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為了陳述那些戲言,才妨礙我跟騎士的決斗?”
Lancer以及Saber用著不善的眼光盯著突如其來的征服王,目光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你們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少廢話!”感覺Rider似乎要說出奉承的話語,Lancer和Saber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Saber滿臉失望地繼續說了下去。“再說一遍……我也是掌管不列顛王國的一國之君。無論是什么樣的國王,也不能給別人臣服低頭。”
“噢?不列顛的國王嗎?”Rider也許對Saber的宣言產生了興趣,高高地吊起了眉毛。
“這太令我吃驚了。譽滿天下的騎士王竟然是一個小姑娘。”
“——那就試試吃你口中的這個小姑娘一劍吧征服王”Saber在壓低聲音的同時,舉起了劍。左手依然無力握劍,左手的四指只不過是扶在劍柄而已,但是從劍身搖晃升起的斗氣,比跟Lancer作戰時更為莊嚴。
Rider皺起眉頭,長嘆了一口氣。“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能夠成功的話才奇怪了啊!你這個傻蛋!傻蛋!傻蛋!”腳下屬于自己Master的幾乎崩潰的聲音響了起來,Rider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雖然知道有著很大的可能會失敗,但是不時有著這么一句話嗎,‘百談莫如一試’!”
“百談莫如一試!這該不會才是你的真名吧!”韋伯哭喊著,一便握緊著拳頭捶打著Rider的連環鎧甲一邊大叫著。
看著此情此景,同樣身為Master的愛麗絲菲爾沒有什么鄙夷的神色,反而有些同情那個小男孩一樣的Master了。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松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聽到了這聲音的韋伯的表情突然的凝固了起來,旋即化為了畏懼的神色。
這個是Lancer的Master?
Saber與愛麗絲菲爾面面相覷。
“終于露出馬腳了嗎,舞彌,可以判斷出聲音的方位嗎?”衛宮切嗣移轉著槍口,詢問道另一邊的舞彌。
“不行,雖然判斷出了大致的方位,但是他隱藏的很好,沒辦法做出直接的攻擊。”舞彌冷靜的聲音自耳機中傳來。
“繼續觀察Assassin,以及那個黑影。”衛宮切嗣做出決定,現在還是只能靜觀其變。
“你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圣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聽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那……個……”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于凡人的安穩人生。”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看到了韋伯臉上那凝固了的恐懼。他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韋伯已經無暇去估計話語中惡毒的嘲諷了,深深的恐懼襲上了他的心頭,這不是一場游戲,此刻的他是真真切切的卷入了名為圣杯戰爭的廝殺之中了。
這是魔術師與魔術師之間,血淋淋的廝殺!
這時,有東西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韋伯被粗大卻又溫柔的感覺嚇得驚慌失措。
彪形大漢Servant的手——粗糙節節分立的五指,對身材矮小的Master來說只能是恐懼的對象。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
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出來!還有別的人吧。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同伙們!”
Saber和Lancer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么了?Rider”面向詢問自己的Saber,征服王滿面笑容同時豎起了拇指。
“Saber還有Lancer,你們面對面地戰斗,真是很了不起。劍戟發出了那么清脆的碰撞聲,引出的英靈恐怕不止一位吧。”
愛麗絲菲爾內心嚇得膽戰心驚好像被不知躲在何處的切嗣看破似的。可是Rider心中所想的只有別的Servant而已。Rider想要將震耳欲聾的聲音送到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再次大聲叫了出來。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杰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里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夸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里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聽到這里也會驚慌吧,嗯!?”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后Ride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后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圣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里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一不小心就被小看了呢,這個Rider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兒啊。”聽著Rider的豪言壯語,高高在上的奈文摩爾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雖然說起話來并不怎么的客氣,不過這樣子的性格還是受到奈文摩爾的欣賞的,當然這樣子的家伙可以成為一統大半世界的王在奈文摩爾看來還真是奇跡,這種愣頭青的性格只適合為將,絕對不能為王。
“怎么樣,櫻,想要去那個舞臺之上嗎?那個在今晚必定耀目整個冬木市暗世界的舞臺。”奈文摩爾輕笑,惡魔的微笑,哪怕是無意識的的所作所為,對著凡人來說總是有著罌粟花一般的致命吸引力。
“嗯,哥哥一定是他們之中最強的。”櫻捏了捏秀氣的小拳頭,Rider的話她自然是聽懂了,居然敢嘲諷自己的哥哥,那個傻大個。
“不過……暫且還不到我們出場的時候,天依,做好準備吧。”奈文摩爾說著看向了身邊的洛天依。
“哎?什么準備?”被突然喊到的洛天依一愣,旋即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當然是作為著英靈出戰嘍,你不是很厲害嗎?”奈文摩爾說著露出有些好笑的表情。
“啊咧?”
