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冰凍符可以冰凍住變異怪的時間是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之內,足夠牛角巷的男人敲碎非常非常多的變異怪了。
聽簡水肅這樣一說凌姿便也放下心來,過了一會兒,薛大壽進了林子來,凌姿將畫好的一沓冰凍符全都交給了薛大壽,讓薛大壽代她去賣。
外面的眾力量異能者們拿到了冰凍符,果然,防御好了很多,那一些力量異能者很快就依賴上了冰凍符所制造出來的冰凍效果。
有人一邊甩著冰凍符,一邊砸身邊的冰坨子,他們的異能很普通,屬于末世里最普通的大眾異能,就算沒有簡水肅在他們的身邊保護他們,他們也依然守住了一方小小的天地。
并且,還因為和牛角巷有了交易,那一隊力量異能者還和牛角巷的人一起打著配合,開著越野車引著怪。
晶核宛若小山一般,被擺放在固定的地方,堆成了一堆,估計是等到最后,那隊力量異能者才會均分那些晶核吧。
薛大壽見他們這些力量異能者打了怪之后,就只將變異怪怪身體內的晶核挖出來,地上的那些變異怪的尸體邊全然不管,尸體就都堆成了一座大山。
于是薛大壽靠了過去,問其中一個力量異能者,
“那些變異怪的尸體你們不要嗎?”
前方那個打怪的力量異能者回頭,對薛大壽說道:
“也不是不要。只是這些變異怪的尸體材料,賣不上什么好價錢,也就它們身上的肉能吃一吃,別的材料都不貴,全賣了也賺不了多少晶核,還占了咱們空間器里的空間,咱們出來打怪,還是要找那種稀奇珍貴的怪去打,如果能碰上一頭高級的變異獸,一頭就值了。”
聽這個力量異能者這樣一說,薛大壽的心都在流血,他們廢棄坑里,把一頭在異能者眼中,當成垃圾一般的變異怪當成個寶,就連那怪身上的皮毛、骨骼、指甲都舍不得丟掉。
但是這些異能者卻把這些變異怪棄之如鄙履,尸體堆成了一座小山,卻沒有人要!
要知道這大山一般的變異怪,其骨骼可以將他們的防護墻鞏固的更堅實一些,皮毛血肉均有用途。
于是薛大壽便對那個力量異能者說道:
“如果這些變異怪的尸體你們不需要的話,可不可以給我們?”
打怪中的那位力量型異能者便是笑著問道:
“你要這個東西做什么?這根本就沒什么用。”
薛大叔解釋道:
“也不是沒有用,看要怎么用,咱們這些普通人,想吃點變異怪的肉不容易呢,這一頭變異怪拉回去,身上的肉能養活挺多的人......”
又怕說完這個話,那一個力量異能者不給他們變異怪的肉了,又或者坐地起價什么的。
于是薛大壽又說道:
“反正這些尸體被你們堆在地上,也是堆在地上,不如你們開個價給我,我回收吧,但是別開太貴了,我們普通人也沒有什么錢。”
聽了這話,那個力量異能者一臉嫌棄的,看著旁邊堆成了一座大山的變異怪尸體,對薛大壽說道:
“這個肉一點都不好吃,吃了也不會補充異能者的能量,真正好吃的變異肉,吃一塊下去就跟吸收一顆晶核差不多,這種低等級變異怪的肉,你們如果想要的話行吧,打包賣給你們,這樣......就給一輛越野車給我們這一堆變異怪的肉,你們就全拖回去吧。”
異能者是很注重自己的身體素質的,一般來說,吃這種低廉的變異肉,就跟果腹沒什么區別,最多最多就是把自己的肚子填滿,僅此一樣好處而已。
身為異能者,還是要有點兒追求的,要吃就要吃那種高級變異怪的肉,不但能夠飽肚子,增加異能,還能增加身體素質。
一個人的身體素質越好,異能等級就提升的越快。
而一個普通人也會因為長時間食用高等級的變異怪,能夠提升成為異能者的幾率。
所以追求高等級的變異怪,是整個末世的目標。
如果僅僅只是這些低級的變異怪,又多又沒用,不光光異能者嫌棄,地面上的普通人也嫌棄。
只聽那個力量異能者,用著一種施恩的口吻,對薛大壽說道:
