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mily

129.2011

family[娛樂圈]_影書

11年MAMA的最大贏家毫無異議,自然是囊括了七項大獎的family。

最佳新人、最佳男女歌手、最佳舞蹈表演個人及男團體,以及最佳個人演唱。

當晚的MAMA頒獎禮幾乎變成了family的主場秀,特別是troublemaker的面世,一下便把所有的注意均拉了過來。

不得不承認,family狠狠下了S\\M與JYP的面子,成為了焦點,再啪啪啪給那些企圖看他們熱鬧獻上幾個響亮巴掌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即便不在現場,看著直播的田多美還是忍不住扯著嘴角笑了起來,但自顧自地笑了一會兒,她卻不自覺想起了前些日子beast經紀人金文那一通神神秘秘的電話。

許多公司都會通過時不時的收手機方式來檢視旗下藝人是否有有違合約的舉動。田多美不愿意使用這樣的方法,總覺得太不尊重人,實在不值得提倡。她自信于自己的眼光,也自信于自己的選擇,但一定的監督卻還是需要的,這份責任自然就落在了與藝人最為接近的經紀人的身上。

金文的這通電話便是告知田多美自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關于龍峻亨。

電話不長,信息量卻不少。

他猜測龍峻亨是戀愛了。

雖然是猜測,但田多美卻明白,依他這謹慎的性子,會打電話告知她這件事,那便是已觀察了許久,存了證據,八九不離十的事了。

這的確是件大事,但田多美聽完也只是讓金文繼續悄悄地注意著,發現新情況及時告知她,隨后便擱置下了這件事,繼續糾著troublemaker面世的種種細節。

倒不是她心大或是如何,只是那段時間正值beast日程最為繁重的日子,相信別說出去見面了,便連打電話的時間都得用擠才能擠出,曝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自然是不急著將人抓來噼里啪啦地訓一通的話,只耐心地等著日程稍緩之時,將這事情弄明白并處理清楚,這件事不該急于一時。

抱著這樣的想法,這件事情便被擱置到了現在。

期間,田多美也怕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所以也多留了幾分心眼在龍峻亨的身上,以便能在意外發生的第一時間將傷害降到最低。

但好在,她這幾分心眼并無用武之地。

Beast煩碌的行程在MAMA頒獎禮結束之后也就告一段落了,田多美抓起身旁的遙控器,按下電源鍵,瑩瑩的屏幕頓時黑作一片,僅是一瞬,早待在角落虎視眈眈的黑暗囂張且肆意地席滿了整個房間。

而滿屋的黑暗卻只是讓田多美的思緒變得格外的清明。

“明天,讓峻亨來公司一趟吧。”

她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已給出了令她滿意的答復。

緊抿的嘴角微微松了開來,田多美卸了周身的強勢,挺直的腰板一瞬彎了下來,整個人乏軟地跌進了沙發之中。

皮質的沙發又冷又硬,躺在上頭的田多美不適地皺起了眉,一時竟暈乎乎地開始用自己已然亂成漿糊的腦袋思考起是否應該換一個軟綿綿的沙發這樣并沒有太大價值的問題。

被調成振動的手機“嗡嗡”地在茶幾上響起,一閃一閃的屏幕在黑暗之中格外的顯眼。

懶得動彈的田多美只微微挪了挪身子,而后探出手一撈,手機便順利地到了手上。

宋變態來電

看清來電者為何人的同時,田多美爽快地往旁邊一扔,任它“嗡嗡”直響,半點沒有要接起的欲望。

果真還是要去床上睡比較舒服吧,田多美這般想到,想要起身,乏累的身體卻是一百萬個不愿意動彈。

就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吧......

剛做了決定,松了心神,睡意便爭先恐后地撲了上來,狠狠地拉扯著她墜入夢境的深淵。

今天的宋變態竟然只打了一通電話便收止了?

