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獸血液多是黑紅色,越是實力強大的兇獸血液便越是接近黑色。
這里雖然只留下一些干涸的血跡,但顏色還是紅色,
伍月心下隱隱有了猜測,心跳都不禁快了幾分:“統子,這是獸人的血液,而且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的,除了元瑯他們,也沒有別人了。”
“宿主,這里已經靠近中等兇獸活動的中部,再向里面的話,就要更加靠近高級兇獸活動的區域,他們...
他們知道危險,應該不會再進去了吧。”
統子四條小短腿有些顫抖,這幾天要不是有踏云的保護和宿主在系統商城內兌換出來的道具幫助,他們怕是都已經成為兇獸便便了。
“嗷嗚”
正在一人一統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中突然傳來踏云的叫聲。
伍月心下一緊:“踏云好像是發現什么了。”
說罷,便快速的向踏云那邊走去。
“這是什么?”
到達踏云嗷叫的地方后,印入眼簾的卻是好幾只兇獸的骸骨,看上去像是這幾天才死去,身上都是被啃噬過的痕跡,甚至還有一些碎肉粘在骨頭上。
但是讓伍月激動的是那一條橫貫了兇獸骸骨背脊的整齊傷痕。
“宿主,這一看就是故意從這里劃開的。”
劃痕太整齊了。
伍月點頭,似是想到什么,她忍者惡臭蹲下身去,仔細的看向那被劃開的背脊處。
片刻后,她胸膛激動的起伏著,唇角的弧度怎么都落不下去:“沒錯了,這只兇獸身上的獸筋不見了。”
她轉頭看向蹲坐在自己身邊的統子:“你還記得元瑯他們進來是做什么的么?”
統子也伸出一只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鼻子湊上前去,仔細查看了那皮肉外翻的整齊傷口。
“宿主是說,這只兇獸身上的獸筋是被元瑯他們帶走了?”
伍月握著巫杖的手掌微微收緊,心跳久久不能平復:“沒錯,他們肯定是在這里出現過。”
因著越是靠近深林內部,雜草便越是長的高,所以這兇獸尸體躺在這里,若是不從這里經過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
“我們在周圍找一找,獸人戰士和兇獸殺死的獵物傷口是不一樣的,我們順著死亡獵物的方向去找,一定能找到他們。”
她現在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擔憂,她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已經是很危險了,只盼著元瑯他們不要繼續深入了,為了弓箭而丟掉性命,著實不劃算。
定下心神,她翻身騎上踏云的背:“踏云,周圍有獵物死亡的地方都看一下。”
說罷,拍了拍剩下雪白兇獸的背脊。
踏云嗷叫一聲,踏著蹄子便沖了出去。
蹲坐在伍月身后的統子向后栽倒,下一刻連忙冷汗涔涔的抓緊了前面五月的衣服。
這推背感,也是沒誰了。
一人兩獸順著獵物的痕跡,越是尋找面色越是凝重。
幾天后,伍月看著前方那越發幽暗的深林,心下凝重極了。
“統子,看樣子他們真的進去高級兇手活動區域了。”
統子蹲坐在自家宿主的腳邊,也忍不住搖起了小腦袋:“宿主,我們現在怎么辦?”
