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空間物資回到年代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可以問一下嗎?為什么不可以是他

“門窗這事兒……”中年女人掃視了一眼,問:“你看你什么時候搬過來?你搬過來之前,我讓我家那口子給你修好,價錢這方面也不多要,四分錢一天,一個月按三十天算,就是一塊二角錢,這、這你看行不行?”

好像怕司寧寧不滿意,她又著急的補了一句:

“你要是租得久,我再讓你點兒。”

中年女人說話很實誠,一個月一塊二,相當于每天四分錢,一天一個雞蛋的事。

租房這方面,司寧寧也沒了解別的,反正這個價格能拿下這么大的院子,對她來說,實屬心動了。

“嬸子,我看行,不過你說的長租,多久算長租?”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應該是真的對這方面不了解,想了好半天才說:

“三個月吧?三個月就是三塊六角錢,算三塊五角錢的,你看行不行?”

“行~”

司寧寧爽快應聲。

之后利落付錢拿到鑰匙,司寧寧原本還想著說立個字句憑證什么的,結果中年婦女傻眼兒了,因為壓根就不認得字。

雖然覺得沒有字據證明很不保險,但看著中年女人惶然無措的臉,司寧寧沉默一瞬,沒有強求。

老一輩的人沒有普及必須讀書的概念,絕大多數人都不認得字,如果非要字據什么的,其實也可以找其他人做公證,但是司寧寧出來已經有段時間了,而且一會兒還要去趟廢品站,時間比較緊,怕一會兒霍朗回來找不到人再牽扯出其他的麻煩事出來,她要抓緊時間才行。

“我就問問,能立字據咱們就立字據,立不了也沒關系,我先租著,要是住著合適,我回頭還會繼續租。”

司寧寧道,中年女人肩頭一垮,咧出樸實笑容明顯松了口氣,“行,我家就住在剛才你找我的那塊兒,要是家里哪里什么東西壞了,你就去哪兒跟我說,我讓我男人過來給你修!”

說著話,女人語氣一緩,躊躇道:

“那個,鑰匙我剛才都給你了,要是修門的話,你得再給我一個。”

院里大門上的鎖剛換不久,鑰匙總共有三把,中年女人用一根麻繩系著,剛才一股腦的都給司寧寧了。

司寧寧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就擺擺手道:

“不用了嬸兒,就這樣吧。”

又隨口扯了個謊,“過幾天我兩個兄弟就從鄉里過來了,到時候我讓他們修就成。”

“那也行。”中年女人點點頭,和司寧寧交接完,臨走之前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嘴司寧寧一家子是做什么的。

“我家兩個兄弟在鎮里橡膠廠工作,我不住這邊,就偶爾過來給他們做做飯。”司寧寧道。

不是把人往壞處想,只是以防萬一。

司寧寧怕說是自己住,讓人覺得小姑娘好欺負或者好糊弄,回頭什么瑣碎事都往這邊找,到時候再給發現這院子里根本沒住人就麻煩了。

不如說是租給家里兩個兄弟住的。

血氣方剛的兩個大小伙子,人高馬大又有勁兒,一般人就算有什么事兒也不敢貿然過來找麻煩。

中年女人聽后點點頭,艷羨了幾句后,囑咐司寧寧有事兒過去找她,承諾一般沒有大事不會過來,接著就走了。

司寧寧拴上院門,進屋草草打量一圈,大致熟絡格局擺設和現有的東西后,晃身進入空間,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妝面套上棉襖和男士外褂。

