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巫走后,飛鷹部落的獸人戰士們便將暴躁獸人一行人關在了一處山洞中。
暴躁獸人靠墻坐著,看著不遠處的山洞口,眸色深深。
“毒火,咱們就乖乖的在這里坐著啊。”
一旁的毒蝎部落獸人戰士悄咪咪的蹭到暴躁獸人身邊道。
一邊說著,那猥瑣的小眼神還不斷的瞅向山洞口的位置。
暴躁獸人聞言轉過頭來看向他:“不乖乖坐著,難道你還想蹦跶怎么滴?”
雖然剛剛被抓的時候,他也很惶恐,但是剛剛他就想通了。
如果他們自己去雪虎部落的話,肯定是需要不少時間的,但是如果有了飛鷹部落獸人帶著的話,那豈不是能夠節省很多的時間?
說不定等他們高密回到赤炎平原的時候,巫他們都還沒有回到部落呢。
一旁的獸人那里有他這樣多的小心思,見他一點也不擔心,還十分愜意的模樣,就有些心塞。
“毒火,你不會是已經放棄生存的希望了吧,雖然咱們巫之前差點將這個飛鷹部落搞到滅族吧,但最后這不是好了么?
現在我們帶來了這樣重要的消息,他們應該不會干掉我們吧。”
毒火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瞅著眼前的族人,關懷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腦子不好使就不要思考這么多。”
獸人戰士:“...”
你剛剛那是在侮辱我,對吧?
“我們離開的時候選拔已經進行了一半,所以這次去雪虎部落高密的事情是很危險的,如果我們回去赤炎平原的時候遇到那些人,你絕的我們會有什么后果?”
周圍的毒蝎部落獸人面色一肅,心下都有些慌張。
毒火說的沒錯,那些超級部落的獸人戰士如果知道他們做的事情,怕是連巫都沒有辦法救他們了。
“不用害怕,現在有了飛鷹部落的獸人幫助,我們到達雪虎部落的時間只會早不會晚。
如果太晚的話...”
他瞇了瞇眸子:“如果太晚,我們就留在雪虎部落好了,反正又不是沒有在雪虎部落生活過。”
“毒火,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我們畢竟是毒蝎部落的獸人。”
“面疙瘩...”
“吸溜...”
“烤餅...”
“吸溜...”
“炒肉片...”
“吸溜吸溜...”
山洞中吸溜口水的聲音簡直不要更清晰,毒火抽抽嘴角:“你們一個個的口水都快將這個山洞淹沒了。”
周圍的獸人嘿嘿干笑著擦了擦唇角:“這不是很久沒吃過了么。”
“就是啊,回到部落的時候我還特別得意的告訴部落族人說利齒魚和鐵鉗蟲能吃,結果那群不識貨的,直接錘了我一頓,回家后我阿姆差點沒認出我來。”
“我也是,而且不僅他們不吃,我偷偷的吃他們都會上來捶我。”
“我上次偷吃利齒魚的時候,還被隊長塞了裹腳丫子的獸皮呢。”
話落,臉頰狠狠的抽了抽,那味道真是太銷魂了。
差點沒給他熏的去見獸神。
毒火看著周圍族人們你一眼我一語的,心中突然也十分懷念起在雪虎部落的日子,極地森林的四大部落之間關系融洽,沒有那么多的爭斗。
不像他們赤炎平原,只要哪個部落出現點問題,就要防止被攻打。
“而且啊,雪虎部落的雌性看上去也比我們部落的雌性舒服。”
“就是的,頭發也沒有那么毛躁,身上也沒有很難聞的味道。”
“胸部和屁屁也鼓鼓的...”
“嘿嘿...”
毒火一臉黑線的看著角落中正在討論一些猥瑣話題的族人。
丫的剛剛還回顧美好生活呢,聊著聊著就跑偏了,這些家伙真是太不靠譜了。
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他那高高豎起的耳朵卻是一動一動的,將族人們說的話全部收入了耳中。
一邊聽還一邊贊同的點頭,不時還露出十分猥瑣的笑容。
山洞外的角落,飛鷹族長一臉黑線的看著身旁同樣一臉黑線的自家巫。
本來前面的話題還算是正常,但是后面的就真的很跑偏了。
“族長,雪虎部落的雌性真的那么好么?”
飛鷹族長聞言想了想,隨后點點頭道:“看上去是聽干凈的,身材也不錯,小臉蛋...嗷!!!”