他其實是想要宿主回去的,因為這里真的是太危險了。
但是,看著宿主腿上包裹的已經有些臟污的繃帶,這句話又怎么都說不出去。
這幾天的尋找,雖然有著踏云和系統商城中道具的保護,但宿主還是受傷了。
腿上那小臂長的一道傷疤就是危險的證明。
“宿主,這幾天你也看到了,元瑯他們的目標肯定是獨角蛟獸,那么多的獨角蛟獸尸體。
就算是他們沒有進入高級獸人生活區域,那也是在兩個區域的交界處活動,狩獵獨角蛟。”
他看了一邊正在咔嚓咔嚓咀嚼著晶核的踏云獸一眼,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而且自從我們進入杜獨角蛟獸生活的區域后,這些獨角獸很明顯對我們敵意很大。
即使不餓的時候,看到我們都會攻上來。”
那紅著眼睛的兇狠模樣,要不是知道自己沒什么機會,他都會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搶了這個獨角蛟獸族群中的全部雌性了。
伍月對尋找元瑯他們,并沒有什么遲疑。
“繼續找,如果他們有可能在兩個區域交界的地方,我們就進去找。”
她這次過來就是尋找元瑯他們的,總不能走到這里了,反而放棄了。
而且明明自己都已經尋到了族人的蹤跡,又怎么可能就這樣離開。
“踏云,我們先回去之前那個山洞,今天有些晚了,我們明天進去找繼續找。”
統子看著伍月堅定的神色,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之前那處山洞是她們尋到的最隱蔽的地方了。
只是讓伍月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們一人兩獸回到之前山洞的時候,那里竟然已經有了人,而且還是前幾天才見過不久的熟人。
因著她并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所以當踏云緩緩降下身形的時候,山洞外巡視的獸人戰士們也發現了她。
她身上那珍貴的布衣和騎乘的踏云獸簡直不要更惹眼,守衛的獸人只一眼便認出了她來。
一個獸人戰士面色凝重的轉身走進了山洞內。
“巫師,那位華夏部落的巫也在這里。”
正在啃著食物的超級部落族人們一怔,隨后便小心翼翼的看向了那正陰沉著臉坐在角落里的身影。
在聽到‘華夏部落巫’的時候,那陰郁了好幾天的人終于動了動腿,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治療巫揉了揉抽痛的眉心,雖然很不想理會這個陰惻惻的家伙,但畢竟是一起出來的,還是自己部落的巫師、
想了想還是站起身來,跟著走了出去。
此時的伍月只站在距離山洞幾十米外的地方,騎在踏云的背上并沒有下來。
她也有些腦殼清痛,許是因為這里越發靠近高級兇獸活動區域,所以隱蔽性好的山洞著實很少很少。
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在踏云的帶領下找到這里,卻不想只是出去尋找痕跡的時間,再回來便已經有人了。
“華夏部落巫師,真是好久不見了。”
陰翳的聲音在山洞口響起,伍月抬頭看去,一個身著簡陋布衣的干瘦身影走了出來。
這個人她簡直不要更熟悉,那天用蠱蟲偷襲自己的,正是這貨,只可惜那看上去很珍貴的蠱蟲已經被她弄死了。
“也沒有很舊。”
裝還是要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這個山洞是我居住的地方。”
伍月再次厚臉皮的道。
這種野外的山洞,一邊都是誰住進去就是誰的了,并沒有什么歸屬權。
但是深林中太危險了,如果在林子里隨便晃悠的話,那第二天就絕對會成為一堆新鮮的便便。
被五月懟了一句,蠱巫的面色更難看了。
一看到對面這個雌性巫,就會想起自己的小家伙,跟隨了自己那么多年,浪費了許多的時間和珍貴物品培養出來的蠱蟲竟然被這個賤人給弄死了。
他心痛的簡直要滴血。
看出來他想要找事,伍月抽了抽唇角:“這可不怪我,誰讓我家統子餓了呢?”
