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亦寒憤怒的神情,林詩曼緊張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她的身子似乎已經變得麻木失去知覺,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劇烈的顫抖著!
窗外照射的陽光開始慢慢褪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就好像此時莫亦寒的心情一般一點一點落入谷底,失去日照的房間也像莫亦寒此時陰沉的臉一樣,透著無限的灰暗與低沉。
心中對于楚浩軒的怒意漸漸轉向一邊,莫亦寒已經變得冰冷的視線慢慢下移,落在林詩曼那張帶著驚恐的蒼白容顏。
莫亦寒修長的腿向前邁開一步,俯身捏起林詩曼的下顎將她的頭抬起、對上自己的視線,他的眸子因為憤怒似乎要噴出火一般,卻在極力的隱忍自己的情緒沒有瞬間爆發,依然保持一種平靜的語速問道:“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出現?”
“我……”林詩曼不知道她應該要怎么解釋自己才能夠達到合情合理,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既然已經走到這步田地,就干脆強.硬到底,于是深吸口氣回答道:“我是慕思雨,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作為你的新娘,我當然要出現在這里。”
“慕思雨?”聽問這些話,一聲嘲笑版的冷哼從莫亦寒的口中發出,“既然你是慕思雨,那么你來告訴我,在‘雁盞倫’夜總會的那個女孩是誰?你該不會想告訴我,那個其實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吧,嗯?”
林詩曼感覺自己似乎要窒息缺氧而死一般的難受,她的視線直直的盯著莫亦寒,雖然害怕,卻已經忘記應該如何收回自己雙眸之中那絲害怕的神情。
此時的莫亦寒并不知道林詩曼不是幕占倫的女兒,而是一種直覺告訴他,林詩曼是真正的慕思雨,而那一日在夜總會出現,也只不過是幕占倫父女倆玩的鬼把戲,想要用那樣的方式將自己套牢,好以此來要挾自己。
心中想到這些,同時也想到當時自己為了林詩曼而產生的心頭,莫亦寒的心就覺得萬分糾結,而且她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給了自己強烈占有欲充實感的人。
莫亦寒用他那雙冰冷的、似乎透著殺人一般的可怕眸光盯著林詩曼,“你,是不是已經不準備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我了?還是你們父女倆真的很想和我玩游戲,如果你們小時候沒玩過辦家家酒,現在又突然來了這種興致的話,我會破例陪著你們多玩一段時間。”
莫亦寒的手猶如鉗子一般用力捏著林詩曼的下顎,一陣刺骨般的生硬陣陣襲來,小小痛的難以呼吸,卻依然隱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但是充滿淚水的眼睛已經漸漸開始變紅,眼眶子里充滿了夾雜著各種感情的淚水。
看到林詩曼要哭的面容,莫亦寒的心沒來由的再次抓緊、疼痛,他的眉頭用力蹙起,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唔”隨著莫亦寒的用力,林詩曼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疼嗎?”莫亦寒有些明知故問的盯著林詩曼,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他在用這種方法將自己不應該出現的情緒狠狠的打壓下去,“怎么?單單是這樣,就承受受不了了嗎?”
林詩曼眼含淚花、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盯著莫亦寒,緊張害怕已經讓她開始語無倫次,最終只好任由眼淚撲簌簌的掉落在手腕上、衣裙上。
“哭什么?你感覺到自己很委屈嗎?”莫亦寒的聲音不太有一絲溫度,緩緩抬起另一只手,輕輕擦拭掉林詩曼臉上掛著的淚水,“這樣的舉動讓林詩曼身子不自覺的向后一退,但是無奈莫亦寒的手一直在鉗制著她,讓林詩曼根本沒有辦法掙脫,而他所表現出的這種溫柔,也只不過是在戲弄林詩曼而已。
兩個人,一個人問話、一個卻不回答,緊張的空氣在瞬間凝固,甚至帶著一種死氣沉沉的味道,兩個人就以這樣的方式對立著,瞬間變得寂靜的房間只能聽見墻上的始終在滴答滴答向前走著,時刻提醒著人們時間有多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