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mily[娛樂圈]_影書
“真是難得呢,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呢?”
能讓不肯低頭的楊賢碩求到自己這兒,田多美在問出這句話時已做足了即便是天大的事情她都一笑置之的準備,但當他真說出自己的目的時還是教田多美愣了三秒。
“幫至龍......feat嗎?”
在聽到楊賢碩有所求的剎那,在腦海中瞬時擬出各樣可能的田多美卻獨獨沒有想到這一茬——誠摯邀請family旗下藝人參與其旗下藝人的音樂——楊賢碩一向自負于其旗下藝人均實力過人的事實,所以一直秉承的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信念,既不邀公司以外的人幫忙feat,也極少讓旗下藝人出面幫公司以外的人feat,自產自銷,好不快活,便是這樣的楊賢碩竟然求到她這兒,要她同意幫忙feat的請求?
田多美壓下心頭的詫異,重復了一遍他的需求后,到底還是忍不住再確認了一遍他所提到的那個名字。
“確定是寶靜嗎?”
是的,比請求feat還更加讓她驚訝的是他所提出的人選,不是李智恩,不是徐昭昭,也不是安希妍,甚至金炫雅,竟是從未在大眾面前亮過嗓的尹寶靜。
聽到電話那頭肯定的答復,再結合不知從某個時候起,尹寶靜與李晟賢突然建立起的友誼,田多美瞬時又釋然了,既與李晟賢關系良好,那么某個聚會間李晟賢自然會得知尹寶靜的唱功其實十分不錯,而作為同組合、有時也會重了圈子一同聚會的權至龍會得知、故而有所求也不是解釋不通的事,這樣一想來這似乎成了一件非常正常且自然的事,畢竟娛樂圈說起來就是一個小小的圈子,她是他的朋友,他又是他的朋友,兜兜轉轉之下似乎每個人之間都有羈絆,相識變成了太容易的緣分。
“寶靜的話......”
一時拿不定主意的田多美拖長了尾音,沉吟了許久。
尹寶靜的聲音雖不是徐昭昭與安希妍那般極具特色的小煙嗓與紅酒嗓,卻也是空靈透澈,好聽非常,放在尋常女團也是極具實力,能飆得起高音的主唱一枚,只是對于樂隊這樣的聲音可塑性到底不及徐昭昭的小煙嗓,所以也就背起了貝斯,安安靜靜地奏樂,但偶爾的和音也足夠讓人驚艷,成功地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以至于公眾想聽到她的聲音的愿望愈加的熱切。
在這樣的基礎上,他們也悄悄地準備起了尹寶靜的solo曲,只待一個合適的時間放出跌破眾人的眼鏡,而此番權至龍求上門的feat無異于瞌睡之時遞上了枕頭,貼心地為尹寶靜準備了一個造勢的機會,思來想去怎樣都是一個不接受不行的請求。
“當然是可以的。”
沒有讓電話那頭的楊賢碩等太久,田多美便爽快地應了下來。
聽到田多美肯定的答復,楊賢碩心下一松,隨后泛濫的窘迫之情讓他舉著手機狠狠瞪了一眼對面坐著的權至龍。
密切關注著楊賢碩反應,企圖從他的面上看出答案的權至龍見此不禁有些尷尬地收回了目光,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矛盾的是分明被自家社長狠瞪了一眼,他的嘴角卻是不自覺地高高揚起,任憑他怎樣費盡心力地想要壓下,依舊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這顯然是心愿得逞過后抑制不住的喜悅。
放下手機的楊賢碩見權至龍這樣的反應,登時蹙起了眉頭,懷疑的目光不加掩飾地傾注在他的身上,以至于讓他瞬時斂去了所有情緒,正經得好像剛才吃吃發笑并不是他。
“你和那個叫做寶靜的姑娘......”
