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愛因茲貝倫,聽起來這么有名的地方,結果卻完全沒有人知道嗎?”某段繁華的路口,奈文摩爾看著手中的冬木市地圖發呆中。
車來車往,這里是隸屬于冬木市的很繁華的一段路,來來往往的人群不時會有人將目光投向打扮怪異的奈文摩爾。
“呀呀,居然迷路了呢。”突然地摸著自己的腦袋傻笑了一下,“身為大陸上最偉大的吟游詩人的我居然也會有迷路的一天,看起來我走的路途還不夠寬廣呢”優雅的一斂衣擺,在一眾人吃驚的目光中,奈文摩爾就這么的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愛因茲貝倫的叢林之中,三名Servant的戰斗還在繼續。
“看起來有些不妙呢。”Lancer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此刻他與Saber背靠背而立,宛如最親密的戰友,而他們的四周則是無數的揮舞著觸手的惡心魔物。
“呵呵,Lancer你莫非是害怕了?”Saber還有著閑心開著玩笑。
“怎么會,這種程度再來一千只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啊。”手中紅黃之槍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只是簡簡單單的揮舞又是一大群的魔物化為了碎片。只是那些飛濺的血肉又是緩緩的蠕動了起來,然后再度恢復了原型。
“真是怎么看,怎么覺得惡心。”一劍將身前的魔物砍成碎片,Saber一臉厭惡的說著。
“……會這樣毫無止境,除了驚訝真是叫人嘆服。”盡管Lancer現在仍未露出疲憊之色,不過嘀咕聲實在是顯得很無奈。
絲毫看不出勝負的趨勢。明明有兩名騎士職階的Servant大顯神威,可是被再次召喚并填充包圍圈漏洞的怪魔數量,到現在依舊沒有減少。
“是那本魔道書,Lancer。只要有他的寶具……這個戰局就不會改變。”
“原來如此,是這么回事啊。”
聽了Saber的低語,Lancer很郁悶地嘆了口氣。
“但是,想要從那家伙手里打掉書的話,無論怎樣都必須突破這道雜魚組成的墻壁。”
“如果可以靠近的話,憑借著我手中的破魔的紅薔薇的話,一定可以一舉毀掉那本魔術的。”
“是這樣嗎,Lancer,我來一口氣開辟一條道路,是僅此一次的機會。Lancer,你能跑得像風一樣快嗎?”Saber握著手中的黃金圣劍,用著凜然的口氣說著。
“那可是簡單之極呢,必然不會讓你失望便是了。”Lancer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雙槍,自信滿滿的說道。
“在悄悄嘀咕什么呢?是最后的祈禱嗎?”
Caster從容不迫地嘲笑著兩名Servant。現在和Saber他們戰斗的不是他,可以說是他的寶具“螺泯城教本”。
Caster就好像在安全圈里旁觀戰斗的觀眾一樣。只是優雅、泰然自若,最多也就是嘲諷一下刺激敵人的神經而已,他的“攻擊”達到這樣的程度就夠了。
“恐怖吧!絕望吧!僅靠武力能戰勝的‘數量差距’是有限的。哈哈,覺得屈辱吧?被既無榮耀又無名譽的魍魎們壓垮、窒息吧!對英雄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加羞恥的了!”