這種欠扁的話,從一個面色清冷的巫口中說出來,就很讓人...沒辦法反駁。
蠱巫冷笑著,周身的屋里凝聚,很明顯是想要為他那只丑不拉幾的蟲子報仇。
但是,他的手臂卻在下一刻便身邊的治療巫給抓住:“先等等。”
蠱巫陰沉著臉看向治療巫:“之前說好了,再遇到這個華夏巫的話,就幫著我殺死她的。”
治療巫就有些尷尬,前幾天他確實是這樣說的,但是隨著他們越發的深入極地深林,情況卻有些尷尬了。
尤其是前幾天,他們因著遭遇了幾次兇獸襲擊,還真的收獲了些晶核。
晶核中澎湃的獸神之力就連他們這些巫師都能夠感受到。
且隨著慢慢熟練了與兇**手,獸人戰士們應對兇獸的時候也不像是第一次狩獵劍齒豬的時候那樣狼狽了。
但尷尬的是,前幾天與一群狼形兇獸的遭遇卻讓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兇獸的強悍,這些東西腦袋上的尖角中竟然能夠噴射出火來。
他們死去了好幾個獸人戰士。
最重要的是,那個一直為他們帶路的毒蝎部落獸人戰士也在那次的戰斗中被燒死了。
沒有了毒蝎部落獸人的帶領,他們只能摸索著在深林中前進。
但是讓他們心下沉重的是,一路過來,遭遇到的兇獸卻越發厲害了。
這就說明,他們正在向著這個危險的深林深處前進。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他們改變幾次方向,還是在慢慢的向深處去。
這讓隊伍中的氣氛一度十分低迷,而巖鹽部落巫女又是個沒什么用的,根本就沒有來過深林。
“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這個華夏巫說不定知道出去的方法,我們現在不能夠得罪她。
等出去了,你想要做什么...”
他給了蠱巫一個隱患的眼神:“到時候我一定幫你。”
至于幫忙什么,自然是不必說的。
蠱巫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惡狠狠的看了伍月好幾眼,終是為大局著想,轉身走進了山洞。
他不能看到那個雌性的身形,一看到她便會想到自己死去的寶貝蠱蟲。
兇獸血液多是黑紅色,越是實力強大的兇獸血液便越是接近黑色。
這里雖然只留下一些干涸的血跡,但顏色還是紅色,
伍月心下隱隱有了猜測,心跳都不禁快了幾分:“統子,這是獸人的血液,而且這個時間出現在這里的,除了元瑯他們,也沒有別人了。”
“宿主,這里已經靠近中等兇獸活動的中部,再向里面的話,就要更加靠近高級兇獸活動的區域,他們...
他們知道危險,應該不會再進去了吧。”
統子四條小短腿有些顫抖,這幾天要不是有踏云的保護和宿主在系統商城內兌換出來的道具幫助,他們怕是都已經成為兇獸便便了。
“嗷嗚”
正在一人一統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中突然傳來踏云的叫聲。
伍月心下一緊:“踏云好像是發現什么了。”
說罷,便快速的向踏云那邊走去。
“這是什么?”
到達踏云嗷叫的地方后,印入眼簾的卻是好幾只兇獸的骸骨,看上去像是這幾天才死去,身上都是被啃噬過的痕跡,甚至還有一些碎肉粘在骨頭上。
但是讓伍月激動的是那一條橫貫了兇獸骸骨背脊的整齊傷痕。
“宿主,這一看就是故意從這里劃開的。”
劃痕太整齊了。
伍月點頭,似是想到什么,她忍者惡臭蹲下身去,仔細的看向那被劃開的背脊處。
片刻后,她胸膛激動的起伏著,唇角的弧度怎么都落不下去:“沒錯了,這只兇獸身上的獸筋不見了。”
她轉頭看向蹲坐在自己身邊的統子:“你還記得元瑯他們進來是做什么的么?”
統子也伸出一只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鼻子湊上前去,仔細查看了那皮肉外翻的整齊傷口。
“宿主是說,這只兇獸身上的獸筋是被元瑯他們帶走了?”
伍月握著巫杖的手掌微微收緊,心跳久久不能平復:“沒錯,他們肯定是在這里出現過。”
因著越是靠近深林內部,雜草便越是長的高,所以這兇獸尸體躺在這里,若是不從這里經過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
“我們在周圍找一找,獸人戰士和兇獸殺死的獵物傷口是不一樣的,我們順著死亡獵物的方向去找,一定能找到他們。”
她現在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擔憂,她們所處的這個地方,已經是很危險了,只盼著元瑯他們不要繼續深入了,為了弓箭而丟掉性命,著實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