權至龍皺了皺眉,微抬起的眸子里一片淡然的平靜。
“我方才跟您解釋過了,因為勝利的關系這才偶然聽過她唱歌時的聲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權至龍頓了頓,再開口時,語氣雖依舊平緩,卻是多出了幾分肯定的自信,“您聽過就會知道,她的聲音的確和《missingyou》十分合適。”
楊賢碩收回了傾注于他身上的探究視線,含糊地點了點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話已出口,不管適不適合,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既然權至龍這般肯定,如若不適合也是他所該背負的,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去忙吧。”
一句話說罷,權至龍站起了身子,朝他行了一禮便準備告退,楊賢碩則是再次拿起了手機,準備給糟心的李晟賢打個電話敲打一番,畢竟太久沒有抓過他交際方面的問題,沒看這小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認識了尹寶靜,聽權至龍方才的話,兩人的關系似乎還挺好?嘖,不僅自己放浪形骸,還惹得哥哥們也起了興趣,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教訓啊......
這么一想,楊賢碩又覺得電話教育實在難平他心頭的憤懣,“唉,至龍等等,勝利這會兒應該在公司吧?”
坑忙內坑得良心完全不會痛的權至龍無辜地眨了眨眼,“在啊,要我去叫他來找您嗎?”
見權至龍這般貼心懂事,楊賢碩欣慰地笑了笑,和顏悅色地應了一句“那就麻煩你一下了”,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打電話讓李晟賢來他辦公室遠比讓權至龍特意去喚人來得方便快捷。
退出了楊賢碩辦公室的剎那,愉悅的笑容再次攀上了權至龍的面龐。
這是他第一次特意請求人幫忙feat,feat的人選還是yg以外的女孩兒,楊賢碩一聽完那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他早有所料。
“bonsoir的尹寶靜?你同她怎么會認識?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原先一對上楊賢碩若有所思的目光就膽寒得不自覺將一切實情吐露,可在經歷過太多事的現在,他卻能淡然地迎上他的目光,用各式各樣的謊言堵上他所有的疑慮。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習慣了戴上虛假的面具,與人虛與委蛇的緣故,也是他再不是以前那個一窮二白,徒有夢想的少年,現在他的成績足以讓楊賢碩放低姿態,變得尊重并且善于接受他的想法與意見——他已有了能夠在楊賢碩面前不再膽寒的資本。
“……因為勝利的緣故有聽過她唱歌時的聲音,苦惱feat人選的時候突然就回想了起來,覺得特別的合適……”
這樣的說辭成功地說服了楊賢碩,一方面是因為李晟賢在他心目中的確是這樣不正經的形象,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知道最近權至龍同日本的一個模特正打得火熱。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楊賢碩自認還是了解權至龍的,雖然他的感情有時來得快,去得更快,但在對一個人有興趣之時,他自是一心一意,絕不會有所轉移,直至興趣的耗盡。
因為這自以為是的了解便有了盲目地以為可以將之掌握在手中的自信,權至龍早早看穿后覺得可笑的同時又生出幾分悵惘若失的悲哀,曾幾何時他也將楊賢碩視為這世上除卻親人之外值得他信任敬重的人之一,只可惜歲月讓他看清了太多,他終于明白維持他們之間淺薄信任的不是他以為的深厚感情,而是冰冷疏離的利益關系罷了。
這個圈子的涼薄讓他戴上了面具,再不敢將真實的自己放在明面上,以至于一路跟隨著的粉絲們都悵然地稱想念那個抄襲事件之前的他,那時的他笑了便是真的笑了,眉眼間俱是歡愉的快活,足夠感染人心,可現在的他雖然大笑著卻讓人莫名心疼悵然,因為那笑意始終未達眼底,很快他們便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失去了那個最開始的那個真實得如同孩童一般燦爛的權至龍,而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則是涅槃之后光芒四射,卻離他們愈來愈遠的王者Gdragon。