話還未說完,后腦勺就是一陣強烈的痛楚,飛鷹族長惡狠狠的回頭看去,卻見自家伴侶正黑著一張臉站在那里,手中握著一個粗壯的木棍。
“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啊?”
那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別提多用力了。
飛鷹巫身體一抖:“哈哈...哈哈...那啥,我都沒有看過,就是族人問到,我吹個牛而已,你別信我的。”
看著眼前伴侶額頭冒汗,一臉心虛的模樣,雌性冷笑一聲,掄起木棍就是打:“我信你個鬼,大家都是獸人,你還想找其他的伴侶?
翅膀硬了是吧。”
飛鷹族長‘嗷’的大叫一聲在,轉頭和自家巫打了聲招呼:“巫,我先撤了。”
說罷揮動著翅膀便向外溜,一邊溜還一邊回嘴:“我翅膀很硬的,哪哪都硬,你知道的。”
剛準備勸解一下的飛鷹巫聽到這話,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罷了,既然這崽子這么硬,那他還擔心個啥?
說罷,給了飛鷹族長一個自求多福的延伸后,施施然的離開了。
那絕情的小背影啊,看的飛鷹族長心碎。
晚上吃法的時候,鼻青臉腫的飛鷹族長哼哼唧唧的來到了巫的山洞中。
“族長,今天咱們在山洞口聽到的話,您覺的是真的么?”
飛鷹巫看著對方那整整胖了一圈的體型,就有些幸災樂禍,但面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這些毒蝎部落獸人之前大雨季時生活在雪虎部落的,他們與雪虎部落的關系怎么樣我們不知道。
但是剛剛那個獸人說的‘告密’卻不得不讓我在意。”
“告密...”
飛鷹族長喃喃:“如果這樣說來的話,使他們自己偷偷跑進來的。”
飛鷹巫冷笑:“是不是我們送他們道雪虎部落不就知道了。”
說罷,眼神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飛鷹族長:“你整整胖了一圈,就留在部落看家吧。”
飛鷹族長:“...”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笑話我。
飛鷹巫呵呵,就算我笑話你,你又能怎么滴呢?
來打我啊!
第二天,再次得到了野菜團子待遇的毒蝎部落獸人們終于迎來了黎明的曙光。
“出來,今天出發去雪虎部落。”
看守的獸人戰士說罷,揮手扔了一個大葉包給他們:“這些是你們的食物。”
暴躁獸人起身打開葉包,里面是幾個干巴巴的野菜團子,一看就知道是昨天剩下來的。
“敢不敢給我們個新鮮的食物吃?現在的食物應該很豐盛吧。”
看守的獸人看著這個頭發亂糟糟的獸人,冷哼一聲:“不敢。”
說罷,轉身便繼續向前走去。
暴躁獸人:“...”
你厲害...
片刻后,極地森林的上空,一隊飛鷹部落獸人展翅飛過,若是仔細看去的話,他們的爪子上還拎著幾個迎風流淚的獸人戰士。
“我說你們能不能溫柔一些,我的皮膚都被抓破了!”
暴躁獸人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堆,但是上方的飛鷹部落獸人戰士卻什么都沒有聽到。
嗯...風太大,閃了耳朵。
迎風流淚的暴躁獸人苦逼的看著扣在自己腚上的鷹爪,就感覺獸生太難了。
而且這飛鷹部落獸人爪子這么長,萬一不小心伸展一下,他不由菊花一緊,后果太美好,他拒絕想象。
而此時的雪虎部落中,因著前幾日伍月用咸肉招待了部落中的幾位大佬,所以咸肉的名聲瞬間便打了出去。
部落中的雌性們紛紛前來請教腌制咸肉的方法。
“現在的天氣還太熱了,不適合腌制咸肉,而且儲食洞那么小,放不下很多,等天氣合適了,我會統一教大家的。”
族人們雖然有些失望,但是知道天氣合適便能夠腌制后,心情又振奮起來。
因著伍月說了腌制咸肉需要準備的東西,磚瓦窯那里再次忙碌了起來。
“巫月大人,您看這些大缸夠用了么?”
長野帶領奴隸們扛著十幾個大缸來到了伍月的院子里。
讓伍月驚訝的是,這些缸的模樣都比之前試做的兩個要好很多很多。
“這些都是你做的?”
