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左翻
推薦各位書友閱讀:第八百五十三章左翻(女生文學)收到信箋的黎祈,錦戍衛主帳內也是不明就里的左翻右看,字里行間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他腦殼疼也沒瞧出什么特別之處,僅能默默按著顏娧的交代,傳令那些個平時會一同議事的將領進帳。
有緣生的前車之鑒,祖母特別請托裴家,在他接掌錦戍衛前,隨著兄長前往寄樂山,將裴家的恩惠受了個踏踏實實,如今那些不入眼的骯臟手段,無法對他造成傷害,因此沒能了解信箋上的內容有什么影響。
說到底,數萬大軍的軍營沒有半點他國的內應是不太可能,如何運用內應達成目的,反倒成了各家細作的首要之務。
在錦戍衛擴編時,為快速完善掌控所有軍務,也未免留下忘恩負義的詬病,雍德帝留下了原有的統領作為協助,再透過黎承安插裴黎兩家合宜的人選進入。
所幸經過這幾年多次來的競賽與拔擢,已有多位能手順利爬上高位,甚至與原有將領比肩,黎祈也因此有了幾個能夠信任的手下。
他真沒想到,回來陪祖母過個年也能攤上事兒,派往冀州城的大軍雖尚未回營,再過幾日也得回到冀州城繼續戍守了,還有大半戍衛與將領等著他號令,相信有黎承與裴諺幫襯也不可能會有意外發生。
娧丫頭送來的信箋,其實送去前他已經看過幾次,只是內容詭異得叫人匪夷所思,而且全都是一些不曾發生之事,他怎么可能放在心上?
雖說第一時間沒懂得她要作甚,但是他會照做!想也沒想就招來戍守營地的幾個將領,七七八八地全塞在主帳里。
信箋一一傳閱了下去,一開始落坐在右列的四人全是裴黎兩家特意安排之人,讀完信箋并無異樣,原以為從左列開始會有什么奇特的變化,豈料在信箋完整地傳回他手上之時,整個大營內那叫一個安靜無聲的寂靜。
除了右列知道內情的裴家人沒那么明顯的困窘,余下的將領個個臉上盡是尷尬,全然不知緊急召集他們來此作甚......
“王爺...究竟所謂何事?”左列為首的將領,乃是淳平伯府的二公子姜敘今日休沐的他,正抬起前腳要離開大營又被傳令喊回,整夜未眠已是怨氣沖天。
留在大帳里大半日,結果竟是沒有任何結果的結果,令他心中更為不悅,早就對這二愣子的帶兵方式頗有微詞,發生這種無厘頭之事已是掩不住的煩悶。
黎祈:......娧丫頭坑人了?
他也不知道何意啊!本以為聽話照做可以的,誰知會什么事兒都沒有!
面子掛不住也不得不清清嗓子正色道:“這是最近流傳在坊間的軼聞,本王覺著好像有哪里不大對勁,特意請各位一同參酌。”
冷汗懸在額際不知如何收場的黎祈,只能憑一己之力胡亂周旋,天知道娧丫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不過是鄉野百姓間的閑暇趣談,王爺無須太在意。”右列的前鋒軍統領君椋要笑不笑地苦笑。
那封信箋還是要送進姜敘大帳時,他的手下從姜敘親衛手底下截來的,估計姜敘還沒機會知道信的來歷,才能這樣不慌不忙地生著悶氣,信箋內容多次提及歸武山與雍城雙生子之事,其他人不懂得個中含意,裴家人怎么可能不懂?
如若歸武山當初沒有經過姑娘一番改造,信箋里說水淹協陽城,造成多人死傷之事絕對跑不掉,多年前那十數日的瓢潑大雨,北雍各處都淹了水,唯獨協陽城逃過一劫,此事難道不夠明顯?
單珩幾次三番設計姑娘,被承王抓進地監還能搗鼓,他也正想著這封信到底有何作用?都還沒想透信就被送回來,還點名幾個人一同檢閱,眼前什么事兒都沒發生,按著姑娘生平不做沒意義之事的習性,想必要的不是現在的結果......
肯定得盡快將此次面晤結束!因此,君椋不著痕跡地踹了踹身旁的弟弟,對方迅即警醒地起身拱手道歉。
“既然不過是無稽之談,卑職昨夜值宿實在累了,還請王爺容許...容許...”君柏艱澀地吞了口唾沫,面有難色地回望了兄長,以眼神詢問:這話真能說?
君椋忍下抹臉的沖動,嘴角沒忍住地抽了抽...他能坑害自家兄弟嗎?
有了兩兄弟憋腳的暗示,黎祈再蠢都懂了,連忙打了個呵欠揮揮手,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都退下吧!”
左列的幾位統領率先不耐煩地起身,隨興地拱手離去,黎祈知道那些舊有的統領本就不滿于他,也看不起沒有家世背景的新生統領,對于錦戍衛諸多敢怒不敢言之事都與那些人有關。
誰讓人家生得早,又懂得投胎呢!
雖說他選得也不錯,但是終究稍稍遜色了些,還沒做出什么驚天動地之事前都是空有王位虛銜罷了,還不是得看人家的臉色度日!
要不父皇千交代萬交代,沒有確實罪證不能得罪錦戍衛舊有將領,他早利用幾次汰換的機會將人給刷掉了,也不至于現在抱著大冰塊過冬......
右側的四人交換了個神色,兩位主動退離大帳留下君家兄弟,黎祈以雙臂躬起上身靠在書桉上,心急問道:“可是發現了什么?”
“沒有。”君椋凝眉思忖了半晌,拗不過黎祈那渴望求知的臉龐,不禁苦笑道,“不過姑娘交代這樣做一定有原因,信箋原本是送給姜統領的,或許我們該派人盯著。”
“什么應該,就去!”黎祈重重地拍了下桌面,騰地起身憤憤說道,“若不是看在姜家......”是我家嫂嫂的外祖家。
黎祈的激憤之語在君椋無奈的注視里全然消失,氣得差點忘記身在何處啊!
當年嫂嫂如何失蹤的線索,雖然已有了眉目卻終究缺乏證據,當年前去東曲城的那支隊伍,正是姜敘的親衛,真的沒有一人折返?
實際上究竟如何,他們仍未可知,在雍城里的幾個世家,得知南楚犯境安靜了不少,否則朝堂里還不知道如何蹦跶!
大難在前,這些人卻早已習慣和平的富庶生活,怎么可能會希望戰爭真的發生?
對他掌握錦戍衛的大權不滿又如何?誰讓他現在是小黎后的嫡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