這顯然不是他的風格。

只是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強撐著的精神到底是抵不住來勢洶洶的睡意。困乏無比的她終是清空了亂糟糟的腦袋,再不負隅抵抗,乘著睡意跌入了深沉的夢鄉。

霸道的生物鐘迫使田多美于七點整準時醒來。

她竟真的在這沙發上將就了一晚,田多美捂著泛疼的額角,頗為苦惱地“唔”了一聲,顯然是在懊悔昨晚的舉動。

任性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疲懶不想挪動半步,就這樣隨意地在沙發上將就一夜的結果便是——渾身酸痛,頭昏腦漲,鼻子堵塞——她竟是隱隱有些感冒了。

縱使身體不適,田多美也只不過花了幾分鐘緩了緩神,便撐起身子站了起來,如往常一般,利落地做著去公司前的準備。

七點四十分。

一身職業裝的田多美施施然走下了樓梯,一垂眸間卻是正好對上了樓梯之下翹首等待的田母的眼。

也不知宋景文究竟對自家母上大人下了怎樣的迷魂藥。自相親那天過后,只要她一同自家母上大人對上眼,耳邊立刻便會傳來她絮叨的話語。什么“景文于你真是難得的佳偶,無論從哪個方面都是配得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樣好的姻緣,再錯過了就真的難以遇到了”更是翻來覆去地講上許多遍,恨不得馬上就將她打包好送到宋景文那兒去。

看自家母上大人這架勢,簡直是把宋景文當成了世間罕見的珍寶,就仿佛這世間只剩下了他一個男人,她沒有選擇,也不能選擇,必須就得同他共度一生一般,這種感覺并不太好。

這也就造成了田多美近幾個月對于田母能躲就躲,連田家都甚少回去,只龜縮于公司附近的一處房產,以至于那處主人甚少光臨,積滿灰塵的公寓搖身一變,隱隱成為了田多美第二個家。

今天這會兒倒是撞槍口上了。

田多美看著一副蓄勢待發模樣的田母,暈沉沉的腦袋一瞬隱隱疼了起來。

“舍得回來了?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玩離家出走的把戲,真是不讓人省心。”

正當田多美疑惑田母今日未提起她開口三句均不離的“景文”,便聽見耳邊不負眾望地再次傳來了那個熟悉得讓她覺得厭煩無比的名字。

“你倒是跟我說說,景文到底哪里不好了,你究竟對他哪里不滿意了?”

田多美聞言,當下極不客氣地便在心里翻了一個大白眼。

哪不滿意?每一個細胞都不滿意好嗎!

雖然滿腹的郁氣,但田多美的面上卻是絲毫的不顯,只兀自往臉上掛上了一抹焦急的神色,丟了一句滿是鼻音的“oma,先不說了,我上班要來不及了”便避開了田母的包圍,匆匆地往外走去。

也不待田母反應,田多美便迅速地套上了鞋子,利落地開門走了出去后再“啪”的一聲合上了門,使得屋內欲言又止的田母不禁心頭一梗。

被女兒無視的怒氣被腦海之中突然涌現的想法壓下。

田母抓起手機,迅速地在通訊錄中找到了那個近來聯系得極為頻繁的號碼,沒有的絲毫猶豫,干脆地按下了撥號鍵。

“景文呀,是我,田伯母。今天怕是要勞煩你去接一下多美回來了……多美身體有點不舒服,應該是昨晚著涼了……好好好,那就麻煩你了……”

“篤篤——”

“請進。”

本撐著腦袋坐在沙發上小憩的田多美驟然睜開了眼,幾乎一瞬便收起了渾身的疲憊。

一如既往的端正坐姿,筆直腰桿,還有那一派的從容,隨之走進的龍峻亨并沒有從她身上看到半點的病態與不適,可偏偏那聲“請進”鼻音濃厚得嚇人。

“來了?”

