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萬物生!第632章萬物生!←→::mayiwsk
大夏,終南山。
相傳這里住著兩位老神仙。
一名謝姓老道,從不在人間現世。
一名宗密,是大唐人盡皆知的得道高僧。
相傳他乃如來第三十九代法孫,華嚴五祖。
一身佛法高深,寶相莊嚴,深得長安百姓敬仰。
其所在的智炬寺更是受長安各達官貴人的香火供奉,廟宇修建得富麗堂皇。
每日有數百人三叩九拜前往寺中參拜,只求能獲得其指點天機。
宗密見狀,越發不輕易露面。
平日里只在廟中念經打坐,免受世俗所擾。
但太和皇帝李昂多次請其入宮講經論道,詔書在廟中堆成小山。
宗密推脫不得,終在年前顯露佛相,震驚整個長安。
李昂親賜紫方袍,欲要尊其為當朝國師。
宗密三次婉拒,回山門后再不外出。
卻不想所在的智炬寺,香火更盛,千里揚名。
半個大唐的達官顯貴若要進京,必先來智炬寺拜會高僧。
其中以前任宰相李訓,和宗密最為要好。
兩人數次暢談佛法,攜手游歷,儼然一對至交好友,滿朝文武百官無不羨慕,李訓與高僧結識。
但長安人知道。
自從上月宮內發生甘露之變,李訓被滿門抄斬,三省六部也被盡數殺光之后,智炬寺已經成了大唐禁地,無人再敢前來。
相傳李訓臨死之前,就是攜家眷投奔宗密而來。
怎奈宗密閉門不出,眼睜睜看著李訓被大太監仇士良、魚弘志斬殺。
回憶起此前兩人的交情,宗密這般冷漠無情,讓人寒心。
還有人傳,宰相李訓的獨女李幼薇沒死,逃入了智炬寺內。
這一月的功夫,智炬寺已經被神策軍搜查了不下十次,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
仇士良、魚弘志為防止后患無窮,甚至用皇帝李昂的口諭下了絕殺令,全國搜捕這名宰相獨女李幼薇。
附帶著,還有一名白衣梟士也在搜捕之列。
相傳甘露之變那日,白衣梟士斬殺半數神策軍后,帶李幼薇失去蹤跡。
敢于公然反叛朝廷,裹脅亂臣之女,這名梟士已經犯了死罪。
兩人的畫像如今還懸掛在大唐的八個城門處,顯著醒目。
只是沒人知道,這名白衣梟士姓甚名誰。
有人傳他出現那日天狗食日,恐是天狗下凡作亂人間。
百姓惶恐不已,稱此人為‘災厄之主’。
只道他再次出現,必將引來天下大亂。
“呵呵,災厄之主?”
"愚民真是可笑,這家伙怎么可能是災厄之主!"
城門口,一個約莫只有十三、四歲的半大孩子,端詳著門上的畫像,發出一陣怪笑。
他帶著大沿氈帽,身披茅草斗篷,背上掛著一個行囊,顯然是要外出離開長安。
守城士兵查過他的路引,正要揮手放行。
聽到對方的話,嗤笑一聲。
“愚民之言?!毛子小子,你可見過此人?”
半大孩子呵呵一笑,微微搖頭。
“沒見過。”
他又不傻,一旦點頭,這輩子都別想離開長安城了。
守城士兵才繼續道:“毛頭小子,不懂不要亂說!”
“此人乃神策軍最大的仇敵,一人一斧殺了千百余人!他出現那日天狗食日,必定是帶來災厄之人!”
“右神策中尉魚大人親口說他乃災厄之主,會給大唐帶來災厄,你還要替他辯駁?要不要去神策軍營中走上一圈,看看是殺威棒硬,還是你小子的嘴硬?”
毛頭孩子下意識裝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軍爺還是不要了,我隨口而言,絕非有意冒犯魚大人的。”
守城士兵見他害怕,才哈哈笑了起來。
“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以后出門在外,記得謹言慎行,小心因為幾句話掉了腦袋,滾吧!”
說著,士兵踹了一腳,正踹在對方的屁股上面。
毛頭孩子嬉嘻一笑,捂著屁股就要離開。
唏律律!
突然,一陣戰馬嘶鳴之聲從內城傳來。
正在通行的百姓和守城兵們無不轉頭查看。
“關閉城門!馬上關閉城門!”
一整隊神策軍將士策馬揚鞭而來,厲聲指著那毛頭孩子。
“攔下這個刺客!他殺了右神策中尉魚弘志魚大人!”
聽了神策軍將官的話,所有人大驚失色。
統領十萬禁軍的魚大人死了?
還是被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孩子殺的?
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帶著毛氈的孩子。
那孩子一臉無辜:“軍爺,搞錯了吧!”
“錯你娘!”
