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好孕,殘疾世子寵瘋了

第506章 程鈺見不得人?

程鈺撕下烤雞的腿,貼心的放到宋芙面前,這才道:“略施小計。”

說的簡單,但江照知道,此事沒那么容易。

畢竟事情發生在戰場之外,北榮軍內部,程鈺必是仔細籌謀一番,這才護住了耶律玦的性命。

甚至……

“暗子可還安全?”若是旁人這樣問,程鈺自不會理會。

但他信得過江照,便也點頭,“在。”

江照微松了一口氣。

“程將軍可知,耶律玦沒甚本事,又為何能得北榮皇帝重視?”

程鈺輕輕搖頭,對于這一點,他有不同的看法。

“我倒不覺得,耶律玦是被北榮皇帝重視。”

“若當真重視一個子嗣,那自會想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這東西在皇家,自然就是皇位。

“北榮皇族以騎射得天下,北榮更是以武為尊,強者為尊。可耶律玦出身皇室,不學為君之道,也不學騎射之術。”

“這如何算得上重視?”

程鈺沉思片刻,道:“若我來說,‘捧殺’二字或更合適。”

捧殺。

江照沉默片刻,卻也忍不住輕輕點頭,表示贊同。

同樣的受寵的二皇子,耶律玦是真的什么都沒學,從小被人吹捧著,自視甚高。

明晟雖也蠢笨,但先帝對他實在用了幾分心思,教了為君之道。

只是明晟天資平平,學不會而已。

程鈺又說:“二來,因為耶律玦的母家。”

“耶律玦的母妃出身北榮孤獨家,他的嫡親舅舅是孤獨家現任家主。”

“孤獨家主是北榮軍馬大元帥,手握十萬重兵,更有三萬鐵甲衛。”

這樣的出身,若耶律玦當真坐上了北榮皇位,來日北榮的皇位姓什么,還真難說。

宋芙忍不住道:“所以這耶律玦被養廢……”

只怕不是北榮皇帝一人之功。

北榮皇帝不想耶律玦繼承皇位,所以并不培養他。

孤獨家想要耶律玦繼承皇位,又不想要他太厲害,所以不培養他。

兩房角斗,耶律玦就是一夾心餅干。

程鈺和江照同時點頭。

“此次耶律玦遇襲,他必會傳信給他舅舅。”

江照說:“獨孤家必會借此生事。”

比起想要進攻盛國的烏茲,獨孤家如今更想得到的,是北榮的皇位。

只要北榮亂起來,大盛自有喘息之機。

程鈺點頭,“的確如此,耶律玦的信今日已經發出。”

“想必不出三日,孤獨便能收到信,而這三日,耶律玦也必會拖住烏茲,不讓他有所行動。”

此次烏茲的計劃被打亂,又被耶律玦大庭廣眾之下打了臉。

他必不敢再貿然動手。

否則獨孤一怒,烏茲必死。

事情到這一步,程鈺和江照該做的都已做了。

兩人心存仇恨,恨不能立刻滅了北榮,卻也只能忍耐。

如今,只等阮瑜那邊的捷報。

聊完正事,江照填飽肚子,便離開了兩人住的地方。

屋內只剩宋芙和程鈺,氣氛也迅速變得旖旎曖昧。

程鈺的吻落下來時,宋芙忍不住道:“明明我們是夫妻,夫君卻只能晚上來……”

總有種兩人的關系見不得人的感覺。

程鈺亦有此感。

他分明在見到自家夫人時便恨不能將宋芙擁入懷中,卻不得不耐著性子與江照說話。

他眉間閃過一抹無奈,俯身在宋芙頸間蹭了蹭,低聲道:“委屈夫人了。”

“勞夫人再忍忍。”

宋芙:“……”

春宵苦短。

宋芙這幾日雖然疲憊,但氣色卻愈發不錯。

一看便知心情很好。

宋芙剛進軍醫處的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門邊的年輕男人。

男人洗干凈了臉,本就白的臉愈發顯得蒼白羸弱。

若非那極具特色的眼睛,宋芙還真沒認出此人。

這人正是她昨日救回來的人。

但剛確認這人的身份,宋芙便黑了臉。

這人是瘋了嗎?

身上的傷雖算不得很嚴重,但也決不該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

簡直不要命。

那男人看見宋芙,立刻揚起一個乖巧的笑,看著她的眼神如看見了救世的神祇。

“你來啦。”

宋芙:“……”

不比昨日那別有深意的笑,今日的笑倒是十分干凈,笑的人心里一軟。

宋芙心里輕輕嘆息一聲,問:“你在這里做什么?”

“等你。”男人立刻回答,眼眸灼灼的盯著宋芙。

宋芙蹙眉,“等我?”

男人還沒說話,旁邊立刻有人道:“是啊,宋大夫,這人一大早就在此處等著,說是要等您。”

“不管怎么勸,這人就是不肯回去,不管問什么,他都只說要等您。我們也是沒辦法了……”

說話的是軍醫處負責做些小事的藥童。

藥童一臉的委屈。

畢竟是軍醫處的病人,他自然擔心因為沒有照料好而被大夫責罵。

宋芙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道:“好,我知道了,這里交給我,你先去忙吧。”

藥童如獲大赦,立刻道了聲“是”便迅速離開。

宋芙的眼神這才再次落在眼前人身上,問:“為何要在這里等我?”

男人倒是沒再如對藥童一般重復答案,而是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宋芙:“就因為這?”

男人卻是鄭重點頭。

宋芙一時無語,卻還是道:“行了,我已經來了,你先回床上去歇著。”

“你身上還受著傷,注意不要扯到傷口。”

說完,宋芙便要往里走,準備去檢查她的病人。

可她剛走沒兩步,便覺身后有蹣跚的身影跟了上來。

她停下腳步,轉頭看去——

果然是這男人。

男人并沒有聽宋芙的話,反而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此刻被宋芙盯著,也只露出一雙無辜的眼。

宋芙無奈。

只得對男人道:“跟我來。”

她親自帶著男人到了他昨日趴過的那張床,然后道:“趴下。”

男人卻并步動作,反而執拗的看著宋芙,“我想,跟著你。”

“不可以。”

宋芙直接道:“你現在最要緊的便是養好你的身體。”

男人咬著唇,雙眼濕漉漉的,模樣顯得十分可憐,“求,求求你。”

他分明好似下一秒就能暈倒,對這件事卻十分執拗。

“為什么?”宋芙問。

男人嘴唇翕動,似要說什么,下一秒便直挺挺的朝著宋芙倒去——

人暈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