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從今天開始反攻

169 招聘信息

凌阿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從原地消失了。

薛大壽在顛簸搖晃的車里,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凌阿大后面在說什么,在越野車被洶涌的群眾推翻之前,他一把抓住了懸空漂浮著的定向傳送符。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腦袋調到了腳上,他的人就已經站在了系統大樓的樓頂上。

凌姿正站在樓頂的邊沿,看著下面激情澎湃的廢棄坑幸存者們,將薛大壽的那輛車推翻,無數的人爬上到了車子底盤上。

然后,凌姿對站在身后的凌阿大說道:

“讓他們鬧吧,大姐,你去找幾個人,在電臺廣播一下,現在有就業機會提供,不限男女,有保障,工作穩定,工作八小時,工作時間里可免費托管家中幼兒,需要的到廢棄坑坑口防護墻處報名。”

凌阿大還處在腦袋天旋地轉中,聽凌姿這樣一說,急忙拿出筆和本子來準備記錄,又一想,

“不對啊小四,不限男女,工作八小時,工作時間里可免費托管幼兒這是要解決廢棄坑里的女性就業問題嗎?”

別的不說,廢棄坑里多少女人被孩子和男人絆住了腳,就拿以前的羅彩花舉例,她丈夫是個賭鬼,她一個人帶著倆孩子,就算是要去酒吧上班,可是孩子誰給看?

總不能帶著倆個孩子,去跟男人打情罵俏吧?

要不是后來遇上了凌姿,羅彩花的處境也挺難堪的。

“沒錯,先把女人的就業問題解決了,讓她們工作賺錢養孩子,然后賣一些漂亮衣服,孩子的各種玩具,書籍給她們,讓她們賺多少花多少,沒有錢給男人花,這些鬧事情的男人折騰到最后,也填不飽肚子,他們就會知道‘安份’兩個字怎么寫了。”

聽了凌姿的打算,凌阿大嘆了口氣,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要先籌備一個幼兒托管中心?”

“對啊,就這樣辦。”

凌姿點頭,回身來,看著凌阿大笑道:

“籌辦一個大點兒的幼兒托管中心,還能解決掉一些女人的就業問題呢。”

兩人身后,薛大壽晃頭晃腦的走上前來,問道:

“那這些在系統大樓前面鬧事的男人就不管了?”

“不管了,讓他們腥風血雨的殺一陣兒。”

凌姿擺擺手,給了凌阿大和薛大壽一疊定向傳送符,讓凌阿大著手去做她吩咐的事情。

沒過一個小時,就有牛角巷的相關技術人員,捏著凌姿制作出來的定向傳送符,飛進了系統大樓里面的電臺控制室。

一則招聘信息很快擴散了出去,盡管系統大樓前面,依舊群情激憤,但是那些被凌姿做成了傀儡的管理員們,吸引了幸存者們的全部火力,他們鬧著、瘋著、狂著、吵著、打著。

壓根兒就沒有人關注到,一則針對廢棄坑里女性幸存者的招聘信息,已經在廢棄坑里傳播開了。

工作內容很簡單,去廢棄坑口防護罩附近挖地、做飯、播種,不用出廢棄坑,也不用經受太陽的輻射,就在廢棄坑里面工作。

循環的電臺廣播聲中,一個個女人背著孩子,牽著孩子,抱著孩子,走出了自己的家門,她們有的餓的瘦骨嶙峋,有的jing神狀態還不錯,她們的孩子有的餓的都沒有力氣哭了,有的正在經受著不安。

但所有肯走出這一步的女人,都仿佛看到了一點點人生的希望般,蹣跚著步伐,用從不曾有過的堅強意志力,往廢棄坑口走。

漸漸的,女人們排成了一條長龍般的隊伍,蜿蜒著往上。

而系統大樓前面還在廝殺,混亂的人們,制造了更混亂的現場,你推我搡之間,很快就搞出了幾條人命。

死了幾個管理員,死了幾個幸存者,更多的是重傷、輕傷的人也有一些并沒有聚集到系統大樓前面的男人,也收聽到了廣播,有的根本就不打算搭理這么累人的招聘廣告。

有的跟著自家的女人一同排進了長龍一般的隊伍里,一路往上,想著能不能也去找個工作,至少能糊個口。

屠康領著人,背著很重的背包,從防護罩一路往下,沿途就在救濟那些被餓的瘦骨嶙峋的孩子。

他們也收聽到了廣播,根本就沒有人通知他們,是屠康自己召集了弟兄們,帶上低價購買來的低階變異肉干,一路往下步行。

早在此時,簡水肅就跟一陣兒風似的,找到了凌姿的面前,又被凌姿指使著,飛上飛下的滿廢棄坑視察廣播效果。

這屠康一行人的義舉,很快就被簡水肅發現了。

他輕輕巧巧的跟了屠康一路,將屠康他們做的事情,報告給了凌姿。

凌姿正在她的廢棄坑總指揮官辦公室里,眼睛上戴了個眼罩,放平了辦公座椅,一邊躺著睡覺,一邊聽簡水肅說話。

等簡水肅說完,凌姿動都沒動一下,道:

“他們這不挺好的嗎?之前屠康說要鍛煉一年的身體,他現在也不缺錢,帶著人背著那么重的包從坑洞口到地底,再從地底到坑洞口,還是徒步的,也是個體力活,也算是鍛煉身體,還能救助孩子。”

簡水肅走上前來,就靠在凌姿的辦公桌邊上,彎腰,雙手撐在凌姿的身體兩邊,看著臉上戴著眼罩的姑娘,問道:

“這么黑的地方,還要戴什么眼罩?”

“我在假裝自己還在地面,正在被陽光沐浴。”

凌姿一動不動,拿出一個眼罩來,對懸在她上方的簡水肅說道:

“要不你也來假裝一下,咱倆曬個日光浴吧,一邊曬日光浴一邊談事情。”

俯身看凌姿的簡水肅,想了好久,最后很認真的配合著凌姿,

“也行,我去拿兩個太陽傘來。”

凌阿大和薛大壽穿著正式的來給凌姿匯報工作,就看見偌大的辦公室里,靠近窗子的地方,凌姿和簡水肅躺在太陽傘底下,臉上戴著眼罩,躺椅邊上還放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了兩杯飲料。

飲料的杯沿上還有一把小小的紙傘。

還有一股詭異的夏威夷風,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