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世子

第72章 他要看看,裴璋能為她做到什么地步

第72章他要看看,裴璋能為她做到什么地步第72章他要看看,裴璋能為她做到什么地步→:內侍聽到他的話臉都嚇白了,忍不住低聲勸道,“殿下,那武安侯府的大姑娘生得雖然貌美,但華京最不缺的就是如花美眷,像她這等的也不是就找不到了,她還不值得您為她鋌而走險。”

裴云弛微瞇起眼睛,盯著內侍,給他盯出一身冷汗。

“你是擔心本王打她的主意,會得罪裴璋?”

內侍望著裴云弛那張讓他膽寒的涼薄笑臉,連忙跪下道,“奴才多嘴,請殿下恕罪!”

“你不用這般緊張,本王又不會吃了你。”裴云弛輕笑著,磁性的嗓音透出一股玩味的邪魅,“你不懂,本王并不是看上了聞萱。”

內侍連忙抬起頭賠笑道,“奴才覺得也是如此,殿下什么樣的絕世美人沒見過,怎么就會對聞大姑娘另眼相看。”

“你說得沒錯,不過本王雖然沒看上她,卻覺得對她下手很有意思。”

裴云弛語調慵懶又無情,白皙有力的手指玩弄著腰間玉佩,他那閃爍著冷光的眸子凝視著溫潤的玉身,就好像這塊玉不是死物,而是清寧宮內殿上聞萱的纖纖玉手。

“裴璋如此看重她,似是把她奉若珍寶,那若是有人打她的主意,他究竟能為他的珍寶做到什么地步?”

他若有所思,低聲喃喃道,“裴璋進了華京后就步步為營,暗中動作不斷,依本王看此人狼子野心,竟有在京中經營勢力之意——

可父皇卻將孤狼當成溫順的獵狗,還覺得裴璋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如同鎮北王府把人質送進京讓他安心,真是愚蠢。”

內侍聽到他竟然大逆不道說雍帝愚蠢,噤若寒蟬。

“若是本王能讓裴璋為了一個聞萱就本性畢露,父皇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說到此處,裴云弛冷笑著道,“大梁倚仗鎮北王府抵御外敵,因此對鎮北王府頗為縱容,以至于他們在北疆就成了土皇帝,以為這樣就能換來盛世平安。

殊不知,這根本就是在養虎為患。

鎮北王府是比外族蠻子更兇惡的猛獸。

就算北羌人攻進北疆,頂多也就是北疆一時之亂,撼動不了國之根基。

只要能提前收拾了鎮北王父子,他們手下的將士就是群龍無首,早晚要歸順新主,到時他們還得乖乖地為大梁賣命抵御北羌人的異族入侵。

可要是鎮北王府舉兵造反那就不一樣了。

本來本王還想不出借口把裴璋弄進華京,如今他自愿進京,這是個大好機會,絕不能放虎歸山。

還有深得父皇重用的武安侯,他當年和鎮北王私交甚篤,這兩人給裴璋和聞萱定親時,怕是就約定好了什么。

要是武安侯府真和鎮北王府勾結起來,麻煩就大了。”

還有一件事裴云弛沒說出來,那就是聞舒救了偏向姜黨的國子監祭酒,在他看來就是武安侯府有意向姜黨示好的跡象。

武安侯府和鎮北王府想聯合起來助太子這個窩囊廢登基?

做夢!

“殿下——”內侍已經傻了眼。

“這涉及國運,你一個只會伺候人的奴才當然聽不懂了。”裴云弛有些輕蔑地看著他,伸出腳用靴尖抬起他的下巴,引著他從地上起來坐回去,“不過,也正是因為你聽不懂,本王才放心和你說。”

內侍立刻表忠心發毒誓,“殿下今日說的話,于奴才而言就是天外傳音。奴才什么都聽不懂,也絕不會對外說一個字。否則就罰奴才舌頭生瘡爛掉,身子被千刀萬剮!”