在田多美的示意下落了座的龍峻亨一時倒也放下心中的不安,只望向對面的田多美,眸中的關切表露無遺,“姨母您……沒事吧?”

田多美愣了愣,迎上他擔憂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她濃厚的鼻音大抵是嚇到這孩子了。

“沒事,聽起來嚇人,其實不過是著涼罷了。”

話雖然這般說,但只有田多美本人知道,她現在渾身發燙,卻又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怕是已經發起了燒。

龍峻亨點了點頭,即便還有些放不下心,可田多美的模樣看起來同以往并無差別,只是聲音帶著濃厚鼻音,倒真的只是著涼導致鼻子堵塞罷了,所以他也再不糾結,只小心地等待著田多美道出她特意喊他來的目的。

“峻亨,是戀愛了吧。”

若換做是尋常,田多美斷不會這般直白,一開口便點明了她的目的。只是身體的不適實在讓她無法再客氣地寒暄,慢慢地引入正題。她已覺腦袋昏沉,思考都較往日慢了一倍,所以也不再收著斂著,只想快快問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便回家裹著被子好好睡上一覺,她這樣的狀態實在是做不好任何事。

龍峻亨聞此一愣。

顯然,他并沒有想到田多美會這般直接,畢竟這實在不像她以往的風格,以至于他精心準備的說辭通通都變作了廢話,沉入腹中。

待他從準備的說辭全都派不上用場這一打擊中緩過來,卻又恍然發覺,她開口說的雖是疑問般的猜測,但卻陳述得極為肯定——她已經知道了一切,所有的遮掩再無必要。

“是的。”

龍峻亨已然放棄了掙扎,更何況他本就沒有打算瞞著田多美,只是想尋一個合適的時機,并打好完美的腹稿再告訴她這一切,卻沒想到計劃遠趕不上變化。

田多美問清了自己想問的問題的同時,也無力再同龍峻亨周旋,所以只強打起幾分精神,繃著若無其事的笑容,安撫了他幾句,便好言將他哄了回去。

只不過龍峻亨走了不過五分鐘之際,閉目養神的田多美便再次被嗡嗡作響的手機驚得不耐煩皺起了眉。

宋變態來電

田多美毫不猶豫按下了拒接鍵,扔了手機剛松了眉頭沒一分鐘,門卻又被“篤篤”叩響。

田多美睜開眼,唇邊漾起一抹苦笑。

真是連讓她緩神的機會都不給啊......

她頗為苦惱地揉了揉泛疼的額角,到底還是順著道了一句“請進”。

“怎么了?”

田多美望著推門而進的文頌,見她臉上一片莫名的神色,只呆呆地眨了眨眼,此刻運行得分外緩慢的腦袋,遲鈍得只剩下一片無盡的空白。

“宋先生來電。”

“不用管他,直接拒接就好。”

文頌聞此,面上一松,“在知會您之前,我已經這么做了,望您諒解。”見田多美雖搖了搖頭道了一句“沒事”,一向自若怡然的眉目卻是難得帶上了幾許脆弱,終是忍不住開口勸道:“社長,您看起來真的很不好,不然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田多美望著文頌面上罕見的擔憂神色,不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觸及到的卻是一片異常的灼熱。

“我知道了。”田多美撐起身子,搖晃著站了起來,“今天我怕是要早退了,有什么急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文頌點了點頭,見她的狀態實在糟糕,又忍不住開口添了一句:“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不用了,放心,我沒事。”

田多美沖文頌笑了笑,本想讓她安心,沒想到卻反倒讓她心下一顫——

她的笑印在她的眸中,難得剝開了疏離禮貌的外殼,美麗得仿佛下一秒便會被擊得四分五裂。

文頌垂下眼眸思考了半晌,終是咬著唇擅自在心下做了一個決定,望了一眼背對著她正在收拾東西的田多美,腳步一動,默默退至了門外,小心地掩上門后,肅著臉撥通一個因拒接了數萬次而變得無比熟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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