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纏身的我被全網直播曝光

第647章 將星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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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已經死了?

彼得聽到大喊后,嚇得從馬上跌落,嚇得渾身巨震。

“大帥!”

親衛兵慌忙將他攙扶起來。

他卻面色慘白,精神恍惚,手中的槍甚至掉在地上。

安東尼的死對他的打擊簡直太大。

他不敢相信,白天還將他攆出的軍營的人,就這么死了。

“彼得,拿起你的槍,不要做一個懦夫!”

“安東尼生死未知,你要明白你現在該干什么!”

關鍵時刻,安娜出乎意料地冷靜。

看不到安東尼的真容,她絕不相信人已經死亡。

安娜死死看著對面的山坡,看著自由社民兵和日不落人正在蠶食著所有義軍。

“彼得,先解決這幫法蘭西人,然后渡河救人!”

她嬌喝一聲,撥轉馬頭舉起手中的槍,當前沖著法蘭西人殺去。

彼得愣愣地看著她,看著女孩消失在千軍萬馬之中,渾身涌起一股極度憤怒的情緒。

“殺!”

他大吼一聲再度騎上戰馬,喝令著身后的五百騎兵全力沖殺。

法蘭西人沒有想到,印第安義軍竟然還有生力部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1500對陣5000,或許兵力有些懸殊。

但這幫人全部是身經百戰之輩,且飽含憤怒。

精銳騎兵在彼得的帶領下,來回穿插了三次,將5000人徹底沖散。

彼得在亂軍看到他們的主將,憤然打馬沖到他的面前,一刀斬了對方的首級。

法蘭西人全都傻了。

有了他的帶領,500人越發生猛,舉起復仇的屠刀。

一千余名捕鯨手也大發神威。

他們在索爾的帶領下,讓法蘭西引以為傲的排槍戰術徹底失效,近戰的威力顯露無疑。

獵鯨叉,捕魚刀第一次如此暢快地收割著人命。

他們的胸甲再厚,如何能有鯨魚的脂肪厚。

亂戰在約克河的兩岸同時進行。

喊殺聲響徹天地。

對岸坡地上,綠蝰自然也發現了那邊的動靜,暗罵了一句臟話。

沒想到對方還有援軍。

雖然數量不多,但總歸是個麻煩。

“綠蝰,這個人怎么辦?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有人指著躺在地上的對方主帥,指著亂成一片的高地問道。

如今日不落人已經沖上來了,自由社民兵也在坡上。

再加上那些該死的印第安人,大家亂成一團。

真是逮到人就殺,逮到人就打。

沒有任何人能夠幸免,能夠避開這個人肉絞盤。

印第安人還好,大多已經躲到了堡壘之中,負隅頑抗。

自由社的民兵可就要直接面對日不落人的憤怒。

“暫時撤退!撤到下面去!讓他們兩撥人互相掐吧。”

綠蝰也不是傻瓜,這種時候和對方硬碰硬簡直是自討苦吃。

就讓這幫日不落人對付起義軍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

等你們打得雙方戰損嚴重后,我再上來收割人頭好了。

“至于他……”

綠蝰看了地上生死不知的安東尼一眼。

“帶走!沒準還能讓他攔住對面那群起義軍!”

他怪笑兩聲,頭也不回地向下撤離。

收到軍令后的自由社民兵都松了口氣。

眾人擺脫纏斗的對手,忙向下再次撤離。

打吧!打吧!

等你們什么時候打出個勝負,我們再上來收人頭就好。

無論誰取得高地的控制權,對我們百利而無一害。

3000民兵很快撤出戰場,只留下鏖戰的日不落人和堡壘里的印第安人。

兩方出現拉鋸,形勢在這一刻反轉。

日不落人開始瘋狂進攻堡壘。

“小白!跟上!”

大道旁,沈浪心中越發焦急。

他和小白已經追上了安娜的輜重隊,自然得知前方的異變。

當得知彼得和安娜已經趕往救援之后,心中越發焦急,再次加快了速度。

小白的戰馬也頂不住了,被沈浪胯下的美洲虎漸漸拉開距離。

“沈浪,你先走吧,我隨后趕來!”

