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姿有些受不了生離死別,主動幫丁仆去解決院子外面圍堵著的廢棄坑系統管理員。
那些衡常的曾經手下們,一個個宛若陰間索命的鬼一樣,堵在院門外面叫囂著,要丁仆出來主持公道。
“開門。”
清脆的一聲響起,喧囂的眾人有了片刻的安靜。
石頭做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一道鮮紅色的窈窕身影,出現在敞開的石門內。
“是四合院的凌姿。”
有人指著凌姿臉上的黑金獸頭面具,大聲道:
“凌四小姐,我們廢棄坑里的人,你到底管不管了?你也是從廢棄坑里上去的,現在當了湘城的城主,就忘了本嗎?”
“正好,凌四小姐來了,我們談談廢棄坑里這么多的系統管理員,到底應該怎么安排吧?”
“衡常早不見了,凌四小姐,你應該派人先把衡常找出來。”
七嘴八舌的聲音在石門外響起,聽得凌姿心里頭有股滑稽之感。
她微微撩起眼皮,數了一下外面有多少人,然后說道:
“你們方才說,如果丁老板不管你們的話,就把防護罩打開,讓你們出去?我現在就可以吩咐下去,讓把廢棄坑的防護罩打開,任何人想要去地面生活,只需要繳納少量的通關費,都可以上去,這規矩也不是今日才有的。”
自把持防護罩之后,凌姿就沒有阻止任何人搬到地面上生活過,她辛辛苦苦節衣縮食的修了個防護罩,別人要通關,總不能直接過去吧?
那凌姿修這么個東西是干什么的?
當然,通關費是有,但是不貴,也就是個人資產的十分之一,也就是有錢人多交點,沒錢的人少交點。
不能不交,就算是一個饅頭,都得給她摳下十分之一來,當作通關費用。
就這樣殺富濟貧的規定,還能引得不少人滿腹怨言,不少有錢人私藏資產,偽造資產清單,就為了少繳納那十分之一的通關費。
只聽站在石門外的那些廢棄坑系統管理員大鬧道:
“外面的太陽是有輻射的,而且通關費用太貴了,咱們廢棄坑什么生活水平,不能跟外面一樣平齊啊,人都惜命,很多出了廢棄坑的人,身體都出了毛病,丁老板都已經快要死了。”
“就是,我們不敢出去,你如今是湘城的城主了,就不能給我們多弄點兒疫苗嗎?”
“以前的疫苗都是從湘城漏下來的,現在就應該給我們多一點,你是從我們廢棄坑里出去的,應該為我們多做點事,整個廢棄坑都指望著你了。”
凌姿聽著這些奇葩的言論,她略歪著頭,柔軟的發絲落在肩上,她忍不住“嗤”一聲笑了,
“行啊,我修防護罩的時候,你們一個個的沒說廢棄坑跟我有關,廢棄坑的管理系統沒想著幫我一把,現在卻說整個廢棄坑都指望著我了,好,要疫苗是吧,湘城的疫苗有很多,不過都是要本錢的,你們回去統計統計廢棄坑管理系統還有多少錢,拿錢去地面上買。”
“怎么還要買?以前都是直接發的,我們廢棄坑有30萬人,一人一支的話,我們哪里來的那么多錢?”
有廢棄坑管理員高聲喊著,人群一下子吵嚷了起來,頗有些要亂起來的架勢。
不過凌姿不怕這些人鬧,她掰著手指頭,給那些人算賬,
“能夠抗太陽輻射的疫苗,在地面上根本就沒有市場,以前湘城遺留下來的庫存也不多了,上百年的東西,就算是庫存足夠,我認為也不能繼續使用,所以我得專門請團隊為了你們這30萬人研發疫苗,搭生產線,找工作人員......”
她說了一堆細節,然后總結,
“一支疫苗,少說上萬顆晶核的本錢是要的,主要是這個研發費,是個無底洞,總不能我一個人貼30萬晶核,給你們一人送一支疫苗吧?”
“為什么庫存不多?湘城這么大一座城,說疫苗的庫存不多,騙鬼呢。”
“你是湘城城主,你說一句話,我就不信一條疫苗生產線會搞不出來。”
“難道30萬晶核,對你來說很多嗎?”
那些管理員們,七嘴八舌的說什么的都有,總的就是一句話,既想白嫖,又想賴凌姿終生。
凌姿聳聳肩,對外頭的眾人說道:
“那這個事情就談不攏,你們準備好通關費,努力鍛煉一年的身體,用自己的抵抗力去對抗外面的輻射吧。”
“不行,你是我們廢棄坑里出去的人,你現在當了湘城城主,就不能不管我們!”
外頭有人開始耍橫了,凌姿抬起腳步,往前走了兩步,微微瞇著眼,看著石門外這一群人,冷聲道:
“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樣,我負責你們終生可以,既然你們的廢棄坑管理系統總指揮官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我接任這個管理系統總指揮官的位置,想必沒有人會有異議吧,我接任后,你們的生老病死,我都負責了。”
她這些話說完后,總算沒有人再提反對意見了。
大家都知道,廢棄坑的系統總指揮官并不好當,因為這個廢棄坑里還有30萬人,當了這30萬人的總指揮官,那幾意味著要為這30萬人負責。
而有錢人畢竟是少數,30萬人里,有29.9萬人生活在貧困線下,都是靠著每月領取一罐能量粉過日子的人。
得到了那些廢棄坑管理員的默認,凌姿拿出自己的手機來,給凌阿大發了條信息,簡單的說明了自己要當廢棄坑總指揮官的事后,又給薛大壽發了條信息,讓他來丁仆家門外收人。
將手機放回口袋,凌姿的雙眸看著對面的管理員們,她的嘴角有著一簇詭異的笑,抬起纖細的十根手指尖來,十指緩緩貼合勾結,對外面的人說道:
“說好了,你們的生老病死,都歸我負責,這可是你們要求的。”
微微的紅光,在凌姿的背后氤氳著,她臉上的黑金面具泛著古樸的色澤,無數白色的小紙人在她的頭頂上飛舞著,朝著對面那群管理員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