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左香菱越抓越勇,準備來給趕盡殺絕的時候,一時得意忘了形,沒有發現自己腳下的溪流變寬了,水流的速度也變快了。
由于她是蹲在水里的,又是將臉杵在水面上的,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正在危險邊緣瘋狂試探。
眼看一直拇指粗的爬沙蟲就要逃走了,左香菱手疾眼快的往前竄了幾步,一把將那蟲給抓住了。
但是待她看清楚自己處境之時已經是為時已晚了,看著自己腳下已然懸空,身體因為長期蹲著變得僵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往下墜去。
“啊!”
處于恐懼,左香菱絕望的高喊了一句,她竟然希望此刻會有殺手聽見她的叫喊聲,說不定還可以撿回一條小命。
剛剛她看過了,這處的懸崖雖然不高,但是下面全是大石,而且這懸崖成九十度,摔下去根本就是雞蛋碰石頭。
沒有臆想中的殺手從天而降,她重重的摔到了底部的石頭之上,雖然提前用手護住了腦袋,但是背部直接撞擊到堅硬不平的地面,還是覺得兩眼發花。
此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跳得極快,好似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一樣。
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得悲痛的陣陣痛意,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但是這是在不動的前提下,因為她現在根本就動不了,可怕的是,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后背上有血在往外面留。
鼻尖充斥著血液的甜腥,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一個人,多么希望有個人可以幫幫自己。
盡管盡量讓自己的情緒平復,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身體,試圖從地上做起來,但是,一切都是徒勞。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意識,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在暈過去之前,她似乎是看見了上官飛白,還聽見他叫著自己的名字。
“菱兒,菱兒!”
上官飛白本是一頭霧水的在山林間尋找著,這條路線是他們實現商量好的路線,要是左香菱那邊成功脫險,他們就兩頭走在這條路線上會和。
原本就慌亂的內心在他于山林間飛躍的時候,變得隔年躁動了,就在剛才,他聽見一聲驚呼。
心里的那根線‘吧嗒’一下子斷掉了,他知道,那是左香菱的聲音,往左香菱這邊趕的路上,他想著種種左香菱可能出現的危機情況。
但是,唯獨沒有想到,他會看見左香菱倒在水泊之中,那一刻,他是頭暈目眩的,卻還是強撐的走到了左香菱的面前。
在他叫著左香菱,卻無人回應,身后摸向左香菱的后背,卻是一手血,還能明顯的感覺到,似乎有一塊肋骨要穿透左香菱的背部。
有那么一瞬,他是那么的絕望。
顫抖著用樹枝將左香菱整個后背固定住,上官飛白將她背到了身上,朝著回臨安的路線飛奔著。
他現在的速度已經不是腳下生風可以形容的了,原本已經精疲力竭的身體,迸發出了可怕的能量。
“你放心,會沒事的。”
說這話的時候,上官飛白的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左香菱聽的,還是說給他聽的。
雖然給左香菱喂下了特制的保命丸,他依舊恐慌的飛奔著,保證速度的同時,較少身體的動蕩。
沒一會兒,便遇到了隨后而來的侍衛隊,就連救援的暗衛都來了。
“景王殿下。”
侍衛跟暗衛紛紛行禮,上官飛白看都沒有看一眼,瞧著他血脈噴張的樣子,所有人都嚇住了,但是當看到他背上還有一個人的時候,似乎都明白了什么,卻又什么都不明白。
“太后就在前面不遠處的那種山上的某處,趕緊派人去接,另外,馬車在哪里?”
上官飛白飛出一段距離,突然停下動作,回頭看了一眼。
“在山下。”
為首的暗衛不敢抬頭,剛剛他看見上官飛白雙目猩紅,好似一個會吃人的魔怪。
聞此,上官飛白不再耽擱,朝著山下奔去,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
當看見山下馬車的時候,上官飛白激動得差點摔倒,幸好及時穩住了身形,不然,肯定會摔個大馬哈。
緊著一口氣,上官飛白走到了馬車旁,將左香菱放上馬車,上官飛白整張臉都冷了下來,趕車的人也不敢耽擱,揚鞭就朝著臨安城趕。
車廂內,上官飛白慢慢的剪下了左香菱的衣服,當看著那鮮血淋漓的背部之時,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唯一說得上是幸運的是,左香菱雖然摔斷了肋骨,但是沒有肋骨扎到要害部位。
之所以流了那么多血,是因為肋骨端口朝外扎破了皮肉,所以流血不止。
他不是專業的醫師,目前能為左香菱做的就是止血,以及確保左香菱能夠撐到回臨安。
已經派了暗衛先回去請最好的御醫去王府了,也將左香菱的傷情給帶了過去,好讓御醫們早做準備,現在就差他們回王府了。
偏偏,左香菱這種情況又受不了大的顛簸,他又無力再背著左香菱用輕功飛回景王府,所以只能坐馬車回去。
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在馬車顛簸的時候,護著左香菱不受到任何的撞擊。
此刻的時間過得極其的慢,就連每次呼吸都漫長了起來,他數著一聲又一聲。
時間再漫長也終有完結的時候,馬車到了景王府外面,御醫早就備好擔架等候了。
看著左香菱被抬進景王府的那一刻,他險些摔倒在地。
但還是強撐著,被人攙扶到了景名苑。
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忙碌的御醫,上官飛白繃著一根弦,每每快斷掉的時候,都會發覺更緊更韌了一分。
一個時辰后,終于有個太醫站到了他的面前,看著御醫滿頭大汗,他搭在椅子上的手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怎么樣?”
聲音顫抖你,卻還是極力的維持著平靜。
“回稟王爺,王妃傷得很重,擦傷原本并無大礙,只是這斷掉的一根肋骨,著實,著實令我們束手無策,要是強行為王妃正骨,怕是,怕是血流不止,王妃堅持不過一個時辰了。
現在,我們已經為王妃穩住了病情,只是,此法也僅能拖上六個時辰,六個時辰之后,王妃可能會因為別的原因……”
話已至此,上官飛白已然明白有多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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