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追尾了那就嫁給你

第一百二十七章 閃了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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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邊彌漫著菜香。

陳思文嘴巴里還包著正盯著林海呢,結果他突然被人叫走了,哦,原來這人居然成了非全日制班級的班委,有個中年大叔招了招手,好像是讓他一起去找老師。

嘶,怎么肥四呢?

這濃濃的割裂感.

換做其他專業這么多中年大叔上學都夠上頭條了,但換在mba那沒事了。

他們這屆,非全和全日最大的一個學生44了,孩子都已經快大學畢業了。

所以說嘛,學無止境的嘛。

不過也確實,不同于大學生們新生入學的略顯局促和內斂,社會精英們的交流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感覺大家都是人精,幾句話大家就能找到一些共同話題,然后去掉那股子陌生感。

特別是從歸校園生活。

年少雖然青澀,但也是充滿的回憶。

從剛剛大家的交流多是回憶自己大學生活可以看得出,步入社會時間不短的老油子對于這一次的再求學經歷還是有所期待的,也可以說帶著一點工作時候沒有的輕松愜意。

“老劉,久違的大學生活,你覺得怎么樣?”

“大學生活是真的挺好的。”

被稱作老劉的中年人下意識回答了一句。

大家大多都是很多人眼中的成功人士,成功人士當然有他們的閱歷,不少中年男人臉上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意。

陳思文有些年輕,還沒有明白,

桑梅翻了個白眼,瞅瞅嘴角也微微有些上揚的李海,也沒有太過的意外,只是說道:“果然,男人都改不了這種臭德行。”

李海呵呵一笑:“小桑同志,可別開地圖炮啊,要是被我老婆聽到了我就慘了,開個玩笑可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你脾氣和大學的時候倒是沒變老愛給人上綱上線。”

桑梅道:“你少來,伱老婆就是個大學生”

李海咳嗽一聲,擺擺手:“誒誒,這話可說不得。”

李海這個人脾氣還是挺好的,聽出桑梅也是玩笑話的意圖比較多,也沒啥反應,他也承認。

男人嘛都是是專一的,永遠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午飯過后,全日制mba學生的安排其實大致和在校的研究生差不多,周一到周五是有課程安排的,但是又不一樣的是,會自由許多。

因為mba報考的條件都有大學畢業多少年的硬性要求,大家都是有工作經驗的社會人了,也不可能全部當成大學生,夜不歸宿還要糊弄輔導員。

因為沒有正式開課,全日制開課的時間是9月3號周一,意思明天還可以休息一天,陳思文回宿舍倒騰了一個書包出來,就準備溜達回家了,應該是說開學典禮之后,就沒有幾個人要留在學校。

非全日制的更是要9號,周末班的才開課,早著呢。

包包倒騰好,看著唐大的宿舍,陳思文還是比較滿意的點點頭,剛準備出門回家,李海認識的人比較多嘛,要比他晚回來一會兒,見陳思文走,他此刻哪兒還有最開始的輕視,趕緊招呼道:

“誒誒,小陳你等會兒。”

陳思文一頓。

“明天不是開課前最后一天休息嗎,長庚說反正沒什么事兒,要不要找個地方釣釣魚,喝喝茶什么的,怎么樣?”

陳思文背著一個小包,想了想,反正大老板好像出差了,一個人閑在家里也沒事兒,特別陳思文發現李海他們這些公司的小領導們好像或多或少都有些愛好,比如釣魚啊,喝茶啊,打打高爾夫球啊,有一定經濟基礎了不光是為了生活奔波了,都會學著陶冶情操。

大老板這號算是廢掉了。

作為他們家以后維系和下屬關系的主力軍,他或許也該陶冶陶冶情操了,于是點點頭,笑著應了下來:“行。”

“那小陳你把微聊加上,我拉你進群,時間地方定了我發在群里。”

“嗯,那李哥我先走了,明天見。”

“誒,明天見。”

