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露出驚訝的表情，“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氧氣的？那是高年級的學生才知道的事情呀！”

我去，差點忘記這個，在自己那個時代，氧氣是非常普遍的常識，人們的呼吸離不開氧氣，燃燒離不開氧氣，甚至連魚兒都離不開氧氣。

可是在這個時間還不同，還處于半愚昧的時代，雖然有些人已經上學了，但是對氧氣的知識還不太了解，有些人至少要等初中才會接受這樣的知識，就算他知道，估計也不會有人明白這個。

張曉曉有些緊張的說道：“對呀，我就是知道這個呀，我們單位有個大姐，經常向我顯擺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來我覺得奇怪，就找了具體的資料看了一下，沒想到還挺有趣的！”

張建國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也知道氧氣，但具體是什么東西我不太知道，不過姐姐真的好厲害，比我知道的還要多！”

張曉曉摸了摸他的頭，“那是當然了，我是大人啊，自然知道的比你多，好了不說了，趕緊用石頭把冰面砸開吧！”

顧少言站在一旁，神色有些莫名，聽到張曉曉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用力的把手中的石頭扔在地上。

可是冰面實在是太堅硬了，接連砸了好幾下，都還沒有把冰面砸開，不過沒關系的，反正他們人多時間也多，一人砸一塊，就連最小的苗苗也拿著石頭開始用力的砸冰面，耗費了半個小時，他們所有人都累出汗了，總算是把冰面砸開了。

冰面砸開之后，顧少言隨即就從自己懷中掏出了一個饅頭，然后慢悠悠的把饅頭掰成了小塊扔到了冰凍里面，還要不了兩分鐘，就一兩條魚蹦到了水面，最大那一條約半個手臂的長度，最小的一條約巴掌大。

顧少言蹲在冰凍旁，看著魚兒慢慢的游過來，然后脫掉自己的手套，徒手抓魚，不一會兒就抓了幾十條。

“好了好了，快停下來吧，咱們也吃不了那么多東西，趕緊把手套帶上，這天氣也太冷了，別把手給凍著了！”張曉曉看著魚兒差不多，連忙把顧少言拉了起來，又幫他把手套給套上。

顧少言看著張曉曉踢自己帶手套，忍不住笑了，“沒關系的，其實我以前經常用冷水洗菜的，根本就沒什么事！”

張曉曉臉色微微一變，“那是以前，因為你年輕，所以根本就不害怕寒冷，可都是老了之后這些可都是病呀，你知道風濕病有多折磨人嗎？”

顧少言看著張曉曉那么關心自己，笑得越發的甜蜜了，“好，我知道了，我以后會照顧好自己的！”

張曉曉點了點頭，替他穿戴好手套之后又摸了一下表面的溫度，只覺得冰涼刺骨，關心的問道：“那你現在還在用冷水洗東西嗎？如果如果不行的話，要不然就換個地方吧，找一個不用洗菜的地方”

顧少言摸了摸她的頭，“都說了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現在好歹也是一個小師傅，洗菜的事情肯定不是我在干了！”

張曉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咱們趕緊把魚收拾好，然后趕緊回去吧，我聽說這魚要是跟大醬一起燉的話特別的鮮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顧少言拽了幾根旁邊的蘆葦葉子，然后把它們編織成繩子，順著魚的腮部，把所有的魚都串在一起，大魚用一根繩子，小魚都串在一起，一邊串一邊說道：“對呀，咱們這邊就有一個特色菜，就叫做大醬燉河魚，做出來的魚特別的鮮美，我回去之后我就給你做！”

是的，他們這邊有吃大醬的習慣，之前張曉曉也做了一些，不多，也就是兩個肥皂那么大小，吃的時候切一小塊下來，然后放在開水里面融化在對一些白菜進去，有時候還會放一些臘肉和粉條，味道還算是不錯，既有豆子的香氣，也有醬香的味道。

回去路比較遠，但是他們幾個人并不這樣，一邊走一邊玩，而且這一路上并不是只有他們幾個人回去，也有一些人在城外玩夠了開始回城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幾個人的手和腳都被凍僵了，張曉曉連忙把錫壺從蜂窩煤爐子上面拿了下來，然后就著蜂窩煤烤火，總算是把手烤得暖和一點了。

除了考所之外，還有他們幾個人的衣服，尤其是幾個小孩，他們的褲子都被雪給弄濕了，還有鞋也是，要是不烤干的話，那明天這鞋和褲子就會成為冰坨子，根本就不能穿了。

張曉曉一邊給孩子們烤著褲子和鞋子，一邊又給他們換上干凈的衣服，并交代他們不要去外面玩雪，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面。

顧少言先來到水井邊，正準備把魚處理干凈了，張曉曉連忙把錫壺拿了過去，“別用冷水，這里面有熱水呢！”

顧少言抬頭一笑，“不用了，用熱水的話容易激發魚的腥氣，還是用冷水洗吧，你別擔心，冬天的井水還是很暖和的！”

張曉曉把顧少言推到一邊去，然后挽起袖子，“既然如此的話，那這些魚就交給我處理吧！”

顧少言看著蹲在井邊的張曉曉，溫柔的笑了笑，“其實我以前過得還挺好的，大師傅體諒我不容易，一直都對我很照顧的，雖然我用冷水洗菜，但是也沒有用太久，有時候掌柜的會讓我們用熱水洗菜的！”

“我知道！”張曉曉一邊處理的魚，一邊說道：“你今天也很累了，所以你就除了做飯就別管別的事情了，這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在下命令，趕緊去執行吧！”

顧少言不知道怎么回事，覺得張曉曉說這話的時候真的特別的可愛，眉頭跟著舒展開來，眼睛微微彎起，褐色的眼睛里帶著亮光，“好，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去廚房做飯！

對了，做大醬魚的話用小魚就行了，大魚的話用鹽腌起來，到時候可以做成魚干，可以留到明年吃！”

張曉曉點了點頭，他們一共捉了五條大魚，二十幾條小魚，不過他們吃不了那么多小魚，就拿了十條條小魚出來，剩下的小魚也用鹽腌著，除了鹽之外，張曉曉還在小魚身上抹了一些辣椒粉以及一些胡椒粒，這樣腌制出來的小魚更加的入味，做出來的味道也更好。

做完這一切之后，顧少言把大醬湯也做好了，剩下的就是直接把魚放進去了，然后小火慢燉，如果有條件的話，其實放兩塊豆腐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