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密萊

第282章為不能對我坦誠心意？

林詩曼坐在床邊，手中抱著圍裹著的被子，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站在穿衣鏡前系著襯衫扣子的男人高大偉岸的背影，心中的情緒卻不似她臉上那般平靜。

原以為昨夜的一切都是夢幻，當她天亮醒來時，卻睡在身邊的莫亦寒，而她的頭，一直枕在莫亦寒的臂彎。

一的驚慌尷尬之余，不可不說的是，這一夜，林詩曼睡的無比安穩，但是早晨醒來時的驚慌，還是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我還是很喜歡你給我打領帶時的樣子，除了那一次，此后的每一次系好的領帶，看起來都沒有那么舒服。”莫亦寒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面帶微笑的看著林詩曼。

林詩曼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將手里的被子更加用力抱緊，“你……為突然？”

“這里是我家，我來去自由，難道我回家，還要經過誰的批準嗎？”無錯不跳字。莫亦寒依然含笑的走近她，坐在林詩曼的身邊。

看她向后縮著身子，莫亦寒微笑，一手拽過她，湊近面前，“是不是要經過你這個莫家的女主人允許，我才可以走進這個家門？”

“不是的，我沒那么想過。”林詩曼想要從他手中掙脫，但是扭動了幾下，依然沒有脫開莫亦寒的禁錮，她將視線對上莫亦寒。

“你應該是恨我的，但是卻突然，還和我……”說著話，她低頭看了眼，一夜溫存，現在她的身上，只有那一條緊裹著的被子。

“又不是第一次相見，這么別扭干嘛？”

莫亦寒伸手便拽她身上的被子，惹得林詩曼條件反.射.式的一陣尖叫，雙手死死的抓著被角，“你不要這樣，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還是夫妻，不是嗎？”無錯不跳字。不再那樣用強勢，似乎如此逗她很有趣，莫亦寒的眼底，浮上一層濃濃的趣意。

“那些事，我都已經說過了，你還要如此堅持？”林詩曼不解的看著莫亦寒，“他的怒氣應該不會平息，又突然變得如此這般？為……”

“不要去想那些，你的心意，我多少還是了解的。”沒等林詩曼心里話說完，莫亦寒便打斷了她，“這么長的相處，我不可能對你沒有任何感知，你的那種憂傷、那份感情，不會是騙我的，但是當時我卻一直被心頭的怒火沖燃著，沒有去細細思量。”

“不是的，我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我的心里話。”林詩曼拼命搖著頭，否認著莫亦寒感知到的那種正確的想法。

“會有人這樣做呢？正常人在面臨這種局面的時候，應該竭盡全力的為辯解才對，而不是像你一樣，努力的讓攪入這種混沌之中，而不是撇清。”

林詩曼側頭躲避莫亦寒注視著眸光，卻無法阻止他的話傳入耳中，“你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合理的解釋，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冷靜下來時，覺得還是應該看看你，所以……”

收起那種逗趣的眼神，莫亦寒手指輕撫著林詩曼的臉，“有話不能和我說？你的苦衷，還是心里的委屈，全都說出來給我聽，我會幫你，也會保護你。”

言語間，似乎帶著一種強烈的渴望，看到林詩曼有些難以置信的雙眼，他追加了句，像是在肯定話的答復，“難道你不我嗎？為要對我如此戒備？”

“我……不是不，我只是……只是……”林詩曼的心在放松，有那么一瞬間，因為顫抖而想要開口說出全部的心里話，但是她抿了抿嘴，又將那些話全部咽了下去，搖了搖頭。

“我寧愿把昨晚發生的一切，全部當做是不真實的存在，我對你說過的話，你也可以當成是我在對除了你以外的另一個人說，只不過是我在夜色朦朧中看了人而已。”

林詩曼慢慢低下頭，心底的話卻還未說完，只是低泣著，說給她聽，“但是……真的好想就這樣將記憶永存，真的好想將一切都說給你聽，但是不行，不可以……我不能……”

“你又何必要把至于這樣的境地？不管你嘴上是如何說的，至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你無法真正控制的想念、的想法和感情，又為一定要拒絕我？”

面對莫亦寒開始如此直白的追問，林詩曼依然繼續選擇沉默，莫亦寒眉頭微皺，拽著林詩曼的手，更加用力的收緊。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心中到底在想些？我弄不懂，想不明白，你是一個如此深藏的，不你為無法對我坦白，你的秘密，真的要永遠留存在心里嗎？即使被人誤會，也不想開口分毫是嗎？”無錯不跳字。

