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武館做農女

200 治愈系響聲

就是精美的包裝盒實在不宜露面,不但材質沒法解釋,上面的燙金字兒也刮不下去,只能光禿禿的只重內涵不重外表了。

“要是不放心,可請邢公公先試試有沒有毒。”

總管太監可不是來喜春喜那樣好糊弄的,人家是必須嚴格管理,送到太后娘娘手里的東西,得經過銀針試毒太醫鑒定和真人嘗試之后才能用。

所以說呢,李華在小皇帝身上愛咋滴就咋滴,是鉆了空子,也是小皇帝給的榮寵。

邢公公抱著寶貝杯子高高興興的告辭了,杯子肯定要試毒的,但是襪子不用,他決定回去后先換上有松緊性的襪子舒服舒服。

李華叫朱果帶路,去德勝殿看望小皇帝,來喜啞著嗓子樂顛顛滴匯報:“李師父你真行!萬歲爺一頭晌兒半絲兒得病的痕跡都沒露,這會兒已經睡下了。”

李華點頭:“給我安排車回去,我再看看皇帝的體溫。”

來喜轉頭安排了小太監,自己繼續領著李華進了寢宮。

真想拿出一柄額溫槍來。照著小皇帝的腦袋“biu”一下啊!

或者用原始的體溫計也行啊!

空氣中有波動,李華知道暗衛的存在,不能用。

伸手扣在小皇帝額頭上都能感受到幾絲絲殺意在自己脖頸處。

手心,手背,感覺不準,李華嘆口氣,腦袋一低,額頭對額頭……

愛怎么波動就怎么波動吧。

“不發熱了。”李華又把皇帝的保溫杯夾層裝上新的感冒顆粒,再給留了一小紙包白藥面兒,退燒藥壓碎的。

“給他請假,下晌兒別上課了,多睡覺兒。醒了后按我之前說的沖水喝,如果再燒起來,先洗臉手腳,實在不行就再喝白藥面兒。”

“可是太傅跟太后那里……”

來喜縮了縮脖子,太傅還好糊弄些,太后聽說萬歲爺不上課去,那結果跟早上也差不多。

李華滿不在乎:“就說我說的,小孩子正長身體呢,睡眠不夠怎么長?今天先這樣,以后再商量怎么合理安排學習時間。”

她好歹也被小皇帝叫聲“師父”呢,強勢做這個決議也算有道理。

來喜更高興了:“奴婢明兒一早就派車去接您,官窯的青磚也一并先送些,還有工匠,奴婢都給您安排的妥妥滴。”

前面有李華這個頂雷的,來喜就敢直面黑著臉的太傅,太傅跟師父都是一個級別的,來喜覺得自己有底氣。

這會兒皇帝不發熱,睡得很安穩,小臉紅撲撲,來喜也不擔心太后娘娘來查看。

都是因為李師父給的藥好用啊!之前哪次傷風不是咳嗽流鼻涕難受不堪,頓頓喝苦藥湯也得幾天甚至十幾天才痊愈?

整個德勝殿的宮人全感謝著李師父哩!這份感謝化成實質,那就是全力以赴派工匠給李師父的作坊給蓋好,蓋漂亮。

以后還指望李師父施以援手呢!

李華這會兒已經走向宮門,身邊跟著朱果綠珠倆宮女,駕馬車的太監在宮門外候著。

特特準備在門口多停留一會兒,給守門的御林軍好好認清自己,結果發現得到了禮遇,御林軍齊齊抱拳施禮口稱“李師父”。

跟一路走來時遇到的太監宮女嬤嬤的表現一樣……

再不會發生馮嬤嬤公然挑釁到需要大打出手的意外了?這深宮大院的,傳個消息還真快,都認識自己了似的。

“朱果,難不成我這模樣萬里挑一特別有標志性?”

