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千刀的…”
“放下啊,那可是糧食啊…”
“糟蹋糧食,是要遭報應的…”
“……”
哭喊聲,叫罵聲,聲聲回蕩在村里,讓人不禁打著哆嗦。
村口的幾個人聞聲,臉色不好的看向獨眼男人。
獨眼男人正是他們的領頭之人,此刻一臉陰郁的看著亮著火光的村子。
片刻,冷聲道:“麻桿兒,你帶兩個人去催一催。”
“是。”
看著進村的三人,獨眼男人心里的那絲不安,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加強烈起來。
他不明白,這一個小小的村子,到底有什么能夠讓他不安的,只得微蹙著眉頭緊緊盯著村子。
郭笑笑拖著那具尸體來到村里,正好見到一個男人的刀朝著一個半大小子砍去。
千鈞一發之際,抬手將那具尸體扔出,同時朝著那個孩子跑去。
在刀即將落下之時,抱著那個孩子來了兩個360度的旋轉,接著就聽到了嘭的一聲。
放下懷里的孩子,緊了緊手里的木棍,一步一步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誰?是誰?”
男人正說著,又有兩個扛著麻袋的男人走了過來。
“酒糟,你這是咋了?”
“呸。三兒,老子剛被人偷襲了,你們可別大意。”
“什么?”
聞言,兩人扛著麻袋立馬看了看四周。
突然,其中一人咧著嘴道:“酒糟,有女人呢。你不會是想說,剛才就是這個嬌滴滴的女人偷襲了你吧。”
看著郭笑笑,酒糟直覺剛才就是這個女人搞的鬼,遂開口說道:“麻五,這個女人有問題。”說罷就開始尋找剛才掉落的大刀。
見狀,郭笑笑邪魅的一笑,抬起左手揚了揚手里的大刀,“你是在找這個嗎?”
聞言,三人齊齊看了過去,隨即就看見郭笑笑一手持刀,一手拿著木棍,朝著他們奔來。
頓感不妙。
兩個人將肩上的麻袋一扔,握著刀就朝著郭笑笑砍去。
然,他們才走出兩步,就被突然飛來的木棍擊中,隨即停頓了一下。
趁著這一下,郭笑笑右手持刀來到了兩人的面前,蹭亮的刀光映在兩人的臉上。
他們只感覺脖子一涼,錯愕的看著邪笑的郭笑笑,然后朝著地上倒去。
隨著砰砰兩聲,酒糟也回過神來,恐懼的看向郭笑笑,大聲喊道:“殺人啦,這個女人殺人啦…”
郭笑笑冷哼了一聲,手里的刀再次插入兩人的胸口,她可不希望在自己收拾渣滓的時候,背后還有冷箭。
補刀,就是必須的程序。
也是她的職業本能。
這一幕,讓酒糟更加驚恐。
這他娘的就不是正常的女人,這就是一個瘋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啊!女魔頭,這是女魔頭,快跑啊,這村里有女魔頭…”
“快跑啊,女魔頭殺人了…”
一聲高過一聲的大喊,正在搶糧食的土匪聽到了,頓時丟下到手的糧食,尋找著發出聲音的地方。
同時,進村的三人也聽到了。
“麻桿兒,這是酒糟子的聲音。”
“他喊的女魔頭?什么意思?”
“不好!快,看看去,出事了。”
在酒糟喊出第三聲時,郭笑笑一個箭步上前,手起刀落,耳邊恬噪的聲音頓時消失了。
同樣補了一刀,然后快速在四具尸體身上摸索了起來。
眨眼間,抱起一邊被嚇得目瞪口呆的孩子縱身離去。
當七八個土匪趕來時,見到地上的麻袋,還有四具尸體,頓時慌了。
待看清楚了地上的人是誰,他們抬腿就要想跑,可追著他們腳步出來的村民,在村長的帶領下已經將他們團團圍住。
看著手里那些扁擔鋤頭和鐵釘耙,眼里迸發著怒氣的村民,幾人吞了吞口水,不敢動作。
麻桿兒三人不敢走近,遠遠看見這一幕立馬面面相覷,然后快速轉身朝著村口奔去。
吳文家。
“娘,郭妹子怎么還沒回來,要不媳婦兒去看看。”
吳氏想答應,可想到來的肯定就是土匪,那到了喉嚨的話瞬間堵住了,站在屋檐下一臉擔憂的看著院門。
“文嬸子,后娘不會有事的。”
蕭子陽的話音剛落,蕭子青斂了斂眼里擔憂的神色,嘴硬的說道:“對。那就是一個母夜叉,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
站在他旁邊的鐵蛋用手肘拐了拐他,低聲問道:“你說你后娘是母夜叉,你會不會被打屁、股啊?”
蕭子青聞言一愣,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下一秒瞪了鐵蛋一眼,“要你管。”
看著蕭子青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鐵蛋眼里泛起了八卦之光,低聲說著:“你不會已經…”
話還沒說,就被蕭子青伸手捂住了嘴巴,鐵蛋心里明了,連忙點頭表示自己不說了,示意蕭子青把手放開。
叩叩……
叩叩……
敲門聲突然響起,院子里的人立馬警惕了起來。
“誰?”
“我,郭笑笑。子陽子青,快開門。”
“是后娘。哥,快開門,是后娘。”
“是郭妹子。娘,是郭妹子回來了。”
蕭子青快速放開鐵蛋,和他哥哥一起把門打開,“后娘,你可回來了。傷著沒有?”
“郭姨,快進來,我奶她們聽到村里的喊聲,正擔心著呢。”
“嗯。你們認識他不?”說著,郭笑笑將帶回來的半大孩子,拉到了三個人的面前。
“小牛犢子?!”
“小啞巴!”
半大孩子看著熟悉的鐵蛋,又看了看蕭子陽兄弟倆,最后放下戒備將視線落在郭笑笑身上,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救了我。”
雖然音如蚊聲,可面前的三個孩子還是聽到了,一個個吃驚的看向他。
“你不是啞巴?”
“你會說話?”
“你說謝謝,是我后娘救了你?”
沒等人說話,文艷就走過來揪著自家兒子的耳朵,呵斥道:“你個死孩子怎么說話呢。誰告訴你人白彥是啞巴的?你個死孩子…”
“娘,疼,疼,我是你親兒子,你輕點…”
看著鐵蛋呲牙咧嘴的喊疼,白彥連忙開口:“姨,不怪鐵蛋。是我平時不愛說話,所以…”
文艷瞪了兒子一眼,放開手關切的問道:“白彥,你有沒有傷著?讓你和我們一起住,你這孩子就是不答應。這次好在碰上了你郭姨,不然你讓姨怎么和你娘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