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藤學院。
縱然寧馥不在也依然井然有序的畢業禮上,周凡幾人卻因為寧馥被韓塵強行擄去而陷入了慌亂。好不容易那個攔路的男子終于也閃身不見,面色極為凝重的周凡利索的換了身衣服,正與疾步踏出的林清之打了個對臉。
“你們怎么都沒跟過去?”
霜容沉聲:“韓太傅的人一直攔著我們到現在,這才剛剛走!”
林清之眼風閃過一抹凌厲:“往哪個方向走了?都給我出來!”手中的公子扇在掌心連擊三下,幾道人影立即不知從何處突然就冒了出來,直接朝著林清之跪拜了下去。
“太傅府。”打頭的那人垂著腦袋凝聲道,肅穆的表情下心里也是沉重的,韓塵的太傅府,是人都知這京城之內除了皇宮之外,戒備守衛最為森嚴如同鐵桶一般的地界就是韓塵的太傅府了,眼下看自家主子如此這般,難道他想要闖不成。
林清之的臉色果然越來越難看,忽然耳邊一聲驚聲:“太傅大人的車輦方才突然驟停,不知車內出了何事,停在路中,并且周圍疏散了人群……”
抬頭看去,一相貌平平但氣質卻隱隱透著不凡的男子正朝著周凡言稟。
周凡眼一瞇,立即抬步:“走!”
同一時間,韓塵的車輦之內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韓塵正笑著,指尖在寧馥的脖頸處來回的輕劃,道:“你這張嘴,如果說不出我喜歡聽的話,我立即將這車廂四壁大敞于天下,讓滿街的百姓都瞧瞧寧三姑娘在我的車輦之內,不僅與我孤男寡女姿勢曖昧,還如此的……衣衫不整要獻身搏上位。”
隨后,他指尖稍稍用了些力,寧馥頓覺喉嚨一松,試了試,果然可以正常發出聲音。
她垂了目,胸脯一起一伏,在夜明珠的光照之下,縱然現在發育還未完全也是一番景色,韓塵低笑,她則如霜打過的茄子一般,低聲道:“在太傅大人的手底下,我是肯定跑不掉的,但是我手腕現在真的好痛,你剛剛扣的太厲害了,我怎吃得消,可否讓我活動活動手腕?”
韓塵戒備的上下打量著她。
寧馥抿唇,無奈地聳了肩,翻了個白眼,再沒了之前半絲傲氣,道:“我和你在這車輦里,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我要是能跑出去就不會這么輕易被你帶進來,難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再說了,外面都是你的人,哪哪都是你的人,我跑得了嗎?”這話半點怨氣的吐露完,才又軟了聲:“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
韓塵的眼睛一亮,笑了:“好。”后而他伸向寧馥的手腕去,面上的笑意還掛著:“你要是一早拿出這種態度來,何至于到如此地步,算你識……”這么說著的同時,指尖稍一用力,就點入了寧馥的手腕。
“嘩!”
“砰!”
“咚!”
緊接著,噼里啪啦一陣亂響之后,光線突然大亮的同時,韓塵就覺一大堆東西突然就兜頭澆了下來,才只看到一瞬的陽光瞬間就被一團東西給劈頭罩下,而后身邊突然一空的當口,他心中大驚注意力全都被這些雜七雜八的聲音以及這些古怪的零碎物分散,等回過神來將蒙住自己的東西揭下站起的時候——
他發現自己的車廂四壁全都敞開了。
還發現車頂已經飛到了地上。
而自己身周……
朱槿和秦航正滿目詫異無比的向他看來。
再尋寧馥。
就見她竟然在這么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撤到了丈外的巷子口,身上竟然不知道裹了件什么古怪衣服,正冷笑著望著他。
他未開口,她已經閃身。
須臾,秦航尷尬的上前,目光盡量不往韓塵身邊的一堆不明物體上望去,問:“追不追。”
朱槿卻是半笑不笑的上了前來,拿著馬鞭挑了挑韓塵腳邊,道:“追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太傅大人追殺寧家三姑娘?豈不是把把柄送到別人手上,到朝堂上參他一本?”
韓塵的臉色從未有過如此難看,咬牙攥拳:“回府!”
朱槿一笑,趕緊四下招呼:“都別傻站著了,快把車輦還原!”
這話一落,四周的護衛等立即上前,幾個呼吸的當口,太傅大人的車輦又恢復如常那般奢華無比。
馬車又行了起來。
車輦之內,夜明珠已經歸了角落的位置。
韓塵這才開始撥弄起身邊這一堆的……破爛?
這么多東西,她真的可以貼身藏著?
這……有可能嗎?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身周這一堆的物件。
這是什么?
指尖捏起一個方方的包一樣的東西,上面畫了一個姑娘,穿著暴露不成體統,還有些字,有些認識有些又有點奇怪。
“衛生巾是什么?”
他皺著眉把蘇菲超長夜用的小粉包打了開來,發現里面竟然還有十個一模一樣的小包。
他拿出一個來,沒再拆,目光縮了縮,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瞬間將其拋棄,他又拿了一樣東西來。
這是什么古怪東西,兩塊厚布像碗似的,還縫在一起,怎么這么像……
蒙眼睛?
這也太大了點吧。
太傅大人拿著某人的加厚無鋼圈粉色蕾絲紋胸,在車輦內來回顛倒著比劃,等比劃到胸前,覺得這個尺寸倒有些吻合女子的時候……
他如遭雷擊一般的定在當場。
這是……肚兜?
他甚至于都忘了丟掉。
眼神不由自主的又往身周看去。
還有鞋子。
但是這鞋也太古怪了點,這么彎,穿上之后,豈不是只能掂著腳走路?
還這么硬!
關鍵是……還這么暴露!
大半腳面都露在外面不說,前面還是空的,也就是說腳趾頭也會露出來?
太傅大人不由的想象著某人踏上這雙鞋的模樣來……
“倒是會高一些……”
就在太傅大人專心欣賞著一車廂的女人現代物品的時候,寧馥正好在巷子口遇到追來的周凡等人,見了面什么也沒說立即掩護著進了一間客棧的后門。
周凡讓人去登記,又讓人去叫霜容來,寧馥顧不得許多,只讓周凡一定讓霜容帶件外衣。
周凡的目光終于不由自主的落在寧馥現在所披的那件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