馬兒一個踉蹌,終于絆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小白騰身而起,想要追趕。

卻從沒覺得人類的形體如此笨拙,跑都跑不快。

眼看追不上沈浪,她只能喊著讓他先走。

“你……注意保護自己!”

沈浪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停下。

美洲虎自然帶不了兩個人同時高速奔跑,他只能先行趕往。

想著一萬大軍即將陷入包圍,想著生死不知的幾名老友,沈浪攥緊拳頭。

終于,又過了不知多久。

他聽到了前方傳來的喊殺之聲,心知到了。

轉過大道路口之后,果然抵達約克河的岸邊。

他一眼就看到了彼得和安娜。

兩人正在亂軍中沖殺,渾身浴血。

數千人各自為戰,在河邊殺的難舍難分。

河對面的高地上,更是混亂。

幾乎看不到印第安義軍的身影,唯有漫山遍野的日不落人,在嘶吼著圍攻堡壘。

安東尼去哪里了?

沈浪顧不得多想,大手一揮,修月斧已經出現在手中,就要沖殺。

豈料胯下的美洲虎卻何時見過這樣的陣仗,竟躊躇的不敢上前。

它發出嗚咽的聲音連連后退。

沈浪暗罵一聲,從它身上騰空而起直奔亂軍中殺去。

“大哥!”

彼得剛殺退一個法蘭西軍官,就看到熟悉至極的身影。

他激動地大喊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印第安騎兵回過頭,捕鯨人回過頭,全都看到了沈浪出現。

眾人看到后驚喜萬分,主心骨到了!

安娜也看到了沈浪的出現,不知怎地,竟然想哭。

“看他媽什么!給我殺光他們!”

沈浪懶得多說,揮動手中玉斧大殺四方。

這幫背信棄義的法蘭西人全部該死!

所有已方的士兵看到沈浪加入,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不論印第安人也好,索爾帶領下捕鯨人也好,頓時渾身充滿力量。

法蘭西方面頓時感覺壓力倍增。

明明對方就趕來一個人,怎么好像來了千軍萬馬一樣!

他們不知,印第安人的王回來了!

隨著沈浪沖入戰陣,抬手間殺得風云變色,騰挪間猶如惡魔重生。

法蘭西人再也頂不住了。

眾人暗罵是誰他么說這幫孤軍軟弱可欺,任人宰割!

只要他們的將軍安東尼離開,剩下的人就是一群酒囊飯袋。

這是酒囊飯袋?

這叫軟弱可欺?

在一頭下山猛虎的帶領下,所有人爆發出了百分之300的戰斗力。

當沈浪連續斬殺數個校級軍官后,法蘭西人再也堅持不住,哇的一聲就要四散而逃!

可惜,獵鯨人早有準備。

畢生圍獵的他們,如何再允許獵物逃脫。

一千余人愣是形成了一個包圍圈,牢牢圍困住了這些法蘭西人。

敢逃跑必然被魚叉穿身而過,慘叫著后退。

就算有那僥幸逃脫之輩,也被印第安騎兵追上,一刀砍了腦袋。

再沒人敢跑。

沈浪和彼得、安娜匯合在一起,冷冷地看著這群完全喪失了斗志的垃圾。

“我們投降!”

有人喊了一句,率先扔下武器。

嘩啦啦!

火槍、戰刀被扔了一地。

法蘭西人見大勢已去,再掙扎下去只有枉死,索性痛快投降。

彼得見狀,讓人收繳他們的武器,喝令他們全部跪下。

然后他看向大哥,希望詢問個意見。

這幫人怎么辦?

沈浪沉著臉一聲不吭。

他咬了咬牙,知道了大哥的意思。

“全部下河!”

彼得抬手一揮,命人將這群法蘭西人全部攆到河中。

“什么?”

法蘭西人頓時大亂,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

“為什么讓我們下河,我們明明已經投降了!”

“你們不能這樣,這不是一個紳士的做法!”

“你們敢殺俘?”

回應的是一陣槍聲。

十幾個敢出聲的人全部被騎兵射殺。

“我再說一次,全部下河!”