守城士兵不愧是長安精銳,已經反應過來。
“來人,給我抓起來。”
不管搞沒搞錯,神策軍都出動了要捉拿此人,怎么可能會錯!
一眾城兵火速圍了過來。
毛孩子見實在瞞不住了,哈哈大笑,一把掀了頭上的氈帽。
一張俊秀的臉龐露了出來。
下一刻,他的腰間抽出一柄盤蛇寶劍。
在空中一抖,軟如柳條的盤蛇寶劍已經化成絕世青峰。
少年看著圍過來了幾百名守城官兵,朗聲大笑。
“既如此,都去死吧!”
他騰身而起,揮舞著寶劍在城中殺敵。
數百名守城官兵驚駭看到,對方雖然年紀不大,但身手超絕。
寶劍揮舞間,人如茅草般成片倒下。
百姓們驚慌失措地紛紛逃跑。
“關門!關門!”
守城將領拼命大喊,一邊讓手下去阻攔此人,一邊催促著力夫關閉城門。
長安城西門亂成一片。
索性,神策軍也已經到了。
“小賊!敢在早朝當庭行刺魚大人,你的死期到了!”
“傳仇士良仇將軍令,凡斬首此人,賞金百兩,官升三級。凡活捉此人,賞金千兩,授游騎將軍!”
為首三品大將厲喝一聲。
身后近千神策軍無不轟然響應,全部圍了上去。
實在是仇士良怕了。
他的好搭檔、好基友魚弘志,在他眼皮子底下就被人割了腦袋。
他如何不驚恐萬分。
更恐怖的是,剛剛正在早朝啊!
甘露之變剛剛結束,兩人正要謀劃美好的明天,老魚就死了。
他死了,下一個是不是就是自己?
仇士良想起對方臨走時看自己的冷笑的眼神,就感覺不寒而栗。
又想到對方臨走時說過的話,更是驚慌失措。
“為幼薇師妹報仇?”
李訓的獨女不就是李幼薇嗎!
這家伙是誰給的滔天狗膽,敢闖入皇宮殺人?
他下了死命令,哪怕神策軍全軍出動,哪怕長安城血流滿地,也要留下這家伙的性命。
而殺了魚弘志的刺客,正在血戰城門的毛頭孩子。
正是黃巢黃舉天。
他那日下山之后,潛入長安城查看大唐氣運。
正要離開時收到師父密令,要讓他走前辦一件事。
什么事?
為同門小師姐李幼薇報殺父害母之仇。
黃舉天欣然答應,當即只身前往皇宮內,于早朝會時當眾摘了魚弘志的首級。
他知道,師父既然收了這個小師妹,必然要教對方修行之道。
而修行者必斬斷一切凡塵俗世雜心,方能心無旁騖。
替小師妹了卻這件事,本就是同門之誼。
只是黃舉天沒想到,竟然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要是沈浪在此,肯定一臉懵逼。
廢話,能動靜不大嗎!
唐王早朝,在文武百官眼睜睜下一劍西來,殺了大太監魚弘志。
玄幻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此刻已經不容黃舉天多想了。
近千神策軍已團團包圍了他,喊殺聲震天。
碩大的城門徹底關閉。
為首大將高喝:“小賊,我已布下天羅地網,你無處可逃!馬上束手就擒,別連累你師門遭殃!”
黃舉天聞言,清朗大笑。
“連累師門?你們好大狗膽,想讓我束手就擒,先毀你半個大唐再說!”
唰唰唰!
黃舉天再劈出三劍。
那劍好似帶著劍光,氣浪波動處,碰上的人無不身首異處。
神策軍首領見狀,嚇得連連后退,暗道哪里來的絕頂高手。
“調臂弩手過來,給我射他個萬箭穿心!"
黃舉天聞言,頓感無趣。
你就是調一萬大軍來此,也擋不住我修行的劍氣凜然。
看到地上已經密密麻麻躺了一地的人,暗道是否殺孽造得太多。
見城門緊鎖,他索性飛身而起,不想玩了。
劍光舞動間,又是數十人慘叫著倒地而亡。
再度落下,已然落在城墻之上。
正巧,城門口種有數叢菊花。
九月重陽菊花正在怒放,讓他不禁凝視了一眼,想起那天自己對沈浪說過的話。
我花開后百花殺,滿城盡帶黃金甲。
他咧嘴一笑,留戀地看了一眼偌大的長安城,心中暗道。
“李家王朝,你們記住。不出三十載,我必縱馬踏平長安!”
隨后,黃舉天大笑兩聲,在千百神策軍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徑直飛身而去。
一劍東游,杳無蹤跡。
漫天的血泊中,只留下一首充滿反叛的絕句。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聽著此人的囂張至極的話,神策軍大將氣得臉色鐵青。
“開門!開城門!”
“所有神策軍盡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給我誅殺此人!”
