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劉大花當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沒多想。怪不得那個狗屁領導一出面,周圍看熱鬧的臉色都不正常了,合著是有這一層關系。
還給言瑟錢花,一大把錢灑的滿地都是!那得是多少錢啊!言瑟居然一分都不給她和孩子們花!劉大花氣的胸脯起起伏伏,卻也只敢小聲說:“不要臉!真不要臉!”
“走!趕緊走!”劉大花拍拍輪椅,讓文斌推著她麻溜走人,生怕言真發現了她。
言真看著劉大花離開的背影,嗤笑了一聲,此時她已經寫好了檢舉信,等晚上趁著醫院人少的時候再行動。
不管王德海和言瑟之間是什么關系,言真都不想王德海是言瑟生活和工作上的助力。
劉大花一到家屬院被筒子樓的鄰居們抬上樓后,她越想越生氣。她兒子還沒死呢,言瑟就這么著急找下家了?這是軍婚,真要坐實了,那可是要坐牢了!劉大花咬牙切齒的想,這事沒完!
劉大花指著文斌說:“今晚上你喊你嫂子回家來,就說我找她有事。”
這個事,她必須問個清楚!
心里發悶,越來越不得勁,劉大花怎么想都覺得憋屈,有錢居然不給她花。
劉大花問:“斌啊,你知道你嫂子的宿舍在哪不?”
王文智和言瑟之前倆人就有宿舍,后來分了房子,但是因為經常值班所以也會在宿舍睡,就一直保留著。之前文斌和王文智在宿舍住過一段時間,文斌知道這個宿舍在哪,于是他點點頭說:“知道。”
“那你把你嫂子喊回家,到時候你進宿舍好好找找這個錢在哪!”
劉大花瞪著眼睛,心里非常的不平衡,還一家人呢,一家人不知道有錢一起花!
這不是小偷么?文斌不是很想干,猶猶豫豫的不答應。
劉大花瞪著他說:“沒錢你們連學都上不起!都快活不下去了,還講究這么多干嘛!”
“我讓你們干啥就干啥,再說了那是你嫂子,她的錢就是王家的錢,你拿王家的錢是天經地義的!”
文斌和文娟倆人只好互相看著點頭,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他倆也聽了言真說的話,但是聽的迷迷糊糊,大概是言瑟嫂子做了什么對不起他哥的事情吧,既然這樣,他們拿錢也是應該的,就算是補償他哥了。
文斌和文娟倆人算著言瑟下班的時間又跑了一趟醫院。
“等下你去和嫂子說,就說媽讓她回家商量下咱倆上學的事,完事你和嫂子一塊回家。”文斌帶著文娟往醫院走著囑咐著說:“你千萬別說我在,我不露面,等你們走了,我就進宿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嫂子藏的錢。”
文娟點點頭,也因為她不是偷錢的那個松了口氣。
文娟找到了言瑟說明了來意,言瑟聽的直皺眉。
她現在基本上不怎么回筒子樓,一回去就一堆事,眼不見心不煩。但是劉大花讓人來喊了,言瑟就是做做樣子也得回家一趟應付應付。要不然等劉大花直接找到醫院來的時候,可就不是簡單的應付兩句的問題了。
就算再不情愿,言瑟還是跟著文娟回了筒子樓。
見言瑟和文娟走后,文斌就溜進了宿舍,翻找了好久,連個錢的影子都沒看見,后來在床底的一雙破鞋里找到了錢。
文斌趕緊偷偷的塞進了劉大花給他備好的包,又偷偷的溜出了宿舍。
言瑟跟著文娟往家走的時候,眼皮子就一直跳,路過懸濟堂的時候,暗暗的往里一瞥。
沒想到被言真抓個正著,甚至還熱情的和她打招呼說:“下班了啊。”
言瑟呵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
言真和陳娟倆人互相看了一看,心照不宣。
劉大花這是要找言瑟對峙!
“走么?”陳娟八卦的往外探身,“反正咱們也到了下班時間,看看熱鬧去?”
“成!”言真站起了身。
因為這里有單獨的臥室,蘇陵游晚上就會住在這里,免得還得找人看店鋪,言真和蘇陵游說了一聲,就和陳娟倆人緊趕慢趕的往筒子樓走,生怕錯過一場好戲。
她倆走的也快,跟言瑟前后腳的上了樓。
倆人口袋里裝著瓜子,打算看王家的這場戲。
“咋不回家,在這站著干啥呢?”田嬸出來倒水,瞅見了自己的媳婦,納悶的看著倆人。
陳娟說:“等會有戲。”
田嬸下意識的就說:“咋了,王家又出啥事了?”
言真回:“你看著就行了。”
其實每當這種謠言傳開的時候,不管真假,對女人來說,打擊都是致命的。言真下意識的就不想相信,甚至會替她們反駁,畢竟事關女人的名節,但是對于言瑟,言真不想抱有這份善意。
所以這次言真想當這個推波助瀾的人,也看想看這份熱鬧。
田嬸潑完了水,甩甩盆子上面的水珠子,也和她們站在一起不走了。
沒多久就從王家傳來劉大花的一聲吼——
“你說你沒有就沒有?你們醫院都傳開了,說你和你們那個領導這樣那樣,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你還敢說沒有!”
田嬸瞪大了眼睛,小聲問:“言瑟這是搞破鞋了?”
陳娟搖搖頭,“誰知道真假啊,你聽著就行了。”
言瑟厲聲反駁的聲音傳入他們的耳朵,讓眾人連八卦都忘記了,趕緊支棱著耳朵聽。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我清清白白!”
“你清白?你是什么好人嗎?你知道我兒子結婚了,你還勾搭我兒子,讓我兒子成了遭人罵的陳世美!你撬姐妹的墻角,你搞破鞋是一回生二回熟!”
這話讓幾個聽熱鬧的人沒忍住笑出了聲,立馬聽見言瑟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諷刺的說:“你以為你兒子是什么好東西!我根本不用對他招手,他就上趕著犯賤!我還無辜呢,是他先來招惹我的!”
怪不得她的眼皮子一直跳,沒想到劉大花是想和她掰扯這件事。
這件事她問心無愧!
“你被人家老婆揪著頭發打,你光榮啊?”劉大花拍著手不甘心的說:“你拿了人家的錢,你居然只想著自己花,你都不顧家里!”
“你不知道你婆婆和你小姑子,小叔子都快活不下去了么?”
這個邏輯著實把言瑟驚呆了,要是這個錢她拿回家了,不管她在外面干什么,和什么男人有什么傳言,劉大花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當她是什么了?言瑟紅著眼睛,嚷道:“你有當我是人么?”
這個時候文斌推門走了進來,一進門他就皺著眉說:“你們能不能小聲點,外面都是看熱鬧的。”
“誰愛看就看,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劉大花根本不在意,盯著文斌身上的包說:“錢拿到了沒?”
文斌把包遞給劉大花說:“拿到了。”
言瑟愣住了,著急的問:“什么錢?”
劉大花沾著唾沫星子數錢,高興的說:“什么錢?你野男人給你的錢!”
“你給我!”言瑟立馬伸手就搶。
劉大花明顯做好了準備,死死抱著包,文娟和文斌倆人一起拉住言瑟。
言瑟哭著說:“你們要不要臉啊!那是我的錢!”
“你讓你野男人繼續給你啊!”劉大花理直氣壯的說:“反正你要錢方便的很!”
言瑟顫抖著身子,喊的嗓音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