簡單張羅幾句之后,陳思文背著雙肩包就出了宿舍,唐大校園還是很漂亮的,學習的氛圍濃郁。

寒風微微漂亮,吹不散路過的小年輕們臉上那抹求知的心,當然也吹不到小年輕們對愛情的試探,誒,還不少。

當然也可能是這么冷的天,單身狗沒課大多都在寢室里睡大覺,只有渾身散發酸臭味的小情侶們才會在校園里溜達,你儂我儂。

還沒有經歷過社會毒打,沒被打磨過的他們眼里還盡是青澀的天真爛漫,讓陳思文不禁羨慕不已,校園愛情這種難以忘懷的經歷對他來說是趨近于零的。

別說拉著自己的女朋友在校園里到處溜達,耀武揚威的肆意揮發著自己身上的荷爾蒙甚至他大學畢業之前牽過的女生都只停留于老媽和老姐,和陌生女生相處最多的地方都停留在了小超市,說過最多的話可能就是:

“歡迎光臨請慢走。”

陳思文出了學校,扭頭瞅瞅好像回不到的曾經,不禁嘖嘖嘴,拿出手機不講道理的往人身上甩黑鍋:“你說說你,大學的時候都在干什么?”

“吃飯,上課,睡覺,等著小陳帶著打游戲。”大老板的回復很快。

好像被年輕的大學生們的酸臭味給滋到的陳思文此刻可以說突出一個不講道理:“呵呵,那你那個時候,為什么不拉著我一起當面玩游戲呢?”

全然不顧之前是那個狗日的自己考慮得太多不肯見面。

“小陳,我那個時候一直都想拉著你當面玩游戲的,還想你親手給我揉肚肚,可是你不同意。”

陳思文看著手機屏幕眨眨眼:“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我最終在大學的時候沒有站在你的面前,這個都怪你,你給我道歉。”

“小陳,沒有你這么不講道理的啦。”

陳思文沒理她這一句,而是給她打了個語音電話,他說,她聽,感慨萬分道:“要是你態度強硬一點,我們大學就見面了,那天陽光白云,撫得讓人暖洋洋,我看著你,你看著我,在這青春肆意的美麗校園里,我牽著你,你牽著狗.”

“小陳,學校好像不讓明目張膽的養狗.”

“?”陳思文低頭看著打斷自己的消息,沒好氣的說道:“少打岔,你知道我們倆大學時候在一起可以干什么嗎?我們可以一起上課,一起逛操場,一起喝奶茶,手牽著手在學校愜意的形影不離,走在學校的大馬路上,迎著風,迎著暖暖的夕陽,你當著別人的面情不自禁親親我的臉,我情不自禁叼叼你的嘴,最后你情不自禁的拉著我進了小樹林”

“哇,小陳好浪漫啊,去了小樹林然后嘞?”

“咳,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倆的酸臭味彌漫空中,心心相印,路過的每只單身狗都應該被我們滋一下,就像是曾經我們遭受到的那樣.”

那是一年情人節,陳思文還在學校外邊的超市打工,那個男生牽著一個臉蛋紅撲撲的女生,拿著晚上的作案工具,好像特別興奮,興奮的主動搭話,哥們兒,你這么帥還沒女朋友出去過節呢?

他現在都還記得那是小年輕臉上流露出的洋洋得意,哥們兒,沒女朋友吧?我有,羨慕吧。

陳思文只有祝福,祝福有情人終成兄妹。

吳佩妮想了想,她那里會關注別人談不談戀愛,那個時候她的癥狀更嚴重,最關心的事情就是小陳什么時候下課拿回手機。

要說她覺得她大學的時候遭受到了什么的話.那就是小陳高中班主任的校園暴力。

陳思文一愣,不知道為啥大老板怎么一下把話題扯到了這兒:“不是,你認識我高中班主任嗎?人家怎么校園暴力你了?”

“他白天不讓你玩手機。”

陳思文捏了捏拳,莫急莫急,這是自己婆娘,忍住忍住:“咱就是說,我說這么半天,你不知道我表達的什么意思嗎?”

“我知道啊。”吳佩妮是特別會抓重點的,“和小陳一起去小樹林。”

“.”陳思文忍不住了,氣急敗壞,“誰和你說這個了!”不過冷靜下來想了想,陳思文咳嗽了一聲,表示:“去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陳思文和她說完最后幾句話,看到王超也給他發了消息,約他今天晚上吃飯,說是孟涵韻要感謝他。

“感謝我什么?”陳思文一愣。

“她說要感謝你為她轉型做出的貢獻。”

“?”陳思文有些莫名其妙:“我貢啥了我貢。”

電話里倒是有些說不清楚,等到了吃飯的地兒,是個小包廂,陳思文剛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孟大明星大眼睛瑩瑩閃爍了一點光芒,微微一招手就說道:“義父!”

