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知道王小青是女扮男裝,在他們心目中這個少年和他們毫無瓜葛,也沒有任何利害關系,死就死了。
再說就算是知道,恐怕在他們心目中。
男和女的區別也不大,這個時候只不過選擇是犧牲誰罷了。
孟淵眼神冷冽。
“大人,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和那個小王大夫有交情,他對你有救命之恩,可是這個時候,您讓誰去死?誰會愿意呀?反正我們是不肯把命留在這里的。你哪怕現在就是拔刀把我們殺了,最后還是得有一個人犧牲。宋大人我們可得罪不起。”
手底下的人被他目光中的凜冽給逼退,可是依然堵不住人家的嘴,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出來。
其他兩個人立刻附和道,畢竟這是事關大家利益的一件事。
三個人立刻抱成了團。
即使孟淵是他們的上級,可是這會兒,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
“你們是不是想反了?”
孟淵是真的被氣壞了,沒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居然起了這樣的心思。
他讓王小青去死,那是萬萬不肯的。
“大人,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辦法呢?要不然大家就一起在這里等死。要不然就只能有一個人做犧牲,其他的人出去。這里最無關緊要的只有這個小王大夫。您要是覺得心里過意不去,這件事我們三個辦了,絕對不會讓您為難。”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么藏著掖著的。
“孟大人!”
一個聲音插進來,四個人全部都看向來處,說話的居然是宋郁庭。
王小青站在宋郁庭身后,雙臂抱在胸前,冷眼打量著眼前的四個人,那一臉的表情,讓孟淵心里又痛又癢。
“宋大人。”
“宋大人,既然您來了,那有些話我們就當著您的面說了。
水底下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要啟動那個絞盤,打開石門讓大家出去,只有一個人要做出犧牲。在這里唯一無關緊要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小王大夫,我們大家覺得應該讓小王大夫來做這件事。”
三個人一看他們家孟大人可沒準備說出這種話,于是,立刻開口。
宋郁庭看一眼孟淵,眼神玩味。
這個孟淵目光赤紅,好像是要立刻拔刀,把眼前的三個人砍了一樣。
“行了,行了,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狼心狗肺,恩將仇報。如果我不答應你們,你們準備怎么做?”
王小青就知道肯定會遇到這種事情,她一個平民老百姓在這里面最無足輕重,而且沒有背景。
第一個犧牲的時候會想到的就是她。
在哪個時代,權勢都是一個好東西。
王小青知道孟淵就算現在這么做,也是理所當然,他們可沒有那么深厚的交情。
犧牲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這是哪個時代都會這么選擇。
不過她不甘心罷了。
別說一個狗屁的絞盤根本難不住她。
就算真的把她留在這里,又能怎么樣?
自己隨身帶著這個倉庫,就算被困在某個地方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最多不過是永無見光之日罷了。
可是王小青就是不服氣。
實在是沒法子在現代社會接受的教育那是自由,有人權的。
“小王大夫,你可別逼我們,你要是自己不乖乖聽話,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說不準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被點名的那個校尉立馬就站了出來,拔了刀,一臉的兇狠。
剛才自家大人可是想要犧牲他的,這會兒他不把這個小王大夫降服。
說不準一會兒自家大人還是會想到他的身上。
為了自保,他現在也必須逼著這個小王大夫答應。
“孟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郁庭慢悠悠的開口,都這個時候了,態度居然還是一貫的云淡風輕。
“沒什么意思。小王大夫你放心,我孟淵不是那等忘恩負義的無恥之輩。”
孟淵看見王小青狠狠給了他一個白眼,心里難過的很。
“大人!大人,您不能心軟啊。王爺可還等著我們呢。”
“大人!大人!”
“請您三思而行啊!”
三個校尉害怕呀!
唯一能推出來當替罪羊的就是這個小王大夫,如果,小王大夫不出來的話,那么面臨的就是他們三個人。
“閉嘴!我孟淵寧肯自己不出去,也絕對不會做那等忘恩負義的事情。”
孟淵眼神凌厲。
這是真的怒了。
這些人要害王小青,孟淵實在是忍受不了。
“那大人你可就別怪我們了。臨走的時候王爺交了一塊貼身玉牌給我,您看,王爺說了就怕孟大人心慈手軟,遇到一些事情當斷不斷。見到此玉牌猶如見到王爺本人。
孟大人現在你已經被多剝奪了指揮權,這里由我全權接管。兄弟們帶著孟大人下水。”
其中一個一直不起眼的沉穩校尉,這個時候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玉牌。
孟淵大吃一驚,那一塊玉牌果然是獻王爺的玉牌,上面清清楚楚的刻著獻字,而且還有獻王府的暗記。
事發突然,兩個校尉立馬動手,伸手就點了孟淵的穴。
孟淵立馬就不能動彈。
那個校尉一直很少說話。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校尉居然能得到獻王如此的信任。
孟大人那可是他家大人,他們敢說讓他家大人去死吧。
思來想后,所有人把目光都落在了王小青身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就難辦了。
孟淵也沒那個本事讓人家放棄一條命。
“大人,要不然讓那個你說的小王大夫來吧,這里他最合適。”
畢竟宋大人那可是一位大人。
而且是洪都知府,肯定是在周王跟前掛了號的。
誰也不可能要宋大人去死。
要是孟淵沒了。
這剩下的三個人也是死路一條。
帶隊的將領死了,手下的人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有人低聲說道。
他們心里是真的這么認為,這里所有的人最無關緊要的,也就是這個小王大夫。
然后還是沒人也愿意留下等死。
留下是死,軍法從事也是死。
孟淵自己留下?
那怎么可能。
孟淵就算逼著人家去做,沒人執行怎么辦。
他能立馬追究律法,殺了?
然后呢?
軍紀也不允許他們臨陣脫逃。
現在成了死結。
“唉!放手!”
孟淵能怎么樣。
他是人,他的手下也是人,他現在讓這三個人去死,誰也不會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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