纖細手指撥動一下頭上凌亂短發,司寧寧提著小簍子準備出空間,想到什么她又停下腳步,一陣翻騰一張紅紙,將紙裁成長方形的形狀,找來鉛筆按照五星紅旗的模樣在上面畫星星。

畫好星星后,沿著線條又著重來了幾下,放下筆,手貼著紙輕輕一扣,紙上便呈現出幾個鏤空星星的形狀。

空間里有膠條,先不說拿出去合不合適,在粗糙灰重的舊門板上也未必能沾上,司寧寧想了一下,想起冰箱里有之前放進去的米飯,她就扣了一小坨出來。

拿著小簍和紅紙出空間,司寧寧抽出院門門栓,用力將米飯糊在木門中上方,依靠米飯的黏性把紅紙貼上去一陣輕撫按壓,不多會兒再松開手,輕薄的紅紙果然就沾了在上面。

一個另類的五星紅旗……

手上沒有適合畫圖的顏料,光貼一張紅紙又很怪異,司寧寧才想到的這個方法。

五星紅旗……

或許會有人駐足看,卻沒人敢撕毀。

看了兩眼五星紅旗,確定不會掉落后,司寧寧把自行車推進院子,借助掩護收進空間,接著一甩手把背簍甩向后肩,鎖上院門朝廢品站晃去。

這回司寧寧是從前門進的廢品站,進去的時候正趕上猴頭往外走。

她輕咳一聲,啞著聲音喊了一聲“猴頭”。

“!”猴頭隨即向她看來,一張怨懟、不耐煩的臉上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才來?!”

猴頭兩步上前,想說些什么又下意識回頭打量,見著廢品站里沒有旁人,這才招手喊司寧寧進隔間說話,“我都等你好幾天了,今天也是,看過了平時你固定來的點兒了,想著你應該不會來,正打算走呢!還好你來了!”

“過年家里人難得團聚,這陣子就沒往外跑。”司寧寧隨口解釋。

猴頭能理解,關上隔間的門,立即急切地問:“有貨嗎?太可惜了,你是不知道,年邊這陣子辦喜事兒的多,好多老雇主都找我,想買布和糧,偏我手頭沒東西!”

猴頭急躁撓頭,半晌嘆道:“早知道年前就跟你打招呼,多囤點兒東西了,唉!”

“這次沒帶。”司寧寧攤手,安撫道:“這次沒想到這塊兒上,來年就有經驗了,到時候再準備。”

猴頭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聽說司寧寧這次沒貨,他忍不住訝異,“一點都沒有嗎?”

司寧寧扯謊“嗯”了一聲,“這事兒是瞞著家里干的,不想他們擔心,這陣子就沒弄。”

說罷又話音一轉,“你看看你要什么,這幾天我有空留一下。”

猴頭登時喜笑顏開,撓撓下巴琢磨了一下,還真報出一連串東西的名字來:

“我要布,花色好看點兒的,大米和面條也要,這類東西不愁賣!”

司寧寧聽他絮絮叨叨地念叨,差不多等猴頭說完后,她沉聲問道:“有途徑能聯系上顧陽嗎?我有事兒找他。”

“我知道他家在哪兒,你有什么事?著急嗎?路有點遠,一時半會給你不了你準話。”

司寧寧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急這一會兒,大概明天晚上吧,但這事不是商量,是明天晚上他必須得過來給我辦好。”

司寧寧話語嚴肅果決,猴頭禁不住緊張起來,撓著腦袋一臉窘態地又問了一邊,“那到底是什么事兒?危險不危險?”

司寧寧也不扭捏隱瞞,直接坦言相告:

“我們新得了一批小豬仔,價格比以往便宜一些,但都是公仔,我那邊沒人會嘎……沒人會扇豬,我記得顧陽回,所以這事想找他來干。”

猴頭懸起的心微微一松,問:“行,我一會兒跑一趟去,橡膠廠的事你幫了那么大的忙,他指定回來,對了,還是上回那個地方嗎?”

“不是。”司寧寧搖頭,報了剛租下來那個院子的地址,“我在門上貼了一張紅旗,很顯眼,你們到時候到附近多晃兩眼就能看見。”

說著當場拆下一枚鑰匙,司寧寧把那枚鑰匙留給自己,繩子上另外兩枚則交給猴頭,“這鑰匙你和顧陽一人一把,我會提前把豬崽運進去,你記著我說的話,明晚一定要辦妥。”

“好。”猴頭小心翼翼捧著鑰匙收好,不多會兒急急憨憨的抬頭問司寧寧:“東東,這房子是你的不?你真有本事!都能買得起鎮里房了,我之前問過,最小的一間院也要二三十塊呢!”

司寧寧斜眼睨他,“怎么?不說以前,就這半年跟我干了那么久,三十塊錢拿不出來?”