“.”陳思文還沒坐下,渾身就突然抖了一個激靈:“孟涵韻,我們寢室鬧著玩,開玩笑的,別瞎喊.”

“誒。”孟涵韻抬抬手,一眨巴眼睛,突然正兒八經的說道:“所謂一日為父終身為父.我孟涵韻也是個體面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該有的禮數我還是要有的。”

陳思文看看王超,他也一攤手,不禁嘴角抽動一下:“咱就是說,能不能正常點。”

孟涵韻繼續:“我知道你們男孩子的友誼,你不用太過在意我女孩子的身份,你對超超好,你對室友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喊你一聲爹那都是應該的,我呢跟著王超,喊你一聲義”

陳思文瞅瞅她好像感受到了她的話里有話,不禁一撇嘴:“.說人話。”

“義父,我想請你給我寫首歌。”

“好好好,看來今天并不是什么虛頭巴腦的答謝宴,而是一場鴻門宴。”陳思文想了想,從裝修有股子自然氣息的竹園包廂里站了起來,作勢就要走:“回見。”

“誒誒。”孟涵韻趕緊一個起身:“別介,回來,有話好好說。”

陳思文當然也只是站起來裝裝樣子,重新坐下之后才嘖嘖嘴說道:“想讓我幫忙寫歌就直說,虛頭巴腦的還說感謝我對你轉型做出的貢獻,我尋思著,還能有什么貢獻呢。”

孟涵韻不愧是當演員的,可憐兮兮的表情信手拈來:“義父你知道的,我老公身體不好,需要我賺錢養家,而我的事業陷入了瓶頸”

陳思文無語的打斷了她:“那治你老公需要多少首歌?”

“一百首。”

“孟涵韻,你他媽”

陳思文一愣,然后就看著王超訕笑的扶住了他,然后拍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老陳,老陳,孟孟開個玩笑。”

陳思文當然知道他開玩笑的,當即扭頭表示,“你叫我什么?”

王超這個人也特別果斷:“爸。”

陳思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破鏡重圓的兩個人:“你們倆估計丟到那個朝代都能活。”

“啥?”

“因為不要臉。”

“老公,他罵我,沒一百首歌他今天跑不了。”孟涵韻挽住王超的手臂就前后輕輕搖了搖,

陳思文不屑的切了一聲,“就只能給你兩首,愛要不要。”

孟涵韻當場川劇變臉,微笑:“謝謝義父。”

很快菜上了上來,王超也好奇的問:“對了,老陳,聽說你最近交接了總編工作,去唐都大學讀mba了啊,今天報道,情況怎么樣?”

“還行吧,中午吃飯的時候認識了幾個人,看樣子都還挺不錯的。”陳思文隨意吧唧了幾口菜,“明天還約著一起去釣魚,人還挺熱情的。”

孟涵韻也是補充的問了一句:“聽佩妮說你還是全日制的?要住校兩個月?”

陳思文點點頭,“這交接了工作之后,兩個月時間也不能干空著吧,乘空閑去學校多學一點,等明年有了新職務才能稍微輕松一點。”

“有傳言說,明年小吳總要調入董事會了,新麗娛樂或許要交給你接手。”孟涵韻眨眨眼:“此話可真?”

陳思文穩穩的喝了口水,笑笑沒說話。

看著陳思文放下的杯子里已經是空空蕩蕩沒有水的了,王超立馬眼疾手快的給他滿上:

“義父,你看我那個升職的事情”

“小王啊。”陳思文清清嗓子,此刻領導架子也是裝模做樣的拿捏得足足的,“你還年輕,是萬萬不可拔苗助長的,不要著急嘛。”

該配合他演出的自己肯定不會視而不見,王超狗腿子的給陳思文捶捶腿:“義父,我太想進步了。”

“哎,是嗎?那這個有點難辦了。”

陳思文摸摸下巴,瞅瞅王超又看看孟涵韻,然后再次點點頭:“這樣吧既然你這么想進步,我申請一下,把你掉到敘利亞分公司當老總吧。”

