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不歸

第556章 死局

第556章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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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自窗處吹來,撩起男人華麗的衣衫,他似笑非笑半笑不笑的目光就沒從寧馥的身上移開過,回想起她的動作身手還有那最后自己的一握……

唇角不由自主的就勾了起來。本文由χ。(最佳體驗盡在)

寧馥十分頭痛,外面此時現在一片燈火通明,大半的人都去衣院了,為防趁亂之時有人生事混入,兵馬也進了晴園。

想起方才韓塵那萬惡的招式,她狠狠的咬緊了牙關,氣得臉色發青。

這個梁子是結下,可她怎么討回?

原本是林平之在她的房里,這才是林家上下設定好的陷阱,眼下前院林敬之卻和林平之搞在了一起,而這個本該在京城坐陣的太傅大人竟然李代桃僵在她的房里,那親兄弟斷袖亂侖又那么正好被秦言帶人捉奸在床的事,若說這不是太傅大人的安排,鬼都不信。

可是一想到這里,就說明韓塵這人有多卑鄙。

他就這么藏在她的房間里,先是挾持著霜容讓霜容不敢發聲警示她,然后在她有所警覺之時發了狠跟她死磕,讓她以為不過是自己多疑,最后……

他怎么能這么卑鄙,怎么能這么下流。

她都沐浴了,便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至少也該懂得回避不要靠近吧!

他還幫她的肩頭舀了水,還給她揉了發!

寧馥的目光,慢慢的抬起。

從上往下。

先是到林敬之的手,再落到被被子裹的嚴實不露臉的林平之,再落到兩人的姿勢。

她那么毫不客氣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仿佛眼前并非一場**春宮大戲少兒不宜的場面。

秦言早就在旁眉飛色舞的等著了,可寧馥從進來后也有一會兒了,卻遲遲不發話,他眉毛當即一挑正要說話,忽聽寧馥慢吞吞道:“這么多人都圍在屋里干什么,這床上的二人又不是洪水猛獸,都這樣了還能賴掉不成,趕緊讓閑雜人等出去,這成何體統。”

林太公在外間如獲大赦,今兒這事他何止是震驚,差點沒給背過氣去,要不是知道林平之本來是送去寧馥那里去的,他還真有可能就信了。

兩個孫子,別管疼誰不疼誰誰遠誰近,這么多雙眼睛還有外人和下人在看著,這讓他們林家還怎么活!

他也算是第一時間趕來的,起初還真以為是計劃有變,林平之和寧馥搞到這里來了,卻沒想到抓到的卻是自己的兩個孫子搞在一起!

更可惡的是,他想以太公的身份把人都疏散再把事情壓下,可那個一直沒怎么露面的秦言,竟然比女爵大人還要難纏,但凡進來的一個也不許出去不說,還讓人敲鑼打鼓的把林家的人都叫過來。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下,寧馥一進來就說要清清屋里的人,他簡直覺得這是觀音菩薩顯靈了,這女爵大人也有心善的時候。

而秦言那邊等了半天,聽得她這一句,眼睫垂了垂,一言不發的站到了門口去。

林太公起來親自疏散人,幾個管事的出了去,秦言突然就截住了路。

林太公一怒:“你什么意思?女爵大人的話你也要違逆?!”

秦言面無表情,道:“她可沒說這些姓林的也能走。”

“怎么就不能,女爵大人親口說了,就能!”

“等等?”寧馥踱了出來,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林文遠及他的兄弟和弟媳們,抿了抿唇道:“太公想讓他們也出去?”

“是!”

寧馥一笑,把秦言往一邊撥了撥,等到林文遠他們沉著面憤然的陸續踏出門檻之后,寧馥一步過去截堵了他們的退路。

聲音揚到滿院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林太公說了,所有閑雜人等都退出去,現在,林家所有的閑雜人等已經全部出了這道門,既是閑雜人氏,就明兒一早把你們這些閑雜人等不該握的大權都交出來!”

未等林文遠幾人大驚失色往回走,咣的一聲,門已經嚴嚴實實的從里面關上了。

接著寧馥的聲音便從屋內傳來:“讓你們出去不代表就沒你們的事了,在門口站好了別亂說三道四!等結果!”

林太公氣的臉色紫漲,生生跌回椅中,胸口疼的面容都猙獰起來。

林敬之這時已經坐了下來,坐在床邊上半身在紗帳后面,不知是被這玩火**自斃的場面給震的,還是想到自己以后的路不知是如何的渺茫而萬念俱灰。

而里面被子里的那人,仍未露頭。

但寧馥看得見。

他蒙著自己,定然是一絲不掛,這屋子里方才哪哪都是人,他怎好起來穿衣。

他就這么被被子裹著,看得出來心跳劇烈如擂鼓,被子一起一伏,想來也是,到底是個正正經經的直男,被韓塵這樣算計著掰彎了不說,竟然還在這么多人的面前以這樣的方式被迫出柜……

關鍵是對象還是自己的堂哥,堂嫂對他雖然稱不上好也算是客氣有加……

遇到這種事,一個男人,什么臉面都別提了,再是精明也架不住這住被人抓個現場的場面,也只能蜷在被窩里。

此時他手指緊緊抓著錦繡被褥,絲滑的緞子粘出了他一掌汗,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里面屏著呼吸等,豎著耳朵聽。

縱然都到了這個時候,這房內的一切看起來仍然是那么的曖昧——被褥凌亂,燈燭幽燃,林敬之在床邊衣裳半解,空氣里到現在還在蕩漾著旖旎濃郁的異香。

寧馥的目光,再次在地上被撕裂的男裝上掠過。

林敬之啊林敬之。

林平之啊林平之。

你們就是不懂得什么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個道理。

林敬之啊,你若是把心思平日里多用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何置于會明知勾引自己的人并非自己的發妻,也要硬上?

林平之啊……

寧馥突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沒什么可勸慰的,她覺得叫這個名字的人可能都是這個命。

不自宮都可惜了。

她一邊想著,就嘆息出聲,有點無聊的望了過去,正對上帳內林敬之看過來的眼光。

她突然覺得林敬之躲在這紗帳后面真的特別可笑,一層薄紗能擋得了什么?再說了,都這樣了,還有什么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