就在洛天依驚訝的時候,下方,金色的光閃現,宛如威嚴君王的降臨。
“呦,又有人來了啊,貌似都要到齊了啊。”看著突然出現的光,奈文摩爾的身子一怔又停了下來。
果然,在離地面十米左右高的街燈球部頂端,出現了身穿金色閃光鎧甲的身影。韋伯看到了他那令人目眩的偉大容顏,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那個人是……”
以前雖說只在短暫的一瞬間里見過他一面,但是讓人留有如此強烈印象的身影韋伯是不可能看錯的。高高的街燈上悠然而立的一定是——昨夜使用壓倒性的破壞力葬送了入侵遠坂府邸的暗殺者,像謎一樣的Servant。
全身沒有一處不被鎧甲覆蓋的重型裝備不可能是Master。而且如果是回應Rider的召喚而現身的話,就證明他僅具有將Rider狂傲的話視作挑釁的判斷力,即他也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這樣一來,利用排除法只剩下——三騎士的最后一人Archer。
“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知天高地厚就稱‘王’的人,一夜之間就竄出來了兩個啊。”剛一開口,黃金英靈就極為不快地撇了撇嘴,露出了對眼下對峙的三個Servant的鄙視之情。
雖然Archer驕傲的態度和口氣跟Rider的妄自尊大如出一轍,但從根本上來說是不同的。征服王的聲音和眼神沒有Archer那么冷酷無情。
Rider也好像沒有料到會出現比自己還要態度強硬的人,頗為慌張,一臉困惑地撓著下巴。
“即使你出言不遜……我伊斯坎達爾還是在世上鼎鼎有名的征服王。”
“真正稱得上王的英雄,天地之間只有我一個人。剩下的就只是一些雜種了。”
Archer干脆地說出了比侮辱還有過之無不及的宣言。這時連Saber也驚訝地面無人色了,但是Rider卻寬容視之,有些吃驚并嘆了一口氣。
“你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先報上自己的大名怎么樣?如果您也是王的話,不會連自己的威名也懼怕吧?”
Rider這么插科打諢,Archer通紅的雙眸越發帶著高傲的怒火,緊盯著眼下的巨漢。
“你在問我嗎?雜種問大王我嗎?”
“雜種是嗎?身為王卻是不知廉恥的嘴吐污穢,這樣子的你又有什么稱王的資格呢?”輕輕的仿佛闡述一般的聲音響起來,再度讓全場的Master以及Servant愣了下來。
仿佛是挑釁一般,那是與著Archer截然相反的漆黑色的光芒,人影緩緩的匯聚。
錯覺嗎?愛麗絲菲爾以及韋伯仿佛看見漆黑色的翼自那人影的背后展開。
“你又是哪里來的雜種!”猩紅色的眼眸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影,Archer一臉的猙獰之色。
未出場的英靈只剩下Caster以及Berserker了,看樣子這個人不可能是狂暴的Berserker,難道是Caster?
等等,這個人是!
看著緩緩自黑暗中顯露出臉龐的男人,愛麗絲菲爾以及Saber都是吃驚的睜大了雙眼。
嗚……好可怕,至于躲在奈文摩爾的衣服后面的洛天依則是一臉害怕表情的發出一聲可愛的悲鳴,她悄悄的露出半張面孔向前方看了看,然后又趕快躲了回去。
奈文摩爾再度捂臉,本來一個挺帥氣的出場被洛天依這么一攪合就完全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