“這段時間,只要我們在這里打出來的變異怪的肉,你們盡可以也拖回去,錢呢,我們也不要了,不過你也知道,咱們引怪要用到車,這車在變異怪堆里進進出出的,就很容易壞。”
“我們包修了。”
不等那力量異能者說完,薛大壽就很識相的接了話,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來。
他真心覺得實在是賺翻了,要知道這大山一般的變異怪尸體,至少也有上千來頭吧,雖然這些變異怪身體里的晶核,已經被那些力量異能者給掏空了,但是一頭變異怪的身體里只有一顆晶核。
而那一些變異怪的肉,或者是身體的各種零部件,拆分之后全都有用,賣掉的話,肯定不止一晶核幣了。
而且這些變異怪的血,還能夠拿給凌姿去畫冰凍符,凌姿現在畫的符咒作用越來越大,她畫的也越來越快,需要用到大量的符紙與獸血。
薛大壽私以為,再這樣下去,怕是凌姿都沒時間出來打怪,只能成為一個單人畫符工廠了。
又生怕面前的這個力量異能者反悔,于是,薛大壽趕緊的掏出手機來,給廢棄坑邊上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們開一輛嶄新的太陽能越野車過來,順便再把這些變異怪的尸體全部都拖回去。
廢棄坑那邊,薛大壽的同事聽說了這件事,也不敢置信,因為修建廢棄坑防護墻的計劃已經開始啟動,所有的變異怪骨頭都被他們搬運上了地面,但根據設計師的設計,這道防護墻所需要的變異獸骨,比起目前僅有的,庫存的變異怪獸骨,那還要多的多。
有牛角巷的技術員算過,如果需要盡快的完成防護墻,至少要在短短幾天內,打出現有庫存好幾倍的變異獸骨來才行。
所以牛角巷的人們,比薛大壽更怕事情有變,一掛了薛大壽的電話,便是匆匆忙忙地派了人,開一輛嶄新的太陽的越野車,給那一隊力量異能者送過去了。
又調了一輛拖車,從廢棄坑里開上來,將那些如大山一般的變異怪尸體搬運上車,一車一車的往林子深處運。
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天,反正那些力量異能者一直在不停的打變異怪,變異怪的尸體就仿佛一直運不完那般。
隨著變異怪潮的第4波攻擊,開始向湘城涌去,越來越多的變異怪也壓到了湘城邊上的這座變異密林邊上。
那些力量異能者們,越來越沒有那個時間,去管薛大壽為什么要那么多的變異怪的尸體了。
因為他們只能不停的打怪、瓦晶核,根本就沒有時間往回看。
而凌姿就一直待在林子里,畫她的冰凍符和爆炸符,果真如薛大壽所料的一樣,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出去打怪了,所有的時間都被她用來畫符了。
而且她現在畫冰凍符的速度,不比畫爆炸符的速度慢,一分鐘就能畫出一大疊的冰凍符和爆炸符來。
因為那一群力量異能者的存在,冰凍符的需求很大,畫到最后,凌姿的速度都趕不上那些異能者消耗的速度了。
而簡水肅相比較凌姿,就顯得自由的多,他有時候會陪在凌姿的身邊,有時候會到變異密林外面去殺殺怪,反正那些力量異能者有了冰凍符之后,也不尋求他的保護了,所以簡水肅在這方面佛系的很,甚至有時候還會跟著薛大壽他們,一起回到廢棄坑口邊上,替拿一些晶核,還有挑選一些他喜歡的變異怪肉干口味。
等簡水肅大包小包的回到凌姿的身邊,看她盤腿坐在樹根上,面前放著一張矮桌,旁邊懸掛著的一頭變異獸血都已經滴干了,白玉盤里淺淺的一層變異怪血。
凌姿的毛筆就擱置在白玉盤邊沿上。
于是簡水肅輕輕的走過去,坐在凌姿的身邊,一直看著凌姿,眼神特別的專注。
原本他以為凌姿已經睡著了,于是將臉湊過去,想掀開她臉上的面具,看看她的臉,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看過凌姿的臉了。
在外面的時候,凌姿的臉上一直戴著面具,讓簡水肅想看,都沒辦法看到凌姿的臉。