“拿是拿得出來,但就是不舍得。”猴頭低嘆搖頭,笑得賊實誠。

“該花的花,該省的省,人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死命節儉過的苦巴巴的,沒意義。”

拍拍猴頭肩膀,司寧寧調轉步子往外走,“下午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沒看見程老,回頭他來了,你替我問聲好吧。”

“唉行!”猴頭跟著出了隔間,一邊跟在司寧寧身后送司寧寧,一邊著急囑咐:“東東,我跟你說的東西你多想著點兒!”

司寧寧已經跨出廢品站門口,人擺擺手沒有回頭。

回到小院草草收拾打掃了一下,司寧寧換回來時裝扮。

一切打點妥當后,司寧寧推著自行車鎖上院門,先去供銷社應對買了點東西,事后又回到國營飯店點了一份菠菜蛋花湯坐在二樓窗戶邊,配著早上剩下的包子一邊吃,一邊等霍朗。

霍朗時間掐得很準,差不多就是走時估算的時間回來的,彼時司寧寧最后一口包子還沒來得及咽下,一抬頭就看見他從樓梯口過來,后面還跟著一個風塵仆仆臉和鼻子被風吹得通紅的人。

司寧寧下意識起身,想要說話卻被包子噎到,兩手捂著脖子咳了好一會兒,霍朗把箱子放在桌邊,一面讓宋書瀚先坐,一面幫司寧寧拍了拍,把湯遞過去讓她喝一口緩緩,同時會意解釋:

“拉磚回來的路上遇上宋知青了,順路捎了一腳。”

宋書瀚搓搓臉,又搓搓手,緩了好一會兒跟著笑道:“得虧遇見霍朗同志了,要不然回來這一段路我還不知道要走多久!”

霍朗彎弓眉揚起,笑了笑沒說什么,目光轉向司寧寧,見司寧寧已經緩過勁兒來,他撐桌站起身:

“我還有事要處理,宋知青應該也要吃飯,你跟他在這等會兒吧,我很快就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司寧寧知道,霍朗說得辦事八成就是去找汪松他們,于是點點頭,“你去吧。等下……吃飯了沒?要不要吃點再去?”

“不用,在縣里的時候吃過了,這會兒還不餓。”

兩人問答自如,宋書瀚默不作聲目的一切。

片刻后跟霍朗一起下樓,買完吃地再回來,宋書瀚坐在桌邊大口吃了兩口面,圓框眼鏡被熱氣熏出一層白霧,他摘下眼鏡用衣服蹭了蹭,忽然道:

“司知青,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啊?”司寧寧有點懵,“什么?”

“我是說。”將眼鏡重新架回鼻梁,裊裊熱霧掩去宋書瀚眼底銳利鋒芒,他彎唇一笑,又恢復成平時靦腆和煦的模樣,“你已經確認要和霍朗同志在一起了嗎?”

宋書瀚很聰明也很通透,一直以來,許多事都是看破不說破,這還是他頭一次說話這么直白。

司寧寧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也只是點頭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沒說。

司寧寧知道宋書瀚聰明,所以對宋書瀚發現并確定這件事,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場面一度陷入安靜,只有宋書瀚低頭大口吸溜面條的聲音在響起。

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下肚,勉強將空了十幾個鐘頭的肚子墊了個底,宋書瀚把碗推去一旁,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挺好的。”

司寧寧點了點頭,垂下眼瞼沒說話。

直覺告訴她,宋書瀚會說起這事,絕對不是為了跟她說“挺好的”的三個字。

果不其然,宋書瀚低“嗯”一聲,又開口了:

“霍朗同志很有實力,你漂亮,也很聰明,同時很有思想,我覺得你們很般配,但是同時,我覺得,其實你跟莫北也很般配。”

“所以能問一下嗎?”宋書瀚緩了一口氣,抬眼直直望向司寧寧,“為什么是霍朗,而不是莫北?”

“或者說,為什么不能是莫北呢?你很聰明,你應該知道他中意你的吧。”

中意就是喜歡的意思,屬于一種表達喜歡,又比較含蓄的用詞。

司寧寧也是經過霍朗大剌剌的指正,最近才意識到這一點,宋書瀚連續幾個問題跑過來,把她大腦震得一片空白,好半天找不到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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