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091 主因

結果莫笑雨聽了蔣多這話,本來還只是微微笑著的臉,突然仰面暢笑了起來,他看著蔣多說道:

“蔣老板啊,蔣老板,這么多年了,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天真了似的,說實話,游戲規則是什么?游戲規則就是,如果想要搶占生存資源,就不能夠講任何的情面啊。”

所以別說讓莫笑雨利用自己的那一點人脈資源,幫著蔣多去和牛角巷居中調停了,他沒踩上蔣多一腳就算是好的了。

又聽莫笑雨對蔣多說道:

“蔣老板,說實話,你現在還剩下一些什么?錢還是勢力?有什么是我想要,你又能給的?”

如果是錢的話,莫笑雨猜蔣多的確是還有不少資產的,但莫笑雨要的數目,卻不一定是蔣多給的起的。

如果說勢力的話,蔣多現在能調動的人,根本就不多,畢竟所有能被蔣多調動到的手下,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面色鐵青的蔣多,一言不發的看著莫笑雨,突然對莫笑雨笑道:

“說的也是,莫老板,貿然來找你是我莽撞了,多謝你。”

說完蔣多起身來,帶著他那一個近身的手下,直接從莫笑雨的辦公室離開了,形色間,頗有些匆忙。

他剛走,莫笑雨便拿起了桌上的手機,給丁仆打了一個電話,只見莫笑雨立即變了一幅臉,對丁仆特別真誠,特別認真的說道:

“丁老板,蔣老板剛剛從我這里離開,咱們倆的合作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的丁仆沉吟了一瞬,便是冷笑道:

“莫老板還真是好手段,前腳剛剛和蔣老板合作,想要吞掉我的市場份額,后腳又與我談合作,想要吞掉蔣老板的份額,我說莫老板,這世上再好的算盤也不過如此了。”

莫笑雨便是顯得特別好說話,笑著說道:

“游戲規則不就是如此嗎?強強合作是市場規律,蔣老板這回惹的事情不小,他輕易擺平不了,那既然如此,我為什么還要與他同一陣線,被他拖下水?無論怎么說,這世上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莫笑雨做了最符合廢棄坑里末世人思維的選擇,丁仆就算是對他再不屑,他也不能否認,這正是一個干掉蔣多的好時機。

于是丁仆最終“呵”了一聲,對莫笑雨說道:

“等我的消息吧。”

說完,丁仆就將莫笑雨的電話掛了。

而此時,蔣多意識到了游戲規則,似乎正在朝他下手,他匆匆的離開了莫笑雨的玫瑰酒吧,在酒吧一條街的小巷子里,正匆忙的走著。

眼前人影一閃,一個男人站在了蔣多的面前,爛住了他的去路。

蔣多抬臉一看,正是他手底下的一個保鏢,已經失蹤多日了,哪曉得今天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蔣多便是心生了一股暴虐的情緒,對著面前的那個男人怒道:

“你做什么去了?現在還是你游手好閑的時候嗎?”

男人面無表情的看著蔣多,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朝著蔣多的小腹刺了一刀。

蔣多反應不急,任憑他曾經的手下舉刀刺進入他的肚子,刀堪堪刺入一半,卻是還不等另外半截刀身進入,蔣多匆忙往后退,退離了刺殺他的保鏢遠一些,靠上了身后那位心腹保鏢。

他回頭對身后的心腹保鏢低聲說道:

“走,快帶我走卻。”

不料,后背突然又被刺入了一刀,原來是他身后的心腹保鏢,舉刀也刺向了蔣多的后腰。

蔣多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后的心腹保鏢,那身后的心腹保鏢其實也是有點懵的,因為擋在蔣多前面的保鏢,跟他并不是一伙。

只聽那位心腹保鏢惡狠狠的對蔣多說道:

“蔣老板,丁老板向您問好。”

聽了這話,蔣多還來不及做別的反應,擋住他去路的那個面無表情,失蹤多時的保鏢,又舉刀朝著他戳此而來,一刀、兩刀、三刀......

