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說返回:!(1)/池溪也就隨口一說,被她相公這般一問還愣了一下,隨后扭頭見自家相公面色沉沉,渾身都在冒酸氣。
她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酸什么酸?”
池溪哭笑不得道:“我對他了解再深也深不過對你的了解啊!我只是記得小時候他挺喜歡笑的,話也多,見我可憐還給過我野果吃。不過他長時間在縣城,即便我們是一個村的,也就見過幾次面,實在算不得印象深刻。”
“印象不深刻,你還記得人家喜歡笑,話多,還給你果子吃?”
席大壯仔細回想了一下楚必成的長相。許是常年在書院讀書的緣故,他身上有股濃厚的書卷氣,舉手投足間氣度不凡,皮膚略顯白皙。
長得白白凈凈的。
雖算不得多英俊,但也算不錯,是當下許多女子喜歡的。
他扯了扯嘴角,聲音更低了,但濃厚的酸氣還是將池溪嗆得不行:“那楚秀才,文質彬彬,溫文爾雅又心善正直,實在是令人羨慕。也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喜歡他,恨不得將他抓去做乘龍快婿呢!”7k妏敩
“是呢!我也這般覺得。”
池溪心里好笑,眨眨眼以后,笑呵呵地說:“楚秀才文雅心善,又上進努力,一定能一舉高中,日后可是要做官的。這但凡有些眼力見的人家,可不得趕緊下手跟他將親事定了?據說縣城里好些員外老爺都想將女兒許配給他呢!連州府的達官顯貴,都愿意跟他交好,實在是了不起!”
她這話一出,席大壯的臉瞬間就黑了。
即便理智上他知道池溪就是故意說來氣他的,但他還是被氣到了。
他一把將人拽到跟前來,眸色沉沉地問:“他真就這般好?”
池溪眨眨眼,一臉無辜:“難道相公不這般認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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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壯如鯁在喉。
楚必成確實是個有能耐有本事的,遲早是能中舉做官的。
池溪說的那些都沒錯。
他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但他聽自家媳婦兒這般夸贊別的男人,心里就是不得勁。
“就算他再怎么好,那也是他的事,你夸這么多作甚?”
席大壯頭一回覺得自己不可理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心里冒酸水,難受得很:“你已經是我媳婦兒了,他再好,也跟你沒關系!”
池溪實在是忍不住“噗呲”笑出聲,哈哈道:“我的傻相公,我們兒子都有了,我心里眼里自然只有你一個,他再好那也是他自己的事,跟我本來就沒有關系。我方才并非夸他,而是事實本就如此!”
“即便如此,你也不許夸!”
席大壯眼底閃過一絲尷尬,拉著池溪繼續往前走,沉默片刻后,才小聲說:“你都沒這般夸過為夫。”
語氣莫名委屈。
池溪忍不住笑了笑,抓緊了席大壯的手,湊過去靠近他,小聲說:“我怎么沒這么夸過你呢?你在我心里眼里都是最好的了,這難道不是夸贊嗎?我的相公高大威武,武藝高強,英俊不凡,頂天立地,最重要的是對我溫柔體貼,一心一意,是這世間所有人都無法比較的,這算不算夸贊?”
被自家媳婦兒這般一哄,席大壯心里舒坦了些,甜滋滋的。
但還是忍不住在雞蛋里挑骨頭:“你的這些話,只是夸贊?”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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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溪已經掌握了哄相公的訣竅,當即義正辭嚴道:“這些都是我的肺腑之言,是事實如此,并非夸贊。相公,別說一個楚秀才,就是十個一百個楚秀才,跟我相公都是沒法比的。”
席大壯勾唇笑了,驕矜道:“楚秀才也是有他自己的長處的。他古道熱腸,面冷心熱。既然是我們家的恩人,以后能幫襯他的地方,我會幫襯他。”
京都城內,局勢復雜。
楚必成就算高中賜官,也得下放到地方任職打磨。
但去什么地方,去多久,卻是可以操作的。
如今郭太后和皇上在朝堂上平分秋色,斗得不可開交。
郭太后有郭家為首的世家大族,皇上的背后卻只有太傅和霍家。
總而言之,是一場硬仗。
楚必成這個人,他還得再接觸接觸。
一想到京都城的人,席大壯握著池溪的手緊了緊。
心里也明白他可能留不了多久了。
能回來跟自己媳婦兒恩愛幾個月,守著孩子出生,已經是他強求所得。
再拖下去,是會出事的。
池溪很了解席大壯,即便他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感知到他的情緒。
她垂了垂眼簾,低聲說:“相公,咱們走快些吧!娘還在家中,我總是不放心的。”
席大壯眨眨眼,點頭道:“好。”
田翠荷嗆了水。
但并無大礙,喝幾天藥好好休息就慢慢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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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天天長大,席家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池溪覺得自己十分幸福,每日醒來都能看到她相公英俊的臉。
武衡突然出現,猝不及防。
池溪掛在臉上的笑容有瞬間呆滯,隨后才深吸了一口氣,干巴巴地笑道:“許久未見,近來可好?”
武衡也干巴巴地回答:“好,一切都好。”
席大壯拉著池溪的小手,讓她先坐下,這才扭頭望向一臉心虛的武衡,冷著臉說:“你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武衡心里忐忑極了。
他前來所為何事,難道少將軍不知道嗎?
他一言難盡地硬著頭皮說:“也……也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些事需要跟您商量商量……”
席大壯點點頭,隨后輕輕地拍了拍池溪的肩膀,聲音溫潤地說:“媳婦兒,你先去歇息片刻,我跟他聊幾句。”
池溪知道席大壯不希望自己在,心里更加忐忑了,但她也知道席大壯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即便再不舍,她還是點頭應道:“好,那我先去看看安安。”
池溪離開后,席大壯眸色一沉,抬眸望向武衡的時候眸光銳利得宛若寒冷的劍鋒,聲音沉沉地說:“我有沒有說過,有事尋我,先寫書信?”
“說過說過……”
武衡快哭了,他哭喪著臉說:“可兩日前兄弟們在大煤山深處挖出了開采洞,也開采出來一些煤礦了。但不知怎么,還是出了事,好幾個兄弟都沒救回來。我寫信給你,得到同意再來,還不知要損失多少兄弟。”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