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斷定,裝病的事就是劉大花出的主意,之前劉大花沒少用這招折磨她。
伺候不好傳出去就是仗著人家兒子不在家,虐待動彈不得的老人,而伺候的好不好全看劉大花的心情。
因為這個言真沒少讓劉大花磋磨。
新仇舊恨,言真今天都不打算放過了。
“娟子啊,孝敬老人是應該的。”言真語重心長的說:“我家是不敢留你了,你還是回家伺候你婆婆吧,老人的身體重要。”
她雖然不懂言真這么說的用意,但是知道言真不會害自己,陳娟趕緊點點頭。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得趕緊想個辦法把人弄醒才是關鍵。”言真擔憂的俯身,扒扯開田嬸的眼皮子說:“這人要是暈久了,可就真醒不過來了。”
眼皮子下的眼睛滴流滴的轉,暈個屁。
田嬸聽的洋洋得意,在心里一個勁的夸劉大花是個能的,治媳婦有一手!這不陳娟就乖乖的要回家伺候她來了么?
眾人覺得言真說的話在理,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要不趕緊送醫院吧?”
“要不給幾巴掌?我聽說昏倒的人,打臉能醒!”
言真看著田嬸眼皮子抖了抖,怕她這個時候睜開眼,演個“恰好”我就在這個時候醒了的戲碼,言真趕緊說:“我看田嬸病的挺嚴重的,輕易醒不了,要是短時間內能醒,那就是裝的。”
這話讓已經做好蘇醒準備的田嬸把眼睛又給閉嚴實了。
田富美抱著田嬸,狠狠的翻白眼,心想言真怎么這么多管閑事,送醫院那肯定是不能去的,一到醫院就得露餡不說,檢查不需要花錢啊!
就在她想著怎么應對過去的時候,言真說:“娟子,你回家拿我的銀針。”
“我今天剛學了一招,就做鬼門關里探虛實!”
陳娟沒等言真說完,已經轉身跑著去拿銀針了。
言真開始繪聲繪色的講這個針法的妙用——
“聽這個針法的名字就能知道,這一針扎下去,可神了,能把鬼門關里的人拉回來!”
“但是吧,就是特疼,越疼越說明這人身體的問題越大!但管用啊,一針就見效!”
田富美一聽,直接站了起來,道:“我們不用你扎針!你個半吊子都不算,把我媽扎死怎么辦?”
“你不讓我扎針,你是想你媽死?”言真切了一聲:“這么長時間了,也不見你說送你媽去醫院,還是說你們是裝的?”
“你!”田富美高揚的語調,猛地一頓,結巴著說:“你,你才裝的!我媽就是病了!”
急的田嬸恨不得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又怕別人發現她是裝的,只要繼續倒在地上裝死。
“來,銀針來了!”陳娟伸著手,把銀針遞給了言真。
銀針是消過毒的,言真抽了一根最長的,捏著一端,對田富美說:“富美,把你媽放好,現在別計較這么多了,你媽的命最重要。”
“你從瘋子那學的半吊子,我們不信服!”田富美抱著田嬸道:“我媽要是讓你治死了怎么辦?”
言真強詞奪理,“你不敢,就說明你們是裝的。”
敢不敢和裝不裝沒啥關系,不讓半吊子扎針不是正產人的思維,言真就是算準了田嬸心虛,寧愿自己挨上這一針,也得證明自己是真的有病。
主打的是個心理戰。
田嬸偷偷的掐了一把田富美,她壓根不信言真說的話,還鬼門關里都能拉回來?呵呵,就是嚇唬她的!
明白了田嬸的意思,田富美哼了一聲說:“我媽是真的被我嫂子氣到了,你來扎吧,還能還我們個清白,什么裝不裝的。”
有個穴位叫痛穴,兩種手法,一種能止痛,一種能讓人痛不欲生。
言真扎的就是后者,找準穴位,捻著銀針扎了進去。
立馬田嬸身子繃直,慘叫出聲,“啊!!”
“疼!!!”
那種疼好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人打斷了,田嬸立馬出了一聲冷汗,不斷的嚎叫出聲,“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周圍的人本來也不信服言真,剛學了兩天中醫就敢給人針灸?而且還是和瘋子學的,誰能信言真能給人看病啊!
但是你看田嬸立馬就疼醒了!
就算田嬸是裝的,但是她一個勁的喊疼,言真之前就說了,疼說明身體不好,病的很厲害!
“哎呦,田嬸啊,你這么疼,我覺得你命不久矣要辦白事了啊!”言真嘖嘖兩聲,說著就去抹眼淚。
田嬸的臉當場就白了,“我,我真病了啊!”
“不,不是吧,我身體好的很啊!”
她之前也扎過針灸,可一點都不疼呢!難道她真的要病死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錢燦爛搖著頭說:“我在農村的時候,我家鄰居,平時身體好的很,但是有一天嘎嘣就死了!”
有人立馬幫腔說:“對,病都在身體里面,你看不見!”
嚇得田嬸哭出了聲,“我,我不會要死了吧!”
她就是裝個病,怎么還真得病了?
田嬸鬼哭狼嚎,正巧田富貴回來,田嬸甚至開始哭著交代起了后事。
“兒子啊,我不行了!我死了,你把我送回老家和你爸并墳!咱家的錢都在床底下的柜子里!”
“你還有家里的地契!房契!你都拿好!”
田富貴滿頭霧水,“這是咋了?”
“媽,你放心吧,今后我孝敬你!一定讓你安享晚年!”陳娟適當的走了出來,拉住田嬸的手,田嬸哭的更猛了。
“娟子啊,今后你得管家了,好好伺候田嬸,知道不?”言真對著陳娟擠擠眼睛。
陳娟立馬點頭。
言真又道:“田嬸,我看你這段時間身體也不行,家就讓陳娟管著,我替你問問我師父,幫你要個調理身體的辦法,說不定過幾天你身體就好了。”
田嬸疼的腦仁都跟著抽抽,被自己得病的事嚇的早就沒了魂,哪里還有精力在意別的,一直機械的點頭。
陳娟偷著撇嘴,沒想到管家的權利就這么拿到了。
言真幫著田嬸拔了針,田嬸疼的早就虛脫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田富貴懷里哼哼。
劉大花湊在跟前,有點好奇,不知道言真不是真的會了醫術,要是真會的話,是不是能給她癱瘓的毛病治好?
看著劉大花那躍躍欲試的樣子,言真說:“嬸子,我給你治治身子?”
劉大花立馬樂了,“那感情好!”
言真笑著說:“我不給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