裴云弛嗤笑了一聲,似是對內侍的毒誓不以為意,那副架勢仿佛是內侍即便把他的話說出去,也不會妨礙了他的計劃。

“你知道本王懲罰叛徒的手段,而你向來拎得清。你以后也只需知曉,本王所有的舉動都有本王的用意,你要做的只是按照本王命令行事。”w.511ωΧ

“是,奴才明白!”內侍臉色蒼白,知道裴云弛還是介意他方才多嘴相勸的那幾句話。

“不說這個了。”裴云弛轉過頭朝轎子外望去,漫不經心般問,“那個叫宋澗的小翰林,怎么樣了?”

“奴才已按照殿下吩咐的,讓紀院判去宋府看過了。紀院判說,宋翰林的命根子雖然完好,但他下腹的經脈徹底受損,以后絕無復原的可能。”

裴云弛聽了噗嗤一樂,仿佛這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裴璋的氣性真大,下手真是狠毒。”

算計聞萱的宋澗是這樣的下場,讓他興奮。

他這人就是這般惡劣,他的敵人越是在意一樣東西,他就越想把那樣東西打碎給對方看。

內侍頓了頓道,“宋家人知道宋翰林再也不能人道,曾吵著說要去報官,但宋翰林反倒攔著他們。奴才看他那樣,似乎是被鎮北世子恐嚇過然后嚇破了膽。”

裴云弛收斂起嘴角笑意,眸子一冷盛滿不屑,“真是個膽小如鼠的廢物。”

內侍見他神情不虞,低聲道,“殿下,還要讓底下的人繼續和宋翰林保持聯絡嗎?”

裴云弛聲音冷淡,“先觀望一陣。”

以宋澗的才學和身份,本來入不了他的眼。

他之所以留意宋澗,授意底下的人去暗中接觸此人,是因為裴璋忽然進京,又在進京后表現得極在意聞萱,而宋澗是聞萱的妹夫,還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對聞萱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讓他覺得可以用得上這枚棋子。

結果宋澗就這么輕易地敗了,讓他十分失望。

“生為男人就被這么閹了,但凡他還有幾分血性,都不會如此作罷。”

裴云弛緩緩道,“宋澗應該恨透了裴璋,而仇恨是這世上最有用的東西。

即便是一個窩囊廢,在徹骨的恨意下也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這樣被恨意支使著的棋子,也是最好用的。

所以本王愿意再給他一段時日,看他是否會回心轉意。

若是他拿不出以卵擊石也要對上裴璋的狠勁來,那他對本王來說就徹底沒用了,到時便由他自生自滅當一輩子閹人去吧。”

他坐的轎子抬出宮門時,另一輛紅頂轎子擦著邊就過去了。

“那可是玲瓏郡主的轎子?”裴云弛微挑眉頭。

坐在他對面的內侍連忙下轎去打聽,回來后道,“剛才過去的是玲瓏郡主沒錯。”

裴云弛的手指一下下敲著車壁,“她今日上午忽然出宮就有些蹊蹺,又恰好這時趕回來,怕不是巧合。呵,這丫頭還真是不安分,什么事都想摻和。”

說著,他叮囑內侍道,“讓在清寧宮的眼線盯住了,看看她是不是去了清寧宮,去了后又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和裴璋有何眉來眼去,要毫無遺漏。”

清寧宮。

玲瓏郡主身著一襲紅衣,身姿輕盈,一進了殿朝著雍帝行了禮后,就像鳥兒似的撲進太后懷里。

陸太后見她眼睛紅彤彤的像是剛哭過,摟著她心疼地問,“這是怎么了,可是宮外有人討你不開心?”

玲瓏在太后看不見的角度,暗暗和裴璋交換了一個眼神,才哽咽著撒嬌哭訴道,“皇祖母,有人欺負玲瓏,玲瓏都要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