聽到老總,王超還一喜呢,悄悄一琢磨,“我靠,老陳,你想我死.”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進房間,撩撥得陳思文的眼皮動了動,下意識摸了摸身旁,卻是空無一人,陡然睜開眼,才想到大老板出差了,昨天晚上沒有回來。

問她去哪兒出差了,還神神秘秘的不講,陳思文追問她呢,她倒是還理直氣壯的說,“小陳我不會騙你的,但是你硬要問那我繼續告訴你我騙你了。”

大老板真誠的一批,是的,小陳,我說謊了。

然后陳思文追問她下午口中說的驚喜是什么,她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甚至岔開話題,“小陳,今天的月亮真好看。”

把陳思文都給氣笑了,這兩天神神秘秘的,非要給他準備什么驚喜,這大老板能準備什么驚喜給他呢?

聯系著董事長最近的態度,陳思文一大早站在衛生間咬著牙刷是腦海突然閃過一副畫面,呆住了,手都一下不動了,“不,不會是這憨憨要給自己求婚吧。”

長時間深受言情的熏陶,還有自家老姐的助理,陳思文立馬拿出了手機滴滴敲出了一行字,然后想了想又很快刪除了。

抬頭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像真的面臨這一步了,陳思文此刻手都有些抖,不由摁了摁,整個人好像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直到出了門,有些飄飄忽忽的老走神,車都沒開,飄到門口打了個的,順著導航到了今天和mba幾個同學們約的地點。

“小陳!”

比較私人的魚塘,沒有那么多的釣客,李海家里自己弄的,陳思文隨意的拿著上次董事長去老房子看他們小兩口的時候,混著煙酒送過來的釣魚竿,呼了口氣,把雜七雜八的心思先丟到一邊,和大家打了個招呼。

今天的配置和昨天差不多,林海因為是非全日制班的,開課的時間還有一周,加上家里好像有事兒沒有湊今天的熱鬧,除了他之外,今天倒是還多出了兩張新面孔。

李海的大學生老婆,人挺漂亮的。

劉長庚的明星老婆,雖然是個三線明星,但好像還是有些辨識度的。

今天和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情況有一些不一樣,大家對陳思文都沒有輕視,特別熱絡的在交流。

因為他此刻確實有讓人主動交流的資本,光是這么年輕的天才編劇,能寫出三體這種據說今年入選普策獎最終角逐的存在。

不說他地位有多高,但他確確實實有了和絕大數人交流的資本。

別說李海還聽過一些流言蜚語,此刻特別熱情的招呼著,“來來,小陳快坐,你坐這兒。”

陳思文提著桿走了過去。

“小陳,三體的拍攝應該進入尾聲了吧?”劉長庚呢盛夏娛樂的人,昨天心思就開始活絡,準備想挖新麗娛樂的墻角,所以老油條面上也是不動聲色的就讓人有些如沐春風。

“嗯嗯。”

三句兩句大伙算是換了個場地也先熟絡了起來。

“小陳,你的餌料這些呢,沒從車上拿下來?”李海跑去那邊倒騰了一下欲望,回來詢問道。

“我沒開車來,打的來的。”

陳思文哪兒會釣魚啊,一坐就是一下午一晚上的,對于以前為了生活奔波的他,簡直就是奢侈。

聽到這話,那個原本眼睛時不時就盯盯陳思文的三線女明星眼神淡了一些。

不過李海倒是沒有在意,起身就撂下一句:“成,小陳你等著,我這兒有,我去給你備一份。”

李海真還挺細心的,備餌料啥的時候,還不忘了給陳思文拿了一根價值不菲特別好釣的魚竿,結果拿過來的時候低頭瞅了一眼陳思文的腳邊,就是一愣。

這標志,這logo

“沃日,勞斯丹爾”

李海手一抖,差點把自己幾萬塊錢買回來的魚竿給掉地上,喉嚨一下有點干。

幾個旁邊位置的釣友紛紛扭頭莫名其妙的看了過來。

李海有點干巴巴的抬頭看了看陳思文,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指了指地上擺放特別隨意的魚竿,“陳,陳總編,這我能看看嗎?”

小陳一時間都沒有再喊的出口。

陳思文點點頭,魚竿而已想看隨便看唄。

然后老釣民李海就如獲珍寶的小心翼翼把桿子從地上捧了起來,那全身采用高科技航空航天材料鈦合金管有些冰冰涼的,仔細一看竿體更是鑲嵌18顆紅寶石,竿堵似乎都是使用鎏金材質.