“喏!”
眾將士轟然答應,七手八腳地挪開死去的同袍,打開了城門。
又有城中數千大軍趕來,兩軍合到一處,正要出城追擊。
豈料。
突然天地變色。
原本還是清朗的天空突然昏暗下來。
狂風突起,飛沙走石刮得滿城煙霧。
所有人驚恐地看著天空,嚇得連連驚呼。
太陽正在被一點點地遮蔽。
整個長安城天昏地暗。
“天狗食日!天狗食日又來了!那個災厄之主出現了!”
神策軍將士再顧不得追擊反賊,慌忙抱頭鼠竄。
整個長安城也亂成了一片。
皇城內。
太和皇帝李昂,震驚地看著天空異象,忍不住跪下向天謝罪。
身后的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唯有仇士仇嚇得瑟瑟發抖。
難道自己的惡行,已經天怒人怨了嗎!
不然為何,一月之內,兩次出現天狗食日。
而太和皇帝李昂,見此千載難逢的時機,心知絕不能錯過。
他在跪地磕了幾個頭之后,猛然站起大吼。
“朕代天巡守,奈何國中宦官為禍!朕今日便伐罪吊民,除兇剪暴,一匡靜亂,平息天怒!”
“左右金吾衛,給我當庭斬了仇士良!”
“喏!”
金吾衛聽到陛下圣諭,悍然抽出腰間的金瓜大錘沖了過去。
可憐仇士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錘砸死當場。
其手下親信見狀,無不敢動,唯恐遭到牽連。
天威在此,誰敢放肆!
終南山秘境。
剛剛學了呼吸之法的李幼薇,調勻氣色,起床更衣。
正要去參加早課。
自從安葬了父母之后,她就潛心留在門內修行。
除了偶爾想念那個便宜夫君沈浪,再無其他任何想法。
一別近一月有余,夫君也不露面,李幼薇暗想是不是他已將自己拋棄。
想到此處,李幼薇眼眶一紅。
拋棄想來也是常理。
如今的自己,一道巴掌大疤痕掛在臉上,看起來恐怖至極。
平日里出門都要帶著面巾遮蔽,才敢走出房門。
幸虧同門師兄弟不以為意,溫良恭檢,從不以此嘲笑自己。
她也就安心下來。
而通過同門師兄介紹得知,她所在的門派叫‘玄天宗’。
玄天宗乃是師父一手創建的門派,流傳不足千年。
但已經是天下道門執牛耳的存在。
包括師父在內,門內弟子不喜外出,但天下局勢無不在他們的推演測算之中。
每當天下大變,師父或親自出山,或派遣弟子下山相助。
可以說整個大夏氣運,竟都在師父一手掌控之中。
得知師門厲害之后,李幼薇越發苦心修行。
她暗自決定,一定要修出個成績,讓自己那夫君看看。
等他辦完事回來,豈不是嚇他一跳。
李幼薇胡思亂想著,露出笑容。
帶好紗巾后推門而出,正要前往做早課的地方。
豈料剛走沒兩步,天色大變。
李幼薇震驚地看著,父親身死那日的天狗食日竟然再次出現。
所有師兄們紛紛走出房門查看,面色驚慌。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整個山門響起一陣威嚴的聲音。
“天狗食日再現!扶桑大陸恐有妖孽現世,動亂寰宇!”
“眾弟子馬上回房,潛心修行,任何人不得外出!”
妖孽現世,動亂寰宇?
所有人大驚失色。
扶桑?
相傳大夏之東,為扶桑大陸。
上有一神樹,名為扶桑神樹,當地稱之為帝烏,又名太陽神。
扶桑大陸到底出了什么變故?
師父不讓我們外出看看,難道他老人家要自己親身前往嗎?
眾人驚疑不定之時。
謝長安已不再多說,雙手一揮金光閃現。
弟子們認出,那是宗門結界出現。
隨后,大家看到,他老人家突破結界而去,化為一道精光。
“還不速回房門,免遭陰光侵體!”
大家耳中聽著師父訓斥,慌忙返回屋中。
李幼薇也是如此,等她關上門后,心中仍一片慌亂。
妖孽現世,動亂寰宇。
女人的一種知覺,讓她暗想是不是和自己夫君有什么牽連?
她面色一苦,默默為沈浪祈禱起來。
終南山北麓。
金光閃過,停在一處寺廟院中。
謝長安身形出現,扶須朗聲道。
“宗密老驢,還不顯世,隨我殺去扶桑度厄!”
此刻,廟中已經一片慌亂。
僧人們見到天狗食日,正在倉皇念經,惶恐不敢抬頭。
隨著謝長安的喝問,寶殿正中一人身披紫金袈裟,長身而起。
他緩緩走到院中,站在謝長安面前。
此人正是得道高僧宗密。
“阿彌陀佛,謝道友,貧僧修為尚淺,恕不能隨你前往扶桑度厄,還望見諒則個!”