她不由驚訝的看向長野,這個雄性真的是個人才。
長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奴隸中有幾個手很巧的,所以我便將制作缸胚的方法交給了他們,沒想到他們做出來的,可比我要好多了。”
見伍月很滿意的樣子,長野也不由的咧開了嘴。
他向后面錘頭站立的奴隸招了招手,幾個奴隸便有些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
“巫月大人,就是他們幾個,手很巧,而且做出來的缸很少有壞掉的。”
伍月聞言抬頭看向幾個奴隸,有些眼生:“你們是交易會上那些么?”
幾人連忙趴跪在地上行禮:“巫月大人,是我們。”
這些奴隸是新來的,自然對于巫存在著無比的敬畏和恐懼,伍月暗嘆口氣:“起來吧,你們以后跟著長野好好干活,只要為部落做出了貢獻,就能夠很好的活下去。”
幾個奴隸恭敬的點頭。
“月。”
元瑯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伍月歪頭看過去,便將獸人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
她轉頭看向長野:“你們下去吧,我這里暫時不需要缸了,但是現在部落的族人們還需要,收一些食物便幫他們做一些缸胚出來。”
長野恭敬的應是后,帶著奴隸們退下了。
經過門口的元瑯的身邊事,也很是恭敬的行禮。
伍月看著走過來的獸人戰士:“你們要走了?”
“嗯。”
元瑯點頭:“明天就走,我們這次過去還需要試驗,并不是狩獵到的兇獸就合適,所以需要的時間也長一些。”
伍月抿了抿唇,轉身走向自己配置草藥的房子里。
見獸人還站在那里,招了招手:“過來自己取,東西太多了,我可拿不動。”
元瑯好笑的走過去:“只是一些藥粉和藥丸而已,能有多...重...”
獸人剩下的話在看到房子內那整整三個大背筐的東西后,啞聲了。
喉結不敢置信的滾動著:“這么多!”
若不是他就是這次前去深林的一員,不知道的人看到這樣多的藥品,怕是還以為他們這次要出去好幾年呢。
難得見到獸人這幅目瞪口呆的模樣,伍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本來想著你們這次出門兇險,想要多準備一些的,結果就多了。
你們也沒有懂得草藥的,還是帶上吧。”
元瑯無奈的點頭:“多謝巫月大人了。”
伍月翻了個白眼:“少裝了。”
“這次出去你們小心些,很多中小部落已經來反映,兇獸的活動領地再一次擴張了,已經在狩獵的領地上出沒了。”
元瑯點頭:“看來我們狩獵兇獸的規模要增大了,這些年狩獵兇獸很少,所以這些家伙數量已經很多很多了。
繼續這樣下去,怕是深林都已經不夠他們的活動的,早晚要進入我們生活的森林中來。”
伍月擔心的也是這個:“還是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危險,就快些回到部落中來。”
獸人點頭:“你在關心我?”
元瑯眸光閃亮的看著眼前的小雌性,心中柔軟。
看看,嘴上雖然總是嫌棄自己,但是心里還是很誠實的嘛,明明就喜歡自己還不承認,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雌性。
這樣想著,元瑯莫名的就有些小嘚瑟。
就說嘛,他以前也是人家人愛,引的萬千女子傾倒的俊美大將軍一枚好吧,眼前的小女子怎么可能會對自己沒啥趕腳呢?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呢,笑的這么蕩漾?”
獸人眼中的得意簡直不待遮掩的...
元瑯眸色深邃的看了她一眼:“想你。”
伍月:“...”
這撲面而來的騷氣是怎么回事?
你突如其來的騷,閃了我的腰..
“那我謝謝你啊...”
看著小雌性眼中的嫌棄,元瑯突然低頭湊近:“你在嫌棄我?”
菱角分明的俊挺面龐突然靠近,獸人灼熱的呼吸噴涂在臉頰上,讓伍月的添加忽的便燒了起來。
且獸人那灼熱的視線就徑直看向自己的眸子深處,讓伍月有些狼狽。
看著小雌性漸漸染上紅暈的臉頰和耳尖,獸人低沉的笑聲響起:“月這是害羞了么?”
伍月心中的小人挑起,就很想‘阿打’的給這個獸人一jio,看破不說破!
“你有口臭!”
所謂的口不擇言不外如是了!
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伍月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
果然,剛剛那俊挺的臉龐早已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