李海倒吸了一口氣,劉長庚也有些疑惑的站了起來,圍了過來,簡單一掃,好像有些不簡單了,“我去,這個是.”

女明星看著幾個大老爺們好像捧著一個魚竿就舍不得放下了,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什么啊,你們怎么都是這幅表情”

劉長庚瞅了陳思文好幾眼,然后釣魚佬戀戀不舍的把視線從釣魚竿上收了回來,給自己女朋友解釋道:“當初,美都勞斯丹爾入駐我們釣具市場,就由該國著名設計師Jarnn設計制作了一款紀念竿,當時約合人民幣191萬元左右。當然了,由于啟動名人設計,其中也含有附加值成分。這款魚竿作為紀念竿,是不向外出售的”

說著,不自覺的就盯了陳思文一眼,

而女明星聽著價格都忍不住一愣,在場的人其實沒有人拿不出191萬元的,他們之前年薪都多少了,但用191萬元購置一把魚竿.

這屬實都不是他們這種人能玩得起的了,好吧就算咬咬牙能玩得起,這魚竿是紀念桿啊,收藏價值遠遠大于它的實用價值的,都不對外銷售的,這壓根不是有不有錢的事情了。

特別是,這種紀念桿你搞來我不放在家里供著,剛剛就那么隨意的擺放在地上

我似不似起猛了啊

李海手都有一點顫抖,看著陳思文也有點恍然的接過魚竿,甚至還嘀嘀咕咕到什么,說:“這玩意兒這么貴?想錢想瘋了吧.”

哈,哈哈

陳,陳哥,你認真的?

你還真的只是個新手?

你就玩這種桿?

仿佛跟路邊撿的大白菜似的不問價值?

迎著魚池淡淡涌上來的潮氣。

現場的氣氛好像突然有點沉默。

陳思文倒是沒有多在意,換成是別人,誰他媽花快200w買魚竿啊!董事長爸爸?哦,那沒事了。

不過,老父親他那次來送了他多少東西啊?陳思文嘴唇微張,好像還有什么高爾夫球桿,什么煙酒茶一大堆要都是什么紀念品

“爸爸,你娃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啊.”

資本家什么的果然實在是太腐敗了!哦,自己也成資本家了?那沒事了。

董事長萬萬歲!

開釣,陳思文坐在池邊心情還不錯。

果然啊,只要人開始有錢了,不管什么程度,都一定意義上開始享受生活哦。

就比如,李海他們嘛其實就相當于小土豪,釣魚就釣魚唄,還有弄個小木屋防寒,一群人坐在那里喝茶釣魚輕聲談笑,還是得靠桑梅開口,才重新喚醒了剛剛幾個呆滯的釣魚佬們的魂。

“對了,你們知道嗎吳國棟的女兒好像是和林海一起調任了新麗影視有這么一個直系領導,他這個機遇啊。”桑梅昨天晚上和自己爹媽聊了聊,才意識到了什么。

她好像也有點明白了為什么林海可以升職這么快的原因了,不禁有點羨慕,所以人和人的命都是不一樣的,人大學躺著什么都不干就成了部長.現在躺著遇到了最終的版本答案。

不過林海要是在現場,估計也只是會笑笑不說話,并且表示大家實在是太年輕了,何止是直系領導啊

“嗯嗯,我去年也就聽過,吳董事長的女兒接手了新麗娛樂,現在想想,林海之前就是在學問當總編吧,他的大領導就是吳董事長的閨女,誒,他確實命好,學問集團那么多中層干部都沒有提拔,提拔了他,短短不到一年,又要升職了,我辛辛苦苦這么多年,還沒把自己副部長的副字去掉呢,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劉長庚嘆了口氣補充道。

那個女明星聞言也是插了一句話:“有一年學問集團的年會我去參加過,有幸見到過小吳總一面,特別特別的漂亮,我在圈子里這么久,拋開美顏和濾鏡的話,真的還沒有講過有這么漂亮的女人。”

李海幽幽的感嘆道:“何止是漂亮,作為超級富豪吳國棟的閨女,她無論怎樣都是漂亮的。”