前面的失蹤保鏢舉刀戳他,后面的心腹保鏢也舉刀戳他,慘叫聲在小巷子里響起,巷子外依舊是燈紅酒綠的酒吧,人們來去匆匆,便是聽到了蔣多的慘叫聲,也沒有人會進來查看一二。

人們忙著自己的事情,笑著哭著鬧著,壓根兒就沒有那個時間去管這個閑事。

也不知過了多久,慘叫聲漸漸的消失在狹窄悠長的巷子里,丁仆收買的那一個保鏢,擦干凈手上的血,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保鏢笑道:

“這么長時間了,兄弟,我還不知道你是誰的人,我先重新來個自我介紹,我是丁老板的人,一直就是。”

沒錯,他一直以來就是丁仆的人,丁仆之所以能夠成為酒吧一條街里的一流酒吧老板,自然還是有他的一些手段的。

這些年,并不是丁仆不想要將自己的生意做大做強,而是自從凌姿的外婆離開了暖香酒吧之后,丁仆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思,再繼續經營他的生意。

但這并不代表丁仆就會放任自己被酒吧一條街里的其余老板欺凌,他在很早之前,就安插了人,混到了蔣多的身邊。

而安插奸細的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蔣多給干掉,現在就是這個合適的機會了。

被問話的失蹤保鏢,面無表情的看著與自己共事多年的同事,十分機械且僵硬的說道:

“替我謝謝丁老板,也謝謝丁老板對我外婆的照顧。”

說完,面無表情的失蹤保鏢轉身,動作僵硬的離開了。

而就在暖玉酒吧的蔣多,被牛角巷的人給暴力逼迫上門的時候,許望川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當時,他和凌小三匆匆的收拾了一大包的財物,在牛角巷的人拆除暖玉酒吧的時候,就從暖玉酒吧里面逃了出來。

兩人原本躲在酒吧一條街的一個出租房里,后來因為房租有點兒貴,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來找凌小三,想做她的生意,凌小三便和許望川兩人,搬到了許望川工作的宿舍里。

他們想著等蔣多擺平了牛角巷的人再回去,那個許望川還在念叨著,說想要怎么幫蔣多一把,畢竟。

蔣多現在有著稍稍的頹勢,這個不要緊,只要許望川能夠對蔣多雪中送炭。蔣多將來會更看重他。

凌小三看著許望川這樣天真的做著白日夢,心里頭有著深深的無力感,她勸過許望川幾回,卻被許望川脾氣很差的罵了幾句,凌小三沒有辦法,這個時候也不想跟許望川起什么爭執,便也不再勸了。

其實,凌小三隱隱的感覺到蔣多這回的事情,可能不太那么宓融擺平,于是她偷偷的回了一趟家,準備去找宓融打聽一些關于酒吧一條街的消息。

畢竟現在凌小三在蔣多的手底下工作,蔣多出了事,她如果拋頭露面的去奔走打聽消息,始終不是那么的方便。

而且她和許望川這樣階層的人,真要打聽,也打聽不出什么內幕消息來。

宓融就不一樣了,凌家就是往酒吧一條街輸送公主的,他們對于酒吧老板與老板之間的恩怨,都門兒清的很。

宓融神情憔悴的披著一件灰色的斗篷,從凌家出來,在凌家外面見到了凌小三,一見面便聽凌小三問起蔣多,宓融的臉上嚼著一絲冷笑,問道:

“這么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你打電話給我,見面的第一句話會問一下我和你爸爸怎么樣了?結果你一張口便是問蔣多怎么樣,怎么?在蔣多那里已經做出感情了,這好不宓融脫離了魔掌,又想要回到蔣多那里去嗎?”