“對不起，我……”看著莫亦寒十分渴望答案的臉，林詩曼緊皺著雙眉，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般，再次搖頭，“我沒有任何話好說。”

“呵話我已經說得如此明白，特別的機會，也給了在我心中特別的你，但是你卻根本不想好好把握，那好，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不再逼你，就讓你一個人獨守著你的秘密。”莫亦寒發出一絲苦笑，甚至有些無奈的看著林詩曼。

“我們也不要再相見了，直到你肯對我說起為何為止，而你，也將昨夜的事徹底當成是幻覺好了，不必記得，當然，我不反對你擅自將那些封存在你的腦海中，畢竟，如果你是有心的話，那些記憶對于你來說，就是讓你苦不堪言的折磨，你最好給我記得了。”

莫亦寒的話，使得林詩曼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在他十分平靜的言語下，卻說著如此不平靜的話，他的話說完，便放開林詩曼，起身走出房間。

站在房門外，看著還未離開門把的手，心底不知是為林詩曼的拒絕回答而疼痛，還是要為林詩曼迷蒙中表露心境而感到開心。

“會有你這樣的？明明感情是真是的，卻一定要否認，是事讓你這樣戒備我？還是一定要離開我，你才決定開心？曼曼，這個名字……我想，如果叫起來，會比小雨更適合，一定會，只是，你不想給我這個機會。”

慢慢松開手，那雙似乎能夠穿透門扉的眼，像是能夠看到房間里，林詩曼此時是怎樣的一副表現，她的哀傷不必言語，從那雙眼眸便可以見到，莫亦寒的心底一股暖流至上，“至少，我還是你是心中有我的，至少，你還在我身邊，至少……”

帶著濃情與眷戀不舍，確定了林詩曼的心意，莫亦寒現在只想給她一些，而查詢林詩曼為何會如此，似乎除了去“雁盞倫”問鈺姨，便再也沒有其它的路子可以去尋，而鈺姨那里，誤會了林詩曼與她關系的莫亦寒，更是認為已經無法再問出。

還有一件事，一直在困擾著他，這件事就是那天留信并見面的黑衣人所說的話，正如那個人所言，莫亦寒雖然嘴上沒有答應，但是他的心里，卻從未揮抹掉那天的事。

連日來他都沒有回到莫家，卻也沒有與慕思雨或是其她在一起，而是每天留宿在公司的休息室，在工作結束之余，好好地思考目前的情勢，還有心心念念著他心底一直愛著，卻由不得的怨恨著、不解著、想要明了她想法的林詩曼。

多日未曾了解家里的情況，那一邊，也都沒有任何音信，這一切卻都在莫文良見到那副模樣的林詩曼時，打去給莫亦寒時停止。

沿著走廊窗側慢慢踱步前行，看著窗外被風吹動，而不停搖曳著枝條的樹木，那種搖擺不定的樣子，就好像他此時既想原諒、又無法釋懷的心情。

“我承認無法把你從心底抹除，我承認，就算你是真的欺騙我，我也無法真正的去恨你，那份恨，隨著愛而慢慢消逝，因為擔心，才會讓腳步隨著心意，站在你面前。”

想起昨夜，在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中的林詩曼，那份自然表露心意時的樣子，莫亦寒的唇角，在不知覺下微微勾起，卻只是那么幾秒鐘，又突然轉為陰云。

“看到如此真實表達著情感的你，心底有著那一剎那的欣喜，而你卻為何在清醒時，要否認這份情？讓我剛剛還燃起的心，突然間就如覆冰霜，我可以原諒你，可以當做都沒發生，但是你，卻在我難得再次放開，笑臉迎對時，給予我如此戒備，我該拿你辦好？”

如此疑問，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在莫亦寒心中問起，每一次，都有著不同的境況出現，但是最終帶給莫亦寒的效應，都是一片解不開的陰云。

修長手指順著窗玻璃輕輕滑動，指尖像是帶著無盡的柔情，猶如在水中劃出條條波紋，隨著紋路緩緩滑過，仿佛漾開了千萬條水波。

行至樓梯前，似乎滑過了整條清澈的河流，莫亦寒慢慢收手，伸展著修長手指的手，漸漸收緊，像是在講牢牢握于掌中一般。

稍稍駐足，回頭看向那已經離遠去的房間，“曼曼……曼曼……”剛毅的唇角，再次微微抿起，“這個名字，真的比小雨更加好聽。”微笑，勾起的弧度愈發的深刻，優雅的轉身，高大而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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