一行人中最沉默寡言的那個中年男人此刻也是突然補充道:“吳家在唐都可不是單單有錢那么簡單,如果唐都有公主的話.吳國棟的閨女可能就是唐都真真正正的公主了。”

幾人順著林海的升職,聊著聊著就把心思暫時從魚竿上脫離出來了,比起吳家人來說,一個魚竿算什么,在整個唐都圈,大家都有一點閱歷了,是深深刻刻知道吳姓的魅力的。

在他們議論紛紛時,陳思文卻有點楞了,反正他就是覺得,他們口中的大老板,和自己眼中的大老板很不一樣。

特別是桑梅一嗯,忽然道:“我之前還聽我在唐都大學讀書的朋友說過,好像她在唐都大學讀過書,為人特別高冷,幾乎沒有和任何人有過交流,很傲。”

陳思文哭笑不得的插了一句:“或許她有什么難言之隱吧。”

三線小女星微笑著回應著陳思文,輕聲道:“其實不管什不什么難不難言之隱的,這種存在,傲一點也是正常的,本來又有多少人能入得了她們的眼呢。”

陳思文張了張嘴。

李海則是突然一扭頭,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擺擺手:“算了,咱們還是謹言慎行別聊這么多大人物的事情了,還是釣魚吧,一直說話,魚倒是沒有釣上來幾條。”

李海這么招呼著,大家也就慢慢安靜了下來,打算認真釣會兒魚。

不過陳思文確實對釣魚提不起來太大的興趣,甚至還有點打瞌睡,還好手機突然來了消息,剛剛大家背地里討論中都忍不住帶著一絲仰望的大老板此刻卻是乖巧的發送道:

“小陳,你在干嘛呀?”

“哦,在和別人聊你是多么的高冷,高傲,無理取鬧。”

嗯,無理取鬧是陳思文現加的。

“小陳背地里說人家壞話是會長長鼻子的。”

“那是匹諾曹,而且人家是說謊才會長長鼻子,給你講的童話故事全部忘完了是吧。”

“小陳,不是的,我還記得小紅帽的故事。”

陳思文魚線動了此刻都難得提,突出一個任性的接著和大老板聊天道:“哦?講來聽聽。”

“從前有一個小紅帽,她很冷,然后她就把全村人炸死了”

“什么鬼?這是小紅帽的故事嗎?”

陳思文目瞪狗呆,手指噼里啪啦:“這特么是我給你講的賣炸彈的小紅啊呸,這是你自己編的賣炸彈的小紅帽吧!”

“小陳,我記不得了,要你再給我講。”

陳思文翻了個白眼:“呵呵,你擱這兒等著我呢。”

吳佩妮:“沒有,我擱小陳學校等著小陳呢。”

陳思文低頭聊著天,李海自己的桿都沒有管了,哼哧哼哧的跑過來幫著陳思文收桿。

明明陳思文一條都沒有釣,但就是不挺的有魚鉆進他的桶子里,就特別神奇。

不過陳思文來不及說謝謝,而是愣了一下:“你出差回來了?”

吳佩妮:“嗯嗯,小陳,我餓了,我們去吃飯。”

“我又沒擱學校呢,我在釣魚,沒想到把你給釣回來了。”陳思文發了個定位給她,“來接我吧,我回家給你做我親手釣的魚。”

“小陳,你出去玩都不帶我。”

“呵,你不是出差嗎。”

陳思文打完最后一句話,就準備揮桿收桿展示真真的技術釣幾條魚回家吃了,結果就發現。

咦,怎么桶里已經這么多條了?

抬頭一看滴滴代捕的笑容特別憨厚老實,“陳哥,我看你忙,桿動了,就幫你收了收.”

陳思文眨巴眨巴眼睛,微笑著感謝道:“李哥,謝謝你喔。”

“別介,叫我海子就行。”

聞言,咦,這是什么態度,什么畫風?怎么感覺有點奇怪呢

迷迷糊糊摸不清頭腦間呢,劉長庚,桑梅愣神之際,三線小明星好像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張了張嘴,打的來的,小金人來接的,真正的有錢人行事都是這么隨性的嗎.好像話都還沒說出來呢,旁邊突然傳來道別的聲音,“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聲音慢慢遠去。

直到陳思文提桶拿桿就走之后,劉長庚才突然忍不住趕緊放下魚竿,湊過來問道:“李哥,這啥情況啊.”

