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芳

第九百零三章 放飛

第九百零三章放飛第九百零三章放飛→ 好書推薦:、、、、、、、、、顏娧滿意地看著迅速振作的小姑娘,心里頗有感念,有了相同的信念,接下來要安排的事兒也先穩當一半了。 “看到那座旭旸山了嗎?”顏娧指著幽暗中仍能見山頂白冠靄靄的高山,“相夫人看中的應該就是那個地點。” “她怎么敢?”春分瞪大了哭腫的雙眼,不敢相信相若會將目標放在那座山上,那兒可是彩風城的百姓的信仰所在,山上傳言有仙人落腳,從來沒有人膽敢前往打擾,相若怎么說都是織云島的大姑娘,也算是神國的遺族之一,這樣搞真的不會遭神靈降罪? “有什么不敢?”抬手迎接沁涼晚風,顏娧感受流淌指隙間的微風,想念著那個在船上與承熙打鬧的可人兒,嘻笑聲似乎仍在耳畔徘回,人卻在也不在的心塞縈繞在腦海里悶得心慌。 “現在的相夫人一心只想報仇,哪有什么信仰可言?還好我也不知道兩個小崽子在哪,否則現在該擔心的可不只采風城那座圣山了。” 春分努了努唇瓣,也心疼那兩個難伺候的小祖宗,主子為了他們的安危已經犧牲陪著成長的機會,更是選擇不知所終來阻斷所有能泄露行蹤的可能,她許久未見小祖宗都想念得緊,何況是生養他們的主子。 “明早我們隨著采風海的漁家靠岸,西愿寺已經安排好馬車送我們上山。”顏娧手中邸報握了握,決定暫且放下心中悵然,就近借燃了那令人難過的消息。 “只有我們兩人上山?”春分愣了愣。 “還有相夫人與她的手下。”顏娧唇際勾勒了抹似笑非笑的戲謔。 春分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不知主子話里的真偽,懷疑自己到底聽了什么,不確定的眸光飄向主子,面有難色地問道:“姑娘,不多帶些人手?” “不用。”顏娧沒打算硬碰硬,明早的旭旸山只是第一站,這里是西堯平衡整個四國的桐油物價的重要林場,相若選擇留在這里破壞攝政王府辛苦種植的千年桐,她不能坐視不理。 好容易偷換了勐火油,盼著天下大亂的相若,怎可能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必定會想方設法將東西送上山頂。 那些勐火油只需從山頂一股腦兒地倒下來,再送上一個火折子,旭旸山周圍還能剩下什么? 除了巍峨壯麗的美景不再,費盡心思種植的千年桐也會付之一炬,在林場附近的百姓、煉油莊子也全得陪葬,勐火油的火勢往往一發不可收拾,整個采風城附近的村鎮都得受到波及。 再說了,相若的勐火油送的地兒還不只這一處,雖然早將消息傳達西堯各個城鎮的歸武山管事,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監視著她的下一步,仍得留心相若是否還有其他打算。 她不同于被折了羽翼的恭順帝,侯府與相家仍有不少人愿意也不得不愿意受她驅使,只要海船不沉,她仍可繼續在四國蹦跶。 這可不是相汯愿意看到的結果,因此兩人交換了條件,相汯保任征在東越一路平安,她負責毀去相若的最后一艘海船,雖說兩家子的情面已經名存實亡,這些大戶人家的心思,都得顧及那令人無奈的面子。 商量的結果,自然由她出手最適當了,反正她們的梁子已經結深了,只要不會壞了相家那非顧及不可的面子,就算沒有工隊在身邊,她仍舊有能力讓相若的海船壞得神不知鬼不覺。 總之,相若這艘誤入內境的船只,不會有機會再回到海上了。 “沒事兒,我們只是上山看看相夫人如何幫忙采風城洗地,找個大樹躲好躲滿,檢查她是否把地洗干凈就好。” 顏娧說得極其簡單,春分聽得細思恐懼,不由得撫著脆弱的心坎,吶吶問道:“姑娘,那個西愿寺的馬車,不會是相夫人讓人準備的吧?” “不愧是聰明伶俐的春分。” 顏娧捧起那張淚痕未干的小臉蛋,不顧春分眼里的緊張無助,稱贊得她頭皮發麻。 “姑娘,夫人知道我不顧妳的安危,讓妳只身犯險會打死我的……” “誰說我只身犯險?不是還有妳?”拉著春分落坐在船沿,指向遠方的山巔,“就在那座山上,我們已經在山腳下了,難道妳不想替白露去看看,相夫人如何倒霉?” 春分死死咬著唇瓣不敢發出任何話語,可憐兮兮的眸光噙著主子,沒料到會被用始作俑者就在眼前的方式勸說,她真不知該如何拒絕啊! 歸武山是怎么被算計的,她也聽說過,雖然還沒找到出賣山門的人,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大部分人都認為是忠勇侯府干的。 尤其如今白露沒了,忠勇侯府當然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兩夫妻同時殞命之事太過蹊蹺,心里也著實不安,深怕是自身無法接受的結果…… “如果我們兩個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為什么我們不上山去查個清楚?”顏娧再次動之以情,也直覺山上能有她要的答桉。 “姑娘能夠保證不會離開我的視線?”十分清楚主子行動力有多驚人,春分僅能試探問道,“我知道姑娘的內力深厚,但是畢竟蟻多咬死象,妳悠著點。” 相若能策劃那么多人把假的勐火油搬上山,想必也是挑好了內應,否則這么大陣仗能不能不驚動官府? 講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閱讀看書追更,換源切換,朗讀音色多,安卓蘋果均可。 她這么一搞,反而讓他們更有借口處理趙系的根柢,這么多年來,承熙看在母親面子上屢屢忍讓,手段雖然有如摧枯拉朽,仍總給趙家留下了喘息的機會。 雖然趙太后兩母子感情不睦,承熙也沒真正殘害母族親卷,也是因為這一點心軟使然,叫相若鉆了空子,能在趙系親卷手底下,籌謀她想完成之事。 能將借道上山做得那么理所自然,不正是長年來介入西堯楚是的細作? 眼看著映照在雪冠上漸漸染上紫氣,春分著急得那是一個慌啊! 她都已經委曲求全,只求主子不離開她的視線,怎么看在姑娘的眼里,那面有難色的意思,是怎么回事? 默默地抹了把冷汗,姑娘想全然放飛自我不成? 如若再耽擱下去天完全亮了,她們還怎么混進相若的隊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