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香菱突然明白上官飛白為什么要她換上男裝了,但是心中的那份驚愕下去了,對這暖香樓就只剩下了好奇。
她還從來沒有去過這種地方呢,只是偶爾尋找食材的時候回遠遠的看見,現在終于是滿足她心里那份打卡的心了。
許是她膚白貌美,頗有文雅的樣兒,剛站到大門口就被四五個穿得花花綠綠的女人給簇擁了進去。
進門,大廳中間有個舞池,上面有著十二個紅衣美女不停的扭腰旋轉著,臺下有一群男人癡癡的看著,不用想也知道,這些人沒有錢自己包一個,只能站在這大廳中打打牙祭了。
左香菱自是不一樣,正了正衣襟就摟著身側比較漂亮的一個紫衣女子朝著里頭走去,這種時候,要想看到更漂亮的小姐姐當然是要找老鴇了。
既然是上官飛白帶她來的,相信最后也不用她給錢了。
“這位公子相貌俊秀,儀表非凡,就是看著有臉生啊,第一次來我們這暖春閣吧”
這老鴇微微發福,臉上的脂粉也比較重,但是長得還不錯,想來年強的時候應該是花魁一個了。
“老鴇好眼力,我這不是看老鴇你長得這般漂亮,頗有花魁之姿,慕名而來嘛還請給我們兩兄弟找幾個漂亮的姑娘啊錢不是問題,我們上官兄不僅長得俊美,錢也是不少的。”
左香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后被一群女人圍攻的上官飛白,再回頭看老鴇的時候,眼神微揚,一副跟老鴇很熟的樣子,這模樣就像是專門給老鴇拉大顧客的托兒一樣。
那老鴇側目看了一眼上官飛白,眼神略微一變,就算是看盡萬般男人,也還是喜歡最美的那一個,更何況看上官飛白拘謹成那個樣子,只是一眼便知道這人是第一次來這種花街柳巷了。
只是回頭看左香菱的時候,老鴇眼神微瞇,似乎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嘴角的笑意頗有幾分神秘。
“好的嘞,姑娘們去交丁香百合桂花上樓接客,把兩位給我伺候好了,要是他們有半點不滿意,當心我向你們問罪哦”
說完,老鴇朝著左香菱微微伏身,便去招待其他的人了。
見上官飛白實在是窘迫得很,左香菱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索性上去把他從哪些女人的手中解救出來了。
“上官兄不要這么拘謹嘛,來這種地方就是要放松,來,跟我深呼吸啊”
說著,左香菱就在上官飛白做了一套深呼吸的動作,眼神帶著幾分得意的笑意。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
上官飛白實在受不了哪些身上全是脂粉味的女人了,便死命的往左香菱這邊湊,還是覺得待在左香菱這邊比較舒服一點。
但是見左香菱輕車駕熟的模樣,心中就生出幾分說不上來的煩躁。
“沒有啊,我也是第一次來。”
左香菱在前面一個管事的帶領下朝著樓上的包間走去,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的人,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人,才湊到上官飛白耳邊說道。
“這次你請客,你帶我來的啊,不許賴皮。”
說完,就率先朝著樓上跑了。
這花了錢就是不一樣,這門一關,外面的嘈雜立馬就消失了,房間能有著很好聞的熏香,就連這茶水都是上好的碧螺春,左香菱不由得為上官飛白的錢袋子發愁了。
進來了包間,上官飛白跟那些人隔絕開來,身上的緊繃感才好了許多,但是還是一副不太自在的樣子。
左香菱看在眼里,一直無奈的喝茶笑著搖頭,意圖壓下自己想要爆笑的心。
“我們被人跟蹤了,放心,不是來抓你的,是來殺我的。”
鎮定下來,上官飛白看左香菱恨不得將自己裝進這茶杯里,就好奇這茶真的有那么好喝嗎,不由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噗!”
左香菱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幸好上官飛白反應迅速,一個閃身就躲開了,不然他一身白衣就要遭殃了。
回過神,左香菱有點打退堂以及懷疑了。
“殺你的?那我們這里安全嗎,要不要連夜走啊?”
想要殺上官飛白肯定不是一般人,左香菱這一天跟著他飛檐走壁,爬山上樹的,對于他的身手那是十分的看好。
況且,能讓他都躲到這里來的人,那可能就不是一般的厲害了,而是相當厲害了,只能說他自己心里也沒有把握能把對方殺死,能讓他這么忌憚的人,左香菱覺得對方可能都不用手指就能將她一下子給嗝兒屁了。
“不用擔心,我覺得他們并不會找到這里來,我只是不確定他們會不會有埋伏,主要是你,一旦我們打起來我可能就分不出那么多精力護住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上官飛白眼神滿是擔憂,倒也沒有太在意這樣顯得他窩囊。
得,人家都說是為了顧及她了,左香菱還敢說什么了,能有個住的地方,可以不用被蚊子咬,她已經很知足了。
這時,門外廊上徐徐走來三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個個貌若天仙,一人手里拿了一個樂器,有琴有蕭有琵琶,一路走來惹得不少人側目。
這三人一個人也沒有搭理,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聽,媽媽這次來的是一對小夫妻,你說這夫妻來我們這里干嘛?”
這百合一臉笑吟吟的樣子,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太有趣了。
一側的一個比較清冷的丁香說道。
“說不定人家是生活上缺少了樂趣,來我們這里找樂子來的。”
這話一出,百合跟桂花對視一眼,都噗嗤一笑。
“那我們可得好好照顧照顧他們了。”
這話是桂花說的,她可是帶著玩的心思去的,畢竟還是第一次遇見夫妻來這種地方的,老鴇的眼光一向不會出現錯,說了是女子就必定是女子,說了是夫妻那就是夫妻。
“咚咚咚。”
敲門聲一響,左香菱立馬跳了起來,蹬蹬蹬就跑去開門了。
打開門就看見三個大美人,頓時‘哇喔’一聲,引得三人是笑得花枝亂顫,頭上的金步搖都忽閃忽閃的。
將人放了進來,三人俯身行禮,然后便轉身去了對面演奏的地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