彼得再次揮手,騎兵們全部端起了槍。

索爾愣愣地看著,才明白他們竟然要解決所有俘虜,一個不留。

他想說什么,又說不出口。

盡管自己就是法蘭西人,但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么國籍之分。

有的,只有誰才是這片土地上的強者。

強者才有決定生死的權利。

或許當這幫法蘭西人扔掉武器投降,當他們兩面三刀橫跳,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下場。

再留著他們,印第安義軍難道全部白死嗎?

索爾轉過了身,不忍再看。

“下河!”

砰砰砰!

又是一陣槍聲,騎兵們大聲催促。

受到槍擊的法蘭西人見狀,再也不敢猶豫,拼命向河里跑去。

留在這里也是個死,沖進河里沒準還能撿一條性命。

他們猶如下餃子一般,瘋狂向河里跳去,打算四散逃走。

“無差別射擊,全部攆向河對岸!”

沈浪吸了口氣,沉聲喊道。

“是!”

眾人聞言,全部開始瞄準開槍。

法蘭西人沒想到,就算下河對方也不放過他們。

一時間,不知多少人中槍,一聲不吭就栽入河中,被湍急的河流沖走。

更多人的回身乞求饒命,換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槍聲。

“過河!否則全部槍決!”

彼得厲喝著命令。

隨著不斷響起的槍聲,法蘭西人只能哭喊著向河對岸游去,爭取擺脫火槍的射程。

可水流實在湍急,等水沒過頭頂后,無數人被沖得四散而流。

尤其那不善水性的人,竟被活活淹死在河中。

有些水性好的人,僥幸游過大河,掙扎著向對岸的自由社民兵發出求救,希望對方能拉自己一把。

綠蝰卻正在看著河對岸心驚,因為沈浪居然出現。

他如何顧得上他們這幫二五仔的狗命。

“一個人也不要上岸,全部殺了!”

他擺擺手,死死地看著河岸對面的沈浪。

法蘭西人絕望地看到,友軍竟然也開了槍。

這邊剛剛逃離起義軍的射程,又進入到了自由社民兵的射程之中。

亂槍響起,河岸彌漫著一片火藥燃燒產生的煙霧。

5000個法蘭西人,被起義軍在陸地殺了2000,還剩3000多人全部跳河。

雙方連續不斷射擊之后,河面竟然恢復了平靜。

大部分被湍急的河流沖走,少部分人永遠沉尸在約克河底。

幾千人竟然在十幾分鐘內,消失得一干二凈。

但沒人在乎了。

河對岸。

沈浪抿著嘴,死死看著河對岸的綠蝰。

綠蝰自然也看到了沈浪的出現,這讓他心驚膽戰。

他萬萬沒想到,沈浪竟然已經回來了!

大哥赤蝰怎么沒有回來?

他是死是活?

那幫星條國大兵呢?

為什么也沒有出現。

綠蝰下意識看向天空,并沒有看到那條巨龍出現,讓他松了口氣。

若是巨龍在此,誰也不要活了!

法蘭西人消失后,兩岸的人開始對峙。

“大哥,安……”

彼得在沈浪的身邊,低聲要說安東尼還不知生死。

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彼得的臉上。

沈浪怒不可遏地看著他,滿眼失望。

“誰讓你們打閃電戰的!誰讓你離開安東尼的,你為什么沒有在河對岸!安東尼去哪里了!”

彼得的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可面對大哥的斥責,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

一旁的安娜想要為彼得辯解一句。

“你也閉嘴!”

沈浪轉頭大喝:‘誰他媽讓你來前線的!你不在波蘭特好好待著,滾過來干什么!’

安娜頓時啞口無言,委屈的淚水在眼眶內打轉。

若不是他們打閃電戰,補給線怎么會拉得這么長。

我放心不下才親身前來,怎么就被沈浪罵得如此不堪。

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是因為她的到來,讓彼得離開大部隊導致安東尼成為孤軍,深陷囹圄生死不知。

如果一向照顧自己的安東尼大哥死在這里,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哈哈哈……”

河對岸傳來一陣放肆的大笑。

綠蝰朗聲道:“沈浪,你就會打自己人嗎?你不看看上面,你的所有部隊都已經被日不落人圍在堡壘里面!”