伴隨著Caster的叫囂之聲,眾多的魔物再度尖叫著涌了上來。
愛因茲貝倫,主城堡。
“居然還有入侵者……”看著桌子之上水晶球的舞彌皺起了眉頭。
為了引開潛入城堡的肯尼斯,衛宮切嗣不得不親自出馬前去擺平那個麻煩的魔術師,所以大廳之中僅剩下來的觀察員就只有著舞彌一個人了。
“絕對不能讓他來干擾切嗣大人……”看著水晶球上顯示出來的言峰綺禮那張冰冷冷的面孔,舞彌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起來。
切嗣去應對突然闖入的肯尼斯了,那么前去應對言峰綺禮的也只有我了。想著,舞彌端起了手中的槍械,迅速的自窗口離開了這里。
愛因茲貝倫,寂靜的森林之中,一路上解決了好幾處安設的機關以及陷阱,言峰綺禮不由的有一點不屑。全部都是物理之內的機關陷阱,沒有著任何與魔法有關的結界布置,看起來衛宮切嗣是一個三流的魔術師的事實是正確的。
不過就是這樣子的三流的魔術師卻是有著魔術師殺手之稱嗎……可以被愛因茲貝倫的老狐貍選上的話,還是大意不得的。
寂靜的叢林之中忽然一陣機槍掃射的聲音炸響,數發子彈襲向了毫不知情的言峰綺禮。
不慌不忙,言峰綺禮冷靜的俯身躲過了頭頂上如雷鳴般炸響的彈雨。受到出其不意的機槍掃射襲擊的情況,有時連熟練的老兵都會士氣受挫喪失判斷力,但是對于圣堂教會的代行者來說則是例外。綺禮連冷汗都未流一滴冷靜地推斷著狀況。
敵人是一個人,從槍聲來看,是口徑9mm以下的短沖鋒槍。因為缺乏穿透力的手槍子彈不具備擊穿樹干的威力。在森林中的威脅度比狙擊槍要低。
綺禮從槍聲的方向判斷出敵人的位置,投擲出兩把黑鍵。但是和預想的反應相反,只聽到刀刃刺中樹干的聲音。
“唔?”
在驚訝的綺禮側面,殺氣的鋒芒再次襲來。
從左手方向又一次傳來槍聲。雖然在千鈞一發之際躲了過去,不過這回比起之前的槍擊要更加危險。之前關于敵人是單獨一人的判斷,稍稍遲緩了自己的反應。
不對?是同樣的子彈……可是移動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難道是幻覺?
原來如此,一開始的物理陷阱只是用來麻痹的是嗎,然后在出其不意之間的幻術干擾我的判斷。
想著,槍身再一次響起來,這一次是在背后。
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穿著教會僧衣的言峰綺禮就交織著雙腳仰面倒下。既沒有痙攣也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
準確地擊穿了脊髓將其秒殺了嗎——如此判斷的舞彌從狙擊地點起身,用狙擊槍上的試鏡瞄準仰臥著的綺禮,慎重地向其靠近。
綺禮保持仰面沒有起身。僅僅揮動一下手臂就投出了一把隱藏的黑鍵。從低軌道飛來的那把黑鍵撕裂了舞彌右腳的小腿。奪走了她進行下一個動作的時機。
綺禮就好像安裝了彈簧的機械似地跳起來,朝著舞彌猛然開始突進。舞彌毫無畏懼地扣動了扳機。
“女人,又是你。”子彈落在衣服之上居然濺起了火花,言峰綺禮輕而易舉的將舞彌控制在了手中。
哪怕是生死別人掌握在了手中,舞彌依然是滿臉的毫無表情,甚至繼續拔出了腿上的短刀,直接刺向了言峰綺禮的面門。
手中的袖口劃出一把黑鍵,言峰綺禮輕易的磕飛了舞彌手中的短刀,接著便想直接洞穿眼前這個女人的腹部。
手沒有落下,被什么穩穩的抓住了。
驚訝的表情在臉上浮現,什么時候居然有人靠近了自己而自己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哎呀,對著美麗的女士打打殺殺什么的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呢。”背后,有些輕佻的男子的聲音帶著笑響了起來。
紳士,言峰綺禮只是一個專注于自己的目的活著的殺人鬼罷了,紳士那種東西絕對與他無緣。
果斷的拋棄了手中控制住的舞彌,言峰綺禮的另一只手的袖口之中又是劃出一把黑鍵,無比冷靜的轉身,漆黑色的光芒乍現,目標正是背后之人的咽喉。
“不要太緊張,我只是問個路而已……”黑鍵前進的軌跡再度停了下來,那是一只手指,言峰綺禮猛的瞪大了雙眼,此刻的他正以著被緊握住的手為螺旋軸的身體反轉姿勢。
這樣子的姿勢其實并不會讓人很舒服,不過言峰綺禮已經沒空管那些了,因為出現在他眼前微笑著的男人。
“Creator……為什么你會來到這里”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的樣貌,舞彌一臉驚訝的開口。
“哦?因為很無聊啊。”說著可笑的理由,奈文摩爾的臉上掛著的是充滿惡趣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