李師父還挺納悶兒。

朱果小宮女說話還是很有品味滴:“奴婢估摸著,是李師父走路說話的氣勢,七個不服八個不含糊的,別人都沒有。”

綠珠眼珠子轉了轉,沒敢開口,她剛才差點兒說的是:“當然啦,你穿著打扮不像宮女,黑瘦的模樣不像公主,更不可能是嬪妃……”

不是豬腦子的都能一見面就知道是傳說中的李師父。

李華哈哈大笑,同樣抱拳回禮,且豪爽的許諾:“兄弟們等著哈,我回村里叫村民多多織襪子,保準兒給兄弟們也都發兩雙穿著。”

“那先謝謝李師父!”

御林軍兄弟們全笑了,金鑾殿上沒有秘密,誰不知道文官們今兒吃虧了,被大老粗武將搶走不少據說不松脫的襪子……

第一聲“李師父”稱呼的純屬客氣,第二聲可就有些情義在里面了,怪不得太后能讓萬歲拜這個鄉下丫頭做師父呢,比漢子還爽快豪氣!

李華在眾人的注目禮下上了馬車,兩個小宮女只能止步在宮門內,這是規矩,允許走到這兒來就算額外開恩了。

朱果伸著脖子,眼珠子看不夠似的往宮門外瞅,那模樣,讓已經坐上馬車的李華心中憐惜。

綠珠倒是表現得挺不在乎,還伸手拽朱果回去。

李華喊一聲:“綠珠,你回去說一聲,我缺個貼身侍候的,叫朱果今兒個跟我去村里。”

朱果“嗷”了一小聲兒,雙腳也瞬間離地,小小蹦了兩下,然后就往門外跑。

“謝謝主子!謝謝主子!奴婢一定侍候好您!”

她是激動了,綠珠都想哭了,本來不是一樣的宮女們,腫么一下子就分出親疏遠近了呢?

還有啊,一個沒有品級的武功師父,算什么主子啊?朱果也太會拍馬屁了!

馬車已經走遠,綠珠終于給自己找到了心理平衡:哼,去鄉下住,誰稀罕?

終于解放了一回的朱果都不舍得坐在車廂里,她也才十五歲,被賣進宮已經三年了,三年沒出來過。

“主子,奴婢想坐外面,奴婢想多看看。”

李華是個大不吝的性子,一擺手:“去吧去吧,瞧你稀罕滴。”

駕車的太監叫小福子,很體諒的把身子往左側挪挪。

李華在車里閉目養神,聽著車轅上倆宮人在聊天兒。

“你家是哪兒的?”

“不記得了。”

“那你進宮前住在哪兒?”

“住在人牙子家啊!”朱果的聲音挺平淡的,“你家是哪兒的?”

“就是皇城的,外城。”小福子的語氣也挺清淺。

兩個不幸的孩子,早就適應了不幸。

有時候,不幸的遇到更不幸的人,還能替對方歡喜。

“你能找到家,真好!我五六歲就叫爹娘賣啦,換過好幾個人牙子,家在哪兒早不記得了。”

“還是你好。你們宮女只要不犯大錯兒,熬到年紀大了,就有可能被放出宮。”

“我出了宮又能去哪兒啊?你有家,能回去。”

“我……也回不去。”

兩個人的對話續不下去了,把車廂里李師父的好心情都給影響到了。

“小福子,找個錢莊停下,替我把銀票換成碎銀子跟銅板,一半一半吧,銅板拆了串兒。”

就行駛在外城呢,正好兌換。

把一張銀票更換成一箱子銅板,心情能瞬間轉好,你們懂吧?

李華招呼了朱果進來,指導:“去,數錢!”

小福子還在外面幫忙解釋呢:“李師父,在錢莊數過的。”

朱果打小被人牙子教育長大的,進宮之后更是憑借聽話這倆字活下來的,根本不問為什么,叫數錢就數錢唄。

一兩銀子是一千個銅板,去掉五十兩碎銀,箱子里堆放著五萬個銅板,數吧!

數錢數到手抽筋兒,就是朱果此刻的感受。

但是,笑容越來越大,銅板在銅板堆里的滑動,也越聽越好聽。

有治愈效果的動作,和響聲。

“主子,正好五萬個銅板,沒錯兒!”

“朱果,你會算賬?那回去后你幫我去收襪子,做做大土二土的助手。如果做得好的話,我會考慮把你從宮里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