謝長安看著面前之人,冷然一笑。
“修為尚淺,不能度厄?”
“宗密,佛講大慈大悲,普渡眾生。道講清靜無為,無欲則剛!如今妖孽從寰宇而來,侵擾地星!你這般行徑,豈不令世人恥笑?”
“前日李訓身死,此乃天道循環,你不露面我不怪你。”
‘這次妖孽橫行,生靈涂炭,你還閉眼念佛。’
“我問,你到底修的是什么佛?”
宗密默念法號,垂頭不語。
半晌才道:“道友,金剛經有言,佛不度眾生,眾生怎度?唯有自己度自己半生苦厄。”
“我佛廣開方便之門,教他們如何得度,如何覺悟,如何成佛。”
“但這抵御外侮,卻非我佛家所長。”
“還望道友原諒則個,不要強人所難!”
謝長安聞言,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知你不會出山,特地來看你嘴臉!”
“平日里燒香拜佛,有災有難求我道觀!這世人端的可笑。”
“宗密,你不去便罷,我只笑你眼中唯見人、畜兩道,不見鬼道、地獄,亦不見天道、圣道!”
“這扶桑妖孽若不鎮壓徹底,勢必引來地星動蕩!”
“看我且度了這災厄之主,讓他震懾寰宇!”
謝長安長笑說完,再次化為一道金光離去。
宗密始終低頭默念佛經,不曾出言與他爭辯。
“師父,這謝老道太囂張了!他怎知我佛慈悲,不造殺孽……”
宗密的一名弟子,見謝長安遁去,趕緊走來輕聲為師父辯解。
“住嘴!”
宗密低喝一聲,嚇的弟子再不敢言語。
良久,老僧看著天上那被天狗吃的只剩一絲的太陽,嘆氣道。
“災厄之主,終將現世,看來誰也壓不住他。”
“我若去了,勸阻還是殺戮,一切都是一場空罷了……”
他搖頭說著,黯然返回了禪房,只留下一眾僧人滿臉不解。
這災厄之主,到底是誰!
這扶桑大陸,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奇琴伊察古城。
當天空出現了碩大的外星母艦之后,遮天蔽日,天色完全昏暗。
巨大的轟鳴聲,讓所有瑪雅人再沒有抵抗甚至逃跑的心思,跪地哀求。
高高的金字塔上,水晶人濤雙手舉天,正興奮的大吼大叫。
兩條羽蛇神再度開始肆虐屠戮,整個王城一片慘狀。
赤蝰激動的看著,一把提起沈浪大吼。
“沈浪!你且好好看著,阿蘭特人來了!他們已經來了!”
“我問問你,你還有什么辦法!哈哈哈哈……”
沈浪喘著粗氣,沒有顧得上搭理赤蝰。
他的腦海里已經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叮!檢測到希望戰艦和厄運戰艦抵達藍星上空,災厄之主的傳承即將開始,請宿主做好準備!
請宿主在接收傳承之后,全力抵御阿蘭特星人攻擊,并順利存活。
請宿主在90分鐘內,徹底擊毀兩艘母艦,將阿蘭特人驅逐藍星。
聽著腦海中不斷響起系統的提示,沈浪松了口氣,同時又心中茫然。
松氣是因為最終還是與外星文明為敵。
茫然是,災厄之主到底在哪里!
而這就……開始了嗎?
他才知道。
原來,為什么希望之鉆和厄運之鉆在穿越后消失不見。
它們本就不是大梵天的兩只眼睛。
而是外星人的兩艘母艦!
沈浪看著正在緩緩降落的巨大母艦,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費勁千辛萬苦找齊的兩顆鉆石,竟然是外星母艦。
老天爺給他開了一個好大的玩笑。
當兩艘母艦越變越大,越降越低。
一紅一黑,懸停在眾人頭頂,宛如兩尊上古魔神。
那無與倫比的威壓,壓迫的所有人再抬不起頭。
當光芒再度亮起,艙門似要打開。
這一刻,水晶人濤跪在地上,虔誠的迎接母艦的到來。
赤蝰見狀也慌忙跪下,唯恐不敬。
唯有沈浪,傲然挺立,死死看著天空。
烏云密布,末日已來?
一切只不過是剛剛開始。
當母艦艙門即將打開的一刻。
所有瑪雅人忽然聽到。
一個蒼茫的聲音,突然從遙遠的天際外傳來。
緊接著,一道金光劃破黑壓壓的烏云,刺破蒼穹。
所有人抬起了頭,看向東方。
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而跪在地上的赤蝰,聽到這蒼茫的聲音,渾身劇震。
他聽的分明,那是一個老者的聲音。
在說: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沈小友,好久不見。”
謝長安笑著顯出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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