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亦寒帶著一種質問式的態度對自己,楚浩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喂,我說,你就不能對我客氣點嗎?畢竟今天我可是替你干活,來七叔公叫詢問一下婚禮安排的如何。”
楚浩軒不是傻瓜,他內心的猜測此刻不會對莫亦寒提起,不然這個性情冰冷的暴君,指不定會做出什么樣的過火之事,“沒準他會直接滅掉幕占倫,搞不好會連七叔公這個老‘媒婆’也一起滅掉,讓他盡快去見西方如來也說不定。”
楚浩軒正在心里這樣想著、甚至差點想到發笑,就聽到手機里傳來莫亦寒一如既往的凍死人語氣,“楚浩軒,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什么樣的心,你以幫我詢問婚禮安排進度為由去七叔公家,不就是想要見一見久未謀面的莫嬌嬌嗎。”
“啊?”楚浩軒差點沒嘔血倒地,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擺了擺手,“好了,我承認是自己太過于關心我好兄弟的婚事,你這樣漠不關心的,怎么的也得有個人幫忙張羅不是,但是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是來見那個魔女嬌嬌的,一看到她,我不止兩個頭、十個頭都夠大了。”
莫亦寒當然也同樣了解楚浩軒的心思,雖然他對莫嬌嬌不錯,但是絕對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而且莫嬌嬌也不是楚浩軒喜歡的那種類型,他只是把莫嬌嬌當成妹妹,自從得知莫嬌嬌對自己有意之后,更是躲避著都來不及,又怎么會主動靠近。
楚浩軒說的沒錯,他去七叔公家完全是因為惦記自己,想要替他出面做些什么,對于這樣的朋友,莫亦寒有的只是感激,但是他卻不會用那種普通人的方式去表達、去承認,而楚浩軒也明白莫亦寒言語之下所包含的那些情緒與含義。
“亦寒,你就真的一點也不關心你自己的婚事嗎?”楚浩軒將話題轉為正點子上。
“反正早晚要結,是誰都無所謂。”莫亦寒不冷不熱的回答,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般。
聽了莫亦寒這樣的回答,楚浩軒真想把拳頭唰的一下從電話里揮過去,狠狠地揍莫亦寒一頓,讓他從那種“自暴自棄”的思想中解救出來。
“亦寒,不管怎么說,這是一輩子的事,你……總改好好考慮一下自己才對。”楚浩軒依然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規勸道。
但是這種規勸沒有任何意義,得來的卻是莫亦寒一聲冷笑,“楚浩軒,你小子什么時候開始做心理輔導專家了?我的性情你還不了解嗎?不用再對我說這些。”
楚浩軒皺眉搖頭,“亦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在意你的新娘是一個什么樣的拿出人?她長的如何?是美是丑、是否曾經見過?畢竟要在一起生活的人,這些你真的都不曾考慮過嗎?”楚浩軒開始用話隱晦的點著莫亦寒,讓他多注意一些。
莫亦寒自然聽出了楚浩軒言語中的隱含之意,但是他卻從不在意自己未婚妻的任何事,對于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莫亦寒沒有任何興趣。
況且,女人對于他而言,只不過是衣服而已,穿上、脫下,根本沒有那么多的必要去在意,而唯一讓他曾經在意過的只有那個人,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莫亦寒不得不承認,自己當時的確在意了,而且之后還時不時的想起。
收回自己再次神思的心,他露出難得的一絲笑意,“浩軒,我知道你關心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愛情對于我來說真的已經成為了奢侈品,我不祈求,所以放任自流,你知道,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這些事。”
楚浩軒當然明白莫亦寒所指為何,他點了點頭、不再繼續勸他,“好吧,既然你這樣想,我也不再說什么,我想說的你也應該知道了,雖然名義上你即將與幕占倫成為一家人,但是對于那個老狐貍,還是小心為上策。”
“放心,我自有分寸。”莫亦寒唇角間弧度慢慢化大,“人生的一知己足矣”,這句話對于莫亦寒來說,已經讓他內心感到十分知足。
掛斷電話,楚浩軒看著手機中莫亦寒的名字心中暗暗發誓:“亦寒你放心,做兄弟的,永遠會為你不辭辛勞的做任何事,一切只因為我們是真正的好兄弟。”楚浩軒唇角微微勾起,隨即驅車離開A市,向幾百公里以外的D市駛去,因為他要為莫亦寒查清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