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卓云清熬好藥進屋,就看見上官飛白趴在床頭,原本以為他只是太累睡過去了,但是覺得有點不對,因為上官飛白是不會在這個時候睡覺的,除非……
將藥遞給了玲瓏,卓云清便給上官飛白把了脈,脈象虛浮無力,一看就是勞累過度加上內力枯竭,有強撐著幾天幾日沒有入睡。
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何況他只是一個凡人,心里說道了上官飛白千百遍,還是心軟的叫了人將羅漢床騰了出來,吧他扶到了上面。
又給上官飛白開了方子,讓人去熬藥了。
待上官飛白悠悠轉醒已經是大天亮了,他是做了噩夢驚醒的,他夢見左香菱一病不起跟他的母后一樣離他而去了。
起身就看向了床榻的位置,待確定卓云清在給左香菱診脈的時候,他的心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強撐著起身朝著床榻走去。
卓云清聽到身后的動靜回頭就看見上官飛白,剛想要讓退回去躺著,就看見玲瓏端著要進來了。
“你的藥,趕緊喝吧,你要是再不喝點藥,治療一下,恐怕王妃醒了又得照顧你了。”
揚了揚下巴,示意上官飛白喝藥,上官飛白從玲瓏手中的托盤上將藥碗拿起,仰頭一飲而盡。
“這就對了嘛,怎么以前讓你喝個藥那么費勁呢。”
卓云清輕嗤一聲,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眼見上官飛白面色足見陰沉,立馬轉移了話題。
“她已經沒事了,你也好好歇歇吧,最好睡一覺,等你睡醒,差不多她也應該醒了。”
說完指了指上官飛白身后的羅漢床,示意他回去繼續睡,誰曾想,上官飛白幾步上前,睡到了左香菱的身側。
看著眼前的場景,卓云清如遭雷劈,不知道說點什么好,最后只得憤然揮袖離去。
這都叫什么事啊?!
頭一次救人給被迫給喂狗糧的!
得,下次不要找他了。
卓云清說話確實挺準的,上官飛白一覺睡醒,就看見左香菱笑著看著他,驚得他立馬起了身。
擔心左香菱受涼,又給左香菱壓了壓被角。
“我沒事,好多了。”
左香菱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兩日時光,她就像是過了千萬年一樣,夢到了好多好多。
招了招手,示意上官飛白將她扶起來,上官飛白卻擰著眉,遲遲沒有伸出手,最后只好她自己用雙手撐著兩邊慢慢起身了。
眼見左香菱已經起來了幾分,上官飛白趕忙扶著她坐了起來。
“太后跟云霓郡主還有玉露沒事吧?”
剛剛她已經緩過神了,身體雖然還有很多的不適,也疲憊得很,倒是身上沒有那么疼了。
“她們沒事,就是聽說你受傷了很是擔憂。”
上官飛白轉唄下床去叫人給左香菱準備一點吃得,卻被左香菱給拉了回來。
相處了這么久,左香菱對于上官飛白一句都是十分了解的,不說百分百的可以說準,八九成還是有的。
“你去讓人給我端個爐子,然后準備一些素食,廚房應該會有高湯,讓他們裝一鍋來,等我吃完,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左香菱說得極為隱晦,但是上官飛白是什么人啊,只是全然明白了左香菱話中的意思。
點了點頭,便招呼著玲瓏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玲瓏就帶著人將東西給端來了。
將床上收拾了一下,有鋪了小桌,兩人便面對面的燙起火鍋來。
你一言,我一言的說得好不開心,一側的玲瓏看見這一幕都快哭出來了,看見左香菱好好的正是太好了。
她這兩日只要一閑下來就向佛祖祈求著,讓佛祖保佑左香菱平平安安度過此劫。
聽見輕微的吸氣聲,左香菱聞聲望去就看見玲瓏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頓時就心頭一緊,她平生最見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哭了。
“怎么哭了?”
說著就放下了筷子,玲瓏見狀就知道自己的失態耽誤左香菱用飯了,立馬用帕子擦著眼淚,笑著擺頭,示意左香菱不用管她。
“她啊,擔心你呢,這兩日幾乎都沒有怎么合眼,院里忙里忙外的,打點好府中的事情又來照顧你。”
上官飛白看了一眼玲瓏,淡淡的說著。
“我這不是沒事嗎,我一向福大命大,這次的事是意外,怪我太不小心了。”
一想到自己差點因為一直爬沙蟲喪命,左香菱是又囧又惱,尷尬的笑了笑,準備為自己報這仇,將這些蟲子給一網打盡。
上官飛白笑了笑沒有說話,太后往左香菱碗里夾了一片小白菜。
“嘖,你們有點過分啊,有好吃的也不叫我。”
卓云清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遇見這樣的情況,病患醒了自顧自的就開飯了,可憐他這個一宿沒睡的人還要去熬藥,結果人家恩愛的吃著美味。
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都會心里不平衡吧。
“你是?”
左香菱看著眼前雙手叉腰,一身青衫的男子看著自己,一副咂舌的模樣,似乎還透著那么幾分嫌棄的意味。
“他叫卓云清,是太醫院首席,幾年前去各國云游診病了,所以你沒有見過他。”
上官飛白頭也不抬,看都不帶看一眼卓云清的,見左香菱遲遲不肯從卓云清身上收回目光,便強行掰著左香菱的腦袋,強迫左香菱看著自己。
左香菱尷尬一笑,夾了一根青菜塞進上官飛白嘴里。、
卓云清感覺自己此刻遭受了一萬點暴擊,似乎是不滿意上官飛白對自己的介紹,又補充道。
“太醫院首席那是皇上分的,我本是不愿意在太醫院當差的,我啊就是看在這小子是跟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答應的。”
看著卓云清說得云淡風輕的樣子,左香菱卻是張大了嘴巴。
二十來水就做了太醫院首席,又是李紹武親封,想來應該很了不得的人物了,大概也猜到自己這次是多有他出力才好得這么快。
便就著自己此時盤腿而坐的姿勢,朝著卓云清抱手行禮以表感謝,卓云清笑著擺了擺頭,示意不必掛在心上。
畢竟,他現在更對左香菱他們吃的東西感興趣,昨日剛回來的時候,秦浦澤就拉著他往景王府趕,一路上說了上官飛白新娶的王妃如何如何的了不得,又做了怎么樣了不得食物。
想必,眼前這種他為所未聞的吃法,也是左香菱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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