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芳

第七百九十一章 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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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挑起戰事,眼下要安頓的人事物,可就不勝枚舉了……

“世上不可能有永遠有擒賊擒王的機會,楚越主動挑起戰端,更不可能再有單挑宮禁的機會,說不定探子都在看著我們倆的動靜。”越是明白她的想法,承昀心里越是無奈。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等著?

難道當真以為父王母妃跑的這趟歸武山,只是為了參與四月日?

母妃雖沒問究竟怎么發生什麼事,心照不宣之下也把璽印給再帶上了,前些日子更是按著承熙的想法,再次掃蕩了殘存的趙家勢力。

如今的趙家仍在地方任官的不出五人,全是不愿與當朝太后同流合污的遠親,留在宮禁里的內侍宮婢,更是連姻親母家的人手都被剔除的一個不剩。

母妃一旦狠起來,能有趙太后什麼事?

“我知道是沒法善了。”顏娧也是一聲無奈的嘆息。

知道東越打算換取南楚的蠱蟲,欺瞞南楚不清楚雙生子之事,想著以顏姒來替代她送往南楚開始,她就沒有一日能真正放心。

當初在西堯逼供單珩之事,她早后悔透露了顏姒的蹤跡,若是因為她的口誤影響了顏姒安危,被活剮了幾次都是理所應當。

眼下想要不勞民,不傷財實在太難了,光是四國屯居在邊境的兵力就得耗損多少糧餉?若是戰事拖延那可不是她賠光家底能維持的。

“聽話,這次別再鬧翹家了,神國沒有那么多遺屬可以碰上。”看著她眼底閃著不確定的眸光,承昀難免憂心地鄭重警告。

心思又被戳破的尷尬還沒來得及表達,便被警告似地提起腰枝,她頓了頓,被攤在陽光下的蠢動,令她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

“妳一個人如何拿捏得了數萬將士?”承昀將孩子遞到她眼前提醒,“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妳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難道你舍得拋下他?”

小娃兒握著顏娧飄落在身前的青絲,因為感受到母親的注視,歡欣鼓舞地蹬著小短腿,極盡可能地博取著注意力。

再堅毅的心思也全都融化在那稚嫩可愛的笑顏里,唇瓣綻出了溫順柔和的笑靨,輕輕地握起纖弱得能透出朝曦的小手,疼惜不已地偎在粉腮摩挲著。

難怪總有人說,人間自是有情在,親情更是無法抹滅的牽系,即便知道孩子的芯仁被換掉了,看著那粉嫩討喜的小肉敦,還是忍不住想多疼惜幾分。

她那真情流露的溫柔淺笑,再次撼動了他的心弦,兩人多年來的情愛糾葛,終于有了無法撇離的牽系。

握著幼嫩的足裸不停把玩,顏娧佯裝詫異地問道:“難道你盼著我拋夫棄子,好讓你可以令尋伊人?”

“妳說這話可有摸著良心?嗯?”男人極度不悅地危險嗓音,攬著纖細腰枝逼試著那雙剪水般的眼眸,果不其然看到了她作弄后的狡黠。

翻過擒在腰際的大掌置放在心窩上,那絕美的笑顏再次令他拋盔棄甲的柔和了目光,只等著她宣告圣意般的凝重。

“安好了。”

掌心透著輕薄夏衣傳來的溫暖,令他一時間措手不及,那勾在唇邊的恬淡笑意,正不斷提醒著眼前的真實,原本不知還得等上多少日子的幸福突然來到,看得承昀差點忘記身處何方。

一連咽了幾口滿是不確定的唾沫,眼底早溢滿了僅屬於她的溫暖,握著投誠的葇荑笑出了一抹舒心。

“不跑了?”

“我哪時候跑了?”

承昀打趣地嘶聲連連,偏頭來回端詳著她,“這是沒安好?”

不同意地拍掉大掌,顏娧冷哼了聲,轉過身不愿正視男人眼底的捉弄,“我那是追,追著我夫君滿大街跑。”

“原來竟是誤了夫人這番情真意切的情義?”佯裝著急地跨步來到她眼前,承昀恍然大悟地說道,“要道歉的竟是為夫?”

這話說得促狹,那眼底的優柔卻是騙不了人的動人,顏娧再抬眼迎上的便是這樣的一雙眼眸,頓時哪還有什麼氣悶不悅?被擒回大掌里的葇荑也任他掌握不再抗拒。

“妾雖身為女子,也愿意秉持著寬宏,不與夫君計較。”幾番作弄人的咬文嚼字下來,顏娧實在繃不住嚴肅地笑了出來。

“只是追的路途,挺繞的是不是?”承昀似笑非笑地提醒著。

遇上一個有主見的女子,不愿成為依附夫婿的菟絲花,若不是多年前曾求著她,多當幾年的小狼崽子,按著她十二歲便接掌名下產業的心思,指不定早就雄踞一方了。

她的駐留,她的停歇,他時刻銘記在心,在發現奕王意圖復辟神國后,更是毫不猶豫地一同深入險地,只為斷絕復辟的可能。

不論當時如何惹得她不快,一旦遇上危險,明知陷阱也肯千里奔襲,只為救他於水火,她嘴上不說那些甜膩情話,事事以實際行動相互配合,這樣的她,他心知也明了,也因此更愿意為她付出所有。

這樣的她,又叫他如何能舍心?

“終究還是去得慢了,沒讓你逃過哭笑蟲的折磨。”

眼前男人默了默,眼底一閃而逝的憂慮,終究沒逃過她的觀察,解蟲換毒的隱憂,他始終沒有說出口,若不是她主動提及,只怕到毒發那日也是一字不提。

他也不清楚厲崢那解藥里究竟下了什麼,要他如何提起?而且過了那么久的時日,真要發作也早該有反應了,又怎會至今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只是除了她仍在東越的師兄們知曉此事,應該沒人會特意對她提及此事……

“都過了那么久了,怎會突然提起?”承昀百思不得其解。

“也不是我樂意知道,而是沒了鳳鸞令的調息,你的氣脈似乎總有延滯。”

被這么直言的說破,承昀又是一默,本以為她氣弱體虛應當不會察覺,未曾想還是遮掩不了。

自從在明珠村那次經脈逆歸后,他的內息的確有所損傷,本以為是京城三郡對裴承兩家的浮石有所影響,未曾想自從沒了鳳鸞令的調息后,竟是每每使用便有內息虧空之感,復原的時間一次比一次久長,往常用之不竭的內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早上好,隨玉上工去,院方門診慢慢恢復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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