其實這樣也好,簡水肅也理解,畢竟凌姿的臉長得那么妖孽,真要讓地面上的那些力量異能者,看到凌姿的臉了,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來。
同樣的道理,廢棄坑其實自己覺得自己的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生存環境惡劣,實際上對于地面上的人來說,廢棄坑就像是一個隱秘的銷金窟一樣。
因為在廢棄坑里,幾乎并不需要花費多么昂貴的價錢,就能得到宛若凌小二那樣的美人春風一度......甚至于,只要地面上的異能者漏一點,在這個廢棄坑里,就能得到所有他想要的。
畢竟晶核幣和磷骨代幣的兌換比例不一樣。
所以這個廢棄坑還是要藏起來的好,免得被地面上的人知道了,結果真把這個廢棄坑變成了一個銷金窟,那里面的人將更無出頭之日。
正是這樣想著,簡水肅的指尖將將觸到凌姿臉上的黑金面具,原本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在睡覺的凌姿,突然張開了雙眼。
她似警惕一般,頭微微的往后仰起,看著簡水肅的指尖,問道:
“你要干嘛?你想插我的眼睛?”
簡水肅的反應相當的快,他的手指直接越過了凌姿的臉,指著凌姿腦后的那一根毛筆,很是關切的問道:
“你到底畫了多少張符咒啊,你看你這毛筆上的毛都禿了。”
原來他不是想插她的眼睛,凌姿放下心來,又趴回了桌面,哼哼唧唧了幾聲,顯得極為虛弱的說道:
“不知道,我已經讓薛大壽去給我做新的毛筆了,唉,我現在好累啊。”
說著時,凌姿重重的抬起了自己的一條胳膊,對簡水肅訴苦道:
“大概,我這條胳膊要廢了,就算是薛大壽新拿來一只毛筆,我估計我都拎不動了,唉,我賺不到錢了。”
簡水肅直接將凌姿的手握住,臉上顯得極為心疼的給凌姿揉了揉手腕,又輕捏著凌姿的手臂,對凌姿說道:
“那怎么辦?這么辛苦就不要做這筆生意了,我看你平常畫牛角巷需要的那些冰凍符,都已經供不應求了,還要供應那一些力量異能者的冰凍符,錢雖然賺的多,但是咱們的命要緊啊,是吧?小姑奶奶。”
凌姿哼哼唧唧的,任由簡水肅伺候著她,享受著他給她捏胳膊捶肩的福利,說道:
“所以我痛定思痛,給自己想了個好辦法。”
“什么辦法?”
見凌姿一臉舒服的樣子,簡水肅湊過去,捏著自己的兩個大拳頭,輕輕的給凌姿捶背。
這讓凌姿很舒服的趴在桌面上,對簡水肅說道:
“我決定做幾個傀儡來給我畫符。”
“這樣也行嗎?”
簡水肅不太懂這個,他給凌姿捶了幾下背,又諂媚到了極致,捏著凌姿的肩,十分殷勤的說道:
“要不,我把那些力量異能者趕走,這樣更省力。”
“千萬別,你這是斷我財路啊。”
凌姿搖了搖頭,閉著眼睛享受著簡水肅的伺候,道:
“我還想賺他們的錢,培養幾個傀儡是最好的方法。”
她會做傀儡,無論是活人傀儡,還是紙條傀儡,那些傀儡畫出來的符咒是沒有效力的,因為這些都不是凌姿親手畫的。
在畫符的同時,凌姿會不知不覺的在這些神器的符咒紋路中,注入她的異能能量。
盡管傀儡畫出來的符咒和她的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傀儡沒有異能,他們沒有辦法注入自己的能量在符咒中。
所以凌姿抬起頭來,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簡水肅......
簡水肅下意識的把雙手一圈,護住了自己的胸口,身子往后一讓,看著凌姿,有些怕怕道:
“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個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