誰都知道,現在的蔣多就是風雨飄搖中的一艘船,牛角巷跟蔣多干上,當然不是蔣多垮掉的主因,主因是眾人見蔣多要垮了,所有的人都上來踩上一腳,這才是蔣多倒下去的主因。

這種時候,廢棄坑里的所有人都恨不得離蔣多遠遠兒的,凌小三倒是不走尋常路,竟然主動關心起蔣多來了。

凌小三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太不像樣子了,畢竟也有這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了,她猶豫著咬了咬下唇,原本想要給宓融一疊錢,但是卻局促的發現,身上的錢根本就不夠用了。

這段時間她沒有工作就沒有收入,許望川和她雖然生活在一個小小的宿舍里,還算是有一席容身之地,但是她和許望川平時花錢就很大手大腳,許望川的同事們知道她住在許望川那里,起哄要他們結婚的人太多了。

起完哄后,找許望川出去應酬喝酒的人也有不少。

以前許望川和他的同事們去喝酒,都是許望川買單,甚至于在蔣多要許望川幫他做貸款的時候,暖玉酒吧里的酒,是任由許望川喝,并拿來款待晶核銀行的同事們的。

于是這一些同事和許望川出去玩,買單的那個人自然還是許望川了。

許望川如果沒有錢了,就直接從凌小三那里拿,時間一長,凌小三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許望川這樣揮霍的。

凌小三面上有一些尷尬的神情,她看著宓融的臉上有著憋屈的神色,卻又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說道:

“對不起媽,我最近這段時間很忙,酒吧里出了一些事,讓我無暇分身,你和爸爸最近的身體怎么樣了?”

宓融看著凌小三這一臉敷衍的樣子,她的心中愈發的冷,又對凌小三說道:

“蔣多殺了你大姐、二姐還有小七,你爸爸當時是準備去通知凌姿的,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落到了牛角巷的手里,前兩天你爸爸寫了一封信給我,說他現在在牛角巷里被強制勞動,每個月會按照他的體力勞動所得發放一筆工資。”

又道:

“我現在正在想辦法把你爸爸給撈出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撈得上,小三,我與你爸爸從小把你養大,并沒有虧待過你什么,你在酒吧上班這么幾年,多少也見過世面,認識些人,那個許望川在管理系統里面工作,也是有些體面的人,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你爸爸給撈出來?”

凌小三愣了一愣,看著宓融,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反應才好,她聽宓融說著關于凌上行的境況,問道:

“那這樣說的話,爸爸是不是活當在了牛角巷,如果只是活當的話,不想在里面干了,不就可以出來了嗎?”

他們都知道牛角巷里,只有兩種出賣體力的辦法。

一種是死當,就是牛角巷直接給一大筆錢,將這個人的一生買斷,是死是活,從此后,這個人與廢棄坑里的所有人都沒有關系了。

一種就是活當,活當的話,是每天去上工,按照體力付出所得,領取出賣體力的工資的。

凌小三剛剛聽宓融說,凌上行在牛角巷里還有工資可以拿的,那不就是活當嗎?

既然是活當的話,自己出來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還要找關系?

宓融卻是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對凌小三說道:

“這遠遠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所以廢棄坑里的這些事情,越來越讓讓我看不懂了,你爸爸雖然看起來像是活當,但是并不是他自己把自己給活當了,而是他被人活當進了牛角巷,雖然牛角巷會給他結算體力勞動的薪酬,這些薪酬也可以交給他自行支配,但是他卻不能從牛角巷里面出來。”

凌小三越聽越糊涂,當然,其實在凌小三的內心中,她并沒有那個耐心聽宓融說凌上行的事情,宓融讓他找關系,把凌上行給撈出來,她也只是點了點頭,對蜜融說道:

“現在蔣老板那里出了很大的事情,我已經很久沒去上班了,聽說蔣老板是得罪了牛角巷里的人,我們暖玉酒吧也已經被牛角巷拆得亂七八糟,能被帶走的,早就已經被牛角巷的人帶走了,我這幾天并沒有上班,也不知道找誰去打聽關于爸爸的事情,回頭我問一下望川,最近望川和蔣老板走得很近。”

本來凌小三的意思是敷衍一下宓融,告訴宓融,許望川和蔣多走得很近,很得蔣多的賞識,說不定許望川可以讓蔣多出面,把凌上行從牛角巷里給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