輕松,從懷里掏出橘子遞過去,“娘別擔心,只要我不想給,沒人能從我這里拿走我的東西。”
趙氏看著紅彤彤的橘子,嗔怪的看她一眼,“我一個老婆子,也沒幾年活頭,女婿辛苦給你找的東西,你自己留著補身子就是。”
潘盈盈撅起嘴,伸出一只手挽著她的胳膊,“娘要這么說,我可不依,您得長命百歲,不然萬一我被于朝生那小子欺負怎么辦?”
“他還能欺負得了你去?你每日能少打罵他些就不錯了。”趙氏笑著把橘子收進懷里,原來在潘家坳的時候,兩家隔得有段距離,最開始于朝生老是挨揍跑過去告狀,后頭小兩口感情稍微好些了,就再也沒聽說過挨揍的事。
直到這一路上走來,她才知道哪里是不挨揍,原是變成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哎呀!娘!你到底是哪邊的?”潘盈盈跺腳,而且她哪有打罵,那小子又不是不還手不還嘴,她們之間頂多算是互毆。
趙氏笑瞇瞇的看著她,“小兩口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
潘盈盈哼哼兩聲,不想解釋這個問題。
兩人又坐到山坡上,潘盈盈神色肅穆,“娘說原身的娘留了一支2000人的龍影衛,柳家沒有知道的可能。”
于朝生視線落在流放隊伍的營地,“但柳翩然好像知道,還非常篤定。”
潘盈盈扭頭看著他,“為什么呢?原身娘死的時候,她應該才一歲多。”
于朝生隨手掐了根枯草放進嘴里叼著,躺到地上,雙手枕在腦后。
“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柳翩然…不是穿越就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