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的事,池溪也沒含糊,拿出一顆藥丸喂進了池鐵根的嘴里。
剛直起身就對上史郎中一言難盡的表情,他一臉麻木:“這藥丸你到底有多少?”
池溪抿了抿唇,粗略估計:“幾十顆?”
反正她用不上這么多,就沒讓小靈煉化太多,如果有需要,她還可以有更多。
史郎中張了張嘴,片刻后道:“五兩銀子一顆是吧?賣我兩顆。”
“沒問題。”
池溪點頭,當即倒了兩顆給史郎中,隨口道:“銀子先不用給我,算在醫藥費里頭。”
史郎中也沒跟她客氣:“行。”
史郎中剛給池鐵根上好藥,蘇明福就急匆匆的跑來了,氣喘吁吁地詢問:“池鐵根的情況怎么樣了?”
池溪扭頭望過去:“還不清楚,他出事時你可在,可有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哎,我在呢!看得清清楚楚,方才就是我和天柱把他扛回來的。”
蘇明福長嘆了一口氣后,才擰著眉頭說:“我們打石頭打得好好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說有點頭暈就在旁邊坐了一會兒,我們也沒太在意。沒多大會兒他站起來打石頭的時候懸崖上突然掉了一塊石頭下來,剛好砸在他的腦袋上。也是奇了怪了,那上面的石頭從未掉下來過,怎么這回就正好落下來砸到他了呢!”
蘇明福一臉糾結。
池溪眨眨眼,淡聲說:“今日出了這樣的事,你們便先去休息,等我讓人去上面看看有沒有安全隱患后你們再復工。”
“這……我們懸崖底遠一些行不行?”
蘇明福可不想失去一天四五十文的工錢,擰著眉頭說:“池溪,我們閑下來也不是辦法,今天池鐵根這遭罪純屬意外,我們打了這么久的石頭都沒事,你放心便是。”
“好了,先休息兩日,確定安全了你們再進場。”
池溪淡聲說:“安全最重要,不必多說。”
蘇明福知道池溪是鐵了心的,長嘆了兩聲后,才無奈地說:“那好,我先去石頭山上給兄弟們說一聲,讓他們回家歇著去。你可要盡快找人看看是怎么回事,現在溫度適宜,天氣正好,最適合干活了。”
“我知道了。”
得到池溪的肯定回答后,蘇明福客氣地詢問了池鐵根的情況后轉身就走了。
池鐵根在夜里的時候體溫驟降,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池溪剛睡著沒多久又被哭得梨花帶雨的池桃兒叫醒。
席大壯眉頭緊皺著,拉外套穿上,陰沉著臉走到院子門口,望著一臉無措又楚楚可憐的池桃兒,冷著臉說:“大吼大叫的作甚?我耳朵沒聾,我媳婦兒身子重,經不住折騰,你莫要大驚小怪,我跟你一同去看看便是。”
池桃兒的心底籠上欣喜,滿臉淚痕的點頭,急迫而充滿依賴地說:“多謝大壯哥,你真好,你趕緊跟我去看看我爹吧!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爹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是大夫,救不了你爹。”
席大壯拉開院門走出來,聲音寡淡道:“我與你非親非故,莫要叫我大壯哥。”
大壯哥是他媳婦兒叫的,眼前這女人這般叫,實在是刺耳。
“相公,等等。”
穿好外套走出房門的池溪見席大壯正要跟著池桃兒離開了,挑了挑眉說:“要去也該是我去,你回來扶我一把。”
“更深露重,天黑路滑,你如今身懷六甲,去作甚?那山洞里潮濕得很,夜里冰涼,你若是去凍壞過了寒氣可如何是好?”
席大壯幾大步跨到了池溪的身邊,握著她的小手將她往家里帶,溫聲細語地哄著:“你就乖乖在家等著為夫,為夫很快就回來。”
“我要跟你一起去。”
池溪神色復雜地望著席大壯,低聲說:“有許多事,他還沒告訴我,若是真的就這么死了,我豈不是斷了線索?”
席大壯望著池溪十分認真的表情,眸光閃了閃,意味深長地詢問:“不是因為醋了?”
“這有什么好醋的?難不成你還能看上她?”
池溪微微瞇眼,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席大壯,淡聲說:“還是相公覺得我如今挺著個大肚子,沒有以前好看了,色衰愛弛了?所以沒信心留住你的人和心,得去醋一個樣樣不如我的人?”
池桃兒根本不值得她吃醋。
但池鐵根若真的要死了,她也得在他嘴里再撬出點東西來。
席大壯還是不同意池溪一同前往:“你想問什么,為夫都替你問。你沒必要再跑一遭,你的身體經不住折騰。”
池溪不說話了,一雙水汪汪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在席大壯臉上,有些哀戚又有些難過。
她動了動唇瓣,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一句話,小模樣看著可憐極了。
席大壯實在是承受不住她這樣的眼神,擰眉沉思片刻后,遲疑道:“你要跟著去也行,但得再加一件衣裳,一會兒緊握著為夫的手不許松開,聽見了嗎?”
“嗯,聽見了。”
池溪乖乖點頭。
池桃兒望著不遠處的夫妻二人拉拉扯扯的,恨得眼底都要冒出怒火來了,她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揚聲道:“大姐,大……哥,你們能快點嗎?爹是真的不行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反反復復,人都開始說胡話了。”
池溪不是故意拖時間,她穿好衣服跟著席大壯走出院門。
池桃兒剛迎上來,席大壯便拉過一件披風把池溪裹得嚴嚴實實的,想了想還是彎腰把池溪抱了起來,叮囑道:“抱緊為夫的脖子,若有任何不適,便讓為夫停下來。”
“你要抱著我走過去?”
池溪都被驚到了。
這黑燈瞎火的,抱著個人看不清腳下的路,更容易發生危險好嗎?
“不,為夫抱你飛過去。”
“什么?”
池溪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下一瞬席大壯腳尖一點,抱著她快速飛了起來,她驚得急忙緊緊抱住席大壯的脖子。
耳邊傳來他低沉體貼的聲音:“為夫慢一點,你別怕,為夫會讓你平安落地。”
在印象中,席大壯抱她的時候很多,但抱著她飛還真是頭一遭。
她咽咽口水,悄咪咪看了看周圍,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樹影和山頭從眼前閃過。
耳邊風聲呼嘯,她卻沒有被吹到哪怕一絲風。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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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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