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誰還入贅啊

第38章 村里情報站,行情已更新

于是,接下來一頓酒飯。

翟科吃得是沒心沒肺,喬玉燕吃得心花怒放,唯有喬五爺吃得沒滋沒味。

連帶著程月娟跟著一幅沒好氣。

死老頭子,就是死要面子。

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

吃飽喝足,喬玉燕的三哥喬國梁,穿著喇叭褲,帶著大墨鏡,回來了。

這副打扮,哪有半點國家棟梁的樣子?

喬五爺一看,就氣不打一處來。

抄起靠在門口的掃帚,就打。

翟科這正走到跟前呢,也顧不上酒意上涌,連忙挺身而出攔著護著。

以至于喬國梁一口飯沒吃,轉頭賭咒發誓地走了。

程月娟見狀,直捶老頭子出氣。

喬玉燕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地規勸。

等到把老倆口都安頓下來,翟科這才騎著車子離開。

經過吳巍家后面時,站在村道上,就扯著嗓子喊。

吳巍擱家一聽,就知道四師兄這是喝大了。

匆匆趕到村道上。

隔著老遠呢,那酒氣就撲面而來。

“哎喲,四師兄,你跟師父這是喝了多少?”

翟科渾不在意地道:“就喝了一瓶,再開第二瓶時,玉燕非不讓開。”

吳巍散了根煙過去,滿懷期待地問道:“師父怎么說,他愿不愿意出來幫忙?”

翟科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帶著舌頭都耷拉在外面,跟吊死鬼似的。

“師父不樂意,不過師父說了,可以叫師兄弟幾個一塊出來幫忙。”

吳巍脫口而出道:“這哪行?沒有師父出面,我哪鎮得住場子?”

畢竟師父不在,這幾個師兄弟來了,怕是都拿自己當爺呢。

翟科倒是理解岔劈了。

他以為,吳巍所說的這個鎮不住場子,是臉嫩,鎮不住工程上的場面。

而不是人面上的場面。

悶頭吧嗒地抽了一口道:“我再出面請師父,怕也夠嗆能成。依我看,這事你得親自去。師父他特好面兒,你不親自去,他巴巴地答應了,臉上掛不住。”

吳巍聞言點點頭,這話倒也在理。

師父喬五爺的確是在意顏面的人,否則也不會養出三兒子喬國梁這個不服管的‘逆子’。

“也對。今晚自然是去不成了,那就明晚吧。”

“等明天廠房的事兒定了,我也好多個由頭,請他老人家出面。”

吳巍又留翟科說了會話,看他口齒漸漸順暢,思路漸漸清晰,這才放人離開。

與此同時,喬家大院。

晚飯過后的殘局,程月娟交給了幺閨女喬玉燕收拾。

自己帶著一籮筐的毛線球和毛線針,來到他三伯喬支書家里。

跟著三嫂、四嫂一眾妯娌,家長里短地,邊忙活邊聊。

于是話趕話地,就恨鐵不成鋼地提到了五爺的死要面子活受罪,連帶著把吳巍在縣里的出息,添油加醋地渲染一通。

聽得三嫂支書婆娘眼前一亮道:“之前西山磚窯出事那會,我就聽孩子他爹回來提過一嘴,說是吳大先生家這兒子不錯,要不是家里實在太窮,負擔太重,真能提攜提攜。”

四嫂頓時深以為然地道:“那可不?當初吳大先生那也是正經的離休干部,門生遍地,風光無限,縣里、市里都來人看望他。”

“可惜如今人走茶涼,家境落魄到這般田地!兒子,沒娶著媳婦;閨女,也指定說不上好人家。誰能想到呢?”

支書婆娘瞥了老四家里的一眼。

一方面怨怪她把這話題扯遠了,另一方面又覺著這話說著怪武斷地。

多少有點堵到自己嘴了。

即便如此,等繞了兩圈之后,話說回來。

支書婆娘依舊提起道:“月娟,要不你尋個機會幫我問問?替我家茉莉,跟小吳撮合撮合?”

程月娟心里一突。

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自家閨女玉燕,還惦記著那孩子呢!

但是三嫂既然提了,她這也不好不應著。

畢竟玉燕那也是八字沒一撇,況且這中間還橫著老頭子這個攔路虎。

而且茉莉比她大兩歲,二十了,確實更急一些。

“行,三嫂,趕明兒我去問問。”

夜深人靜,喬家大院。

喬玉燕躺在床上,懷抱著僅剩的那瓶劍南春酒。

想象著,這瓶酒作為他送過來的第一件禮,留作新婚之夜的交杯酒,一定很有意義。

得虧晚飯時,自己眼疾手快地護住了。

不然的話,他第一次送過來的禮,就要被爹和四師兄白白糟蹋了。

喬玉燕越想越美,抱著酒瓶,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得虧懷有胸器,這才夾住了酒瓶,不至于滑落摔壞。

饒是如此。

臨睡前,程月娟過來關風扇的時候,依舊大驚失色地收起那瓶酒,放在床頭。

嘴里頭卻喃喃不解道:“這丫頭,睡覺抱個酒瓶做什么?”

回到自己屋里,就見老伴擱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

要說是因為熱的吧。

初秋入夜之后,已經沒那么炎熱難耐了。

要說是酒勁使的吧。

今晚師徒倆,又著實沒喝多少。

排除了倆個錯誤答案,程月娟頓時心如明鏡似的。

叫你剛才拿架子,現在下不來臺了,抓心撓肝了吧?

活該!

程月娟憤憤地關了燈,往床上一躺。

身子盡量避著老伴遠遠地。

就讓他生生地受著。

雖然打定了這主意,可沒過多久,程月娟還是忍不住了。

抬腳就踹了老伴一下道:“睡不著就出去,別擱這影響我!”

結果這死老頭,還真倔倔地起身出去了。

老伴一不在,留程月娟一人在屋里,反而睡不著了。

同樣翻來覆去地烙了一會,終究碎碎念地起身道:“這老糊涂,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起身下床出了屋,就見喬五爺靜靜地在院子里石磨邊上坐著。

一個人,一坐石磨,一根煙。

顯得要多孤獨,有多孤獨。

程月娟慢慢走過去,用肩膀頭碰了碰老伴道:“行了,明兒我去小吳家,順便再幫你打問打問,他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請你。”

喬五爺訝然反問道:“你去他家干什么?”

程月娟沖老三家努了努嘴道:“這不三嫂想讓我給茉莉和小吳保個媒,叫我去打問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