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把所有的資料都交給潘師父,給石頭小寶他們了,可以留在村里繼續研究玻璃。
在潘師父等人殷切的注視下,暗十五駕車,李華帶上了獅子頭和朱果、劉依依,一塊兒奔赴皇城。
到城門口時,已經有了些異常的動靜,盤查進城嚴格了。
內城更甚,暗十五駕駛的馬車,頭一次被仔細盤問。
宮門外的御林軍也增添了一倍,個個披盔戴甲,如臨大敵。
獅子頭有點小興奮,忌憚著李華的壓制,不然肯定要在皇宮里撒歡兒。
李華進宮先去的德勝殿,雖然安必孝失蹤這件事肯定是太后做主,但是小皇帝早就受夠了不被人重視的苦,作為他的師父,李華,一定要把小皇帝放在首位。
既然這個不滿10歲的孩子,已經榮登九五至尊的寶座。那么,他就應該參與到這個國家的管理政策當中,包括體恤臣子,愛惜民眾……
“師父!”小皇帝在宮中頗有些六神無主的樣子,看到早就聽說了無數遍的獅子頭都忘記了害怕,也顧不上逗弄。
他跟太后不同,安必孝出了事,太后手里有大把的軍卒可以派出去,小皇帝沒有。他腦海中第1個想到可以求助的對象,就是他的師父。
“母后說,最晚,明天早上就必須要宣梁皇叔進宮。”
母子兩個,雖然目前在大齊坐著最高的位置,但是日子過得實屬不易,在很多地方都受到掣肘。
還有一個梁王虎視眈眈,雖然沒有徹底撕開臉面,但是,梁王身上皇家的血統,就是最大的隱患。
先是開國玉璽被盜,久尋不得。再是安必孝跟梁王一起帶兵進京,本來安必孝早有防備掌握了主動,不料在最不應該出事的地點翻船了,主帥失蹤,梁王坐鎮軍中。
想想都覺得恐怖。
李華可沒有率軍打仗的經驗,她只有一腔孤勇罷了。
“你母后擔心軍隊嘩變?”
“是,母后最擔心的就是軍隊。安將軍和梁皇叔這一次共帶了1萬軍隊上京。目前,營地里傳不出任何消息來,梁皇叔戒備很嚴。”
軍隊是有紀律的,如果主帥遲遲未歸,那么,指揮權自然就轉移到了副帥手里。
“宮里的暗衛也進不去軍隊嗎?”
在李華的心里,暗衛們的本領已經足夠強大了,善于隱身,去做潛伏工作,不是水到渠成嗎?
“梁皇叔這次肯定是有備而來。母后派出去的暗衛,都是有去無回。”
也怪不得不滿10歲的小皇帝,面露倉惶之色了。
“京城里的御林軍,守城軍,還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營,都做好應戰的準備了嗎”
李華不了解皇城中的軍事防御裝備如何,如果安必孝的1萬大軍真的包圍了皇城,到底會不會讓百姓生靈涂炭,讓百官改弦易轍,自己的徒弟跌下皇帝寶座。
這樣深奧的問題,小皇帝就不得而知了。
京城內的防備到底能不能抵抗得過久經沙場的1萬大軍,用腳趾頭想,也覺得懸。
而且,真的兵臨城下的時候,即便是能守住城池,城內外的百姓的生活也肯定會受影響。
好不容易把蠻夷打回去了,大齊再要發生內戰……
小皇帝抓住了李華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師父,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師父,我不愿意打仗,要是真的不可行,我愿意把皇位讓給皇叔,我帶著母后跟著師父去大黑山……”
這是一個善良的小皇帝。李華胸中的怒火卻燃起來了:“還沒打呢,你怎么這么慫放心,有師父我在,肯定能保證你的安全。而且,不能隨隨便便把皇位讓給別人,尤其是梁王!那個梁王就不是個好人,不能把整個國家交給他。”
李華拿定了主意,皇帝本來就是她罩著的人,不做皇帝沒什么要緊,可關鍵是即便徒弟讓出來皇位,梁王也應該不會讓他活下去。
努力挽救徒弟的命運吧,最起碼保住小命兒,實在不行還有可能給帶進武館呢!
挽救徒弟,還有安必孝的命運。
“獅子頭,交給你個任務。”李華矮下身子,牽了小皇帝的手落在狗臉上,殷殷叮囑,“我去辦點兒正事兒,你負責守護著皇帝,不離身的那種守護,不讓任何人傷害他,能記住嗎?”
“歐歐耶耶……”
李華看向皇帝:“我現在去找太后,去救回安必孝,你不要著急,安心學習。還有,手木倉的技能,也要繼續操練起來,以防不測。記住,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能說放棄。大齊的子民等著你成長起來,帶著他們過上更加幸福安逸的生活呢。”
李師父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煽情,忍不住臉漲紅了。
獅子頭緊跟著她走了幾步,喉嚨里面哀鳴著,停止,回頭,蹭了蹭小皇帝的胳膊……
李華的心啊!
跟太后說話時,就沒這樣沉重了。知道太后已經安排人把皇宮里里外外全搜了個遍,不可能存在安必孝藏在這里的可能。根據暗衛們不眠不休的尋找和實地推測,認為安將軍已經出了城,被扣在軍營里的可能性最大。
“進到軍營里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肯定是兇多吉少。”
太后在這個時候又表現出來了極強大的力量,腰背繃得筆直,聲音鏗鏘有力:“哀家抓住了宮里出手下藥迷倒安將軍的人,哀家萬萬想不到,最大的仇人,就在自己身邊。”
只有在這個時刻,眼里才滑過一絲落寞,一絲苦痛。
陪著太后出嫁,太后身邊最信任的兩個嬤嬤,都不在了。
權貴之家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與你相處的時間越長,關系越親密,反而是要給你最有力一擊的人。
跟太后常相陪伴的兩個嬤嬤,都前后背棄了她,離開了她。
李華不會安慰人,也不懂得宮斗的艱難,她更關心的還是安必孝的安全。
“我進軍營看看。”
“不可!很危險!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強,但是,梁王實在陰險……”
太后終于不再用“哀家”來自稱,她看著李華眼中的決絕,感動。
“我知道危險,走了!”
李華的姿勢很輕松,動作依然飄逸,紅色綢衣在半空中瑟瑟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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