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049 咸魚小白

聽說還有不少的晶核支票,讓凌姿的眼睛一亮,她上下打量著簡水肅,很坦誠的問道:

“你身價很高嗎?”

影像資料上說,三星駐防應該是個駐防里頭的大隊長了,簡水肅如果是個大隊長的話,薪水應該很不錯吧。

所以他到底值多少錢?如果按照牛角巷的標準來算的話,簡水肅夠不夠10萬晶核支票?

又看簡水肅遞過來給她的晶核支票與空間器,光是這兩樣價值肯定就不止10萬了,所以簡水肅個人加上他的財物,他的身價估計還得往上走一走。

20萬保底。

一時間,凌姿看著簡水肅,笑容都親切了許多。

簡水肅卻絲毫不知道凌姿腦子里正在計算著什么,他很認真的想了想,才對凌姿說道:

“大概很高,不然怎么到處有人想爆我?”

“嗯?”

凌姿聽不太明白這個話。

于是簡水肅解釋道:

“地面上有個高手排行榜,這是經過任務中心的綜合評分計算出來的,我做了不少的任務,所以排行很高,但要上這個榜,也可以不通過做任務的方式,走個捷徑,把排行榜前面的爆了就直接取而代之了。”

凌姿一聽,便是蹙眉,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們也太可惡了,你規規矩矩的做任務攢積分,過的那么辛苦,他們卻想著爆你走捷徑,地面上的人,也沒比我們廢棄坑里的人高尚多少啊。”

簡水肅點頭,很濕認同凌姿這話,他深吸口氣,看了看自己襤褸的衣裳,又嘆了口氣說道:

“算了,反正我已經被人爆了,就當過去的自己已經死了吧,這樣活的也沒那么丟臉些。”

他這個身份的人,一不小心被人給爆了,可真夠丟人的,簡水肅現在完全不想回去,把他的排名撿回來。

說著,簡水肅將手里的晶核支票與空間戒指,全都塞入了凌姿的手中,見她還是不要,簡水肅又說道:

“那你就幫我拿著吧,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戰五渣的水平,帶著這么多晶核支票,還有個在廢棄坑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珍貴空間器,我會很容易被追殺的,妹妹,你總不能費心救了我回來,又看著我死吧?”

他這樣一說,凌姿這才將簡水肅送過來的東西收下了,正低頭看著手里那個普普通通鐵環般的空間器時,便見簡水肅彎腰,將手里的一把磷骨代幣放進了路邊那神情癡呆的老婦人乞丐碗里。

凌姿便是神情一愣,將手里的空間器與晶核支票收好,然后微微彎了一下,將簡水肅放入老婦人乞丐碗里的那一把磷骨代幣收了回來,又將剛剛買的那一大包的包子,放入了老婦人乞丐的懷里。

地上,老婦人乞丐那呆滯的神情明顯有了一絲波動,她抬起瘦骨如柴的手,下意識的抱緊了懷里那一大包的包子。

然后抬頭看著凌姿。

凌姿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站起了身來,眨了眨露出包巾的兩只眼睛,對簡水肅說道:

“在這種地方給她錢是沒有用的,還不如給她一點實際的東西。”

因為,即便是給了這個老婦人錢,到最后這些錢也不會留在老婦人的手上,最后可能還是被別人拿了去。

所以凌姿知道,她給了老婦人錢之后,老婦人也留不住,所以干脆搶了那幾個想要劫持她的男人身上的磷骨代幣,替這個老婦人乞丐買點能量粉包子,可能更實用一點。

至少包子吃到老婦人乞丐的肚子里去,她還能有一時的溫飽。

磷骨代幣這種東西在弱者的手里,也就只是過一道手而已,并不會為弱者帶來什么好處,因為那些弱者守不住這些錢財的。

簡水肅默默的聽著凌姿的話,他走過來,就站在凌姿的面前,看起來比凌姿高了許多。

面對這個才14歲的小姑娘,蓬頭垢面的簡水肅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是單單只有這個什么酒吧一條街是這樣,還是整個廢棄坑里都是這樣的?”

聽了簡水肅的話,凌姿只感覺到莫名其妙的想笑,她的雙眼彎起。微微抬頭看著身材高大的簡水肅,反問道:

“坑外沒有這些事情嗎?我現在倒真是好奇坑外面是怎么一個世道了,你說你總是被人追殺,應該日子也不好過,但你對底層人的生活狀態,似乎又完全不知情,好奇怪。”

“可能因為我站的太高。”

簡水肅沖凌姿笑笑,站的太高的人,一般都是別有一番風景,他們所看見的末世,與凌姿所經歷的末世,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世界。

經常被人追殺,還被人給爆了,這是真實的,但簡水肅的日子過得很好,那也是真實的。

凌姿張了張嘴,本來想問什么,但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問,有什么可問的,站的再高的人,現在都已經被打落到了地底,就像是簡水肅自己所說的那樣,就當過去的自己已經死了。

放棄曾經痛苦的,被追殺的日子,好好的做一條咸魚,其實也不錯。

于是看著簡水肅,凌姿轉移了話題,對他說道:

“反正你都已經跟過來了,那你不如幫我做件事吧,你看這里被你打倒了幾個男人,前邊我自己放倒了幾個男人,你把他們全都捆起來,拖到牛角巷去吧,一回生二回熟,你記得跟薛大壽講價啊。”

正當凌姿想要趕這個咸魚小白離開這里的時候,坐在地上那神情麻木的老婦人乞丐,抱緊了懷里的那一包包子,抬頭看著凌姿問道:

“楠竹是你嗎?”

聽到楠竹這個名字,凌姿渾身一震,她低頭看著那神情略顯激動了起來了老婦人,又重新蹲在了老婦人的面前,問道:

“老問家,你認識我的外婆嗎?”

沒錯,楠竹是凌姿,外婆的凌姿。

那老婦人一把揪住了凌姿身上黑色的包巾一角,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就著昏暗的光,看著包巾角上,用黑色的線繡著“楠竹”兩個字,這條裹巾這位老人是認識的,分明是楠竹的東西。

只見那老人激動的點著頭,神情癲狂的對凌姿說道:

“楠竹,你怎么又回來了?你不是說要金盆洗手,回家好好的帶女兒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