厚重的玻璃隔開了yg以外的世界,權至龍望著窗外似被開了靜音的大雨,嘴角的笑意逐漸變得恍惚。
畫面莫名同去年的某一天重合,那天晚上的雨也同這場雨一般來得突然也來得格外大,他偶然的停泊讓那個女孩冒雨走進了他的世界,那天的他分明因為崩塌的內心而恍惚無比,可女孩的模樣卻在不知不覺間印入了他的腦海,以至于一年后的現在他仍能清晰回憶起女孩漂亮的側臉與眼角的那顆淚痣,還有那一句“再大的雨終究也會有停的那一刻”。
楊賢碩的動作很快,田多美應下沒有多久,《missingyou》的伴奏與歌詞便發至了尹昌秀的郵箱之中。
同尹昌秀再次感慨了一番權至龍的才氣,田多美這才想起該告知尹寶靜這一好消息,只是田多美卻不知道她所認為的好消息對于尹寶靜而言卻是一顆將她逼入難堪境地的炸\\\\彈。
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不再與他有所牽扯,可是現在這樣的時候讓她與他再見面無異于再次將她逼進風暴正中心,要知道她是真的……沒有把握管住自己的心不再為他動搖啊……
沒人知道她與權至龍的緣分其實早在許久之前的一個晚上便已開始,只以為她是因為勝利的緣故才會與權至龍相識。
不懂自己被自家哥哥利用了,還滿心沉浸在終于認識了自家女神的勝利更不會知道他們在他以為的第一面之時便換了聯絡方式,此后更是在權至龍有意無意的維系下,再未斷過聯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當初自己那句不自禁的安慰的緣故,他幾乎沒有任何的過渡便將她當成了傾訴心事的至交,與她分享任何可說的或不可說的心事,這樣彌足珍貴的情分讓她逐漸軟下了心腸,默許了他聯系自己。
她明明察覺到自己的情感已逐漸變了質,即便權至龍一再說私下的自己不比臺上的自己光芒四射,開朗愛笑,避開鎂光燈的他足夠陰暗冷漠,極端地用香煙與酒精填補自己日益空虛的內心,可愛上這樣“糟糕”的他始終還是一件太過容易的事情。
心下愛戀的小芽已逐漸長成了她無法再自欺欺人視而不見的高度,一個寂靜的晚上,尹寶靜終于選擇了正視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
從好感,到喜歡,再到愛,不過一年的時間,她同他見面的次數分明屈指可數,可她卻沉淪至斯,細細想來她也覺得實在太過荒唐。
暫不提她不過出道一年,戀愛對她影響多大,光是權至龍對待愛情的態度便足以教她退避三舍。這一點尹寶靜從他自己處,從勝利處早已聽得足夠的多。
他太容易厭倦一段感情,除卻放了太多真心的初戀,其他的感情他甚至用幾首歌便能釋懷,以嶄新的心情面對下一段感情。
東永裴同她說,這是因為權至龍不曾遇到真愛的緣故——他總是喜歡有趣且有個性的女孩,這樣的女孩往往來得比他更加的灑脫,所以算下來,每次受傷的反倒都是他,不過太過淺薄的喜歡只會讓他低落一陣——他似乎是怕了,所以任何交付真心的深厚感情他都開始退避三舍,甚至其中一旦有人有此傾向他轉身逃竄得如同被猛虎追趕的可憐兔子。
因為心底翻涌著的復雜情愫,尹寶靜并沒有看見東永裴在與她說這番話時的透徹模樣,一葉障目,向來聰穎的她從不曾思考對自家兄弟的任何事都緘口不言的東永裴為何會主動尋上她說這樣的一番話,滿心滿腹只剩下要同權至龍劃清界限的想法,在她尚還能強撐著走出泥潭之前。
于是乎,權至龍很快發現自己發過去的短信如同石沉大海再沒有了回音,撥打的電話也從暫時接聽成了查無此號碼,這樣代表了什么他再了解不過,許多任感情均是以這樣結尾,他以冷淡相對,逼得女方主動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系,可這次他分明半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她不過出道一年,感情對于她始終太多奢侈……”
“……更何況她不同于你以往的任何一任女朋友,你該知道她想要的是怎樣的感情……”
“……所以她只不過是在阻止自己真心所托非人罷了,畢竟她足夠冷靜,不會在知道對方或許是個渣男的情況下還傻傻地往下跳……”
可你不曾問過我,又怎知我不能為了你眼角的那顆淚痣棄惡從善?
我心中如此郁悶身邊卻無可傾訴之人
偶爾我也想要開懷大笑身邊卻沒有一個人
那個時候我們的關系干凈透明得晶瑩剔透
最初的我們相互依戀明明知道為什么還要這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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