李海先是目送著陳思文離開,隨后一轉頭,莫名其妙的道:“什么什么情況,我不道啊。”

劉長庚:“.”

桑梅:“.”

那邊的車燈忽明忽暗,直到陳思文扒拉開車門上了車,好像才感受不到了大家的目光。

只見主駕上坐著的是一個特別漂亮,原本看著窗外的眼睛好像莫得感情有些清冷,沉默的一句話沒有說,一身女士西裝,整個人打扮得十分干練,好像陳思文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之后,她才恢復傻乎乎的樣子,小嘴一o,磁性的嗓音一個勁的叨叨:

“噓,噓,噓。”

陳思文聞言覺得慘不忍睹,不免抬手用兩只手指就輕松的夾住了她的嘴巴,賞了她一個大白眼,表示:“作為你的小老師,聽著你把魚魚魚,可勁噓噓噓,我簡直一股尿意涌上心頭。”

吳佩妮眼眸低垂,老老實實被陳思文捏著嘴。

“好了,怕了你了,不是學生不給力,是我這個老師半灌水,可以了吧。”

吳佩妮淺淺一笑。

陳思文手就從她的小嘴上一下過度到了她的臉蛋,捏了捏,手感特別好,但大老板沒有管他,注意力此刻明顯不在他身上,而是指了指擋風玻璃外,那邊聚集的幾個人,小手捏著手機詢問:“小陳,你就是和他們聚在一起說我壞話了嗎?”

陳思文被嗆了一下,為了自己這群剛認識同學們的前途,趕緊把她抬起來的小手給趕了下去,“什么啊,是你的大學同學,說你大學的時候特別高冷,我們只是復述。”

陳思文順勢還靈魂質問她:“我之前看我倆的聊天記錄,都看到我說過,讓你和同學們好好相處,多多參加活動。”

吳佩妮神情凝重的抬起了頭:“我和他們好好相處了,可是他們好像對我有意見。”

陳思文眨眨眼,覺得很奇怪:“你沒有表達充分的善意嗎?”

吳佩妮眉頭微皺,好像此刻在回想,仔細思考了半響:“我表達了,我之前給我的室友一人請了一個保鏢,同時還有營養師給她們安排伙食,不準她們吃炸雞,燒烤,喝可”

“等等,你等等。”

陳思文聽得都迷糊了,然后頭大,“你上課給她們請保鏢?你還不讓他們送外賣?我.”

你管這叫善意?

你室友估計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種善意吧,來了學校多了個媽?

“不是,誰教你這么做的啊。”

“小陳你啊,你說的,對人最大的善意,就是保護她的安全,維護她的身體健康”

陳思文聞言,忍不住一陣抽搐,心說你是這樣理解的?不過好像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她那個時候也是剛剛從封閉的家里出來,很多操作變形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特別還是大學的女生寢室,大多人心思細膩,人際關系要比男生都復雜好多,初始狀態下的大老板沒有經歷過小學初中高中,一來就進入有可能4個人8個群的女生寢室,可以說是社交萌新開局就打高端局了。

那那些大學同學,又都是唐都大學的高材生,一個個其實都是天之驕女的,不說大老板她裝逼,而是說她高傲,目中無人,都是因為她家是真的牛逼了

“算了,找個機會再幫你梳理一下大學的同學友誼吧。”

陳思文嘆了口氣,系上了安全帶,然后吳佩妮又指了指那邊說,“小陳,你的朋友,我不用去打個招呼嗎?”

吳佩妮十分喜歡在小陳朋友面前被稱做女朋友的感覺,所以每次都很主動的想要在小陳的朋友圈里溜溜。

看著那邊池邊,她的眼眸輕眨,纖細的睫毛上挑著,漂亮的雙眸透過擋風玻璃撒下的夕陽似乎倒映著天色的火紅,那張精致熟美的小臉好像閃爍著又可以在小陳朋友面前溜溜的期待。

黃昏閃得陳思文此刻好像微微發愣,無法挪開自己的眼神。

等回過神來才無情的質問:“你魚都還只能噓噓噓的憨憨,打算怎么自我介紹?”

“小陳,介紹。”

“呵呵,小陳心情不好不想介紹怎么辦?”

吳佩妮眨眨大眼睛,哼哼唧唧的親了上來,“親親,小陳心情就好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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