“或許用不了多久,一個小時,又或者半個小時?他們全都要死!”

“沈浪,你的龍呢?你怎么不騎著它飛過來救人啊!”

綠蝰毫不留情的嘲笑著,引起自由社民兵們的大笑。

就連河這面的印第安人也困惑不已。

他們的王身邊那條白色巨龍呢!

為什么沒有隨著王一起出現。

沈浪臉上的肌肉一陣抖動,看著坡頂上方,依舊殺聲震天。

“去拉來法蘭西的船只,馬上渡河!”

他厲喝一聲。

不遠處幾百米的地方,就是法蘭西人的軍營。

他們的船只還在河岸邊停靠。

為今之計,必須先渡河再說。

沈浪不可能也不會將所有部隊全部舍棄。

況且,安東尼還在河對岸等著他去營救。

捕鯨手們迅速跑去拉船。

騎兵們開始下馬準備。

“沈浪,我大哥赤蝰呢,他在哪里?”

河對岸的綠蝰見對方開始打算渡河,心中焦急起來。

一旦讓沈浪渡河成功,自己勢必要面對那些驍勇的士兵。

3000人對陣1500左右,或許還有戰勝的可能,但隨著沈浪加入,一切都不能用常理推測。

一旦他的人被擊潰,計劃將徹底失敗。

屆時約克郡不但拿不下來,他也有可能永遠留在這里。

他來此的目的,雖然并非要真的拿下約克郡,而是全殲印第安人起義軍。

解決掉這個沈浪組織出來的攪屎棍,他才能一步步打下整個新大陸。

但若是自己身死,一切皇圖霸業可就成了笑談。

綠蝰此刻只能拖延時間,暗罵上面的日不落人怎么還沒解決堡壘內敵軍。

一旦他們解決,自己無論撤退也好,又或者上去坐享其成。

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而不是此刻在這里,被當成肉夾饃一樣難受。

“他已經死了!”

沈浪沖后揮手,讓彼得把槍遞給自己。

彼得心領神會,慌忙摘下胸前步槍。

“死了?這不可能!”

綠蝰猛然聽到如此噩耗,心神巨震,腦袋轟鳴。

沈浪已經握槍在手,趁著對方愣神之際,猛然端槍就射。

沉悶的槍聲響起。

遂發火槍達不到的射程距離,對于AK74來說轉瞬即至。

綠蝰沒想到對方竟然說打就打,聽到槍聲的同時他猛然一撲,撲向一旁。

“媽的!沈浪,算你狠!”

綠蝰站起身后,扯過一桿槍來就要對射。

隨后想起什么,呵呵呵的咬牙冷笑。

“把那個半死不活的家伙給我抬出來!”

“我就不信,沈浪你還能渡河!”

什么?

沈浪正要再次扣動扳機,突然扣不下去了。

人群分開,幾個人抬著一個渾身鮮血的血人來到河邊。

他被綁在一個十字木架上面,讓他能保持站姿。

污血蓋滿了他的臉,讓人分不清他的容貌。

可河對岸的所有人還是一眼認出,那是安東尼,是他們的將軍。

沈浪頹然放下了槍,再也扣不動扳機。

彼得失聲大叫著,“老安,老安!你醒醒,你醒醒!你怎么樣!”

安娜看到安東尼出現,也死死捂住了嘴巴,哭的不能自已。

河岸邊的熟悉的聲音,似乎喚醒了他。

安東尼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對面。

我,還沒有死嗎?

他看到了沈浪,看到了彼得,看到了安娜。

同時也看到了河對岸再也沒有法蘭西人的蹤跡。

想必那些人已經全部死掉了吧。

他咧嘴笑了。

看著熟悉的人就在河對岸,心里突然如此舒暢。

有希望了!

一切還不算太過糟糕。

安東尼想說什么,可張嘴只能發出呼呼的聲音。

他已經虛弱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渾身的血都已經流干。

支撐他活到現在的動力,或許就是那一絲不甘心。

“沈浪!你再問你一遍,告訴我,我大哥死了沒有?”

綠蝰舉著槍頂住了安東尼的腦袋,大聲喝問。

“你敢說一句假話,敢讓一個人渡河,我立馬殺了他!”←→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