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找到了,但是風琳不會中原的解穴,只好將左香菱給扛了回去,別看她身子矮小,但是常年浪跡各處的她力氣可不小,扛起比她高了半個頭的左香菱一點也不吃力。
看見左香菱相安無事,上官飛白示意風琳過來換他,這才過去給左香菱解了穴道。
回到上官飛白懷抱的感覺真好,左香菱喜極而泣,緊緊抱著上官飛白不肯撒手。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上官飛白輕輕撫摸著左香菱的秀發,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幾分。
“你們就不要膩歪咯,這個人殺咯還是放咯?”
對于兩人的如膠似漆,風琳表示十分看不慣,她怎么也是大功臣一個啊,就沒有一個人關心關心她,就顧著自己秀恩愛了。
“要不放了他吧,他也沒有那么罪無可赦。”
縱然是做錯了,也罪不至死,何況紀宬也算是多少幫過她的人。
上官飛白轉身朝著風琳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左香菱的說法,風琳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是有點不喜歡他們這樣的做法。
看著上官飛白將左香菱抱上馬,紀宬滿眼都是不甘心。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紀宬看見遠處袁奇帶著人過來了,不由得心頭一喜,來得還真是及時,簡直是局勢大逆轉啊。
上官飛白武藝再高,袁奇這幫人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辦?”
左香菱等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來人,心頭不由得一緊,這剛出虎口又要如狼窩了嗎?
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袁奇僅是在經過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并沒有動手的意思。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袁奇,紀宬剛想發火斥責為什么沒有下手抓人,沒想到袁奇先開口了。
“殿下,陛下薨了,還請您快速回宮主持大局,否則皇城將陷入混亂,齊國的百姓也將陷入水生火熱之中,還請您跟隨屬下速速回宮。”
看著跪在面前的袁奇,紀宬瞪大了眼睛,眸中滿滿都是不可置信,明明,明明他走的時候,他父皇還能處理政事,除了身子孱弱了一點,并沒有到油盡燈枯的地步啊,他走了也不過月余。
怎么會,怎么會……
來不及多想,紀宬翻身上了袁奇的那匹馬,臨走時看都沒看三人一眼,那毅然決然的背影中充斥著幾分黑暗之意。
吃驚的人不止紀宬一個,左香菱也是心中一震,不由得生出一種叫自責的情緒。
是不是她最開始的時候就跟紀宬去了京城,現在是不是結果就會不一樣,要是剛剛紀宬怨恨的看她一眼還好,沒有了那一眼,左香菱覺得心中空蕩蕩的。
“不用想了,那皇帝你救不了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是你真的可以救他,他就不會等不到那天了,天道倫常自有一番定律,不是你我能夠參透的。”
天霸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左香菱卻遲遲走不出那份情緒。
原本天霸還是在沉睡中的,要不是左香菱情緒波動太大,以至于他不得不出現,他才不會放棄大好的時光出來安慰人呢,他還想要修煉成形呢,總是一團腦電波也不是一回事兒啊。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
左香菱是什么樣的人,跟她這么久相處以來,上官飛白還是能看出來的,有什么事情都寫在臉上的人,怎么會藏得住情緒呢。
看著左香菱的失落跟自責,上官飛白心中也生出幾分憐惜。
帶著左香菱回了客棧,讓人給她準備洗澡水,待左香菱收拾好后,上官飛白準備帶她再次啟程了。
左相已經到了這里,自然是不會就這樣放走他的,他得趕快帶左香菱走才是。
“我有事跟你說,現在一時解釋不清,不管如何,我們必須要離開了,抓我的人已經在禹州了,要是我們現在不離開,可能就走不了了,或者,你不愿意跟我走的話,可以留在這里。”
上官飛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在意一個人,之前或許是覺得左香菱的突然闖入讓他覺得生活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但是經歷過這么多事情以后,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在意眼前之人了。
這是自他母后故去之后,唯一能帶給他意思溫暖的人啊。
聽了上官飛白的話,左香菱才微微回過了神,沒有了紀宬的威逼,沒有了殺手,還要逃亡的做法似乎讓她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但是她知道,她想要留在上官飛白的身邊。
伸手在臉上胡亂摸了兩把,摸去一臉的惆悵,左香菱拿過了床角的包袱,示意上官飛白可以上路了。
但是兩人還沒有踏出房間,房門口就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感知了一下門口的人數,上官飛白立馬皺起了眉頭,左相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他們!
想要帶著左香菱從窗戶離去,卻發現窗戶下面的街道上也占滿了左相的侍衛,雖然喬裝過,但是那身上的常年軍事化習慣是改不了的。
他知道,這一次是躲不過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上官飛白握緊了左香菱的小手,眼神中滿是不甘。
就差一點……
“怎么了?”
上官飛白的反應讓左香菱有點慌了,能讓他有這幅表情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你要是想要離開就趁現在,不然以后就沒有機會了。”
回頭看了一眼左香菱,上官飛白滿臉溫柔,只是眼神中帶著傷感,明明他是笑著的,這樣的表情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疼惜,想要去了解。
“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的,除非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了。”
左香菱抬頭笑著,臉上暖暖的笑意終于讓上官飛白退卻了周身籠罩的陰霾。
開了門,第一眼便是一臉官方笑意的左相秦焯,手里拿著一卷明黃,上官飛白收回了視線,微微側身,示意讓他進來。
見到房間里還有一個人,詫異過后,秦焯便將目光收回到了上官飛白的身上。
“二皇子,圣旨已到,這一次您不會再逃走了吧。”
秦焯滿心滿眼皆是笑意,卻不曾讓人有那種直達心底的感覺。
上官飛白沒有說話,直接屈膝跪地,連身后的左香菱都是連連震撼,上官飛白身份不一般她一早便猜到了,但是能讓上官飛白跪下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強啊!
嚇得她也趕緊跟著跪在了上官飛白的身后,頭垂得低低的,心里暗暗猜測著來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